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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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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片刻之间,不知哪里的力量突然在邓禹两臂之间爆发出来,磐石轰隆一声从井座上面滚落下来,看得刘林后背发凉……

邓禹竟有如此神力!

第六十一章 刘秀邺城见同窗

这一幕恰巧被一干**难耐的流民看到,他们见到磐石被挪开,纷纷跑来取水。

其中有一些人纷纷夸赞邓禹的神力,邓禹原本不想听的,想来只不过是一些牵强附会的溢美之词,可是无奈声音太大,任谁都不能避免,邓禹于是悉心听着,这群人在议论冯异在邺县的事情,刘秀对冯异并不熟悉,可是一路上不断听人说起,对冯异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冯异是随刘秀远渡河北的更始将领,若果真冯异已经在邺县,想必刘秀同在,自己和老同学见面的时间已经是指日可待!想到这里,邓禹不免有些兴奋。

邓禹在驿站旁边的石凳上面歇息良久,片刻就准备启程上路——此地距离邺县尚且有

十余里,天色已经不近,邓禹不敢多担待。

临近上路,刘林却是一脸媚笑,邓禹虽不清楚刘林的为人,但是阅人无数,知道但凡有这样一幅谄媚之态的决不会牲畜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心中不免已经有些厌恶。

“此地是各县通往邺县的唯一通道,近来每天从此地经过的流民数以万计,我看兄弟你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去处,不如我们守候在此,坐地起价。不满兄弟你说,凭借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挡住那群刁民,但是若是兄弟你肯留下,任谁喝井里的水,都得交钱。我们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邓禹知道来者不善,印象中这个刘林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样趁火打劫的主意,还是出乎邓禹的预料,更何况邓禹一直以来就以正直自我标榜。他的血气瞬间涌上脖颈处,脸上一片血气,青筋暴起,这一幕让刘林温习了刚才邓禹挪开磐石的画面,她不由得胆寒,直认为,自己抢邓禹的功,于是咬牙补充道:“这和价钱方面好说,这块巨石毕竟是兄弟你亲自挪开的,所以三七分,你看如何?”

邓禹向来讨厌这类投机取巧的人,如果说刘林的话已经让邓禹心中愤懑难平,那么最终激怒自己的事刘林那种可憎的面目。

邓禹左手狠狠握住刘林的衣领,还没怎发力,刘林就已经被邓禹高高擎起,右手挥拳就打,这一拳打得甚是结实,又击在最痛处,刘林的眼珠几乎要飞溅出来,猛一下吃了邓禹一拳,当真是摸不着头脑,只得连声求饶,邓禹倒是没有解恨,也不听刘林辩解,又接着一拳打得刘林银牙俱碎,这回子,说话求饶也没有先前利索,仿佛舌头也跟着收了牵连。

“你个奸邪小人,如意算盘打到老子头上来了?今天老子替你爷爷好生教训你!”说完又要去打,虽说当时有“杀人偿命”一说,可是时值乱世,平白的死伤一两个人,莫说平头百姓,就是官府也不会去深究,更何况邓禹这样的火爆脾气——他若不在兴头上,任谁看着邓禹都会觉得是刘秀一般中正平和、有彬彬之姿的人物,可是万一谁不小心惹恼了邓禹,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就上来了,什么“人命”什么“法纪”统统被抛置脑后。

就在刘林几乎要暴毙的时候,一个人喝住了邓禹,邓禹直以为两人是一丘之貉,暂先松开刘林挥拳就冲此人面部而去,邓禹与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可是竟隐隐发觉此人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处变不惊的定力,这种定力不同于那种久经沙场、习惯了刀光剑影的老将军,而是参杂了一些书卷气,属于那种有心计,能藏喜怒哀乐的类型。

眼见邓禹的拳头已经快挥到自己的脸上,年轻人看的清楚,邓禹这一拳,丝毫没有任何试探的成分,一出手就是想要自己的命,只见年轻人身子向后一个斜仰,他的拳便擦着自己的耳朵过了去,“呼呼”的拳风还萦绕在年轻人耳边。

“好生凌厉的拳法,腿脚功夫不错,就是不知道枪棒功夫怎样?”

邓禹不听年轻男子说什么,回身又要去打——上一拳尽管表面上两人持平,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的清楚,年轻人的拳头是擦着邓禹的太阳穴过去的,而且刻意停顿了一下,这在邓禹看来是不折不扣的侮辱,他因此分外懊恼,直想着要给年轻人颜色看。

可是无论邓禹如何,年轻男子总是能够见招拆招,而且招数杂的很,虽然拳脚功夫上面较自己稍微逊色,可是若是论对于各家武术的熟悉程度,邓禹很清楚自己很难望其项背。

就在邓禹杀红了眼的时候,发现一队骑兵赶到,为首的金盔金甲,阵势格外浩大,邓禹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幽州突骑,但是却听多人说起过突骑的威力,今天见到的这队人马个个气宇不凡,论人论马,各个都似乎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暴戾之气。

只见为首的下马之后,小步急趋,走到年轻男子身边,单膝下跪,恭恭敬敬说了些什么,内容大抵是关于邺县的,邓禹对于此地不甚熟悉,因此听的不甚真切,但是邓禹分明是听到了为首的称呼年轻男子“冯将军”。

先前就听说刘秀帐下有幽州突骑归将军冯异管辖,而且据说冯异此人高口阔鼻,以此人十分相像,邓禹想,莫非此人正是冯将军?

