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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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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行不行?” 
  宇振感到喉咙阵阵发紧,他的泪水已经汹涌而出了。这一刻,他等了多久?付出了多少?他无法记得清了。只是隐约记得,无数个日里夜里,他都企盼,心爱的银荷能对自己说出这些。现在,他终于亲耳听到这些话了。可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狠狠地捏了一下胳膊,好疼啊。他终于相信了,相信了幸福虽然姗姗来迟,可是毕竟还是让自己等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坏,是不是?明明知道你的心,还要问你……对不起,宇振……” 
  “傻瓜……什么呀,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没关系的……好吧,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现在,以后,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宇振轻轻拥住银荷,任泪水尽情地流了下来,他几乎能听到银荷心脏跳动的声音了。怀中的银荷,好像一只小鸟,在微微颤抖着,却甘心情愿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哪怕就在这一刻死去,宇振都感到幸福! 
  就这样紧紧拥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银荷抬起头来,冲宇振顽皮地笑了笑。黄昏的夕阳,映照着湖水,照出两人手牵着手走路的身影。银荷依偎在宇振的肩上,幸福地微笑着。宇振打开手机,解开了首位号码的密锁,“银荷”两个字显示出来。两个人默默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银荷开始到宇振的医院做志愿医生。和银荷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感受周围的空气……尤其是,银荷黑亮亮的眼睛里,终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这一切的一切,虽然像做梦一样,让人感到不真实,但是宇振却幸福得不得了,整个人也变得欢快起来,每天都更加努力地工作,令周围的人惊奇不已。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几乎让宇振快乐得要飞! 
   
  这天,敬银下了很大决心,决定直接去别墅看望丈夫,夫妻好好地谈一次。宇振拜见了敬银,请她无论如何,也要挤出时间,正式接见一下银荷。当然,不是以阿姨的身份,而是以自己妈妈的身份。敬银欣然应允。她悄悄地打量着儿子,不知不觉间,儿子的脸色已不再阴云密布。一种明亮畅快的神色,明显地写在了脸上。敬银的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和愉快,毕竟,宇振是自己养大的儿子,虽非亲生骨肉,可是,那种感情更胜似血脉!无论何时,她都希望他快乐,积极地生活。而现在,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不是么?然而,当她心底那根弦被轻轻触动时,她不禁又想起了另一个孩子——安德烈,自己的亲生骨血。现在,他在哪里呢?过得还好吗?敬银一边为宇振感到欣慰,一边却在心里默默担心着安德烈。命运的锁链,曾经将三个年轻人纠缠,令他们痛苦异常。现在,似乎一切都明朗起来了。然而,真如现在所见到的么?是否,从此真的会一帆风顺? 
  敬银在别墅看到丈夫时,他正在看记录片。最近,丈夫酗酒的次数渐渐减少,这多少给了敬银一些希望。夫妻之间,原本没有太大的矛盾,只是因为感情的重担,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说真心话,敬银是不希望这样继续下去的。毕竟,儿女都大了,需要有一个温馨宁静的家。所以,她今天来,就是想和丈夫好好谈谈。两个人一起走出房间,来到别墅旁丈夫经常钓鱼的湖边。午后灿烂的阳光,温暖的和风,包裹住他们,不知不觉间,让人感到阵阵温暖。丈夫默默无语,放好了鱼钩。敬银精心冲了杯咖啡,递给了明宇。   
  第五章 心病(4)   
  “明宇,难道回家就那么难么?要是想孩子的话,就回来住吧。医院那里,也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你,所以……” 
  “什么呀。你不是不知道,我这双手,现在连手术刀都拿不稳,还谈什么手术?像我这样一个酒鬼,要是回去,只能成为医院的拖累。” 
