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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玩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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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无论她身在何方,哪怕聚焦了人间绝色的夜总会,也没有人可以掩盖她的光芒,就像一粒鱼眼中的珍珠,清香不可方物。

指着裴然正在铺的地铺,安辰羽不悦道,“我不要睡在地上,我要睡床。”

“哦。”裴然将自己的毯子从床…上拽下,睡地铺也不错,空间大,她真的无所谓。

“你也不准睡,我的意思是我要跟你睡在一起。”他横眉。

“床太小了,你睡觉不老实,会压到我。”他哪来这么多毛病,都说过乡下不适合他,还非要留下。

他急忙蹲下,拽着毯子道,“那就一起睡地上,我喜欢。”

其实他就是想跟她一起睡觉而已,只是这个笨蛋是不会理解的。

为什么有床还非要睡地上,裴然无法理解他的思维。

灯一关,安辰羽就猴急的钻进毯子里抱她,裴然有些紧张,急忙抓住他乱动手,“别,我们这里隔音不好,我不想……”

“那你咬我胳膊就不会发出声音了,给我吧,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碰过你了……”他霸道的声音里掩藏不住哀求。

“安辰羽,你……”

男子的唇一下一下亲过来,只要她想张口说话,他就把唇一压,反复的戏弄,追逐。结实的胸膛轻轻蹭着她的柔软……

“我就进去一下,就一下就好……”这个谎言他已经用了太多次。安辰羽破天荒关了所有的灯,但怕热心的老阿婆以为开着灯的人还没睡,闯进来送吃的。

当男子亲吻到胸前时,裴然猛然想起白天方知墨留下的吻痕,身体某个角落似乎被锥子刺了一下,钝痛,痛的连抵挡的双手也不禁松了。

就让更多的痕迹一片一片的覆盖吧,永无休止的覆盖,密密遮掩她忍受的屈辱。

有多少次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了,大声的对方知墨说,哥哥,我爱你,就算我选择了一条错的路可是我依然爱你,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可是,当看到纯洁无辜的阿乔时,竟又什么也说不出了,这算什么,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这到底算什么!

就算方知墨知道了真相又如何,结果不外乎心痛,然后就像履行一样的收留她,让她介入他与女友的幸福生活,这是裴然要的么?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怜悯的施舍,她只想要哥哥真心真意的爱。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哥哥爱阿乔了,不会再爱小然,小然始终是个过去式……裴然紧紧的咬着下唇,眼前有些朦胧,心好冷,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也好冷,而手心唯一能抓住的温度却是衣冠禽兽,彼此不是同类,夜的浓黑却让她蒙蔽双眼,在虚妄的思绪里给自己安慰,学着对自己好一些。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的唇再次纠缠到了一起,难分难舍,就像沸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裴然用尽所有的力气抓紧安辰羽,长长的指甲抠进他的皮肉,让他感觉到痛。安辰羽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没想到裴然会如此的配合,撩拨的他心率不齐,几乎快要蹦出胸臆。

“你这个小妖精,我快要死在你手上了……”他大力的掐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笨蛋,位置坐错了,算了,还是我来……”

无力的身体又重新跌了下去,感觉眼睛酸酸的,她急忙把胳膊压在眼皮上,耳边还回荡着男子特有的嘶哑,脑海里却是方知墨与阿乔的缠绵缱绻,心,撕裂一般的痛,她忽然抬起头,满脸的泪水让安辰羽吓了一跳,他刚欲启音,疯狂的小东西已经倾向愤怒的野猫,张开尖锐而柔软的小爪扑向他,笨拙的咬着,吻着,手法拙劣的让人汗颜,可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正被她当成另一个男人在发…泄,惩罚……

她愤怒的咬他,不停的哭,说不清这是报复还是走投无路,竟狠狠的骑在他腰…上,两个人同时吃痛的尖叫!!

折腾了半天,安辰羽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仰面朝天,直到现在脑子还嗡嗡作响,刚才那个疯狂的女人是谁?

