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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魇冥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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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凌风谴走了夫人和仆人,一个人背着手站在书房里。他知道武侯大宴江湖人士的事,他也知道武侯这样做背后藏的企图。谋帝位,哼,这老狐狸抱了十几年的幻想竟然在今次欲破蛹而出。殷凌风眉毛一拧,眉心纠成了一个疙瘩。先帝在位时,他曾和几位大臣上奏削弱武侯的兵权,未准。现在老狐狸想翻身必会先咬他一口,这他倒不怕,担心的是妻女的安危。殷依依外出几个月了,听说现在在寒州一带,武侯势力之大,只怕她早已身陷其中了。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了,突然一声闷响惊动了他。

“谁?”殷凌风卷袖握住身边的佩刀,惊喝道。

书房的门开了,一身着黑衣的女子破门而入。殷凌风尚未看清来人的脸,却瞥见她持着的剑正滴着血,心里一紧。

“大人不必紧张,夫人无碍。这血不过是一介门童之物,微不足道。”

绯月!殷凌风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心里大叫。她冷酷得发麻的声音让他闻见了一大片血的味道,涩涩的,像铁锈一般。只见绯月掩上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眼神像利刀一样在他颈上来回割动。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简直可以用冷血、无情来形容。

“我可不是以前那个绯月了,今天我来是为了取你的命,反抗也好,束手就擒也罢,你的人头是我的了!”

殷凌风出人意料地大笑起来,在他眼中绯月只是个孩子,一点也不值得害怕。他以前也听过绯月的一些事,作为无组织的杀手,她是唯一一个先调查对象为人才决定动不动手的。息能被杀不仅没有让她受到通缉,还让她得到了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只不过,殷凌风收敛了笑容,默默地想到,现在的绯月像人形傀儡一般,任意操纵。我能怎么去帮助她呢?

“唰”地一声蚀月刺了过来,有意无意地割破他肩头的衣服。剑锋略转,剑刃立刻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蚀月上残留的血顺着刃口滑到了他身上,让他恶心。殷凌风深吸一口气,忽听见门外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顷刻脚步声停住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夜空。

“老爷。。。。。。老爷!”殷夫人捂着脸就要往里闯。

“不!不要过来!素雅,我没事,你先回房休息!”殷凌风及时制止了殷夫人的闯入,话语中隐着无限的关怀。脖子上的蚀月贴的更紧了些,粗糙的皮肤生疼,像被虫噬咬着一样,火烧烧的。

殷夫人听话地刹住了脚步,她看见黑衣女正用剑威胁着她的丈夫,双腿一软便要倒下去了。幸好跟来的人及时伸手扶住了她,余下的人把死去的门童抬走,一路都是殷红的血。殷凌风的目光游离,似乎非常担心夫人的情况,反而不在乎他所面临的险境。

“红丹扶夫人回房!把门关上!”殷凌风气势汹汹地下了这两个命令,完全忽略了绯月的威胁。等一切办妥之后,他才对绯月正眼相看,语气中充满了怒气,看来殷夫人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再泰然自若了,“绯月!你到底要做什么冲着老夫一个人来!”

绯月冷冷地啐了一口在地,殷凌风趁她这一下分心,一个“乾坤移”迅速离开了蚀月的贴身攻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出鞘!绯月暗叫不好,身子却没有因此停下来,她反手挥剑顺着殷凌风的身影砍去。绯月深知剑不在于快而在于狠,本来她只打算吓一吓殷凌风,可没料到他趁自己一时大意逃了出来,顿时杀心骤起。殷凌风见她招招皆是致命之术,顿悟她先前那番话并非玩笑,急忙调整战术,准备反击。

只见殷凌风往角落一窜,双脚顺势往墙上有序地一蹬,整个人在空中迅速翻个身朝绯月飞去。绯月只顾攻击,不料他突然地反身击来,蚀月来不及收回,只得往后弯腰。剑擦着她胸前的衣服往前刺,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殷凌风见她躲过了攻击,心下不免腾起了爱才之情。可是他却忘了,他面对的不是初学的徒儿,而是杀手绯月!绯月瞅着他刺剑的空挡,双手撑在地上,往上飞起一脚,恰好正中殷凌风的腹部。凌空一脚踢得殷凌风疵牙咧嘴,全身抽搐往书桌上撞去。此刻他们倒像打的搏击战一样,手脚并用。

