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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赌球 下载--独家披露赌球黑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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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市长、商太太:
  贱女草儿不知深浅多有冒犯,但望市长海唅赦其不敬之过!
  近闻公子寒窗澳洲,不胜苦寂,故邀公子小住数日以尽薄意。
  草儿乃区区不洁之女,实不配与公子交换,只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恳望市长大人不要相煎太急!只要放贱女草儿一马,公子定当无恙!
  焦易即日敬上
  史方明极力控制住极度地激愤和忧虑,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失态乱了方寸。他随救护车到医院时,商丽已经苏醒,他把商丽安抚一番后,立刻给韩亮拨通了电话,让他尽快赶到医院来。
  韩亮很快来到医院,他反复看了几遍信后对史方明说:“史市长,您别着急,我这就去局里,同陈局长研究一下解救办法。”
  韩亮刚走几步,就被史方明叫住。他想了一下说:“你先不忙找陈局长,他刚从党校回来,这件事我们还没有告诉他,如果你突然谈这件事可能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为避免节外生枝,现在还是按当初讲的保密原则办,由你一个人处理为好。”
  韩亮点了一下头。
  史方明说:“赌球集团公开叫板,无非是要看看我们打赌的决心有多大,你们不要顾虑晓阳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们原计划最近行动,但现在看还要推迟一些时间。推迟原因倒不是突发了晓阳的事,主要是调查取证没有完结,我们想搞的网络光盘还没搞到。”
  史方明说:“打赌是关系到大鸟经济和社会稳定的大事,惠及到大鸟的千家万户,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儿子而延迟行动,错过战机。我们对晓阳的事鞭长莫及,只能请澳洲警方协助,你我的职责都是在大鸟,尤其在他们已经公开叫板的情况下,决不能退让动摇,舍大求小,你们该行动时就行动,如果贻误战机,我们无论对上对下都无法交代啊!”
  韩亮深为市长的话所感动,他看到站在眼前的这位市长,根本不象有人说的那样自私和平庸,相反是如此地大义和坚强。韩亮十分动情地说:“谢谢您的支持!我看,劫持晓阳的那伙人是要和我们进行一场交易,在交易谈判期间,晓阳不会有事的。您和商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史方明送走了韩亮,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这起案件像在故意捉弄韩亮,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被动接招又不好出手;刚保住了文静和姜善彬,又冒出了史晓阳被绑架。韩亮彻夜不眠,反复思考着对策。根据草儿、文静、姜善彬提供的线索,目前完全可以将甫贵、柳广等一批赌球团伙的主要分子抓捕归案,端掉他们相当一部分的赌球网点。但是,总还是感到现在行动为时尚早。其原因,除要顾及被绑架的史晓阳外,也存在线索虽有但证据不足且不能一网打尽的问题。比如澳门安同公司是车友俱乐部的投资方和进口油的中介方,是涉嫌赌球和诈骗的幕后黑手,但车友俱乐部的法人代表不是安同公司的董事长汝安贝,而是甫贵。其违法经营赌球的罪名,只能由甫贵扛着,而汝安贝却可以一推了之,更不用说赌博在澳门并不违法了。企日公司与安同公司的情况一样,企日公司只是足球俱乐部的赞助商,俱乐部执行经理甫贵赌球,只能认为是甫贵个人行为。在足球俱乐部的产权并没有转让给企日公司的情况下,目前只是拥有经营权的企日公司,即便经营上发生犯罪行为,按照我国刑律,治罪的只能是俱乐部的法人代表,而现在的法人代表暨董事长仍然是大鸟酒厂的厂长覃仲乙,所以治罪也治不到企日公司的老总纪三同的头上。对于进口油事件,因调查难取证难,在没有掌握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更不能让澳门警方拘捕汝安贝了。对发生在汇港和广深高速路上的两起车祸杀人案,同样因尚未抓到凶手和掌握有力的证据,按照“谁诉求谁举证”的法律原则,也无法起诉汝安贝和纪三同。在案件盘根错节很难深纠细查的时候,又突发了史晓阳绑架案,更使韩亮陷于迷茫。他想,如果绑架案是诬陷史市长的一方所为,就不能沿着侦破赌球集团的方向走下去;如果是赌球集团所为,一旦改变侦破方向,就会延误破案时间,放掉真正的凶手。韩亮从自信和紧张的状态一下子滑到了焦躁迷惘之中。
  韩亮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反复考量着这场幕后交易的底线,对每一步骤的发展和可能出现的结果进行着细致地研判……
  韩亮决定叫刑侦支队长赵鹏军过来仔细研究一下,赵鹏军一进门就着急地问:“局长,是不是该收网了?”
