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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北斗第八星-第18章

小说: 北斗第八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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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的吴佩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敞开着,红着脸将衣服拉上,“那以后怎么办?”



“嗯,还是等你二姐回来吧。这些事你其实该和她们商量一下的。”天闲道。



“可是……”吴佩还想说话。“放心吧,中了鹤顶红,那家伙至少要躺一个月,该没空来找你麻烦。带着它吧,多少能帮一点忙。”天闲说完也不顾吴佩的反对,强行拉开吴佩刚扣好的衣服,将一枚星形玉坠点在吴佩的心口上。玉坠慢慢嵌入吴佩肉里,可是吴佩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随着玉坠的深入,两条青色的毒蛇慢慢缩小,最后变成只有三寸来长,盘踞在吴佩乳尖上。



“夜了,你好好睡吧,明天我再来看你!”天闲的话有种神奇的魔力,不知不觉吴佩便沉沉地睡去了。



“哎,大哥,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出世呢?”天闲惆怅地自语道。被天罡法袍压制星神之力而通过天轮的北斗七星和二十八宿最迟七年就该恢复神通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他们出现的消息?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天闲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吴佩的房间。睡梦中的吴佩下意识地露出一点温柔的笑容。



几天后,“美女集中营”的成员都陆续赶回宿舍,围坐在一起商议怎么处理在吴佩身上发生的事。当然,不属于“集中营”成员的天闲和花语也以特别嘉宾的身份参与其中。



仔细听吴佩说了事情的经过,谢雅又详细地检查了吴佩身上的毒蛇纹身,呆在那里,久久不发一语。



“二姐,到底怎么样啦?”柴文的性子是最急的,谢雅半天不说话,她当然就忍不住了。



“没什么问题,很容易解决。”谢雅被柴文这一催,立刻展颜笑道,不过天闲却看出来她显得有些言不由衷。“很细致的纹身,不可能是刺上去的。”赵清清也插上一句。这次她跟随谢雅去东瀛,找到谢雅的师父,所给的回答和天闲先前的猜测差不多。阳气极盛的她已经无法进入鬼门关了,所以谢雅的师父便利用东瀛特有的返魂术,干脆先让赵清清变回活死人,这样赵清清至少能在人间自由活动,也许等过个几十年赵清清身上凝聚的阳气散尽,可以尝试让她重新投生。



“小佩,来,跟我进房去,我先替你去掉那恶心的东西。”谢雅拉起吴佩道。看着两人关上房门,花语对天闲露出询问的神色。天闲轻轻摇摇头,让花语不要说话。大厅里一时沉默下来。或者是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感觉,天闲闲聊似地问除玉蟾道:“玉蟾,你怎么这么快赶回来,不是说这次的档期要一个星期吗?”



“哎,”除玉蟾颦起秀眉道:“我本来也是想回来找二妹帮忙的,可是既然小佩出了事,我的事就先放一放了。”



“哦,你们那儿也出事了?”反正柴文就是闲不住,谁说话她都要插嘴。“嗯,最近剧组出了些怪事,连男一号也忽然自杀了,不然我也抽不出身来呢。”除玉蟾道。







“哦,闹鬼吗?”柴文的兴趣来了,虽然她不是除灵师,可是对于这些东西却感兴趣得很,即使心底里明明是很害怕的,可只要被她知道了,谢雅开工她都要跟去凑个热闹。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用隐瞒什么,就是认为是闹鬼,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二妹了。这种事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否则谁还敢去拍戏啊?因此剧组一直在极力掩饰。”除玉蟾道。“真的,这次一定要带我去,好久都没见二姐捉鬼拿怪了呢。”柴文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闹鬼,对了,我这还有我们的大情圣准备的定情信物。”朱丝想起从天闲那挖来的星形玉佩,探手到怀里就摸出一大串来,其中有不少已经穿上了耀眼的金线。



“是吗?给我看看!”除玉蟾从朱丝那儿要过一个,轻轻捏在手中翻看。“很精致,而且给人很舒服的感觉。”细心的除玉蟾赞道。她虽然没有灵力,但心地纯洁的她却可以感受到玉佩上的那种辟邪的能量。“不是吧,是睹物思人,爱屋及乌吧!”朱丝坏坏地打趣道。这话说得除玉蟾脸上一红,但还是落落大方地将玉坠挂到脖子上,并且贴胸放好。