绯月一刻也不停歇,一个鲤鱼打挺,飞身扑向殷凌风。殷凌风提剑上气,由下往上一划,画出了个奇怪的弧线。扭曲空气所带来的强大力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绯月。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捏住一样,疼得想吐。顷刻她的喉间一阵甜腥,“哇”地一声吐出血来。殷凌风此刻正捂着小腹喘气,一见这样不免后悔起来,直怪自己下手太狠了。

谁知他这一分心差点送掉了他的命!绯月连嘴角的积血都顾不上擦,从右抄向殷凌风一剑刺去!殷凌风本能地提剑去挡,却不料这只是绯月的虚招。她将蚀月轻轻一抛,蚀月稳稳地落在左手,她冷笑,一剑刺进殷凌风的身体。这一剑刺地极精确,离致命部位只有半寸之距,却足以让殷凌风卧床大半年了。这是她答应过那人的,不取殷凌风的性命。殷凌风捂着伤口往下滑,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出人意料地说:“你。。。。。。快。。。快走。。。。。。”

绯月哪用得着他提示,早已萌生退意。只见她抽回蚀月,从窗口翻出去,在众人的目光下纵身一跃,跃上房顶飞速离开。众人来不及追,急忙冲进书房,扶起浑身鲜血的殷凌风,四处召医。殷夫人刚从昏睡中醒来,也冲了过来,见殷凌风伤成这样,眼泪立刻决了堤。她凑近殷凌风的嘴边,听他不住蠕动的嘴唇在说什么。良久她才听清了那两个字,令她大汗不止。

殷凌风说:“绯。。。。。。月。。。。。。”



第六十四章 血剑出击





“咳咳!咳咳!”所有人在突如其来的烟灰中咳嗽不止。随着刚才那声巨响,腾起了这场巨大的烟雾。

“小宫主!小宫主?”夜雪剑痕不顾烟雾袭人,紧张地唤着。几声叫唤后,见无人应答,所有人都黯然了。这是个最坏的结局,寒霜刃本来还打算救人却不料这爆炸力这么强,令他不能近身。九歌垂下眼皮,不忍接受这个现实,夜雪剑痕是最激动的,他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与落尘云交换,不然她现在还在这里活蹦乱跳。

“呀!乱猜什么!我又没死,别咒人好不?”落尘云的声音从废烟那头传来,有点沙哑,看来尘土是吸得不少呢。

众人闻声皆喜,急忙破雾而入。落尘云站在门的另一边,扶着门框咳嗽,右臂上的衣袖残破不堪,露出白皙的肌肤,仔细看那上面还挂了彩。夜雪剑痕手脚麻利地扯下衣摆,就要上前为落尘云包扎。毕竟他心里觉得这事应该由他来做,眼见落尘云受了伤咋不紧张和关心呢。九歌从半路截了那块布,冷冷地瞪了夜雪剑痕一眼,误会了他的好意,只当他想趁机大献殷勤。夜雪剑痕勉强地笑了一下,放弃了解释。

“有出口了么?”殷依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问道。

“没有。”落尘云闷声闷气地应着,似乎有些泄气,“只是。。。。。。比先前更糟糕了。”

只见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挥去一些烟雾,轻轻敲在门边的墙壁上。众人大惊,这哪是什么墙,分明是冰壁!烟雾散去,原先还是灰蒙蒙的石墙,现在全变了样,成了晶莹透亮的冰壁。落尘云苦笑,拔剑砍向大门,门的正中间赫赫出现了一道裂痕,像被人推动了一样,缓缓展开。

“剑。。。。。。是一把剑。。。。。。”殷依依结结巴巴地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他们面前立着一个半人高的贡台,四周雕刻着奇怪的花纹。贡台上空悬着一柄红剑,煞是诡异。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寒霜刃开了口:“这剑不像出自名家之手,诡异非凡,怕是一把邪剑吧。”

落尘云点头,接着:“这恐怕是用人血泡出来的,剑身经年用血浸泡,所以通红。其使用者若意念不够强,必会被它反吸光血而身亡。它立在这里必是冰室的支撑,砍断它可能就是出口。”

殷依依一听这剑是人血泡出来的,胃里上下翻腾直想吐。夜雪剑痕不懂这么多,听得津津有味,也越听越毛骨悚然。九歌的反应最奇怪,她没有注意他们的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落尘云,似乎在惊叹她对剑的了解竟然这么多。

寒霜刃一听一下来了兴致,转头对九歌说:“这剑看起来邪气冲天,一把剑的力量不够消灭它,我们不如用现在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剑与它相较,如何?”

九歌顺从地交出噬血,夜雪剑痕见此也解下佩剑道:“我这儿有负雪!”

