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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魇冥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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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弄昏了头。

“紫正乙霖,你就是这样招呼老朋友的吗?”绯月学着他的口吻反问他。

紫正乙霖笑而不答,露出了他雪白的牙齿。他一挥手,那大汉就低着头进去了。而他则亲自请绯月他们进铁铺边的小屋。待他们做定后,紫正乙霖为他们倒上枣茶,笑道:“绯月,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来历不凡的买主呢?”

“你为什么认为我来历不凡呢?”夜雪剑痕好奇地问他。

“能请动绯月的人必定家财万贯,能让绯月带着来找我的人必定来历不凡了。”紫正乙霖慢慢地解释道。

“我们不是来买剑的,要问你件事儿。”绯月打断他们的谈话,冷冷地说。

紫正乙霖也不恼,依旧笑着说:“那也介绍一下吧。”

“在下夜雪剑痕。。。。。。”

“绝焱堡的少堡主啊,”紫正乙霖感叹了一句,“很久没看到负雪了,不知负雪、蚀月可好?”

夜雪剑痕无措地望向绯月,只见她轻轻地解下蚀月交给紫正乙霖,而夜雪剑痕也学着她的动作,把负雪交给了他。紫正乙霖爱不释手地抚摩着它们,像慈父般拍打它们的剑身。绯月看了一下夜雪剑痕,要他放下心,紫正乙霖是没有恶意的。过了一会儿,紫正乙霖便将剑还给了他们,抖了抖袖子。

“你问吧。”

绯月顿了顿,问:“你是否卖了把仿蚀月给别人?”

紫正乙霖面不改色,抿嘴笑了:“绯月,从来没有见你这么紧张过。我是卖给了一位姑娘,她长得和你很像。”

就是她!绯月激动地站了起来,差点把茶桌掀翻了。夜雪剑痕急忙地问:“你为什么要卖给她?你知不知道她。。。。。。”

“这是我和绯月的事,少堡主您可管不着。”紫正乙霖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情,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您和绯月是什么关系?”

“我。。。。。。”夜雪剑痕一时语塞。

绯月似乎没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也没发现他们之间那股淡淡的火药味,她亲自问了一遍。紫正乙霖像是故意似的,凑近她耳边说:“因为她长得和你很像!”说完,他笑了笑,像赢了一局似的看着夜雪剑痕。他不在意夜雪剑痕要吃人的眼神,又笑着对他们说,“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不过我很乐意帮绯月你!”

“那你把你所知道的有关她的消息说出来吧。”





第十三章 张子留宿





玄烯凭自己能通一点动物语言的能力,让雪羽带绯月他们回到自己找的客栈里来。不多久他们就出现在客栈门外。

“怎么样了?”玄烯立刻迎上去问,没等他们回答就发现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男子。

“我们上楼再说。”夜雪剑痕提议道。

“寒州?”玄烯关上门,就听到紫正乙霖说话,禁不住好奇地叫了出来。

“是的。”紫正乙霖诚恳地说,“我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寒州,好象在寒州那边的势力挺大。不过别担心,虽然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能认出她来。”

夜雪剑痕一听,暗想:怎么,这小子还要和我们一起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想毕,他急忙接过话头:“寒州,路途遥远、险恶。。。。。。”

绯月不客气地打断夜雪剑痕的话,对紫正乙霖说:“也好,只有你才可以认出她,那我们就一起去寒州看看吧。”说完,她又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到寒州去查剑冢的事,这样私事正事两不误。

“绯月。。。。。。”夜雪剑痕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一瞥就瞥见紫正乙霖的笑脸,心里真不是滋味。只要一想起白天他们俩暧昧的动作,气就不打一处来。

紫正乙霖依旧微笑地看着夜雪剑痕,像洞悉了他的想法一样,笑得更加灿烂了。而绯月和玄烯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当下无言。

“怎么没休息,坐在这里赏月?”披着件单衣的绯月十分诧异地看着坐在屋顶出神的夜雪剑痕,不解地问道。

“那你呢,上屋顶来干嘛?”夜雪剑痕反问她。

“睡不着,上来透透气。”绯月也坐了下来,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单衣,似乎被这祥和的气氛所感染,平时话不多的她竟然继续说道,“以前,我就喜欢趁师父睡觉时溜上屋顶看天空、月亮。。。。。。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你和你师父住在一起?”