“你舒服嘛?”安辰羽哑着嗓子。

“……”好疼,她后悔的哽咽。

“我也有点疼……”小…弟…弟有点痛。

“是不是偷偷见过方知墨了?”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还要管敏锐,这取决于谁爱谁多一些。

裴然浑身一震。

“其实我巴不得你跟他闹翻,越恨他越好,这样你就完全属于我了。可是貌似你恨的越深伤的越深就代表爱他有多深……”

“……”

“为什么不去告诉他真相,就说我强…奸你又逼婚,嗯?我保证他得哭着给你跪下。”

“……”

“其实知道了真相也未必是好事,他只会生不如死,无法保护爱的人,爱的人也不信任他的能力,宁可投奔魔鬼,这就是你们爱情最失败的地方。虽然你很伟大,但是你选错了爱他的方式……“没有人比他更讨厌方知墨,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真正的方知墨,一只伪装牧羊犬的狼。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嘲笑我……“黑暗中她苍凉的我算她似一朵枯萎的白兰。

安辰羽嗤笑一声,继续道,“我知道你不肯说出真相的原因,因为你害怕他早已不爱你,知道真相后只能迫于责任和亏欠的压力接受你。你够傲的呀,有爱就不错,还tm挑肥拣瘦,这看着根本就没有纯爱,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

“别说了……”她用胳膊使劲的压着眼皮,不许自己再流泪。

“他不比我好多少,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否则他一样会对你做我想做的事。”

有什么东西突然碎了,裴然紧紧蜷缩成一团,无辜的心脏伤痕累累,曾几何时,在这块地板上有哥哥的身影,那里彼此还年少。

“你试着喜欢我吧,就算他比我爱你,也请你不要回头,因为我会不好受,如果你非要选一个爱你最多的,那我就跟他比。其实我也可以变成好男人的,只是没有遇到能管住我的好女人,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却不肯管我,把我丢在野花堆里放养……“他很自私,明明知道方知墨还爱裴然,明明知道方知墨与阿乔的关系,却偏偏不让裴然知晓,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方知墨被嫉妒蒙蔽了真心。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幽幽的空间传来她凄凉的哀鸣,伴着她所有的绝望,她的爱情,一起陨落成灰。

“那你将永远生活在地狱里。”安辰羽闭上眼,沉着入睡。只是他睡的并不好,半夜突然抓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吸烟。

……

再次见到娟子是她回城的第二天,从前还带着婴儿肥的姑娘已经苗条了很多,笑容却变回了从前的开朗明媚,没心没肺的跳过员喳喳,末了还带着几分炫耀道,“小然,我要出国留学咯,几年后你将拥有一位从头到脚充满洋味的闺蜜。”

裴然一怔,从私心出发没人舍得在最脆弱的时候离开红粉知已,可是她怔然过后依旧努力的笑,“恭喜你。我会为你骄傲的。”

娟子是真的受伤了,今天是冷楚订婚的日子。

娟子解释之所以推迟两天上飞机是因为想赶赶时髦,学人家偶像剧里矫情一把,让裴然双眸含泪,挥动小手帕为她送别,口中呢喃两句:雅灭蝶,不要走……

不对,这好像是日剧对白,还是弄个普及化的韩剧吧:呕爸,雅灭蝶,不要走……

望着故作轻松的娟子,裴然忽然觉着她长大了,褪去了青涩的外壳,破茧成蝶,绽放出一个女人今生最耀眼的美丽,爱情真的能让人成熟许多许多。

打断她的无厘头,用手帕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裴然笑着送出一个拥抱,“没事的,这个世上有很多男人,你会遇到更好的……”

娟子强装的坚强终于瓦解了,泪水如破闸的洪水倾巢出动,狠狠的反抱住裴然嚎啕大哭,顺利的夺得最高回头率。在这个不良信息四通八达的社会,人们的脑子也越来越不纯洁,从他们怪异的目光里,裴然大概读懂了一点:好一对深情的蕾丝边……

“别哭了,我们俩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忘记冷楚吧,甩了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裴然耐心的安慰。

哭累了,娟子狠狠擦了把泪,似乎特讨厌这么感性的自己,下了狠心道,“嗯,我一定会忘记冷楚,重新找一个好男人……”顿了顿,她蓦地抬起严肃的目光紧紧盯着裴然,“那你也要答应我忘记方知墨,找一个好男人,我们姐妹俩要一起找好男人!”

