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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崛-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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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恐部队,可是由于脾气暴躁,在一次争执中打伤了战友,结果被部队遣返,他干脆连云南部队都不呆了,领了一笔退伍金回到家纸醉金迷,一年后就把退伍金用光了。后来被人撺掇,找家里人和亲朋好友借了十万元到了果敢,想在赌场里捞一把,谁知十万元一夜之间就输了一个精光,最后输得急了,发狠打伤了好几个赌场保安人员,本来是要被抓进监狱的,可是不知是谁向秃鹰推荐了他,秃鹰就派人把华家荣接了来受训,在过去的训练中,无论是枪法还是擒拿格斗,他的确都是最优秀的,而且他常常吹嘘自己进过反恐部队最精锐的尖刀班,因此大家都叫他“尖刀”。

在华家荣完成之后,其余的队员就开始照做,但是,没过多久,便有两个人摔下车来,一个是在跳车的时候没有站稳摔下来的,而另一个人却是到达车头,滑往驾驶室的时候手没有抓稳摔伤了。

跟方宝站在最后也是一个来自云南的人,叫做孙亚伟,二十六岁,自小习武,还进入过云南的省武术队,不过见这一行没有什么“钱途”,经人介绍到了果敢给一个有钱的华裔当保镖,后来听说了秃鹰部队招人加入的事就过来了,由于他住在方宝隔壁的上铺,现在又站在一起,因此也慢慢有了交谈。

瞧着两个人被送走,孙亚伟喃喃地道:“我操,现在才两天,就伤了这么多个,真不知道秃鹰还要弄些什么玩意儿来整我们,别到最后全成了残废,我看只有尖刀能够留下来。”

方宝也觉得挺残忍的,点头道:“是啊,这样不能算公伤,伤了的人就太不值了,孙哥,进入了秃鹰部队到底能够拿多少钱啊。”

孙亚伟道:“妈的,谁知道,都是听说的,说是要是一次任务执行成功,至少有几十上百万的奖金,这辈子就可以退休了。”

说到这里,他望了望方宝道:“吴宝,你也挺倒霉的,前段时间我看你一个人学开破车,连最基础的一些技巧都没有学,就直接进入淘汰阶段,要是伤了手脚,那就麻烦了。”

方宝忍不住道:“这些受伤的人进了医院,没钱怎么办啊?”

孙亚伟道:“听说秃鹰还是要交一千元前期住院的钱,不过后面的就只能打电话问家里人要了,这叫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伤能够好还罢了,不能好,落下了残疾,说不定你家人都不会管你。只能向政府申请低保了。”

第27章 丛林训练

正说着话,队伍中就站出两个人来要求退出。自然是也有了“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的担心。而和昨天一样,铁猴子没有任何的勉强之意,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赶快离开队伍。

没一会儿,轮到孙亚伟了,他微一犹豫,还是爬上了车,不过有从小习武的基础,让他的身手也比旁人敏捷一些,顺利的完成了制服司机停车的任务,然后吐着大气走了回来,向着方宝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式。

方宝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和昨天一样,他的姿态并不优美,但身手干净利落,很快就让车子停了下来,回到队伍中之后,还和孙亚伟眉开眼笑的握了一下手,彼此表示祝贺过了这一关。

接下来的几天,又增加了难度,那就是必须同时制服卡车里武装押送的人员。又有三人被淘汰出局。

等铁猴子的训练结束,又换了一个教官,这人叫做迈克尔,绰号“灵狐”,却是一个英国人,负责教大家使用诸如窃听器,爆炸遥控器等现代电子器材,方宝虽然只是小学毕业,但所有预备队成员的文化底子同样不高,因此大家起点都差不多,不过他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懂得英语。这迈克尔虽然会一些简单的汉语,但在讲课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些英语,只有他才听得明白,自然对这迈克尔教的技术掌握得更快,心中实在感激假和尚,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懂得外国人的语言,实在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于是,在安装这些仪器的时候,方宝开始脱颖而出,总是第一个完成举手,并引来别的队员羡慕的目光,就连迈克尔也常常向他伸出大拇指。

这项功课虽然不危险,但同样是需要淘汰的,十天之后。训练结束,迈克尔淘汰了十名笨手笨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成员。

