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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错嫁公主:史上最火爆鬼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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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烟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呆呆的看着地上,门前,苏隽微笑着缓缓走来,宫人们纷纷退下,长生宫内只留下唐烟与苏隽两人。

“你怎么了?”苏隽微笑着过去,唤醒唐烟。

唐烟猛然回神,扯起一抹笑,只是那样的笑早已没有笑意,她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看着你,看着这里,我仿佛做了一场梦。”

苏隽柔声笑道:“你总是爱胡思乱想。我就在你身边,怎么是做梦呢。”

唐烟紧张的看着苏隽,道:“苏隽,答应我,让我一直这样梦下去好不好?我们不要梦醒,好不好?”

苏隽抬手,抚平她紧锁的眉头,道:“好,如果这是梦,我便陪你一直沉溺下去。”

苏隽的话是一颗定心丸,唐烟安心的靠在苏隽怀中,想起墨的话,如鲠在喉。她想问,却不敢问。

顾怜曾经说过,即便苏隽回来了,也许他早已不是当初的苏隽。

苏隽,还是从前的苏隽吗?他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自己身上吗?

唐烟轻声问:“苏隽,你爱我吗?”

苏隽张嘴,想要回答,可是,他怔住了,一阵恍惚,问胸口那颗永远不会跳动的鲛珠,他爱她吗?

唐烟见他迟迟不回答,于是抬头看他,紧张的说:“苏隽回答我,你爱我吗?”

苏隽张了张嘴,看着唐烟,那句话却怎么也无法回答。

唐烟的心顿时一阵冰冷,顿了顿,她轻声问:“苏隽,你可知谁是顾怜?”

“顾怜?”苏隽下意识的问,这个名字从嘴边说出,他的心狠狠被刺痛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分明已经是没有知觉了,可是,为何说出这个名字,心会如此难受。

都已没有意义

唐烟带着绝望的表情问他:“顾怜是谁?”

苏隽微微张着嘴,想了许久,看着唐烟,慢慢道:“不知道。”

他的话音落,唐烟仿佛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枷锁,紧紧的抱住苏隽,仿佛只要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苏隽,我爱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等你爱我。”

当天晚上,唐烟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她仿佛看见许多人,许多事,死去的苏沽,弹琴的顾怜,顾怜身边站着的水鬼——苏隽。

“啊!”唐烟吓得从梦中惊醒,紧张的区抓身旁的人,碰到苏隽的身体她这才放心,月光下,看着熟睡的苏隽,她忐忑的心慢慢放下来。

苏隽睡得安稳,安静的脸庞如雕刻般完美。唐烟看着他,告诉自己,这是她心爱的人,是她穷尽一生想要与他在一起的人,她不能再失去他。

突然,她看见苏隽眼角有泪缓缓滑落,她皱眉,心疼的俯身过去,为他抹去眼角的泪,却听见他唇边溢出的名字。

“顾怜……”

唐烟手里的动作停下,呆呆的望着苏隽,心底有东西正慢慢碎裂。

他说他已不记得,可是,连睡着都会泪流喊着那个人的名字,苏隽心中的人……是顾怜?!

唐烟缓缓收回手,看着苏隽,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翌日清晨,唐烟约了唐傲风在御花园见面。

站在御花园中,望着勾都的方向,唐烟忐忑不安,想着墨说的话,他说,她的幸福是偷来的,顾怜深爱着的水鬼是谁,苏隽,早已不是她的苏隽。

不一会,宫女引着唐傲风过来,看着沉思的唐烟,唐傲风走过去,打断她的沉思,道:“怎么了,这么急找我进宫。”

唐烟回神,扭头看唐傲风,道:“哥哥,顾怜爱着的水鬼,究竟是谁?”

唐傲风愣住,脸色微变,沉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烟道:“顾怜曾经在唐府小住,她的曲子充满悲伤,她爱着一个人,那个人,究竟是谁?”

唐傲风抿紧了唇,皱眉看唐烟,良久道:“你才是太子妃,无论她爱着谁,都已没有意义。”

她不认输

唐烟道:“是苏隽,对不对?”

唐傲风不回答,唐烟心中预料的事猜中,心顿时一点一点下沉,她问:“哥哥,你告诉我,苏隽还是从前的苏隽,他爱的人还是我,对不对?”

唐傲风低头,还是不回答。他如何能告诉她,洛朔爱的人,是顾怜。

唐烟见他不回答,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她不敢再问,却依旧想要知道:“哥哥,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顾怜爱着的那个水鬼,是不是也爱着她?”

