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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斗妻番外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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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也只有她这种人才会注意,他再聪明也断然不可能对完全不知情的事有答案。

哼,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意?她想要他融入乐知县,注意乐知县,才用这种钝法子,好啊,敢这样玩他?敢这样将他一军,吊他一夜胃口。平日他舍不得对她发威,她当他是病猫了!

「是。」青衣正要退出时,忽地瞧见阮冬故已换回男装,又跑进院子来。「小姐,可要小人送你回凤宅?」

「不用不用!我还有话跟东方兄说呢。」她来到门口,并无进房的打算。

「你还想说什么呢?冬故。」东方非哼声道:「见好就收,方是聪明人所为,这一点你不会不懂。」

「东方兄,我只是想问你,今年围炉,可要到凤宅一聚,一块过新年?」她笑容灿烂。

她此举无异是将他搁进心里。东方非心情略好,铁青的脸庞也开始转为正常,道:「好啊,不知你义兄知道吗?」

「提过了。请青衣兄也务必赏脸。」

青衣连忙回礼。「多谢小姐。」

「还有,东方兄,那个……」她摸摸鼻子,真有点不好意思。「明年春天,你可愿与我回应康阮家一趟?我问过一郎哥跟怀宁了,豆腐铺生意正努力呢,他们走不开,就你跟我,回去提亲。」

东方非瞪向她。

她红着脸,但仍然直视他,笑道:

「我曾跟东方兄提过,工程如完工,我一定坦白告知。当年小妹为阮侍郎时,刚到晋江,巴不得马上完工,后来发现无论如何赶工,工程一定得按规矩来,小妹只好将工程融入生活,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再一定眼,工程已然完工。东方兄,阮冬故的工程已完工,请明年一定随我回应康提亲,做一个结束。」

东方非热切地注视她,嘴角缓缓扬起,承诺道:

「好,就明年。你的工程由我来结束。」

她一笑,又摸摸鼻梁,抱拳告辞。

青衣看她从头到尾都十分大方,不由得暗自佩服,哪知目送她走到院子时,她忽地一头撞到泥墙上。

「好痛!」她叫道,回头看见青衣瞪着她,她连忙陪着笑,赶紧闪人去。

一出东方府,她满面通红,就算拚命抹脸,也觉得热气拚命涌上来。

「真丢脸啊……」她嘟嚷着,但愉快的心情一直没有消失。

这一晚,成为往后东方非与她温存时的形式。

不管洞房花烛夜,或者成亲后的行房之乐,皆以今晚为准,三题为限,答错离房,答对就……满室春意烧不尽。

这倒是阮冬故始料未及的。

《感情篇》当他们成婚后

成亲半年后

天色渐亮,不用灯笼,阮冬故也能仗着微弱的天光,「摸」进东方府,直接回到自己的寝房。

打个呵欠,脱下外衣,落下长发,顺道把束缚一整天的布条给解开,翻身上床睡大觉,一气呵成。

幸亏,她跟东方非成亲后不到几天,便分房而睡,不会吵到彼此。

他一向浅眠,而她作息不定,有时半夜才回来,他主动分房,她毫无异议。

如果他想……咳咳,通常他会在初更前或当天用饭时,跟她笑着约定晚上无事赏月猜题什么的,就约在隔壁房行周公之礼……咳。

这样的婚后生活,她还满能适应的。至少,晚上照样一人睡,跟以往自身的生活习惯并没有任何抵触,挺好的。

东方非……她是惦在心里的,也不会觉得分了房,西施就自她心口消失了。

她合上眼,预算两个时辰后自动转醒,现在必须迅速入睡……睡……

没一会儿,她忽地张大眼,瞪着床顶。

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很熟,熟到……阮冬故全身僵硬,慢慢地翻了个侧身,面对床的内侧。

内侧,是她的半年夫婿。

她用力眨了眨眼,确定这张床上多躺了一个男人。

她大气也不敢轻喘,努力回忆刚进来的路线。她绝对没有走错。

那就是他走错了?

