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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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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明白。”,张坚抬了抬手,禁卫军鱼贯而进,围困了整片悬崖山头,张坚道:“我朝廷也不愿与江湖为敌,也望江湖各位豪杰行个方便,退一步,海阔天空。”

重兵包围,若是与朝廷抢人,今日势必死伤无数,江湖上众人都噤声不语,等着燕归谷如何回应。

气氛紧张,空气中似已有刀剑在激烈的碰撞。

禁卫军上前,强行去羁押觅儿。

施醉卿的折扇一点一点的展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折扇之上锋利的锋崭露头角,在日光下发出夺命的光芒来,她手腕一转,刚想出手,便有一条白练从天穹远处极目而来,瞬间覆盖了半边天际,那凌厉如刀的白练击飞内围几十人的同时,一道绝冷铿锵的声音由远及近,“谁敢动他,杀无赦——”

白练提着觅儿的腰,将他拉入了一个泛着江潮冷气的怀抱里。

“子染……”,觅儿虚弱地笑了笑,那笑容纤尘不染,仿若盛开在云端的圣洁之莲,“子染,你回来了……”

子染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去怪觅儿轻举妄动离开棺材铺,他轻柔地抹掉觅儿嘴角的血,随后凶狠地看着那些蠢蠢欲动靠上来的人,“谁敢上前一步,我必不留情——”

江湖众人的注意力因子染的出现而在此引到了觅儿身上,“这人是大夏国施醉卿的男宠,处处护着这妖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杀了。省得留下后患。”

众人拔剑,跃跃欲试,东方胤自子染出现的那一刻,就在早已按捺不住,“都给朕住手,谁敢动他分毫,今日休想活着离开古月——”

他总算,是将子染给逼出来了,又怎能任由这群江湖莽夫对他任打任杀的?

江湖人都猜不透古月皇室这是个什么心思,一反常态掺合到江湖事务,与江湖为敌,这古月皇帝难道就不怕惹怒了众人,适得其反吗?

东方胤从圣鸾中走出,目光看着子染,势在必得,“这妖人你们如何处置,朕不管,但他……”,他阴冷地一笑,指着子染,“他,只能由朕来处置,今日在场所有人,不管谁伤了他,朕都将十倍奉还回去——”

长止长老和长虚长老对看一眼,看来东方胤,并非是为季疏觅而来。

“那好,就请陛下先将这位……公子带走。”,只要东方胤走了,朝廷的威胁就可以解除。

“张丞相。”

张坚点了点头,和十几个禁军一同上前去捉子染,子染和觅儿一步一步后退,张坚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子染公子,您还是跟皇上回宫去吧,这些年皇上心里,可都惦记着你呢。”

子染紧紧地抓住的白练,张坚突然出手,雷霆万钧,掌风夹着薄碎的冰刀朝觅儿袭去,企图让子染被迫放开觅儿。

觅儿重伤,已不能再运功,子染用白练将自己与觅儿的手绑在一起,全心全力对抗张坚。

而与此同时,江湖众人的刀剑再次亮出,也企图将两人分开。

两拨人马,江湖人围攻觅儿,禁军围攻子染,两人腹背受敌,子染一人支撑,已有些力不从心。

“子染公子,你如今站在古月的土地之上,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跟皇上回宫吧。”,张坚一边劝一边运用虚张声势的战术拖垮子染。

子染带血的脸庞如同修罗地煞,白练已经化身为最锋利的刀,从每个人的咽喉处滑过,将白练染成了嗜血的红练。

东方胤在厮杀的战场之外观战,突地从身边一禁军的手里抽出腰刀,振臂朝场中的两人飞去。

子染望见那刀的来势,似要砍断觅儿的手臂,而此刻,他右边被张坚缠住,根本无法抽手去为觅儿挡道,他深深的看了觅儿一眼,最后闭眼,手臂用力一震,震断了那一条将两人绑在一起的白练。

“子染……”,觅儿瞪大的眼在子染的眼里急速的远去,他抽身去拉觅儿的手,阴魂不散的张坚再次缠了上去,趁着子染一心朝觅儿飞去,突地快速闪身到子染背后,点了他几处大穴。

子染身体一僵,被张坚一掌推到了东方胤的身旁,张坚笑了,“臣幸不辱命。”

“觅儿——”,子染气沉丹田去冲击穴道,慌乱之下内息絮乱,内力反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478。第478章

终于将连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江湖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长虚长老和长止长老一同制服了朝子染杀去的觅儿,燕归谷的众弟子将觅儿圈在中间,阻止其他人靠近觅儿。

两人隔着中间几丈远的距离,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无能为力,那几丈的距离,像一道天河,仿若他们在此端彼端,永生不能在相携。

“放开我——”,子染咬着牙,趴在地上,神情狰狞地盯着东方胤,“东方胤,放开我——”

东方胤缓缓蹲下身,扣着子染的下巴,盯着那张脸自己端详,“七弟,你以为你换了一张脸,三哥就不认识你了?”

