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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断续春风-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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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尽皆惊呼了起来。这等便宜低廉的钢筋水泥,不是正宗的假冒伪劣产品又是什么?

"你,你。。。"朱永兴看着他,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钱老板果然是精明厉害。"凌波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笑着说道:"不费吹灰之力,便从我三建公司套取了五万块钱去。"

"真实是四万块钱,这其中,要扣除永兴兄弟那一万块钱欠款的。"钱老板嗫嚅道。

"你当我真不知道你们赌桌上的那些把戏?"凌波气极,一下子站了起来,直视着他道:"你若不设局,我兄弟能输那么多钱?你能做成这等无本万利的天大买卖?!"

看着他,钱老板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生怕有人再上前打他似的。

"这一节咱们暂且不论。"凌波看着他,口气略微平缓了下来,"咱们既已发生了这笔业务,你说,咱们两家之间是不是该签订一份合同啊?"

"合同?什么合同?"钱老板呆呆地望着他。

"自然是购销合同了。"凌波冷笑道:"我公司从你这儿进了二十吨钢筋和五十吨水泥,若没有购销合同,公司财务怎么入帐?万一政府查将起来,你要我死啊?"

"是,是,应该的,应该的。"钱老板不及细想,急忙点头说道。

"那好,一式两份,你自拟将出来,咱们当场就签订吧。"凌波说道。

钱老板从屋角的办公桌里取出纸和笔,按照购销合同的格式,正正经经地写了起来。

"这钢筋和水泥的单价,该怎么填写呢?"他突然回过头来,尴尬地望着凌波。

"自然是按照真实交易的单价填写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垫上那五万块钱?"凌波冷笑道。

"只是,这般填写,若是被政府知晓,咱们俩岂不是。。。"钱老板迟疑地说道。

"你当我傻啊,这能公开入帐吗?不过是公司另外一本秘密的帐户。"凌波冷笑道:"难道你门市部没有私底下的交易纪录?何况若是被政府查处,我偌大的三建公司,还抵不过你一个小小的门市部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是,是。"钱老板连连点头,将他方才所说的钢筋每吨1500元,水泥每吨120元的单价填写了上去。

"还有日期,你店里真实发货的前五天,就填那天的日期吧。"凌波又吩咐道。

钱老板回忆了一下,便又将日期填写了上去。凌波取过一看,只见上面钢筋和水泥的名称,品种,型号等尽皆与宏发公司的正宗产品毫无二致,不由冷笑道:"看来你造假水平当真可以,这般一挥而就的就轻松搞定了。"

"这不是习惯了嘛。"钱老板尴尬地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毫无破绽,没有任何问题了。"凌波点点头,说道:"签字盖章吧。"

钱老板拿起笔,在两份合同书上的销售方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取过门市部的印章加盖了上去,随后将合同书递给了凌波。凌波从皮包里取出笔和公章,正当他在合同书上的购方单位一栏准备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一支柔荑般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他拿笔的右手。

"不要。"张晓天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美丽的双眼竟是充满了哀切和惶然,"不要签,这字你不要签!"

"晓天,我舅舅,舅妈待我恩重如山,这字我不能不签。"凌波微笑地看着她,轻声说道:"就好像如果你是今天的永兴,任是旁人如何劝阻,我也一定会签下这个字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晓天看着他,泪水突然迸流了下来,那情形,当真是说不出的凄楚而又彷徨。

凌波轻轻挪过她的手,然后在合同书购方单位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又加盖了三建公司的公章。张晓天咬着嘴唇,泪流满面地站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他在这份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就等于主动承认了是他购买这批假冒伪劣材料,并造成了这次事故的发生,也就是说,这次事故的主要罪由,将着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根据合同,咱们双方的交易金额是36000元。"凌波扬着手上的合同,却又对钱老板说道:"按照规矩,你是不是要依照这个数目给我出具一张收条啊?"

"收条?"钱老板看着他,又糊涂了。

"有合同,有货物,又怎能没有收条呢?"凌波冷笑道:"难不成你收人钱财从不打条子的?莫非你又想让我自家垫上这笔货款不成?"