  韩亮说:“我比你还急呢!你先先看一下材料,跟我一齐分析一下情况再说。”
  赵鹏军一看是份传真件,内容是澳门报纸昨天刊登的两篇文章,一篇文章的正标题是:《瞒天过海》,副标题是《保险公司认为‘安同’‘华星’有骗保嫌疑》。文章说:“保险公司通过国际卫星和有关资料查明,亚丁号油轮于8月初驶进马六甲海峡后,曾停靠在十字港进行过大修保养,10月初离港,去向不明。据十字港修船厂反映,亚丁号油轮更新了船体油漆,大约是10月2日夜离港的。上述迹象表明,亚丁号油轮失踪已确信无疑,据此推断,已经改头换面的亚丁号油船很可能连船带油卖给了第三方,至于是海盗所为还是联手作案尚须进一步查证。目前,保险公司正在调查取证,为反诉‘安同’、‘华星’有骗保嫌疑做法律准备。保险公司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表示,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前,保险公司将拒绝赔偿。目前此案正在审理当中。”
  另一篇文章则认为:“保险公司提供的证据还不充分,推断出的结论不能成立,从目前的情况看,保险公司和‘安同’、‘华星’可能全是受害者,与其对簿公堂耗财耗时耗力,还不如同仇敌忾联手缉拿案犯。”
  赵鹏军说:“从内容上看,还不能断定安同公司涉嫌诈骗。如果按照澳门的司法程序,等到治罪安同公司的时候至少得一两年后。其实我认为,进口油案并不影响我们现在的抓捕行动,我们先把甫贵、柳广抓起来一审,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招出汝三贝和纪三同的罪行。”
  韩亮说:“但是你想过没有,甫贵不招的可能完全存在。因为他的老婆孩子作为人质被控制在境外。如果我们只能向检察机关提供他赌球的证据,按照我国刑法,最高刑期不过三年,你说甫贵会怎么选择呢?我看他不会用牺牲老婆孩子的性命,换一个没有多少实惠的减刑宽大的。还有汝安贝和纪三同都是澳门人,逮捕他们必须用证据说话,涉嫌赌球的是足球俱乐部,而俱乐部的法人代表是覃仲乙。从法律上讲,跟汝安贝、纪三同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一点是史晓阳在他们手里,我们同样是‘投鼠忌器’,不好下手。可见,我们面对的对手不但穷凶极恶,而且熟谙法律,十分狡猾。在这个时候出现绑架史晓阳事件,并提出用岑草儿交换,你认为是赌球集团干的还是诬陷史市长一方干的?”
  “我认为赌球集团做案的可能性大。因为诬陷史市长的一方,在余本生死后很可能死无对证,他们没必要再用绑架草儿相威胁。但赌球集团不同,草儿对他们的威胁是他们不能不面对的现实。只是令人不解地是他们在常规情况下,为了逃避被捕之险,其表现应该是藏匿。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仍然是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显然是抱有什么目的?或者……像在等待一个什么时机?”赵鹏军说。
  “我也在想,如果草儿在他们眼里不那么重要,他们绝不会做出绑架史晓阳的举动;同样,他们拿史晓阳做为筹码,除了要交换草儿之外,很可能还怀有其它目的。我们要仔细研究一下,赌球集团在这个时候究竟想干什么能做什么?”
  赵鹏军说:“我看他们的想法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不到迫不得已是不能放弃他们在珠三角的赌球网络。他们之所以绑架史晓阳又答应有条件的释放史晓阳,决不是信守什么君子协议,而是放不下他们在大鸟和珠三角的既得利益。正是他们对赌球王国抱有幻想,才使他们不等到最后彻底不行的时候是不会放弃的,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不可以这样说,他们还在期待着什么?还想利用他们的赌球网络继续捞到什么?”