“那我也要一个。”柴文纯粹是好奇加凑热闹。



“嗯,给我一个吧!”赵清清本身是灵体,自然能直接感觉到玉坠上那种强大的灵力。



“大姐,你们在干什么呢?”谢雅和吴佩总算走出了房间,吴佩的神情此刻显得很轻松。



“解决了吗?”除玉蟾问道。



“嗯,已经没事了。”回答的是吴佩,毫不忌讳地当着天闲的面解开衣襟,露出晶莹如玉的酥胸,那曾经盘踞其上狰狞可怖的毒蛇纹身已经消失无踪。天闲同样不避嫌地盯着吴佩的胸前,仔细端详,看了半晌才别过脸去,瞥了谢雅一眼,不发一言。



“既然没什么事,我和语姐就先走了。”天闲起身道别。



“我送你吧。”除玉蟾忙道。“本来我是想送的,不过总不好这么不识相,所以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大姐了。”朱丝一有空就拿除玉蟾寻开心。这也不能怪她,毕竟除玉蟾这大姐难得有这么女性化的一面。



在这种时候,即使面对数万影迷也从容自如的除玉蟾似乎变得很容易脸红,此刻又被朱丝说的双颊滚烫。



“我也一起去吧,我有事要和天闲商量。”谢雅就不如朱丝识相了,偏要跟着去做这个电灯泡。



“二姐,你真是杀风景!”朱丝嘟起嘴道。



“没关系,正好我有事要找二妹商量,那就一起走吧。”除玉蟾倒无所谓。



七号楼和八号楼本就是相邻的两栋宿舍楼,那还不是几步路的工夫就到了。



一路上除玉蟾始终不发一语,只是一直低着头默默跟在天闲身后。



“到了,进来吧。”天闲打开门,邀请两人进去。



除玉蟾显得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地跟了进去。谢雅随后也跟了进去,顺手关上门。



“我想你也发现了,我就不用拐弯抹角的,你有办法救小佩吗?”谢雅刚关上门,就一脸严肃地问天闲。“什么?小佩不是……”坐在天闲身边不发一语的除玉蟾惊呼,谢雅言下之意显然是说吴佩所受的诅咒根本没有被解除。



“没有,我没有办法解除那个诅咒,只是隐去了浮在表皮上那些肉眼能见的刺青,我不想让小佩总记挂着这件事。”谢雅道。



“其实你这么做对她没什么帮助的。”天闲实在想不通,这些女人心里想些什么,这样将诅咒隐皮下,除了浪费谢雅一点灵力,并没有什么现实的意义。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小佩安心一点。”谢雅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做根本毫无价值。但不这么做,吴佩将永远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除玉蟾听说吴佩身上的东西并没有真的去掉,忘了面对天闲的害羞,着急地问道。



“‘嗜心之蛇’是蛊术师最恶毒的诅咒,当然限制也很严。一个蛊术师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嗜心之蛇,它是需要以至死不渝的爱作为诱因的。以前这东西只是用作情人间誓言的见证,代表生死与共,誓不独存。谢雅,听吴佩说她以前有个男友,也找过你,是吗?”天闲问谢雅。嗜心之蛇的力量源不属于盘古大神所开辟的世界,所以天闲也不能将它完全拔除。



“嗯,这件事我和大姐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在小佩面前装不知道而已。那个苏浩其实不是好人,因为怕小佩伤心,才一直没告诉她。”谢雅回答道。



“怎么回事?”天闲更觉奇怪。



“苏海一直没用真名和小佩交往,他是校长的侄子,小佩和他的感情有些摇摆不定。说起来她们到底算不算男女朋友谁也说不准,当初之所以硬把我们五个凑到一起就是为了和另外五个公子哥配对。只不过大姐的心已经在某人身上,三妹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小妹的亲卫队太多,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真走的比较近的也只有小佩和这个苏海吧。”