"哪里,哪里。"钱老板急忙赔笑道,合同既已签了,按照合同上的金额出具给凌波一张收条,确也是自然而然之事。于是,他便又取过一张纸,给凌波出具了一张36000元的收条。

接过钱老板开具的收条,凌波仔细看过,方才和那份合同一起放入皮包里。

"不对,好像有点不对。"钱老板看着他,仿佛有点明白过来似的,"那二十吨钢筋和五十吨水泥,你和宏发公司已有交易记录,现今咱们又签订合同,这岂不是重复了么?"

"他是他的,你是你的,又有什么干系了?!"凌波大喝一声,一把将他塞坐在椅子上。

"闹腾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咱们该清清总账了吧?"看着他,凌波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

钱老板浑身一颤,这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今晚自己恐是躲不过去了。

"按照宏发公司和市面上的价格,我那二十吨钢筋和五十吨水泥的真实价值是86000元。"凌波冷然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现在,你诈取了我价值86000元的货物,却给了我一堆烂泥废铁,这话怎么说?"

"这,这,。。。"钱老板嘴唇哆嗦,肿胀的脸上又满是汗水了。

"想来你也是牌桌上的老手了,那出老千的下场你总该知道的吧?"凌波双眼如刀子一般的盯着他,"你说,这般行为,算不算出老千啊?"

钱老板五官抽搐,双腿发抖,突然"扑嗤"一声,跪将了下来。

"凌老板,钱某该死,你饶了兄弟这一回吧。"钱老板声嘶力竭地哀求道:"我立即将吞没永兴兄弟的五万元钱吐将出来,只求凌老板大人大量,放过小人一马。"

"有这么简单么?"凌波冷笑道:"你几时见过出老千的能够全身而退?"

"我再出三千,不,五千,给弟兄们喝酒,赔礼道歉。"钱老板涕泪交流地说道:"小的委实是店里生意惨淡,方才想出了这个损招儿,不瞒凌老板及各位弟兄,钱某也是刚刚入道,第一次做这种买卖,不想就阴沟里翻了船了。"

"你他妈的才阴沟呢。"阿标轻踹了他一脚,骂道。

"废话少说,先将吞没我兄弟的那笔钱吐出来。"凌波喝道:"怎么摆平这件事,由得着你胡扯么?"

钱老板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仓库深处却还有一间小屋,里面居然正正经经的摆放着一个特大号的保险柜,钱老板抖抖嗦嗦地打开保险柜,仔细检点了一番之后,方才转过身来。

"我却只有四万五千元钱了。"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凌波,"要不,我给你打张欠条,明后两天一定筹措给你。"

"我要你条子做什么?你道你还逃得了吗?"凌波取过那四万五千元现金,冷笑道:"咱们这就算认识了,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倒也慌不在一时。"

"是,是,以后还请凌老板多多关照。"钱老板拍着胸脯说道:"兄弟说话算话,一两日内定将那一万元钱交付给凌老板。"

"你从刁老六处,不单单只进这二十吨钢筋和五十吨水泥吧?"凌波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现今手上还有多少存货,能说来听听吗?"

"数量不少,都在隔壁屋子里存着呢。"钱老板眼睛一亮,立时又露出一付死猪不怕烫的嘴脸来,"凌老板若是有意,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这等便宜货,我能没有兴趣么?"凌波冷笑一声,掉头对阿标说道:"人赃俱获,这厮就交给你了,相信两,三个小时之后,便会有警察前来领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老板一怔,眼里顿时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正是因为你那批假水泥,我们龙江一中工地出现了一死一伤的惨剧,这下你满意了吧?"阿标一脚踹向他,怒喝道。

"这,这,这是真的么?"钱老板又痛又恐,整个身子都抽搐了起来,但瞧着众人冷峻的神情,他料知此事恐是不假,不由一下子瘫倒在地,嘶声哀嚎了起来,"天啊,怎么竟是这样!。。。。"

"你听着,根据咱们方才签订的合同,这次事故只是咱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与我表弟丝毫无涉。"凌波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厉声说道:"你进去之后,若在里面供出我表弟来,非惟多担了一项聚众赌博,诈人钱财的罪名,而且我在里面也绝计饶不了你。"说完,他转身吩咐阿标道:"你可打听出他家的详细地址,若是他在里面说出朱永兴三个字,你就立马废了他的全家。"