“嗯,一起找一个好的。”裴然咽下一口酸涩,努力的微笑,说好了,不哭泣。

候机大厅里,活泼的娟子,穿着时尚,亭亭玉立,身后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娱乐播报,最受人瞩目的钻石三太子之一冷楚今日与地产大亨二千金杨柏宜在zk金殿堂高调举行订婚仪式,主持人市场狂赞,此乃现实中的童话,王子与公主的完美结合,少女所能幻想的终极美梦,除了完美还是完美,更是有史以来商界最受人瞩目的强强联手……

裴然但笑不语。脑子里不期然蹦出一句“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不知道用这句话开窗恰不恰当,可裴然找不出别的了。

临别前,娟子夸张的跳到蒋盟身上,像只无尾熊一样狠狠啵了他一口,留下粉红的唇印,蒋盟气急败坏的踹开她。

这可是她临别前最后的热情,裴然也休想逃过,送完了吻,她像只欢快的小鸟,对众人挥挥手,兴高采烈的冲进人群里,有谁知道这一别究竟有多少年,也许娟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人生就像一场宴席,分分合合,不管有多少纠葛,或缠绵,或情深,最后都逃不过一场曲终人散。裴然站在原地,能给予的只有比任何人都真诚的祝福。

娟子,一定要快乐。

幽幽转过身,她走出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最后站在台阶的中央,任左右人来人往,默默的仰望湛蓝的天空,不久以后会有一架飞机带着娟子永远离开。那何尝不是一种快乐?能放下的女人最勇敢。

目光从天空垂下,在最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裴然看到了冷楚……今日本该出现在订婚典礼上的新郎,他带着满脸的憔悴偷偷的躲在人群里观望,当目光与裴然撞上时,浑身一震,竟逃也似地跑了,十分狼狈。

十月的空气浸润而来,染红了大片大片的枫叶,用极其微薄的力量反驳不可逆转的萧瑟。

红尘翻滚,有多少情可以轮回?红尘不可能因为任何人停留脚步,红尘还告诉裴然方知墨走了,t市的那个人ken。

将近十年的爱恋早已变成了心底的刺,扎进了肉里,遗忘是一只手,在拔掉它的同时总要牵连伤口,甚至挣破嫩肉,于是伤口在反复的撕扯中不停泣血,不过没关系,即使流再多也会有结疤的那一天。

用最镇定的微笑为娟子送行,倾佩这放弃爱的勇气,为这样的好女子祝福。转身,裴然将自己深深埋进课业里,努力克制那只试图描绘一个男人脸庞的右手,粉碎心中卑微的思念,一个人舔舐伤口。

她小心翼翼的行走在t市的每一个角落,避开春风得意的他和笑靥如花的她。

裴然告诉自己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他守护了她六年,如果没有那样的六年,她早已枯萎。

不曾亏欠她什么,她也不曾亏欠ken什么,只是唏嘘这场守护同能持续到永远。

刘瑞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小桥边潜心写生的美女,又回头瞥了眼后车座上沉默的老板。两个小时前,结束了一项议案,驾车至此,老板忽然喊停,于是他停了,隔着稀疏的铁栅栏,排除几个散步的大妈,唯一值得男人眼神留连的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安静的坐在小桥边,对着一片竹林静静挥笔。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裴然,安家大少的女人,貌似跟老板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时刻关注?不见时心烦意乱,见面时爱恨交织。明明比谁都在意,却当真的盼来时又比谁都冷落。

自从走出老板办公室后整整两个月,裴然再也没有出现在he大楼,老板超完美的诠释了一个精神分裂症,比如背后指使紫藤为z大美术系搞活动做宣传,偶尔召集几个特优生开开会。这时的他无论多忙都会出现在会议必经的走廊附近,有时候出神的盯着那个朝思暮想的影子,有时候装作冷酷的从她身边经过,那副视而不见的样子让刘瑞大跌眼镜,高呼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演技比老板更强的人。每当擦肩而过,老板百密一疏的假面具就会顷刻坍塌,溃不成军,这一点只要裴小姐肯稍微仰起小脸就会发现。可惜她总是垂着头,有时候被老板逼急了还会浑身颤抖。

而现在,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的老板又开始陷入了分裂状态,坐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里忘我的窥视,一窥就是两个小时,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饭碗,刘瑞真想跳车大吼:妈的,受不了了!!喜欢就拖过来压倒,光看着我都快被你们折磨疯了!!

面对时不时发生的“偶遇”,裴然又何曾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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