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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斗破皇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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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打算让自己离宫,只是他仍旧有些不放心:“皇上,您现在身边没个人怎么行?”

“有常青在,有国师在,没有人能动得了我。至于你,难道你以为朕会让你白白出去逍遥快活?朕,有更重要的地方要你去守护。”夏侯昭定定看着冷剑,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高手,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备用人才,怎可能会在如此重要的关头放他自由。

“皇上,奴才,不,臣,臣就是怕皇上不肯用臣。”冷剑满脸喜色,甚至只是因为能继续为夏侯昭所用。

“冷剑,谢谢你。”

“皇上,臣心甘情愿。”是的,心甘情愿,在那个能冻死人的冬天,自夏侯昭从死人堆里救下他时,他便决定追随他一生,哪怕是赴汤蹈火,他也心甘情愿。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冷剑,过几日你便出宫,与冰笛、清雨一同准备参与下月初的武试,朕要你们三人拿下前三甲,明白不?”

“皇上大可放心,臣向您保证,绝对万无一失。”

闻言,夏侯昭笑了,却是真正开心的笑。冷剑见他如此,也跟着傻笑起来。两人笑得正开心,国师却突然开口了:“皇上,还有一件事,是否也该一起决定了?”

“师父,您想说什么?”夏侯昭没有叫他国师,因为那是在外人面前叫的。事实上,他是夏侯昭的师父,也是因他的一句话,而保全了他的生命。

“皇上的后宫,如今仍旧只有一位云妃娘娘,皇上,您是否应该充盈后宫了?”后宫,从来就是皇权中用来稳固朝堂的另一处战场。国师的话,一语双关,亦是关心夏侯昭的生活,也是关心他的强势态度下造成的君臣间的不平衡关系。

夏侯昭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讪笑着开口:“师父说的是,那就一并办了吧。”

沉默,是因为他想到了灵晚。无论他是雪疡还是夏侯昭,在灵晚面前,他都没有掺假。他之所以那天会回复灵晚,他不可能只娶她一人,指的就是这些。他既然要当皇帝,就不可能独娶一人。

国师亦看出夏侯昭的心不甘情不愿,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若有所指地道:“既然喜欢,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风家的女儿收了一个入宫,就不怕再多收另一个。”

闻言,夏侯昭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仿佛想通了什么,亦仿佛决定了什么。只是,冷剑却在听到国师的话后,担心道:“臣倒是不愿意她再进宫,风灵晚命中注定就是一红颜祸水,臣担心,皇上留她在身边,会伤害到自己。”

国师一听这话,半眯着眼,想了一阵,良久亦开口道:“嗯!为师亦觉得那丫头就是个祸水。”

本以为国师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一听这话,夏侯昭直接无语,刚想反驳几句,却又听到国师开口:“不过,就算是祸水又如何,人生难得几回搏,一个男人,为心爱的女人疯一次,又如何?”

这话一出,夏侯昭哑然,而他身侧的冷剑却是哭笑不得。他哪里是反对啊,分明是怂恿才对。

建安三十九年七月二十九,早朝之上,夏侯昭将他决定好的新补名单拿出来探讨,群臣热议之余,龙相与风大学士主动站出来声称支持皇上。群臣惊异之余,最终全部将要说的反对话咽回了肚子,导致那份名单一字无改,全部通过。

建安三十九年八月初三,小桑重病,夏侯昭准其离宫还乡。

建安三十九年八月初七,文武双试分别开始,这也是夏侯昭真正意义上为自己物色新的势力拉开了帏幕。文试三日,但发榜却需十日之后。武试六日,结束当日便为夏侯昭选出了十名最为有实力的新人,不出意料,前三甲分别是冰笛、冷剑、清雨。

建安三十九年八月十八,文试发榜,出乎夏侯昭意料的是,选出的状元郎竟然是清雨。他开怀大笑之后,终于明白,他的时代也许真的会因为这些精心培养的手下而改写。

与此同时,轰轰烈烈的选秀也在民间开展起来。旭国十三岁以上至十八岁之间的未婚女子,都可以参与此次的选秀。夏侯昭对这些事情本就兴趣缺缺,也就全部交由常青去打理。若要说他最尊重的是国师的话,那么,他最信任的人除了云详,便是常青了。

常青在铭帝身边多年,却是当年柳皇后安插在铭帝身边的人。柳皇后死后,他没有反水,却一如既往地支持着夏侯昭,哪怕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小孩童。而夏侯昭给铭帝所食的混了断尽的饭菜,也均是由常青亲口试吃,是以,为了夏侯昭,常青可谓是拿生命在保护。这样的人,他又如何能不信?