那么三剑中只差蚀月了。。。。。。夜雪剑痕的心一阵绞痛,他知道自己仍然无法忘怀绯月。寒霜刃朝落尘云望去,说:“小宫主,借下你的剑来充第三把剑。”

殷依依一听急了:“我这把虽排不上前五,却仍不失为一把名剑,剑名‘追心’。阁主为何舍大而求小呢?”

寒霜刃脸上的笑容一下没了,他严肃地说:“殷姑娘,生死存亡关头,请你为大局着想。”

“那她那剑叫什么?在剑谱上排第几?”殷依依锲而不舍地追问。

“无锋。”落尘云插入他们的谈话中,没有感情地说,“普通至极的一把剑。”

寒霜刃有些惊讶地看着落尘云,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坚毅和执着,他随即不再惊讶了。他的心里早存着一种大胆的猜想,如今终于得到了结果,不悲不喜,淡如浮云。就在这一刹那,寒霜刃做出了让步,但是他同时也决定对于这件事自己是不会再插足其中了。

噬血、负雪和追心并排竖在邪剑之前,九歌摆下剑阵,只等号令一出,三剑齐齐攻向那柄红剑。落尘云略略估计了一下时间,现在估计正是月当空之时,邪气最重之刻,因此只能一击即胜,不然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反噬掉。于是她提议将无锋也纳入剑阵,以四剑之力全力一搏!这样一来,负雪、噬血、无锋形成了一个三角形阵,追心则放在负雪前面,像一只张在弓上的箭,欲势即发。

就在九歌催动剑阵那一刻,血剑发出了尖利的声音,接着无锋也跟着叫了起来。落尘云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冲入剑阵将其他三把带了出来。寒霜刃抿着嘴唇,这一切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它们反常的表现莫非是找到了共同点?落尘云在这尖锐的叫声中阻止了众人前进的脚步,将他们劝到刚才避险那个角落。

“发生什么意外了?”九歌提着嗓子问,尖叫声让她头一阵一阵地疼。

“血咒。。。。。。血咒发动了。。。。。。”落尘云努力地想要盖过那尖叫声,大声回答,弄得满头大汗。

夜雪剑痕的神经一下绷紧了,这个词他太熟悉不过了。血咒,他不知自己咒了它多少遍,而现在又遇上了。猛然他开始内疚起来,这血咒说不定是自己带来的。奇……書∧網他觉得是因为他介入了绯月的生活,绯月才开启了藏了十几年的血咒;是因为他现在在冰室中,才引起了血剑的尖叫,引起了血咒的发动。。。。。。难不成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自己害了绯月?想着想着,他内疚地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极了。

“你干什么,夜雪剑痕?”落尘云一把抓住他的手,以为他受到了血咒的控制,顿时惊慌起来。

“血咒。。。。。。是我害了绯月。。。。。。”夜雪剑痕极度痛苦地说。

什么!落尘云心里一惊,不好,他受血咒的影响开始胡思乱想了。是因为他太在乎这个词了吗?不行,这样下去夜雪剑痕说不定会举剑自刎!想毕她抬头看着夜雪剑痕,却见他拔出负雪正往脖子上抹,不要!!

“你在做什么?!”九歌单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夜雪剑痕的手腕,紧张地问。

“是我,是我害了绯月!我无颜再见她了!”夜雪剑痕歇斯底里地叫着,两眼红得一点也不正常。

“啪!”

夜雪剑痕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清醒了,他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九歌放开了他的手,将目光聚在气红了脸的落尘云的身上。落尘云不顾手疼,愤怒地抓住夜雪剑痕的衣领,道:“你说你害了绯月?你不配!你没那个本事!要死就死远一点,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像什么样子!”

“你懂什么。。。。。。绯月,她是我的这个。”夜雪剑痕指着自己的心,嗫嗫地说,“一直在,一直跳,一直疼,疼到我死了为止。”

落尘云慢慢放开了夜雪剑痕,她的眼睛湿润了,他的话让她感动。可是刺耳的声音仍在进行着,充斥着他们的大脑,试图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行为。殷依依在夜雪剑痕发狂之前已经晕了过去,现在剩下的人都快支持不住了。不过他们发现无锋并不是附和着血剑,而是在抵抗它,为他们减少攻击,众人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寒霜刃朝九歌和夜雪剑痕努努嘴,他们会意,一个持噬血,一个提负雪,左右夹击;寒霜刃尽力使出“魂斩”,而落尘云没了剑只能旁观,心里仍不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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