子染愤怒的脸交织着屈辱和仇恨,东方胤阴柔的笑容和语调激起了他记忆深处许多淡忘的碎片,东方胤满意地看着他扭曲的脸庞,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三哥都喜欢。”

子染的目光看着觅儿,看着遍体鳞伤,看着他新伤旧伤,东方胤见子染的眼里根本没有他,生气地去扳过子染的脸。

”啊——“,子染在此时,爆发出惊人的气魄来,他声音中的浑厚之力将东方胤震出几丈远,随后他撑地而起,朝觅儿飞去。

张坚见他竟以命相搏冲破了穴道,上前一掌击在他的胸口,将子染再次打回了原地。

子染嘴角流着血,被张坚命人压住。

东方胤见子染受伤,勃然大怒,阴冷的目光盯着张坚,“谁让你伤他的?”

张坚垂头站在一旁,“是微臣鲁莽。”

东方胤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

子染奋力挣扎,东方胤蹲下身,笑着,“七弟,跟朕回去吧,你想要朕的皇位,想要朕的江山,朕都被你。”

“你的皇位,你的江山,我不喜欢。”,子染被血染红的唇瓣吐出冰冷的话,“我宁愿今日与他一同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在你身边苟活。”

东方胤愤怒不已,“朕跟你是至亲兄弟,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挡在你我之间?”

“他是……”,子染一字一句,“我最爱的人——”

东方胤的掌心,几乎将子染的下巴捏碎,“七弟,你求朕,朕今日便救他。”

子染眼里突然的出现几许希冀的光芒,他看向已被压住的觅儿,从觅儿的眼里,他看见了害怕——他害怕死在这些人的手里,死在这些满手鲜血最是肮脏却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手里。

子染看着觅儿,对东方胤说:“我求你。”

“看着朕。”

子染缓缓转头,目光看着东方胤时,却是一片空洞,“七弟,叫朕三哥。”

“三哥,我求你,救他。”

东方胤哈哈大笑,突地大声说道:“这妖人为祸天下,今日在场之人,凡能刺他一剑者,朕赏金前两。”

金钱的诱惑历来无法让人拒绝,即便是江湖之人也免不了爱财,在场人纷纷扬起刀剑,为了那君王一诺的千金而浮起贪婪的笑意。

燕归谷众人拦着,却敌不住江湖众人的叫嚣之声。

子染看着那些刀剑在朝觅儿一步一步靠近,愤怒地挣扎,“东方胤,你骗我,你骗我——”

山头之上,歌望舒看着施醉卿,“施醉卿,你还不下去帮忙?”

看施醉卿这一幅看热闹的表情,真让人怀疑,他还真是来凑热闹的。

“不让他们吃点苦头,怎么知道吸取教训。”,施醉卿摇着折扇笑,在一柄大刀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朝觅儿砍去时,施醉卿左臂用力一挥,一顶轿子从山头直直俯冲下去,将靠近觅儿的十几人全部击飞了出去。

施醉卿和寂璟敖飞身而下,身后传来歌望舒气急败坏的声音,“施醉卿,你赔我轿子——”

众人都抬起视线往山头上望去,正见那一黑一白身影从那山头跃下,衣袂飘飘,两人神情同样的冷,如勾魂的地狱鬼使。

张坚看见施醉卿那张虚伪的笑脸,想到那夜的狼狈,真想上前撕碎了这阉人,但他面上,却笑着,向在场的众人点明了施醉卿的身份,“原来是大夏国九千岁。”

怎么又是朝廷中人?长虚长老和长止长老对看一眼,东方胤插足已让他们感到了威胁,施醉卿更是个棘手的狠角色。

若非燕归谷无力将季疏觅捉住,也不会下了这江湖决杀令弄得举世皆知。

施醉卿一步一步走到觅儿面前,“啧啧,怎么弄得这么惨?”