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有点迟疑,不知该不该换个房间睡。

除了洞房两人共眠到天亮外,往后的亲热多半是三更不到,他就回房去补眠,她哪儿都能睡,就继续睡在邻房里,等天亮才回来沐浴更衣。

她想了想,非常小心地移到床边,双手放在胸前,以免不小心碰到他。

他大概有事等她,所以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吧。

两个时辰后她一定清醒,那时再留张纸条,晚上赶回来问清楚就是。

眼角偷偷觑着他浅眠的俊颜。即使睡着的东方非,依旧还是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令她想起那一天的洞房花烛夜……不不,不能想,入睡入睡,脑袋放空,千万不要再想到那一晚。

现在只要想到那一天的洞房夜,她还是会全身发毛,说是毛骨悚然也不为过。

不想不想……她很累……睡……睡……

两个时辰后,她准时转醒。

身骨酸痛,满身倦意,但她还是强打精神。眼珠微瞟,身边的夫婿还在睡,她暗吁口气,偷偷摸摸地起身。

才掀开床幔,窗外阳光让她的眸瞳大受刺激,连忙闭起。忽地——

「拉上!」

「……」她以为阳光惊动身后的男人,赶紧拉好床幔。

「躺下!」

「……东方兄,我有事要办,得马上出门。」

他连眼皮都不掀一下。

「躺下!」

「唔……」她瞄天色一眼,可以再多待一会儿。她顺从躺回床上,瞪着床顶,问道:「东方兄,你有事找我?」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似笑非笑,还是没有张开眼眸。

「东方兄,以后你有事找我,请先通知我一声,否则让你久等,我实在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她不设防的身子竟被搂了过去。

「东方兄……这个……天亮了……」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凤眸终于半掀,带着几分诱人的慵懒凝视着她。他笑道:

「天亮了我会不知道吗?」

「天亮了,就该起床。」她说道,早知道昨晚就束胸了,这样被迫紧贴着他的身体,令她怀疑他别有居心。

「谁说天亮一定得起床,我偏爱反其道而行。冬故,今儿个我忽然想你陪陪我,你要……」

「我不要!」她立即答道,全身僵直。

凤眸微眯。「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抢什么话?」

「东方兄,白天行房,不是件好事。我跟你约定晚上赏月可好?」

「今晚无月可赏,我也没这兴趣。冬故,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好吧,你去做你的事吧。」他大方放手道。

她松了口气,开心笑道:

「东方兄,小妹晚上再回来赔罪。」

「不必了,今天晚上我不在府里。」他跟着她一块坐起。黑色长发如丝绸,顺势披在身后,色美如玉,带抹惑人的神采,照说赏心悦目,偏偏同房的妻子没有欣赏的雅致。

阮冬故本来正束着床幔,听见他的话后,有点警觉地问:

「东方兄,今天你要上哪儿?」

俊目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

「今天公衙审案,第一件受审的就是县民谋杀京官的大案。这案子惊动知府、新任江兴布政使,我在场也好办事点,姚并谦可以不买布政使的帐,却不敢不买我的帐——」

「东方兄,真相未明,你这岂不是罔顾是非正义吗?」她不悦道。

他挑眉,笑道:

「冬故,我的为人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你跟你的义兄花了多少日子收集证据,就是打着将凶嫌改判误杀的主意。哼,我一句话,保证你们前功尽弃,我倒想看看这一回你的义兄如何能在我的眼皮下扭转乾坤……」

阮冬故眼明手快,扯回床幔,用力将他的身子推倒。

东方非也不惊不慌,懒懒躺在床上。

她迅速躺回他的身边,道:

「东方兄,小妹觉得大白天……温存,也别有一番乐趣。」她去不去县衙都不会影响案子,但她这个喜怒无常的夫婿一去,肯定出事。

她认了!反正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她不算牺牲。

他嘴角噙笑,不疾不徐地将她搂进怀里,两具身体无一空隙,紧密贴在一块。

她等,她再等——

等了又等,等不到任何动静,她只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心跳如常,一点也没有激烈的征兆。这样说来,她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小脸被迫埋在他的胸前,阳光照不到她的眼上,她反而有点困了,她才睡两个时辰,倦意阵阵袭来。

「东方兄……你根本是没睡好,恶整我吧?」她咕哝着。

「你说呢?」他不可置否,不正面给答案。

「……」她迟疑一会儿,揽住他的纤腰。

这样相搂而眠,她还真不习惯。她还是偏爱各睡各的,有副温暖的身躯偎着,满有新鲜感也挺陌生的,所幸他的气味令她安心。

眯一下下,她一向能定时的……拖住他,等他一睡着,她再赶去县衙。

心神微松,顿时感到全身累极,没一会儿,她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再一张眼,精神饱满。

强搂她入眠的夫婿早已不在。

她暗自错愕,没有想到东方非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离去。

是她真的累坏了还是东方非下了迷药?