"这不消吩咐。"阿标冷笑道:"他若是吃了豹子胆,敢在里面说出永兴兄弟来,我保管叫他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你仔细记取,咱们就在里面见吧。"凌波拍了拍他的脸,随即转身站起,对张晓天和朱永兴说道:"咱们走吧。"

"我也是冤枉受骗的啊,刁老六那狗日的说是最少可以维持三,五年的啊,。。。"身后,却又传来钱老板杀猪般的哀嚎声。

三人走出仓库,彼时骤雨初歇,但天空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到大街上,注视着朱永兴被雨水湮湿的仓惶的面容,凌波心中一悯,一只手情不自禁便搭在了他的肩上。

"好了,没事了,你现今便回家去吧。"拍了拍朱永兴的肩膀,凌波勉力一笑,详静地说道。

"哥,你现今还要去哪儿呢?"望着他,朱永兴流泪问道。

"我还有一些事儿,你先回去吧。"凌波看着他,沉吟了一下,复又说道:"依我说,你明早便回果园相帮你爸妈去吧,现今春暖花开,正是果园最为繁忙的时节,你本是家里的长子,正该多陪陪你爸妈,多为他们分担些忧愁才对。"

朱永兴点点头,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含泪而去了。

回过头来,注视着在雨中默然静伫,面色苍白的张晓天,凌波心中也不觉一阵惘然,可这会儿却也容不得他多想,他走上前去,仿佛歉疚似的对她说道:"事发突然,我也不想这样,没的让你受惊了。"

张晓天抬眼望着他,眼里泪光闪闪,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晓天,我还有几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你能帮我吗?"看着她,凌波试探着问道:"现今满世界的人定在找我,我恐是迟了就来不及了。"

张晓天怔怔地瞧了他一会,无言地将手上的伞伸了过来。

"那好,时间紧迫,咱们就近找个地方吧。"凌波接过伞,对她说道。只是这般雨夜,附近的商家店铺均已纷纷关门打烊了,两人在雨中直走了两,三百米,方才在一家小酒馆寻了一个单间坐了下来。

"数年前的一个午夜,我师傅托付给我那个塑料包裹之后,便自行走进了公安分局。"凌波说道:"现今情景重现,在和你一番坐谈之后,我也将自行走进公安分局了。虽然迟了点,但这总算还是投案自首,若是我时运不济,在此期间被逮了进去,那性质可就全然不同了,没的白担了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因此咱们长话短说,这就开始吧。"

他说着,将方才从钱老板处追回的四万五千元钱取了出来。

"凌霜一个人在北京学习,生活殊是不易,这四万五千元钱,便是她今后几年的学习,生活费用,你替她打点保管,或是全部交付给她,都是可以的。"凌波说道:"期间若是有什么不虞,想来你们姐妹情深,自是不会袖手旁观,这一节我自是放心。今日之事,你也不用急忙告诉她,且等她暑期回来之后再说吧。"

"还有秀川晴美,你也不用告诉她我出事的消息。"凌波继续说道:"她是七月二十七生日,狱中国际信函恐是不便,每年这一天你便代我祝福她吧。"

张晓天点点头,泪水不知不觉又涌了出来。

"至于凌雪,我就不另做安排了。"凌波说道:"众人待她皆是极好,她今后愿意住在谁家,便让她住在谁家,你家,舅舅家,仰或是姑妈家,都是可以的。至于一应开支用度,想来你们自会应付,我若再强行安排,便是矫情了。倒是永红妹子聪慧沉致,光华内敛,若是发展顺利,将来必是一位杰出的人物。如有可能,还望你日后多照觑些,无论如何,这两小姐妹就拜托你了。"

"她两人一动一静,皆比你我聪明百倍,你自放心好了。"张晓天幽声说道。

"其余我舅舅,姑妈家,各人皆有各人的生活,我多想无益,这也就罢了。"凌波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你母亲,老太太其实待我最好,只是表面不动声色罢了,这份感激,我只能放在心里,时时祝她老人家安康快乐就是了。"

张晓天轻轻颌首,眼里不知不觉又闪起了泪花。

"我公司的资产,款项,除了应付各种往来帐目之外,却也足够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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