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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短命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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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何方回道。

“小冯爷是来看芝琪的吧,他正在化妆准备下一场戏,恐怕没时间招呼冯小爷。”

离他们不远的芝琪正对着铜镜描眉画眼,听到班主的话,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是来找班主的,有要紧的事。”

芝琪描眉的手顿了一下,偷瞧了何方一眼,见他今日一身白衫,脸上未施粉黛,眉梢飞入双鬓,手执一把折扇,扇面上笔走龙蛇四个草字:天生我才,纸扇的背面也写着四个大字:混吃等死。

芝琪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方朝他看过去,面色淡然地对他点点头,又看向班主,“咱们借一步说话。”

班主想了想,点头跟着何方去了隔壁房间。

何方说明来意,他想用五百两银子买下半个戏班子,日常管理还由班主负责,但何方有绝对的决策权,何方当即拿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桌上,然后老神在在地摇着纸扇。

班主的视线从银票上移开,看向何方,“小冯爷,我并没有要卖戏班子的打算,恐怕要让您白跑一趟了。”班主站起身有送客的意思。

何方收起纸扇,握在手里:“班主何必强撑,我这一年隔三差五地来捧场,可不是只为听戏,您这的戏份可是好长时间没换了,原本听戏的桌子能摆上三四十桌,坐得满满当当的,如今呢,二十桌还坐不满,如此下去恐怕养活不了这么一大班的人。”

何方唰的一声展开纸扇,站起身,手按在银票上,“班主不妨再好好想想,就算不为你自己,你手下的伙计们也得生存啊。”

何方收起银票,“我改日再来拜访。”

“小冯爷留步。”

班主唤住何方,走上前:“不知小冯爷会给戏班子提供怎样的出路?”

“简单,推陈出新,衣着妆容焕然一新,新剧本新故事耳目一新。”

班主皱眉,他当然知道要排演新戏,可是戏本找谁写,说得轻巧,再看何方年纪轻轻的,估计就是有些闲钱没处花,之所以看中他们戏班子,怕是与芝琪有关,若他真好男色,我可得好好嘱咐芝琪,离他远些,班主决定还是拒绝,刚要开口。

“班主不要急着决定。”何方抬手打断他,“我最近写了几部戏本,班主是行家,不如我明日拿来劳烦班主给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

☆、第十四章

班主点头答应,等看过戏本再拒绝也不迟,送何方出了房门,前台还在唱戏,锣鼓敲地震天响,何方拜别班主,回去时许三还没走,他见到何方举着胳膊朝他招手。

何方走过去,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芝琪的戏还没散场,你怎么就走了?”

何方摇了摇纸扇,“天天这几台戏,无趣的很,回去了。”

许三听了觉得稀奇极了,这冯渊转性了啊,他拍掉手上的点心渣瓜子壳,喝掉一大杯茶,站起身,“我跟你一起走,这里吵得我头疼。”

许三怕是在家宅的久了,难得出来一趟,拉着何方扯东扯西,胡吹乱侃,何方不说话默默听着。

“金胖子你还记得吧?”

何方搜寻了一下记忆,诚实地摇头。

“也是,长得难看的你向来不去结识。”说完还得瑟地甩了下头发,这是在变相地夸自己长得好看呢。

“金胖子去年订的亲,对方是小门小户,可模样长得不错,原本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没成想那姑娘遭了灾,被人糟蹋了,唉,金胖子退了亲事,那姑娘没了亲白身子,又被退了亲,当天就上吊自尽了,那家人就扛着棺材去找薛家理论。”

“薛家?”

“可不就是那个薛家吗?呆霸王。”许三放低了声音张望了一下四周,“后来赔了些银两,这事儿就算结了,这世道啊,唉……”

许三生怕日后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也被薛蟠那个呆霸王糟践了,到时自己面上无光不说,还无处伸冤,只能生生受下,为还没到来的事情,许三一个人在那感叹人生的无可奈何,真是杞人忧天。

许三见何方无动于衷,不禁问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何方展开扇子,傲然地想到,要是敢动我的女人,看我会不会让他好过。

“冯渊,传闻你有那龙阳之癖,难不成是真的?”许三尽量放低声音,但还是难掩他语气中的好奇。

何方眯着他的桃花眼问道:“你觉得呢?”