经过了两次淘汰,再加上有人自动退出,此时队员们只剩下十八人了,而最后的一个课目,竟然是老狼来教如何在丛林中生存。现在方宝已经明白了,秃鹰手下的这些人,应该个个有自己的绝活儿,能够满足各种的战斗任务,老狼说现在秃鹰部队加上秃鹰自己有八个人,现在算起来秃鹰、老狼、铁猴子、迈克尔还有那个在操场上出现过,但没有教过他的武器专家陆风才五个人,另外有三个,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本领。

……

要学丛林生存,自然要到丛林里去,老狼带着十八名队员开了两辆越野车朝着果敢的东部而行,在崎岖的山路行驶了足足四个多小时,才到一座郁郁葱葱。到处都生长着热带植被的大山下停了下来,说这座大山叫做姑娘山,全山都被树枝杂草厚厚地包裹着,而且森林中常年弥漫着轻雾,就像一个害羞的姑娘一样。山区的方圆差不多有五十公里,不过在南部缅甸,还不是山势最复杂的地方。

由老狼带领,大家在一处有溪水的空地搭了两个帐篷,等营地弄好之后,老狼便花了两天的时间教大家如何在丛林里辨别方向,确定目标的坐标,另外什么植物能吃,要注意什么意外的危险。

在老狼所有教的东西中,方宝只有如何确定目标的坐标不懂,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听着,发现老狼对于丛林的确是非常熟悉的,只是有些如何生存的技巧他自己更有心得。

两天之后,老狼让队员们休息,自己却失踪了,直到第三天的清晨才回来召集所有的队员,告诉大家,自己在深山之中分别埋了十八块写着队员们名字的木牌,然后告诉他们各自木牌的坐标,让大家把木牌拿到手,并顺利返回营地,并且规定,没有拿到木牌的,或者是超过了二十四小时的,都会被淘汰。而所有人能够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柄具有多功能用途的瑞士军刀与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坐标仪。

看了表,是上午九点,老狼就命令所有的队员入山,大家的木牌埋的坐标不一样,前进的方向自然也同,像这样的大山,别说十来个人,就是百来人走散了也很难碰面的。

方宝跟着大家出发了,十八个人进入了没有路的大山之后,很快就拿着座标仪自己寻找道路去了,而方宝在坐标仪上确定了自己的木牌在东北方向,就朝前而去,这姑娘山虽然大而幽深,但道路并不算险,对于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里的他来说,实在是如鱼得水,便拽了一根带着甜味儿的凤尾草叼在嘴里,不紧不慢的走着,并一路搜索着可吃的东西放在迷彩服自带的大口袋里,他知道,其余的十八名队员肯定有不少人会饿肚子的,因为山中可吃的植物至少有上百种之多,而有毒的植物却更多。老狼只是教队员们认了十几种常见的食用植物,可是这些植物队员们一路未必能够碰上,搞不清楚的他们又不敢吃,那实在就苦恼了。

这姑娘山的确非常大,以方宝的脚程,走了七个小时左右,居然还没有出山,而且此刻前面的道路渐渐陡峭难行起来,不过这自然难不倒他,利用着山壁间的藤蔓向上攀爬,一个小时之后。就用座标仪确定到了木牌的所在地,可是他仰头望去,却见最终的位置是在一株细长的柏树之上,他用座标仪再次计算,目标应该这树上接近顶端的地方,离地至少有十三四米。

“我日你先人板板的。”

此刻方宝忍不住骂了一声,因为在山林中的各种树木里,笔直高长的柏树是最难爬的,而老狼给自己选的这根柏树,更是特别的细长,从底部到五米高的地方又滑又直,完全没有丫枝可借力,实在是有心刁难了。

对别人来说,这爬上去绝对是一个大难题,可是对于从小爬树掏鸟蛋的方宝来说就不怎么难了。

这种树,徒手爬上去是不容易的,于是方宝去找了一根有韧性的树藤,捆在了自己的双脚上,然后一纵上树,双手抓住树干,而双脚分开,用树藤用力摩擦,双脚蹬动,身子就像青蛙般的上去了,爬了十二三米,就见到枝叶之中拴着一块只比麻将大一点儿的木牌,便摘了下来,却见上面写的正是“吴宝”两字,心中大喜,嘴里含着木牌,四肢并用,很快滑到了树下。

松开树藤,将木牌揣进口袋里,方宝略微休息了一阵,就向山下溪边的营地返回,而在路上,他还发现了一只幼獐。悄悄掩身而去,手一挥,那锋利尖锐的瑞士军刀就插入了幼獐的头部,这幼獐跑了几步,便倒在地上不停地伸腿了。