「不成!」就算搞不清楚他没事来她房里睡大觉的原因,也要赶紧追出去,以免他兴致一来,打乱一郎哥的计画。

她迅速下床,拿过长长的布条,正要缠上胸,外头传来青衣的低语:

「小姐醒了吗?」

「青衣兄?」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小姐,中午宫中有公公偕同太医院的太医来了。爷儿吩咐青衣,在这里等着……过来了!请小姐回床上。」

太医也来?来找她?找的是怀真还是阮冬故?

当天成亲,皇上特送许多丰厚的赏赐给阮冬故,并明令凡被官府革职者,因行为不正,不得参加有功在身前任内阁首辅的喜宴。

换句话说,皇上故意将怀真摒除在外,将一切富贵赐给阮冬故,让怀真心怀妒恨。

也亏得皇上下了这首旨令,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一人分饰二角。

婚宴过后半个月,宫中公公才起程回京。

一郎哥说,皇上派公公送来赏赐,主要是观察他俩婚后情况,并且回报皇上。

那半个月,东方非连一次都没找过怀真,想必皇上暗自欣喜不已。

当日,已瞒过公公,为什么时隔半年又再来一次?

「青衣,夫人醒了吗?」漫不经心的问话自门外传来。

「夫人已醒。」

阮冬故迅速翻身上床,同时放下床幔。

「把门打开吧。徐公公,既然你们专程前来,不如就住个几天。」

「奴才不敢。奴才奉皇上旨意,将赏赐送给爵爷,就得赶着回去复命呢。」

「真是辛苦公公了。」东方非进了内室,头也不回地说:「青衣,还不去搬椅子过来请太医们坐。」

青衣领命而去。

东方非来到床前,笑道:「夫人,醒了吗?」

「嗯,妾身刚醒。」一名公公、三名太医,这未免太大阵仗了吧?

东方非为她解释道:

「蒙皇上恩宠,特请太医们远道而来,为夫人养身。」语气略带讽意。

皇上是不是太照顾她了点?阮冬故一头雾水,但还是机灵地配合东方非,自床幔后伸出藕臂。

「可惜我家夫人身子微恙,近日不太能见风,就麻烦太医在此看诊吧。」

太医们连忙回礼,坐在椅上,细细把脉。

徐公公乘机来到东方非身边,细声道:

「爵爷可曾听说,京师官员遭人杀死在此县里?」

「是听说过。」东方非心不在焉答道,瞥到太医把脉过久。

「爵爷,这是大事啊!贱民杀京官,死罪一条,为何乐知县县太爷纵容罪犯到今日还未斩首?」

「那得由公公去问姚大人啊。」东方非坐在床缘,轻掀一隙床幔,仅容他一人瞧见里头的小人儿。

他与他的「爱妻」视线交接,一见她疑惑的小脸,他心情就大好。

真是奇了,是他走火入魔了还是半年不够他尝尽她?竟然觉得看看她,他心里想兴风作浪的念头就能暂时压抑。

在旁的徐公公又厚颜上前,低语:

「爵爷,此案如不严加惩治,只怕将来此县百姓无法无天,不会将咱们京官放在心里头呢。」

「一般百姓,有胆子谋杀七品官以上,只有死罪一条。徐公公,你还要什么严加惩治?乐知县离皇城虽远,但你也不能不顾皇法来个凌迟或当众游街斩首吧?」

他嘴里敷衍着,凤眸却喜孜孜地锁着那张充满怒意的小脸。

「不不,奴才怎敢无视皇法呢?只是,奴才才到乐知县,就听到有人要为那杀人犯翻案,改判误杀。如果是轻等误杀,那死罪可逃啊!」

东方非有点不耐了,冷眼睇向他,连声音也略冷了下来:

「你是收了多少礼,这么尽心尽力为人办事?嗯?」

徐公公面露恐惧,连忙作揖:「奴才不敢!」

「不敢什么?礼收了是事实,哪来的不敢?」东方非挥了挥手,烦声道:「太医正在看诊,你老是在这里说个不停,你是打算怎么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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