觅儿本身就是细皮嫩肉的,如今弄上这么一身伤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跟一只即将被剥皮的可怜兔子。

“让你听本督的话,你偏是不听,如今可是吃到苦头了?”

觅儿咬着唇,眸光已经呈现涣散。

施醉卿掏了一颗药塞进他嘴里,随后将觅儿一提,扔向子染的方向,撞飞了钳制住子染的禁卫军。

子染接住觅儿,几个闪身绕到了施醉卿身后,有施醉卿和寂璟敖做庇护,禁卫军也不敢贸贸然上前。

东方胤眼里的冷光愈加炙热,那三个仇恨的字,从他的齿缝里一个一个地挤出来,“施、醉、卿——”

他看向张坚,张坚低声道:“陛下,静观其变。”

那一头,施醉卿身姿卓然,寂璟敖气势慑人,无端的将悬崖边上的空气逼得愈加的窒息紧致。

长虚长老说道:“难道两位也要插手我江湖之事?”

“你江湖之事,本督没兴趣。”,施醉卿抖着折扇,那逸然之姿处处透着尊贵和不能轻易得罪的毒辣,“只是本督旁观了这么久,一直有个问题盘桓在心里,所以才下来请教请教众位。”

旁边一麻布粗衣的男子道:“哦?什么问题竟然难住了大夏国智计无双的九千岁?”

施醉卿的眸光慢悠悠的扫了一圈,“本督好奇,这里几百号人合力围攻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小辈,是你们技不如人呢,还是如今的江湖世风日下,就兴这以众欺寡之事?”

“你——”,那人没料到施醉卿一出言就是给在场众人一个难堪,没有底气的扬高了声音,恨恨道:“妖人为祸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死在我等手里,是他的荣幸……啊……”

那人一腔正义之言还未说完,施醉卿折扇一扬,便将人挥了出去,顿时筋骨尽断,瘫在地上哀嚎不断。

施醉卿厌恶地扯了张绢帕擦了擦脸,“什么东西,喷了本督满脸的口水……”

☆、479。第479章

“督主何至于下如此重手?”,有人愤慨,却不敢贸然出手。

施醉卿虽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她的名声,不止是忌惮她一身邪魅功夫,更是忌惮她手中的权势。

施醉卿表情无辜地询问:“不过是断了他几根骨头,本督这怎么就成了重手了?方才本督可是亲眼所见在场各位合力围攻季家公子时,下手可比本督重了不止十倍,也不见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怎么这人变成了本督,就成了重手了?难道说江湖便是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那妖人死有余辜,怎可与我辈侠义之师相提并论?督主可不要善恶不分。”

施醉卿险些就绷不住笑了,善恶不分?

在这些江湖人眼中,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恶,竟然跟她提善?

施醉卿眸光中闪过冷意,将手搭在寂璟敖的肩上,“本督是大夏国九千岁,这是大夏国苍秦王,皇戚之尊,万人之上,此人目中无人,竟敢靠近我等三尺之内口出狂言,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只是本督与苍秦王都是仁慈,只断了他区区几根骨头,小惩大诫,就被众位口诛笔伐,可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妖人又是怎么得罪众位了,能让众位不顾颜面,冒着被天下耻笑的罪名去击杀他?”

施醉卿的话明嘲暗讽,将在场许多脸薄之人说的尴尬不已,的确,这以众欺寡本身就有违江湖道义,传出去,有损颜面。

长止长老痛心疾首地说道:“这妖人从我燕归谷所出,为祸苍生,本该是我燕归谷的责任,如今却让各位背上了这以众欺寡的骂声,是我燕归谷愧对各位,”

燕归谷这虚伪的做派,可真是做的令人拍掌叫好,难怪觅儿那小子奸诈无耻,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施醉卿走近了长止长老,长止长老似被她慑到,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施醉卿微微一笑,“长老这意思,是这小子靠着这张脸蛋儿去迷惑君王,让君王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大兴土木,枉杀忠良了?”

长止长老脸色难看地摇头,“不曾。”,若真是如此,他燕归谷可没这脸下江湖决杀令。

“那他是弑父杀兄,残虐同门了?”,施醉卿又往前走了一步。

长止长老后退,“不曾。”

施醉卿再往前,“那他是奸人妻杀人子屠灭满门让人呢断子绝孙了?”

“不曾。”

“啪。”,施醉卿收了折扇,笑着拍了拍掌心,语气突然严厉和冷绝,“既然都没有,那你们为何说他为祸天下,乱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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