将幼獐扛在了肩上,方宝这才继续回返,对于飞刀,他也有了体会,那就是如果射杀较大的动物,还是要沉重的匕首才行,不过要追求准确性和便于携带,还是要像水果那样的轻巧刀具,毕竟他从小练的就是自制的锯子飞刀,手感上更适应一些。

……

回到山下小溪边的营地时,刚刚入夜不久,方宝远远的就见到营地中间燃着一堆篝火,老狼正坐在旁边,走过去的时候,却见他正拿着匕首串着一个野山药在火上烤着,将幼獐往地上一摔道:“老狼,有荤了,给你加菜。”

老狼早就望见了他,姿式不动,淡淡地道:“木牌呢?”

方宝将怀中写着自己名字的木牌扔了过去,道:“是不是这个,你还栓得够高的。”

接过了木牌,老狼瞥也不瞥一眼就把它扔进了火中,眼神中却掠过了一丝赞赏之色,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道:“回来的还算早,瞧你这娃子的土样就知道经常在山里钻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去把獐子剥了拿来烤。”

方宝答应了一声,重新提起了幼獐到了小溪边,拔出匕首,很熟悉的就将幼獐的皮剥下来,并摘除了内脏回去,而这时老狼已经拿来了架帐篷多余的一个钢管,将幼獐穿入,进入帐篷取出了一小袋盐抹在上面,用几根树枝在外面作支架,烤到了篝火上。

第28章 山民生活

这时,老狼又拿出了一个军用酒壶与两个瓷盅,倒满了一个瓷盅递给方宝道:“娃子,喝吧,山里又冷又潮湿,喝了这玩意儿就好多了。”

方宝接到了手中,立刻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儿,他不怎么喜欢喝酒,更何况此时还没有菜,便抿了一小口放下了道:“我等会儿再喝。”

老狼将那个刚才烤的野山药扔给了他,自己却独自喝了起来,而且喝着喝着还唱起了歌,方宝仔细地听着,却听他的歌词大概是这样的。

高高的山坡上,

美丽的罂粟花,

阿妈在罂粟地上辛苦地划,

划出的每一滴罂粟浆,

都是全家生活的保障。

烟农的儿子无知的我,

鸦片用来做什么?

我不曾听过。

有了浓浓的罂粟花浆,

才有阿爸安详的脸庞。

就在这个冬季,

禁毒运动在大地上

猛烈地兴起,

当满眼的罂粟花,

转眼间都倒下。

阿爸一声大吼,

转身奔向了山崖。

打落了罂粟花,

打落了妈妈绝望的泪花;

打落了罂粟花,

打碎了我的家;

打落了罂粟花,

打落了父老乡亲唯一的庄稼;

打落了罂粟花,

打碎了我的家。

老狼的声音很沧桑,歌词的意思也充满了悲伤,方宝被感染到了,凝视着他道:“老狼,这是你们家乡的歌吗?”

老狼点了点头道:“我家就在果敢北部的一个小村里,我们那里都是山地,平整的土地很少,从祖上起,不知种了多少辈的罂粟,虽然生活也很艰苦,但还能够吃饱饭,可是十几年前彭主席下令禁种罂粟,大家的日子就惨了,在我们村子里,一位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家中唯一赖以生存的罂粟被铲除,结果跳悬崖自尽了,留下五个未成年的孩子和不知所措的妻子,后来就有人编了这首《罂粟花之歌》。”

方宝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没有罂粟,可以种别的庄稼啊。难道不行吗?”

老狼摇了摇头道:“烟农以一家以五口人计算,过去一年至少收获罂粟十五公斤,行情好时每公斤可卖到一千元。每口人一年可以有约三千元的收入,卖大烟换粮,基本上可以填饱肚子。但禁种罂粟后,在原来种植罂粟的山地上,一亩地种出的粮食还不够吃两三个月,我告诉你,现在的果敢山民,至少有一半的人需要到山上挖茅草,摘野菜来煮着充饥,饿死的孩子不计其数。”

说到这里,他眼神里流露出了浓浓的伤郁,拿着瓷盅“咕噜噜”的连喝了几大口酒。

方宝能够体会挖茅草煮野菜是什么样的日子,也一阵心酸,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兵的才八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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