唐傲风抬头,道:“顾怜被关镇妖塔中,他们永远不可能再相见了。”

“回答我。”唐烟打断他的话。

唐傲风皱眉,道:“是。”

他话音落,唐烟狠狠的转身,望着眼前的花,泪仓惶落下。步履踉跄的,缓慢的离开,往长生宫走去。

命运究竟算什么,它让她爱上了苏隽,当她以为她可以和他一世长安的时候却从她身边夺走了他,如今她终于将他抢过来,可是,他却早已不属于她。

可是,她不认输,不向命运认输,不向顾怜认输。只要苏隽什么也没有记起,他就还是属于她的,只要苏隽不去勾都,不去镇妖塔,他什么也不会想起来。

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当顾怜在镇妖塔中化作一堆白骨,即便他想起,也无济于事。

只要给她时间,即便自欺欺人,也请让她在所谓的幸福中,自欺下去。

唐烟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苏隽,但凡是与勾都相关的事情她尽量不要让他接触,就连勾都使臣前来,她也避免苏隽前去。

三年过去,守护了苏隽三年,勾都传来消息,镇妖塔在两年前已经被封死,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进入,顾怜代替了青轮守在塔中。只是,镇妖塔顶再也看不到青轮的光芒,之留下永远不会断弦的琴声。

三年过去了,第四年的开春,万象兴隆,唐烟同苏隽走在街上,看着满街的灯笼把手游玩。

唐烟提着灯笼,远远的看到有人放河灯,于是扯住苏隽,高兴的道:“你看,那有人放河灯,我们也去吧。”她说着,拉着苏隽过去。

苏隽呵呵笑着,只得随她过去。突然,人群中,一个人影冲过来,举着灯笼嬉笑着,身影敏捷得像一只泥鳅。

“小姐等等,等等我们。”人群中,一群水妖如烟似影般卷过来,追着那人影跑去。

干爹是枯绒,我叫顾浅

“哎呀,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快点去找人!”水妖急得满头大汗,风一样散开,在人群中寻找。

人群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望着人群中躲闪的人和水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柔情。

“小姐,小姐快出来了。”

“这个小混蛋,一定要折腾死我们才罢休。”

水妖们急得四处寻找,却又忍不住咒骂起来。

人群中,一袭白衫的女童突然从桥上跳下,蜻蜓点水般在水面上掠过,远远的落在黑暗的地方,看着人群中乱成一团的人“咯咯”直笑。

不远处,唐烟捧着河灯过来,对苏隽道:“在河灯上写上你的心愿,河神会收到你的愿望的,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

苏隽呵呵笑着,道:“既然是心愿,又怎么能让你看呢。”他说着,拿着河灯走开。

唐烟笑一声,道:“你写的东西,我还会不知道么。“她说着,扭身就去在河灯上题字。

苏隽捧着河灯往暗处走去,突然脚下绊到一个东西,他慌忙停下,脚边白乎乎的蹲着一团东西,东张西望的看着,苏隽定睛看去,只见一个约摸两三岁的孩子蹲在他脚下,抓住他的腿,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

“你在做什么?“苏隽笑吟吟的蹲下身,问她。

女童抬头,看苏隽一眼,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灯笼上,好奇的起身,道:“你捧着这个做什么?”

苏隽看一眼河灯,笑道:“这是河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女童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看他手里的灯,仰头巴巴的望着苏隽,脆生生的问:“能吃吗?”

苏隽呵呵道:“不能。”

女童闻言嫌弃的皱眉,道:“不能吃你捧着做什么。”

苏隽道:“不能吃便不能捧着了吗?”

女童认真的说:“那是自然的,干爹说了,没有价值的东西都是没用的。”

在她的眼中,只有吃的东西才是有价值的。

苏隽蹲下身,看着她,柔声笑道:“你干爹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奶声奶气带着骄傲的神情道:“干爹是枯绒,我叫顾浅。”她说着,指着苏隽手里的河灯道,“玩物丧志,这种没用的东西你还留着做什么?”