“是的。我三岁那年,家里被强盗洗劫,他们杀人放火,全家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我走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一块墓地里被赶路经过的师父救了。于是我就成了他的徒弟,跟着他习武练剑。”

夜雪剑痕朝绯月望去,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安静祥和,竟然看不出半点伤感。

“觉得奇怪吧,怎么我会说的这么平静?小时候的事了,”绯月察觉到夜雪剑痕诧异的目光,淡淡地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忘了。。。。。。”

“那你怎么落入江湖的?”夜雪剑痕很好奇地问,他觉得今晚他能够了解绯月更多一点。

“起初是为了报仇,可惜那群强盗早已伏法了。不过我在下山前和师父大吵了一架,下了山就没办法回去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回去。。。。。。于是就做起了赏金杀手。。。。。。”绯月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才接着说,“不过我每次接生意之前都会仔细地考虑一下。。。。。。所以我是不会灭承陵门的,毕竟这样做对我没好处,只会让自己成为靶子而已。。。。。。或许是有人想让我成为靶子吧。”

夜雪剑痕仔细地听着,一字不落,慢慢的他听出了话中的丝丝寞落。夜雪剑痕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或者陪她一起感伤?再三权衡之下,他决定默默地做个听众,听她的寂寞。

“我从来就不喜欢血的味道,也不觉得杀人很快乐。。。。。。可是我却一直在强迫自己做这些不喜欢不快乐的事。。。。。。”

此时的绯月与几个月前叱诧风云的绯月不一样,与面对众人质问而神情冷漠高傲的绯月不一样,与受伤后仍倔强支撑的绯月不一样,与为了保护玄烯狠心下手的绯月不一样,让人不忍去伤害她,让人渴望保护她、爱怜她。此时的夜雪剑痕真想轻轻抱住她,安慰她,却说不出半个字。

“起风了!看来已经很晚了,我得回房了,夜雪剑痕你也去休息吧。”绯月站起身,没有回头地说,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银白的月亮。

“绯月。。。。。。”夜雪剑痕突然出言唤道。

“什么事?”

“我。。。我不要你的手再染满鲜血。从现在开始,我做你的剑!”说完,夜雪剑痕急忙扭过头去,不想让绯月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脸。

“剑痕。。。。。。”绯月难得这么温柔地叫他,他心里微微一撼。

夜雪剑痕顿了顿也站了起来,月光下的绯月是那么地安静。起风了,细风撩起她的衣角,有序地摆动着。她就像风的精灵一样,在风中神采奕奕。

“夜雪剑痕。。。。。。”绯月又叫了一遍,她的语气稍微硬了点,“如果这话让蚀月知道了,它可是会生气的。所以,以后请不要再提了。”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吧,夜雪剑痕失望地看着绯月下去的身影,刚刚感到一点温暖的心里立刻涌上一层落寞,冰得让人无法招架。

第二天一大早,玄烯就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叫了起来。精力充沛的她麻利地收拾好一切,拉着睡眼朦胧的三人上路。刚走出客栈,就看见街上有一大群官兵走过。他们站在路边一看,是幕名城城主的官轿来了。

本来他们是可以绕道走的,可是绯月早就打听到张子宇墨接任幕名城城主的事情,现在她突然想确认一下;玄烯只是为了看热闹,而其余二人神色不一,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大家异常默契地站在客栈门口望着那群人。

果然不出所料,张子宇墨穿着庄重地坐在轿子里,目不斜视。可是当他经过绯月他们面前的时候,他没有预兆地转过头来望着绯月。绯月很尴尬地望着他,他微微一笑就过去了。

“这个人你也认识?”夜雪剑痕不免好奇地问绯月。从昨晚表白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夜雪剑痕就趁机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缓和一下他们俩的关系,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很长很长呢。

绯月没有回答,表情十分怪异。紫正乙霖也觉察到她的不同寻常,朝玄烯使了使眼色,而玄烯也茫然地摇头。等车队过完了,绯月才回过神来,招呼大伙上路。

“请留步!”一个亲兵模样的人叫住了他们。那人很礼貌地行了礼,彬彬有礼地说,“大人请你们到穆陵府做客。”

“哪位大人?”夜雪剑痕明知故问。

“就是刚刚经过的张子大人。”那亲兵又对绯月说,“大人请绯月姑娘和各位到穆陵府做客,现在请你们随我走吧。”

大家互相望了一眼,不管张子宇墨究竟有什么目的,至少现在他们得有礼貌地赴约才是,于是一致决定跟着亲兵走。

“请各位先品茶,我进去通报一声。”那亲兵说完就走去了隔壁。

玄烯见那人走了,急忙挪到绯月身边,问出了她一直憋在心头的问题:“那个张子大人究竟是谁呀?你们认识?”