“别,你可别这样瞧我。”许三手捂着胸口,“我、我可是要娶媳妇的。”

何方笑起来,凑近他,瞧仔细他平凡的五官,长着一张大众脸,他到底哪来那么大的自信会被何方瞧上,何方用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走了。”

何方回去的时候,见身上还有些碎银,就买了些点心,笔墨纸砚,把钱都花光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进了家门,何方把买来的点心给了小宝一份,小胖子乐呵呵地拿过,抓起一块放进嘴里,“这家的点心我最喜欢吃了。”

“你吃过?”何方买的点心价格不菲,一小份就得一两银子,李叔过年准备祭祖的点心都不曾买过这么贵的。

小宝听了猛地想起他爹的嘱咐,吓得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做梦都想吃。”

何方笑而不语。

李叔得了信出来见何方,见他只买了几样点心还有文房四宝,想来花不了几个钱。

“少爷晌午饭在哪用的,怎么也不回家用饭?”

何方喝了口茶,回道:“去贵宾楼用的午饭,点了几样不曾吃过的招牌菜。”

“少爷,那贵宾楼岂是咱们平头百姓能消费的起的,少爷要吃什么,我在家做便是。”

何方笑着点点头,没有反驳,他今天中午去贵宾楼吃饭,给了小二一点赏钱,就从小二嘴里套出不少话来,冯家的管家每隔几天都要带上他的宝贝儿子去贵宾楼大吃一顿。

“少爷身上还剩多少银两?”

何方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就剩这些。”

李叔拔高了声音:“少爷怎么又乱花钱,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这不过短短半日,怎么就花去了这么多?”

“今儿个高兴,给芝琪打赏了二十两。”何方还嫌刺激不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李叔险些呕出一口血来,“少爷,老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为个戏子一掷千金,死也不会瞑目的。”说着开始抹眼泪,好一副忠仆模样。

赚钱不易,且用且珍惜,再不能像今天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了。

李叔越说越带劲,把何方像孙子一样教育一通,还制定了种种约束何方的家规,每次支取零花钱不能超过一两银子,每个月不能超过五两银子,不可以去戏园子,不可以去贵宾楼用餐,今天买的点心以后不许再买,下不为例等等等等。

何方耐着性子听着,等他讲的口干舌燥,还亲自奉上茶水,何方并没有因他的严加管教而着恼,这让李叔更加肆无忌惮。

等他说完了,何方像个没事人一样,嘴角噙着笑,“李叔,不能在外面用餐,那咱家请个厨子吧。”

冯家本来是有厨子的,因厨子曾向冯渊告状,说管家买的食材不新鲜,定是贪墨了冯家的银子,那冯渊也是个缺心眼的,竟然找来李叔当面对峙,李叔怎能承认,好一通哭诉,冯渊是李叔看着长大的,交情深厚,结果就是大厨被辞退,李叔来掌勺。

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以各种理由给发卖了,最后就只剩下他们主仆三人。

“少爷可是嫌老奴手艺不精,做的菜不合胃口?”李叔的语气还挺横。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手艺不精啊。”何方故作诧异地惊呼道。

李叔一愣,张着嘴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吃差点不打紧,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可不行,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何方指指小宝那圆滚滚的肚子,又狠狠捏捏他的肉脸。

李叔暗道一声不好,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最近宝儿食欲见涨,他给加了不少餐,没控制好度,给养的太好了。

何方和小宝站在一处,何方更像是吃不饱睡不暖的下人。

这几年他觉得冯渊是个好糊弄的,又事事依赖他,冯家大小事宜都由他负责,他隐隐有种自己是冯家当家人的感觉,有些得意忘形了。

“李叔,您可是冯家的老人了。”何方敛去面上的笑意,加重了语气说道。

“少爷,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老爷夫人过世之后,别人都走了,就我和宝儿照顾您,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没有卖身契他们敢上哪儿去?你真当我是无知稚童。”何方嘭的一声拍烂了厅内的方桌,这招用来震慑对手,真是百试百灵。

小宝受惊吓地哭嚎起来,李叔噗通跪倒在地,“少爷,他们都是犯了事才被发卖出去的。”

“我念在主仆一场,本想等你悔过,却不想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是不知死活,你和我们冯家也是签了死契的,那卖身契定是被你给撕毁了,哼,你以为那样你就不是我冯家的奴才了?我照样打死你跟打死条狗一样。”

何方厉声喝道,李叔这回真的怕了,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

“少爷饶命啊!”