  “明宇,干吗总那样想啊?你不是院长吗,就算不亲自上手术台,也有一大堆事儿等你处理……你总是这样酗酒,我心里的罪责感就会越来越深。我总是想,是因为我,你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后悔……” 
  “最近,我常常想起振秀,常常做梦梦到他。敬银啊,他一直都在埋怨我,一直都在,是不是?……在梦里,他还对我发脾气,骂我不够仗义,责怪我背叛了他……我常常梦到他……” 
  敬银无声地握住了丈夫的手。这双手,曾经那么温暖而有力,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岁月里,给了自己无限的帮助和温暖。然而,此刻,它却明显苍老了。岁月,将痕迹无情地刻在脸上,同时也无情地刻在手掌上。丈夫的手掌,布满了粗粗浅浅的纹路,还有硬硬的老茧。而且,由于酒精中毒的原因,丈夫的手一直在发抖。因为爱,一生背负良心的谴责。即使夜晚,也难以入眠,饱受精神的折磨。敬银默默无语,她心里很清楚,丈夫到底在想什么。然而,她什么也说不出口。此刻,她只能紧紧地握着那双被岁月无情摧残的手,紧紧地握着。 
   
  银荷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镜子里的她,光彩照人,几乎让宇振看呆了。她身穿一身淡紫色套装,使她粉嫩净白的脸庞更加明亮。宇振含笑递给她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银荷打开来看,原来是一条透明的水晶项链。她看到这条项链的第一眼,本能地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十字架项链。宇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心被什么“吱儿”地刺痛了一下,然而,他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一边把头转了过去,一边装作无心地说道: 
  “哦,原来你还戴着它啊。我以为,这么多年了……” 
  宇振合上了首饰盒盖。银荷用手抚摸着十字架项链,片刻之间有些恍惚。忽然,她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用手摘下项链,递给宇振并说道: 
  “嗯,这个给你保管吧,现在,我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银荷重新打开首饰盒盖,把宇振送给自己的项链戴了上去。 
  “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站在地铁站等车的人群中,宇振含笑看着银荷,忽然冒出了这么句话。 
  “什么?” 
  “我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原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和赵银荷在一起!没想到也很平淡嘛。呵呵。我还以为,和你恋爱,会幸福得爆炸呢!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起看看电影,一起吃吃饭,偶尔喝喝咖啡而已嘛,啊!太平淡啦!” 
  “呵呵,当然喽。看看电影、吃吃饭、喝喝咖啡……就是很没劲儿嘛。不过,那又怎样?反正我很喜欢的,呵呵。你知道,我一直都离这些平淡的幸福很远很远……所以,现在,我喜欢,不管你喽。 ” 
  银荷一边顽皮地笑着,一边轻轻地把手放在宇振的脸上,她的眼神充满温柔。这一刻,宇振感觉幸福极了。皮肤温暖的触觉——自己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小的时候,妈妈常常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可是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过。现在,一个女孩儿,自己喜欢到心疼的女孩儿,又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宇振的眼角渐渐红了。 
  “宇振哪,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样平淡的幸福,谢谢你给我这样的生活。” 
  随着地下铁进站的鸣音,一辆地铁从不远处驶了过来。宇振一把握住了银荷的手腕,急切地说道: 
  “银荷,说你爱我,哪怕是骗我也好,对我说,现在就说!” 
  银荷有一刹那的犹豫,然后,低着头轻声说道: 
  “……我爱你。” 
  我……赵银荷,今后,真的想平淡地生活下去了。我不会再爱到痛彻心扉,爱到忘记自己。也不会选择那样的爱,付出全部,却得不到丝毫回应的爱。我会努力忘掉你,忘掉从前的一切痛苦。好吗? 