建安三十九年九月十五,选秀活动结束,此次常青依照夏侯昭所需,将那些新进的秀女,分为了可用、可宠、可爱三种。

可用:便是身世高贵的王贵朝臣的女儿们,宠幸了她们,亦等于拉拢了朝中官员,是以为可用。

可宠:是指一些商贾之女,一朝的命脉,并不全数系于朝臣之上,富有与否,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素,是以为可宠。

可爱:这类的女子,均是些家世清白的普通女子,即使爱上了,也对朝纲无害,是以为可爱。

当常青把这些女子的分类讲解给夏侯昭听时,他却隐隐地笑了,到底是跟在皇帝身边干久了的人,当真是个人才。

建安三十九年九月十八,是新进的秀女们面圣的日子。夏侯昭粗粗地扫过那群莺莺燕燕,并没有发现什么惊喜,全都是国色天香,但亦全都是一副温顺的模样,可正是这种温顺,恰恰是他不想要的。

这一日,他一共封了六位新贵。常青见他所封之人全部是可用之列,笑意渐深。是的,夏侯昭的心里暂时看不见别的女人,唯有一个风灵晚。但,她的身份是禁忌,他若想即刻召她回宫,只怕是会惹来非议的。

是夜,常青问夏侯昭要召哪位美人侍寝。夏侯昭一时无甚决定,便道:“常公公,你就帮朕随意挑一个吧。”

常青闻言,举起一个木牌道:“这位戚美人,祖父是三朝**,其父是皇上刚刚晋升为隶部尚书的戚丰光,皇上觉得怎么样?”

“那就是她了,明日你依旧帮朕挑一名便是。”

常青闻言,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点点头道:“是,皇上。”只是心内他却暗笑,这明明该是皇上翻的牌子,倒让他一个太监来翻了,传出去,可是真成笑话了。

三、睹真颜

自拿到雪疡的信,灵晚没有再出山,却是选择留在了眉山,但并没有回到皇陵。那里的人该是以为她死了,再回去,只会吓到别人。本以为只需要在这里暂住一阵雪疡就会回来,岂料,这一住竟真的就是整整一年。

仅仅一年时间,灵晚似乎真的变得清心寡欲起来,对任何事也提不起兴趣。直到圣旨传到了灵晚的手里,她才警觉,原来她的踪迹并不是无人知晓。至少那个叫夏侯昭的人,她永远也瞒不了。

来接她的人是小桑,从他的嘴里,灵晚知道了一切。短短一年,似乎什么都变了,铭帝驾崩了,皇后也随着去了。夏侯晔谋反不成,也被流放他乡了。就连夏侯暄和夏侯煦也被分派至封地,均未能留在天都。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皇位已落入了那人手里。夏侯昭,他果然是天下间最强大的男人。可是,皇位既然已到手,他为何还要诏她入京,而且,还是策封她为妃的圣旨?

他到底又有什么阴谋算计?

这么想着,灵晚真是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问小桑,可她知道,即便是问了,小桑也什么都不会说。所以,灵晚还是忍耐了下来。她也想过要逃走,可当她把想法付诸实施之时,却突然发现原来小桑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重回皇宫,灵晚感慨万千,只是,当她看清湖心亭中那纤尘不染的身影时,灵晚的心忽而狂跳起来。

那是,那是……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那一眼万年的思念,跨越所有的障碍和距离,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在二人间弥散开来。甜蜜中,犹带着一丝丝委屈。

他缓缓向她走来,脚步那样地坚定。

当清冷的北风终于撩起她的碎发,在他们二人间飞舞,他们的目光相绞着,痴缠哀怨着,却只是不发一语。只是那样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对方,似乎要将对方狠狠地印在心底。

终于,灵晚开口了:“你是谁?”

“雪疡。”

他淡淡而语,清冷的声音,还是那样地悦耳。

“还是谁?”