何方一脚踢翻他,“还敢唤我少爷,我是少爷,难不成你是老爷?”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李叔砰砰磕着响头,小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今日的少爷怎么这么可怕。

“少爷,阿爹做错了什么?”小宝揉着红通通的眼睛哽咽道。

何方将小宝从地上拉起来。

“老爷,宝儿没有过错,求您放过宝儿。”李叔扑过来抱住何方的腿。

“你以为我是你,喜欢以大欺小?”何方冷笑一声,李叔汗颜地松开何方的腿。

何方将手伸到小宝的衣领里,李叔心下一惊,急得眼睛通红:“老爷,宝儿还小。”

何方心下不耐,将他踢到一边,脚下控制了力度,才没让李叔吐血。

何方掏出小宝颈上的红线,轻轻一扯,拿出一块墨玉,“这是冯家祖传的墨玉,你说小宝夜里受了惊吓,需得用墨玉压着才好,我不疑有他将祖传之物借给你,没曾想竟是有借无还。”

“我还要谢李叔这几年没有起歹意取我性命,真是感谢李叔的不杀之恩。”何方朝他拜了拜,嘲讽道,“你这几年贪墨的银子我也不会追回,今日你们父子俩收拾铺盖离开冯家,从此形同陌路,永不相见。”

李叔忙拉着小宝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包袱,用钥匙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银票和银子通通倒进包袱里,又取了几件衣裳盖在上面,“宝儿,咱马上就走,衣服不拿了,爹爹有的是银子,以后咱们再买。”

小宝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爹,脸上还满是泪痕,“咱们把钱都拿走了,少爷以后怎么办?”

李叔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看向小宝:“这是我们父子俩辛苦几年应得的,他无情别怪我无义。”

“我不走,少爷对我好,我要伺候少爷一辈子。”小宝拽着门框不肯走。

李叔拽不动他,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气极一巴掌招呼过去,“混账东西,一辈子只能做伺候人的东西,马上跟我走,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爹爹是坏人,欺负我和少爷,爹爹是坏人。”

☆、第十五章

“你当那冯渊是个好人,他就喜欢你这样没长成的童子,你留在这,他哪天把你绑到床上,让你屁股开花,还敢说他是好人。”李叔厉声呵斥,临走还不忘故意抹黑冯渊,恐怕冯渊喜男色的传闻也是他传出去的,就是为了不让冯渊娶妻,这样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攥在他手里。

何方听得清楚,气得呵笑一声,几步走过来,抬腿就是一脚正中李叔的心窝,李叔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又摔回地上,喷出几口血来,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但还留着一口气。

“你这恶奴,找死。”

何方找来官府的人,状告仆从李某盗取冯家家产,逃跑时被何方逮个正着,李某包袱里被搜出银票银两将近三千两,还有他私自放贷的存根,事实俱在,官府将李某抓回大牢,死在了牢里,以畏罪自尽为由,这案子就算结了。

何方不杀小宝,但也不会留他在身边,他找了对无子的老实佃农夫妇,将小宝托付给他们做了儿子,小宝心里有了阴影,见到何方就本能地浑身打颤,躲起来不敢见何方。

何方难得仁慈想放过他们父子俩,但被李某故意抹黑说的那样恶毒,何方没控制好力度,那一刻也有他死了便死了的心思,但当着十二三岁儿童的面杀人实在有违何方的道义,所以何方也不想将小宝留在身边,时刻提醒自己犯下的错。

何方多给了那对夫妇银两,又给他们每年减免一半的地租,望他们好好照顾小宝,那对夫妇已是不惑之年,没曾想有生之年还能有个儿子将来给他们养老送终,再见小宝长得圆圆胖胖很是讨喜,哪能不尽心照顾,呵护备至,对何方也是千恩万谢。

处理完小宝的事,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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