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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创始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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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能够左右战局的圣元帝国的皇宫御政殿,却又是另一番热闹。



“啪!”暴怒的帝国皇帝抓起玉狮镇纸,猛的摔在了光可鉴人的金砖铺就的地上,苍白的面色涨的紫红,纤弱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而一双眼睛,更像要喷出火来,对着殿中躬身站立的宰相、军务大臣、内务大臣、政务大臣等一干朝政重臣,怒吼道:“天阙城沦陷?第三军团全军覆没?廉辟呢,他干什么去了?他砍头一万次,也难挡此罪!”



众位大臣心下暗道:廉辟完了!看来死罪是难逃了,只要不株连到家族,已经是万幸了。本来其等已经接了其家族重金贿赂,打算寻机为他开脱罪责,而今见皇帝的冲天怒火,齐皆打消了这个念头。



军务大臣低声道:“廉辟公爵在十几名侍卫的保护下,顺利逃到了天牢城内,这是他的奏章,说是此次所以战败,完全是神武军团的全体将士心怀故主、不听从他的命令所致。”军务大臣的话语干巴巴的没有一丝水分,于此形势不明的紧要时候,他可想贸然替廉辟公爵出头,毕竟此次战败太过惊世骇俗,罪责太大了,实际说起来,杀他一万次都不过分,要想没有一点处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差别的,就是看皇帝如何对待而已。



皇帝抓过奏章,看也不看,几把撕的粉碎,怒声道:“花言巧语,蛊惑圣听!不听从他命令的几十万军队,倒是全部战死,他这赤胆忠心的元帅,却安然无恙!混蛋!祸国殃民,还敢狡辩?立即传我旨意,给我将廉辟公爵一族全部凌迟处死,鸡犬不留!传令给天牢城的辉察元帅,令他将廉辟千刀万刮,碎尸万段,以慰告神武军团阵亡将士的在天英灵!”转头他又瞪视着面前的一干重臣,目露凶光,狠狠的道:“这婊子养的,是谁向我推荐他去担任神武军团元帅的?”



众位大臣立即心下打颤,齐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知道皇帝要大开杀戒了。宰相大人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陛下,天牢城告急,此时是否先以军务为要,论处有关人等的罪责,是否先放放,待打退魔武军后再说?”



皇帝长吸口气,抑制了一下焦躁、愤怒的情绪,沉声道:“圣元帝国立国以来,千年间与魔武国大小战不计其数,从未败过。而今,不但失陷了天阙城,还被魔武军打到天牢城下,沦陷了整个西部锦绣平原,我这个皇帝,将被后世如何看待?”



军务大臣此时鼓足勇气,开口道:“陛下,天阙城沦陷,廉辟公爵虽然罪不可恕,但神武军团的前任元帅,夏秦亲王恐怕也难逃罪责,毕竟廉辟公爵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也许他真个是被神武军团全体将士给排挤,没有实际上的指挥权。而夏秦亲王不以国家为重、培植私自军阀势力,未免……”军务大臣一向是亲王的死敌,为皇帝对付夏秦亲王,出谋划策,费尽心机,一向是皇帝的得力助手。



皇帝不等侃侃而谈的军务大臣说完,铁青着脸,一把抓起御案上的茶盏,对他当头掷去,“咣!”正中其头。茶水淋了军务大臣一身,鲜血自额头淋漓淌下,意识到大祸临头的军务大臣,心胆俱丧,呆立当地,连擦拭也是不敢。



皇帝怒吼道:“你放屁!都是听信你这等小人的谗言,用廉辟那个蠢货换下了皇叔。如果是皇叔坐镇天阙城,又何来今日的败师丧国之辱?现在起解除你的军务大臣之职,给我滚回家待罪听命。”



望着失魂落魄离去的军务大臣,宰相暗暗摇头:魔武军入侵,天阙城失陷,收复失地的首要人选,无疑就是夏秦亲王,遍观帝国的所有大臣,根本没有堪当大任的合适人选;军务大臣不明形势,此时进行攻讦,无疑自寻死路,恰恰作了皇帝对夏秦亲王自我开脱的替罪羊。



皇帝发了一通火,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道:“西部锦绣平原沦陷,天牢城告急,于此紧要关头,谁人能担重任,收复失地、击退魔武大军?”