  赵鹏军说:“我看是的,他们肯定有什么未了之事。”
  韩亮若有所思地在纸上勾划起来,绑架、油船、赌球、河滩口项目……
  这几件串连在一起的事几乎都和甫贵、纪三同、汝安贝有关,如果用反证的方法,只要能证明其中任何一件事涉嫌犯罪,那么与其相关的另一件事也就极可能涉嫌犯罪。因此,没必要仅从赌球一条线搜集证据,从眼前的河滩口项目查起就相对容易一些,这样既可以避开油船取证难的问题,也同样可以查到抓捕纪三同的证据。与此同时,再利用草儿、文静去做策反分化工作,争取和扩大线索……
  韩亮把刚才的想法跟赵鹏军了一遍,让赵鹏军仔细考虑一下后再研究。
  经过一夜的思考,韩亮和赵鹏军经过碰头研究,决定采取明退暗进的策略。明面上向赌球集团发出求救史晓阳的信号,暂时放弃打赌;暗地里继续紧追不舍,深挖不止。在行动步骤上,两件事同步进行,在侦查河滩口项目资金走向的同时,与绑匪的关系人进行谈判。韩亮认定,绑匪的关系人无非两个,一是章秉志,二是甫贵。但章秉志雇人在澳洲绑架史晓阳的可能性不大,他的儿子章淼当时又不在澳洲,章秉志也不会让他的儿子干这种事。因此,涉嫌绑架史晓阳的基本可以断定是赌球集团一方,谈判对象就找甫贵。在考虑如何谈判时,韩亮想到一个人,就是史方明的内弟、史晓阳的舅舅商信,商信本人和甫贵较熟,因此商信是向赌球集团发出求救史晓阳的信号的最佳人选。
  甫贵从纪三同那里回来,见到满面愁容的商信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甫贵略感惊喜又十分热情地说:“商信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多日不见好想你啊!你好吗?”
  商信强压着怒火勉强苦笑着说:“对付过吧!”
  甫贵明知故问地说:“看商信老弟的样子一定是心里有事?”
  商信说:“我是专门为我外甥的事来的。”
  “噢……外甥出什么事啦?”
  商信看到甫贵徉装不知的样子恨不得扑过去撕了他。商信极力保持住镇静说:“我外甥在国外被绑架了,我想请甫大哥帮忙,把我外甥救出来。”
  甫贵气愤地骂道:“真他妈胆大包天,欺负到咱们哥们头上了!”
  商信看甫贵一眼没说话,而是把那封匿名信递给了他。甫贵装模做样地看了一下说:“他们是想用什么草儿交换……草……草儿是谁?”
  商信说:“就是诬告我姐夫的那个破货,甫大哥的关系多,阅历广,我想请你帮我想想办法。”
  甫贵问:“你的意思是?……”
  商信说:“我想私了。”
  甫贵又问:“史市长的意见呢?”
  商信摆了一下手说:“别提他了,他宁可不要儿子也不会低头的。要不是我姐要死要活的跟他闹,他才不管不顾呢!”
  甫贵瞥了一眼商信,又看了一下信说:“这个草儿在公安局的手里,那边的关系怎么疏通啊?”
  商信说:“我刚刚问过公安局一个分管这方面工作的同学,他说,草儿不是罪犯,是受害者,只要康复就可以出院。唯一的问题是草儿好象得了恐惧症,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警察就怕得发抖?问她什么都不吭声。我的那个同学说,只要草儿的情绪趋于稳定了就可以出院,但为了草儿的安全,要求医院必须把草儿交给她的亲属和单位领导。”
  甫贵暗自高兴,心想:“这还不容易,草儿没有亲属,让姜善彬去领人不就行了。”但他还是藏而不露地说:“商信老弟不要着急,我分析在境外绑架的这伙人,如果是绑架了大鸟市的人,十有八九是澳门黑社会干的。我认识几个澳门黑道上的人,肯定打听得到,让你姐和市长放心,我一定帮这个忙!”
  商信停了一下说:“甫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完全是利用个人关系来摆平这件事的。他们要的是岑草儿,我要的是我外甥。事情办完之后,咱们就各行其道,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如果他们想和我成为朋友,日后我商信决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不瞒你说,我外甥真要有个闪失,我姐姐非疯掉不可。再说我姐夫年底就面临换届选举,他也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但要是我外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就只好鱼死网破了!我想,两败俱伤是我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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