“是的,他是我最近的一个顾主,杀息能就是他给我的任务。这事你可别说出去。”绯月凑近玄烯耳边小声地说,她知道这样说玄烯会对张子宇墨产生好感。夜雪剑痕和紫正乙霖也一副想听的样子,无论他们怎么靠近,却一句也听不到,只得翻翻白眼作罢。

正在这时,有人出来了。一身居家之服,典雅大方。来人正是张子宇墨,众人急忙站了起来。他朝他们微笑,算是招呼了。

“很久不见了,绯月姑娘。”张子宇墨客气而热情地说。

绯月简单地答了一句,可这让夜雪剑痕他们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刚才的语气不似平时那样冷漠。大家都坐了下来,品着山泉极品茶。

“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吧?”张子宇墨又说,“如果不嫌弃,就在鄙舍小住几天如何?”

绯月正欲回答,却被夜雪剑痕抢了先:“不好意思,我们有要紧急事务在身,不方便逗留。”

“是吗。准备去哪?”张子宇墨一脸惋惜,又很热情地问绯月。

“寒州。”夜雪剑痕硬是不让绯月说话,像抢什么一样急急忙忙地回答,连茶也顾不上吃。他心里暗想道:一个紫正乙霖就够了,现在突然又冒出个张子宇墨。一个是天下闻名的神匠,一个是百姓喜爱的城主,绯月身边的人还真够多的。

“路程挺远,途中还要经过隐州。我在隐州有些朋友,要不。。。。。。”张子宇墨不在意夜雪剑痕的抢话,继续锲而不舍地对绯月说。

“不必了。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夜雪剑痕不才,但家父在隐州也还有点朋友。”

张子宇墨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微微一笑。他不清楚这个夜雪剑痕和绯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劲儿地抢着说话,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和绯月聊一句,看来这小子对绯月不是一般的意思呀,只是不知道绯月对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转眼看见坐在一旁的绯月似乎非常生气,心下明白这落花有意,可是流水却无情。想到这里,张子宇墨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舒了心。夜雪剑痕见他不再发问,自己轻轻舒了口气,心里有种胜利的喜悦。可是他一回头就见绯月生气地瞪着他,不免有些后怕,是自己太在意了?

“对了,还未请教这两位的大名,真是我的疏忽,请见谅。”

“玄烯。”“紫正乙霖。”

张子宇墨一听,不禁抖了一下。他仔细地打量着紫正乙霖,有些吃惊地说:“阁下,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神匠’的紫正先生?”

“不敢不敢,区区小辈而已。”

“呵呵,我说句实话您别生气,这有点出意料了,没想到‘神匠’这么年轻,英俊潇洒,不似那些打铁的莽夫。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先生真是神人啊。”

“城主太抬爱在下了,在下一般不会亲自动手造刀剑,打造的事都交给徒弟去办。说来不免让人笑话,在下这些年来只打造了四把剑。”

“紫正先生太谦虚了,就那两把剑足以威震武林了。天下的人都说,蚀月、负雪得其一而得天下。不知剩下那两把剑叫什么?”

“一把是无名,一把是绝神。这两把剑,其中无名卖给一个人,却给绯月带来了麻烦;另一把至今还未见世。”

“无名剑?难道那个人就是用它去杀人架祸给绯月的人?”张子宇墨惊讶道,“先生指的莫非就是承陵门事件?”

话音刚落,紫正乙霖轻轻皱了皱眉头,但没人发觉他的不满。绯月尴尬地咳了一声,张子宇墨自悔失言了。

“你也听说了?”绯月无奈地问道。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张子宇墨郑重地对绯月说,“在灭门那天你身在皓落,不可能一个时辰飞越八千里。我可以为你作证!”

紫正乙霖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子宇墨,不解地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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