灵晚仍旧在问,那样地执著。她当然知道他是雪疡,可是,除了雪疡,他的另一个身份呢?又会是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脸吗?灵儿,是时候了,你要亲手摘下它吗?”

静静地立于原地,灵晚没有再出声,只是那样陌生地看着眼前的人。纤纤玉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又放下,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却终是没敢伸手去碰那一直想碰的银色面具。

“怎么了,不想看了吗?”

灵晚摇头,只是苦涩一笑:“夏侯昭,你瞒得我好苦。”言罢,泪落,灵晚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一切。圣旨、小桑,还有皇宫,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选。只是,当真相浮出水面,她却又怕了,当雪疡变成了夏侯昭,她还会义无反顾地去爱吗?

听到灵晚的话,看到灵晚的泪,夏侯昭的心也痛了,轻轻地伸手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他终于露出他天人般的容颜。带着疼惜的温柔,他揽她入怀:“灵儿别怕,只要你喜欢,我永远都是你的雪疡。”

灵晚的泪又落了下来,又急又凶,只是,却任由他抱着自己,一动不动。她分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是什么,可她却在不停地流泪,直到他温柔地抬起她的脸,狠狠地印上了自己的唇。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只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意愿,他要她,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

是夜,秋歌细细为灵晚装扮一新,将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了飞天髻。髻上簪着左右各三支赤榴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只要轻轻一动,流苏就摇曳起来。额前描着赤焰花火,让她的脸凭添几分夺情媚色。

端坐镜前,她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刻意挑选出的鹅黄裙,在摇曳的烛火中显得格外夺目鲜润,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妆点完毕,灵晚起身,在镜前翩翩而舞。那七层纱衣的鹅黄宫装,让灵晚看起来不似人间所有,却如仙子下凡。

她对镜自照,露出浅浅一笑:“秋歌,你说皇上会喜欢吗?”此时的灵晚便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那样地羞涩,又那样地期待。

“娘娘,皇上一定会喜欢你的。”

灵晚不语,只是默默凝望镜中人,乌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风灵晚,你都准备好了吗?”

“是。”

“你要做夏侯昭的夜妃吗?”

“是。”

“你相信皇上真的爱你吗?”

灵晚轻笑出声,却蓦地转首,对上秋歌的双眼,温柔而坚定道:“我信。”

秋歌莫名地看着灵晚,不明白她是何意,但她却看懂了她眉梢含情的笑意。她默而不语,却在心中暗叹一句,原来看不清真心的人,太多太多。

今夜,她要去承乾殿,独自一人行走在青砖地上,心情几度雀跃。

晚风拂面,如温柔的手语,更是顽皮地吹起灵晚鹅黄的衣角,翻飞着在她身后像是蝴蝶的翅膀,让她在暗夜中如同妖娆的夜蝶,神秘而美丽。她一步步走得用力,一步步踏得用劲,仿佛,那脚下的不仅仅是路而已。终于,她看到黑暗中隐隐约约的三个大字,脚下一滞,竟不知如何再迈出下一步。

脑中想的却是见到他后,该如何自处?献媚、邀宠或者还应该做点儿什么,可是,她不会,真的不会。而他,真的又不懂吗?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只要是别人动动心思,他便能猜到一切的。他会否看穿自己的怯懦心思?又或者仍旧微笑以对?

踌躇间,承乾殿中,一人慢慢走近。灵晚微眯了眼辨认来者,却发现竟然是常青。常青走近,二话不说,却是做了个“请进”的动作。灵晚瞅了他一阵,一阵恍然,原来,常青也是夏侯昭的人。

缓缓步入内殿,只能闻到淡淡的檀香之味,灵晚不得不想象着这个中缘由。她不敢认为这是因为她怕花香而改点檀香,但,除去这个理由,似乎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了。

当灵晚立于中央,夏侯昭终于抬眸,在看清灵晚的一身鹅黄,他的嘴角只余淡淡的温柔笑意:“我还是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他似乎永远都知道灵晚的想法,甚至,从不称朕,只是对她用了那个“我”字。

回应其同样的微笑,她也回道:“你为何从来不跟我说起?”她也聪明地没有唤他皇上,更没有自称臣妾。

“因为,从那以后,你再不穿这个颜色。我以为你不喜欢,所以不想提起让你为难。”他温柔地诉说着,看着灵晚的双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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