  那一刻,银荷在心里默默对安德烈说道。 
  “再见,安德烈。” 
  地铁飞驰而过,载着银荷,也载着她远去的心。 
  天使院里,孩子们不顾玛利亚阿姨大声呵斥,在晾着的床单中嬉闹玩耍。玛利亚阿姨一边追着孩子们呵斥,一边把晒干的床单摘下来叠好。她正准备把叠好的床单拿回房里时,一张白色床单“忽”地掉了下来。银荷捡起床单,忽然从后面发现一个哭泣的小孩儿。她浅浅地笑了笑,低下身来,一边低声哄着他,一边给孩子擦眼泪,然后领着他去洗净小手,并哄着孩子,不让他再疯闹。就在那时,她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轻轻说道: 
  “和以前一样哦,还是那样喜欢约定。” 
  那一刻,银荷的心忽然要裂了开来。这样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柔和中夹着一丝浑厚,正是那个在日里、在梦里不知道千回百转了多少回的声音!银荷手中的毛巾骤然掉在了地上。她猛一转身,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天哪,正是安德烈,这个梦魇一样的人,她的安德烈就站在眼光下,含着灿烂的笑容,冲着她笑着。   
  第五章 心病(5)   
  彼得神父、玛利亚阿姨、詹玛修女,还有天使院一大帮孩子,闻声走出,“呼啦啦”地围了过来。彼得神父双目含泪,一把抱住了安德烈。安德烈好像一个成熟的成年人那样,轻轻拍着神父舅舅的后背。银荷好像失去了思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凝望着他。 
  彼得神父虽然从主教那里听说了安德烈的事情,但是,他仍然没有料到,他这么快就回到了这里。他一边给安德烈整理行李,一边打量着安德烈。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苦在折磨着他,他比以前更加瘦削,脸色苍白。仿佛在一瞬间,他就长大了,成熟了。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大孩子了!不是那个在阳光下,冲着自己露出灿烂笑容的大孩子了!按照主教的指示,安德烈在服务于心脏财团之前,需要到教堂附近的一个小医院工作一段时间。彼得神父装作无心地问他,最近几年,过得是不是很累?安德烈迟疑了一下,答道: 
  “有点儿……是的,很疲惫。您知道的,是么?我得了一种心病,因为这个,我的司祭叙品仪式也要延期举行了。我很痛苦,可是却无能为力……我头脑清醒,明明知道一切,可是……不管看到什么,发生什么事,我都流不出泪了,这让我万分痛苦。可是,可是就是没办法解脱自己。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因为我能接受这种状态,而且,我不是回来了吗?也许在这里,我能找到救治的方法,是不是?我就是想把自己的心病治好,然后顺利通过司祭考试。我现在只有这个心愿,只有这个……” 
  玛利亚阿姨精心为安德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都是他爱吃的东西。她一边看着安德烈,一边偷偷地抹眼泪。詹玛修女依然是老样子,还是那样热心,嗓门也还是很大。这样,在平静而温馨的气氛中,大家一起吃完了晚饭。晚饭过后,银荷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来到安德烈的房门外,敲了敲门。站在门外,她的心“怦怦怦”地狂跳着。安德烈打开了门,冲银荷开心地笑了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银荷的心里却涌上一抹哀愁,是因为安德烈礼节性的笑容和问候吗? 
  “你……变了好多……” 
  “宇振……还好吗?” 
  安德烈一边低头整理书籍,一边答非所问地问道。 
  “我还以为你结婚了呢……我,最后一次知道你的消息,是听说你们要订婚了……宇振告诉你了吧?” 
  “你和宇振通过信?” 
  “是啊……只几封而已,不过我们仍然做到彼此理解、体谅了……你……和宇振过得一直很好吧?……什么时候,咱俩一起去看他吧。” 
  “好……当然……” 
  银荷无力地答道。这不是她要说的话,也不是她想听的话。可是,可是为什么,此刻的安德烈不再如从前那般亲切熟悉?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来到这里,到底又为了什么? 
  “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德烈问道,银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和刚开始敲门时不同,她满心的希望都化成虚无,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 
  “太晚了,你也很累了,早点睡吧,不打扰你了,晚安。” 
  银荷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安德烈仿佛真的累了,他一直盯着银荷转身离去的背影,久久地,都没有回过神来。自己的心为什么狂跳成这样?银荷,似乎比以前更清瘦了,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更加明亮、突出。安德烈心乱如麻,就那样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 
  一位修女,推开神父的房门,走了进来。安德烈看到她,吃惊得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慧琳吗?从前和自己一起在医院共事过。原来,神父所说的爱丝黛尔修女,就是她呀!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安德烈修士,是我惟一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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