众位重臣有了军务大臣的前车之鉴,此时齐缩头默然,生怕一个举荐不当,从而引火烧身。



宰相大人此时摸清了皇帝的心思,胸有成竹,上前一步恭声道:“臣以为,皇太叔身为神武军团的前任元帅,与魔武国打了一辈子交道,他的见解,举足轻重,是否听取一下他的看法,比较稳妥?于此国难之时,如果皇上能够痛下决心,不以皇太叔的病体为甚,臣愿举荐皇太叔担当驱逐魔武军的大军元帅。”



闻言,众位大臣齐皆目光殊异的望了宰相大人一眼,心道:这一向深沉老辣的老东西,今天是不是疯了?皇帝费尽心机,历时近十年,方成功的将绊脚石夏秦亲王给搬掉;而今老东西竟然重新举荐他,这不是触皇帝的霉头吗?真是自寻死路。



众位大臣一向是面和心不和,互有芥蒂,此时见宰相大人主动以身试路,都抱了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念头,却不想皇帝的反应,竟然令他们大跌眼镜。



皇帝赞许的望了宰相大人一眼,大感满意。宰相大人先作声明,要皇帝不以皇太叔的病体为甚,痛下决心,任命他为讨魔大元帅,如此等于给皇帝正了名,说明皇帝不是为收回神武军团的军权而解除皇太叔的元帅职位,而是为了令他更好的颐养天年、休养病体为目的的;但而今国难当头,休养身体的皇太叔,临危受命,又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皇帝道:“速传皇太叔进宫,商议国事。”数名内侍匆匆而去。



至此,众位大臣意识到风向变了,立即裨补阙漏,纷纷赞言皇上圣明,善于用人,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的皇太叔,实是收复失地、讨伐魔武的不二人选。然而他们却不清楚皇帝的心思,没有对皇帝“体恤臣下”的美德去下重心赞美、对皇上“为了让皇太叔能够颐养天年,不惜将他调离条件艰苦的边塞而招回京师调养,从而导致了这场灾难”来作文章,反而尽扯些皇太叔英明圣武,是天纵的军事奇才,劳苦功高镇守天阙城三十年,逼迫的魔武国难以寸进,而今临危受命,一定不负皇上的厚望,必定尽复失地云云;他们好像忘记了正是皇帝解除的皇太叔的元帅职务,如此大赞皇太叔的功绩,恰恰反衬出皇帝决策的失败与无能,从而将马屁尽数拍到了马腿上。宰相大人见皇帝面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像要滴下水来,而诸位重臣犹在喋喋不休,大放阙词,完全不知道马屁拍错了地方,不由得在肚子里暗暗好笑,却低头面色恭谨的不作一声,抱定了看好戏的心思。



果然,皇帝忍受不住了,铁青着脸怒喝道:“都给我住嘴!”



歌功颂德的众位大臣,大大的一愣,见皇帝的恼怒的面色,喷火的眼神,不由得噤若寒蝉,心下却在大感奇怪:为什么宰相那老小子马屁就拍的皇帝舒服,自己顺着那个思路下来,却就拍到了马蹄上呢?



不一刻内侍回奏:“皇太叔闻听天阙城失陷,神武军团四十万将士全军覆没,急怒攻心,吐血半升,卧床不起。”



皇帝大惊,与宰相面面相觑,真正的慌了手脚:夏秦亲王的军事才干,在整个圣元帝国是首屈一指,而且又经年与魔武军交战,刚刚击退魔武国的入侵,由他担任反攻魔武军的圣元大军的元帅,无疑是最为合适;如果他有不测,帝国无人堪以大用,难以挡住魔武军侵略的步伐,可就真正岌岌可危了。



皇帝自然知道亲王已经年岁不永,因此对亲王交出兵权回京请罪,他并没有去为难,反而大加封赏;而今事情危急,他不由得大大的后悔以前对亲王百般的为难与压逼,令他前后忧虑,耗尽心智,落致如此地步。



长叹口气,皇帝道:“摆驾,去亲王府!”