谢雅给天闲勾勒出一副混乱的追女图。说到那些公子哥,谢雅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天闲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我来说吧。”除玉蟾怕谢雅再说出什么有的没有的,忙接过谢雅的话头。给这个二妹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样呢。“因为我们都没有男友,那个苏海对小佩很不放心,偏偏小佩又是那种内向的人,因此苏浩干脆对小佩下了情人蛊,让小佩死心塌地地跟他。被二妹发现后,小雅一气之下差点毁了他的本命蛊,却不想苏海居然因爱生恨,不但不知悔改,这次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谢雅,你也是灵界中人,应该知道这种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嗜心之蛇很难拔除,除非吴佩能找到一个愿意为她而死且真心相爱的男人。”天闲有些残酷地宣布了吴佩的命运。嗜心之蛇的力量之源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天闲对这种诅咒的了解很少,暂时还没有什么安全的方法可以解除这种诅咒。“我知道,可是难道以你的星神之力也不行吗?”谢雅着急地问道。真心相爱说起来很简单,真正能生死相许的感情谈何容易?谢雅一直以为,凭借着天闲那种远高于她的星神之力应该可以很轻易地替吴佩解除诅咒才是的。



“不行,那样对吴佩未必是好事。”天闲显得很冷淡。天闲并不是正统的天界星神,这点现在他自己都不清楚。之所以星帝让他担任契约神,那是因为天闲拥有一种接近与契约神完全公正的天性,因此天闲不可以将星神之力随便使用在人类身上,何况想要以星神之力抵抗嗜心之蛇的诅咒,就必须以吴佩的身体作为战场。吴佩凡人的体质,恐怕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两股力量。“我知道。”谢雅无意识地瘫坐下去。“不要急,有那玉坠在,至少吴佩最近不会出事,但愿她能早日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天闲知道这种希望其实是很渺茫的,但还是出言安慰谢雅。因为谢雅身上,有一种很邪异的吸引力使天闲下意识的不忍她伤心。



“我明白了,哦,对了。大姐你有什么事找我吗?”谢雅点点头,转过来问除玉蟾的事。她到底经常和异类打交道,知道有些事勉强不得。



“也没什么,就是剧组出了点怪事,想来找你帮忙的。”除玉蟾犹豫着道。事关小佩生死的事都还没解决,却要谢雅来为自己的小事烦心,感觉上好像不大好。



“哦,那我明天跟大姐一起去看看就是。”谢雅道。既然吴佩的事一时无法找到解决之道,那也只能先放一放了。“没事我先走了,大姐,你们慢慢聊。”



谢雅走后,天闲才发现花语居然没跟回来,屋里只剩下他和除玉蟾两人。一时两人都无话可说,屋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



“你……再为我弹一曲好吗?”除玉蟾想起什么,怯生生地说道。“好。”天闲一口答应。在除玉蟾对面坐下,寒铁琴被天闲横放膝上。天闲将一对光华流转的手从衣袖里探出,抚在寒铁琴鲛筋制的琴弦上,美妙的音律从天闲指缝里溜出,不停地在室内盘旋。这次除玉蟾没有随音起舞,而是慢慢侧依在天闲身上,眼中充满迷离,伴着天闲的乐声低声吟道: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自别后,心难舍,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尤恐相逢是梦中。天闲,好美的曲子?它叫什么?”



“千古称绝响,从此广陵绝。不知道我记错了没有。”一曲抚罢的天闲沉浸在这种缠绵的气氛中,双手轻拥着除玉蟾。这是当年嵇康临刑时演奏的最后一曲,将当时嵇康那种凄楚的无奈的心情一直传到九天之外,因为天闲喜欢其中韵律中飘逸的那部份,所以特意记了下来。



“神女难入襄王梦,遍寻巫山十二峰。天闲,你知道我为找你,那天差点把警视厅给掀了。”回忆起那次冲动的行为,除玉蟾轻笑着对天闲道。



“我有听朱少峰说过,想想你还真够胡闹的啊?你真的认为值得吗?”天闲问道。



“嗯,在我家发生巨变之前,我身边就围满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男人,他们有人贪图父亲的钱,有人贪图我的身体,却从来没有一个愿意用心去了解我,他们只是想把我当成花瓶藏起来,可是,在父亲遭遇那件事后因为害怕得罪……居然没有一个人肯出面帮忙。也因此让我了解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是你不一样。”除玉蟾说到中间时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愿提起那个害得她父亲破产的家伙。“我有什么不一样,我还不是看上你的身体。”天闲言辞闪烁地道。除玉蟾对他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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