苏隽笑吟吟的说:“谁说它没用了,这可是宝贝,能让神明收到你的请求的东西。”

顾浅不屑的说:“什么宝贝,普天之下最大的宝贝都在我们勾都的镇妖塔顶了,天底下,有什么宝贝比得上青轮的力量。”

她正说着,身后一个人走过来,微笑着打断她的话,道:“浅浅,又在胡说什么了。”

她在镇妖塔等了你三年

苏隽抬头,见到眼前的人,苏隽有些诧异。只见他一身雪白,银白的长发,银白的眼眸,仿佛从雪里走出来的仙人般。他微笑着看苏隽一眼,低头宠溺的抱起顾浅。

“玩够了,该回家了。”他说着,看一眼苏隽,轻笑一声,道,“苏隽,你该看的人已看到,我要做的已做完,三年了,便是梦也该清醒了,她在镇妖塔等了你三年。”他话音落,人已翩然飞起,踏着风,抱着顾浅,向着勾都的方向飞去。

苏隽呆呆的看着他,耳边一阵风跑过,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群如烟如雾的东西追随那白衣男子而去。

她在镇妖塔等了你三年。

谁,谁在塔中等了他三年?

这时,身后唐烟过来,间苏隽望着天空发呆,于是问:“你怎么了?”

苏隽回神,回头看一眼唐烟,淡淡道:“没什么,你的河灯放好了吗?”

唐烟点头,低头看苏隽手里的河灯,问:“你还没写好?”

苏隽点头,唐烟取过他的河灯,笑道:“我替你写吧。”她说着,在河灯上龙飞龙舞的写了两个字“天下”。

苏隽看着那两个字,眼前的画面仿佛被燃烧了般,灼伤他的眼睛,这样的画面,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唐烟笑吟吟的说:“保佑天下太平,一世长安。”

苏隽怔怔的看着河灯,心中纷乱如云。

回到长生宫,苏隽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站在一个高耸的塔前,想要进去,却怎么也无法靠近,可是,他又非进去不可。

那晚,苏隽睡得极不安稳,唐烟紧抱着苏隽,唯恐松手,他就消失不见。

窗外,一阵冷风吹来,吹开了窗户,吹醒了唐烟,唐烟睁眼,只见窗户打开,她于是起身,走到窗前,赫然看见窗前盛开的睡莲,那睡莲,血一般的殷红,令唐烟心头一颤,她回头,月光下,一身雪白的枯绒站在苏隽面前,手指抵住苏隽胸口,一束光从他指尖溢出,他抬指,鲛珠从苏隽胸口缓缓上升。

“不要!!”唐烟惊叫一声扑过去,却来不及,她扑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枯绒从苏隽体内取出鲛珠。

我来了,顾怜

“这个东西原本就不属于苏隽,而你,你要的梦该醒了。”枯绒冷漠的收回鲛珠,对唐烟道。

唐烟泪如雨下,愤怒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拿走鲛珠,把鲛珠还给我!”她说着,扑向枯绒,枯绒闪身躲开。

枯绒垂眸,看着唐烟,道:“还给你?这本就是不属于你的东西,唐烟,顾怜等了他三年,为了苏隽,她被困镇妖塔中,弹了三年的琴。”

三年了,喝了鲛人泪,顾怜如活死人般日夜弹琴,现在的她,与死人没有分别,看不见,听不到,在那寂寞的镇妖塔中无休无止的弹琴。

唐烟愤怒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的叫道:“她等了他三年,我呢,我等了他岂止三年,顾怜的幸福是幸福,那么我呢?她已经是死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用我的幸福去陪葬!”

看着愤怒的唐烟,枯绒皱眉,月光下,他一袭白袍如雪,银白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散开,良久,他道:“怪只怪,你爱上一个不属于你的人。”他说罢,身影如雪一般散开,消失不见。

“为什么……”唐烟仓惶跪下,望着被打开的窗口,泪缓缓落下,她痛苦的掩住脸,如受伤的野兽般呜咽。

如果从一开始苏隽就不属于她,那么他们不该给她希望,既然已经给了她苏隽,为什么要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夺走。

顾怜与洛朔的感情是爱,那么她呢?她的感情又算什么?

他与她,青梅竹马,天生一对,为何,为何到最后,终是一场空。

老天,实在不公。

那一夜,陈国太子苏隽去世,太子妃唐烟投湖自尽,一夜间,仿佛人间所有的喜剧都变成了悲剧,陈国大王苏和瞬间苍老是数年。

镇妖塔顶,那弹琴的人永不知倦的弹奏着镇妖曲,时间在她身边仿佛静止了般,她的表情仿佛凝固了般,只有是那修长的十指,永远不会停歇。

镇妖塔被打开了,一道强大的力量撕裂了镇妖塔上的裂缝,妖魔横出,一抹月白的身影缓缓踏上镇妖塔内的楼梯。

月光下,洛朔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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