浩泊为亲王渡完真气疗养后,亲王精神稍微好转了一些。此时亲王体内的生机完全断绝,即使疗养魔法高明的大魔导师也已束手无策,浩泊注入真气,也于事无补,不过勉强维持亲王的神智清醒而已。亲王在世的日子,已经是寥寥可数。



夏秦亲王望着浩泊,喘息道:“事情的发展与师弟设想的一模一样,师弟,此次你可不能够袖手旁观啊。为兄是不成了,再没有力气去驰骋沙场、驱逐贼虏了。师弟,万望你看在师祖与圣元列代皇帝的面上,施以援手,圣元帝国内政不修,现在又逢外患,真正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是我与皇帝对不起你,上次与魔武国的会战,你立下那么大的功劳,最终却剥夺了你的军功,没有给你丝毫的嘉奖。”



浩泊见亲王毫不为意他已经是朝不保夕的生命,反而念念不忘帝国的忧患,忍不住心里酸楚,摇头道:“师兄,你不要这么说,你知道,我根本不稀罕什么军功嘉奖。再说,此事你也是受害者。”



第四卷 第四章 天阙陷落(下)



亲王拉他手,吃力的道:“我是身为臣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自当应该。但你,我希望师弟不要怪责皇帝,他也有难处。你就答应我,对帝国施以援手,不然,为兄死也不瞑目。”



浩泊苦笑道:“师兄,不是我不答应你,我无权无势,凭我一个人,能够驱逐魔武国大军吗?我又拿什么答应你?”



亲王见浩泊口风松动,精神一振,道:“只要师弟答应就行,皇帝一定会来问我如何抵御魔武军的侵略的,到时师兄全力举荐你,保你被授予圣元军元帅的权杖。”



浩泊嘴角浮上一丝讥诮,道:“此事万万不可。师兄,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小皇帝的心思?你以为他会将军权交付给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连你都不相信,还会相信我?不过,我身为圣剑山的第二十四代受命者,责任就是协助圣元帝国抵御魔武国的侵略,我自然不会置身事外,该出手时,我自然会出手,你那愚蠢的侄子还不足对我形成影响。”



亲王长吁了口气,颓然躺在床上,喃喃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此时老管家匆匆奔进:“老爷,皇帝陛下来了。”



浩泊一皱眉头,微微冷笑,道:“我回避一下。”说着出卧室,避到书房。站在书房内,哭的两眼通红的夏燕,见到浩泊进来,扑他怀内,又低声抽噎起来。



浩泊轻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好了,乖,不要哭了。你要一哭,师兄被你哭的心烦意乱,更不利于他的休养。你要装出高兴的样子,在他生命最后的这月余的时间里,让他开开心心的,再无挂碍方好。”



夏燕起身,收住哭声,坚强的点了点头:“我一定要父王不再生一点气,我要让他天天高兴。”



浩泊怜惜的望着她,点头道:“如果实在想哭,就到我面前哭吧,也不要太憋坏了自己。”



此时皇帝带领宰相、政务大臣、内务大臣等一干朝政重臣,来到夏秦亲王的榻前。皇帝一直不太相信亲王能够一下子病到不能起床的地步,心下以为他是在装病以泄自己解除他神武军团元帅的怨愤,这时一见之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只见亲王浑身软弱无力的倚躺在榻上,面色蜡黄,双目黯淡,仅仅几日未见,已消瘦的皮包骨头,看来天阙城的失陷,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念及叔父戎马一生,统率千军万马,豪气盖世抵御魔武军的往事,皇帝感慨万端,而想起当年抱着尚年幼的自己,亲切的教导自己为君之道,其期望殷盼之意,至今历历目前。皇帝暗叹一声,一时间心酸泪下。



亲王直到皇帝坐到病榻侧,方看清楚,慌忙挣扎就要起身下地跪拜。皇帝忙按住他,哽咽道:“叔父不必多礼,今日我们只叙叔侄家礼,不论君臣。”



亲王挣扎了一会儿,发觉自己终动弹不得,颓然道:“君臣之礼不可废,只是,皇上,我是没有力气给你行礼了。唉,夏秦,你原来也有今日。”



皇帝拭泪道:“叔父,侄儿,对不起你!”



亲王闻言,望着面前的皇帝,这位一直对自己明防暗攻、企图扳倒自己、从而铲平亲政道路的侄子,一时间百感交际,良久,摇头道:“皇上,你不要这么说,你是皇帝,我是臣子,臣子就要尽臣子的本分,我实则并没有丝毫的怨恨于你。”



皇帝低头道:“侄儿误用庸才,导致丧师辱国,将您的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侄子是夏家不肖子孙,愧见英明神武的列代先祖。”



亲王叹口气道:“皇上,人恒无过?贵在能改。而今形势虽然紧急,但尚未到不可为那一步。”



皇帝忙道:“叔父有何退敌良策,见教侄儿?”



亲王吸口气,黯淡的眸子忽然亮光一闪,缓缓道:“我们虽然丢了天阙城,但还有天牢城未陷,如此就事有可为。有大半个锦绣平原为后盾,地广人多,粮草丰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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