这时一匹快马赶到,边向这边驰来边大声疾呼:“冯将军,赤眉反!”

邓禹向着兵马驰来之处望去,只见赤眉正引兵杀来,只见冯异不慌不忙,翻身上马身先士卒朝着赤眉冲杀而去,幽州突骑紧随其后。

片刻之间,两方人马短兵交接。

邓禹游历大汉朝山山水水,曾经见到过赤眉的装束,尤其是眉眼角的红色眉毛——那时赤眉军内部为了分辨敌我而特意为之。

邓禹张弓搭箭,赤眉骑兵种的头目应声滚落马下,冯异大惊,回望正好对上邓禹的眼神,不由得心生艳羡,好一个百步穿杨的箭法,没想到河北区区之地竟有如此精通箭术之人。

不得不说,赤眉军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没有将冯异一帮人马放在眼里,却不料这是河北幽州精锐,一番厮杀下来,赤眉军已经是死伤殆尽,而幽州突骑的队形甚至没有完全展开,邓禹亲眼目睹了幽州突骑的强大威力,不由得心生敬畏,对冯异肃然起敬。

正巧铫期正从魏郡抵达邺县——刘秀先前曾经令铫期与冯异两人各率领一队官属巡行各地,一路上,铫期先后抵达黎阳、内黄、魏郡等地,每到一地,他都遵守刘秀的嘱托,会见当地郡县长官,审理当地牢狱案件,厘清冤屈,尽最大努力争取民心,合一路上可谓是凯歌高奏,当地黎民百姓心中喜悦难当,争持牛酒迎牢,但是都被其一一婉言谢绝。

这会儿,刘秀单独留铫期在房中密商要是。

铫期身材魁梧,容貌威严。他的父亲铫猛曾做过桂阳郡的太守。铫猛死后,铫期为父服丧三年,因此,铫期至孝之名,闻于四方,乡邻都非常敬重他。更始元年九月,更始帝刘玄委任刘秀做司隶校尉,到洛阳去置办行宫事宜。刘秀路过父城县之时,经冯异推荐,铫期投到刘秀麾下,刘秀以前就听说过铫期的忠孝之名,故而重用,专掌盗贼之事。

“下曲阳和临平等郡县已经答应归属,各地看起来都愿意归心更始!”

“更始?”刘秀略作疑问,只是这疑问不想疑问倒像是在强调些什么。

“奥奥,我已经向他们表明,刘将军是更始政权在河北的股肱之臣,让他们表态誓死效忠刘将军,在审理冤屈之时,我每每都是假托您的命令,现如今,属下所到之处,到处传扬的都是您的清誉!”铫期仿佛明白了更始朝廷与刘秀的关系,慌忙正色。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多虑了。”刘秀欲盖弥彰。

“我从颖川追随将军来到河北,一路上不说有多大功劳,可是对于将军,我又赤胆忠心,难道将军对我还有所保留不成,若果真如此,真是令人寒心!将军的意思不就是先要在河北俘获民心、获得各地郡县长官的支持,然后——”

刘秀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示意超期继续说下去。

“然后,再与更始政权分庭抗礼!”此言一出,刘秀大惊失色,超期的分析独到精辟,正恰好及戳在刘秀的心窝,事实上,刘秀已经无法在对此做出任何掩饰。

“知我者,超期也!”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所幸的是,刘秀不再打算隐瞒。

“就是不知道冯异将军那边的情况怎样了。”刘秀喃喃自语。

“是啊,当初大人派遣我与冯异将军分别巡行郡县,现在属下分属郡县界已经巡行完毕,可是不知缘何冯将军进展如此缓慢。属下也得到消息,赤眉军在河北的分支获悉冯将军的踪迹,已经在将军必经之地安排了人马,这万一——”

“冯异将军所领兵马不多,我也唯恐他遭遇不测,已经派遣一队幽州铁骑去接应了,超期将军不必过于挂心。”

两人正聊得欢,突然听城门响动,然后就听见马蹄声,铫期与刘秀细细听,觉知马蹄声级为细碎,知道是为数众多的马骑,想必定是幽州突骑……

不多时,冯异果真进帐。

只是冯异深厚随身带一侍从,不过这侍从身材魁梧、英武伟岸,相比之下,反倒是衬托得冯异十分小巧。

“将军,看我带了谁来见你!”

刘秀见门外不曾进来人,不由得佯怒“你怎能这样无礼,竟然戏耍本将军?”冯异身后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原来此人正是邓禹——刘秀在长安太学读书时的挚友。

第六十二章 刘林落魄逢王朗

想当初,刘秀与邓禹、严光、强华等人皆以“光复汉室、还于旧都”为己任,刘秀与刘演一同起事之后,尤其是自己来到河北独自经营,多次想要寻邓禹一同共举大事,可是先前毕竟战事太紧,后来又遭离乱,好不容易现在来到河北有了独自发展的机会,但是终究还是刚刚站稳脚跟,寻访邓禹等人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

刘秀与邓禹两人交谈甚欢,气氛十分活跃,铫期、冯异与邓禹平素未曾谋面,可是竟像是相识相知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般。

期间,刘秀直言不讳问邓禹:“邓禹此番寻我到邺县,想必定是来到更始朝中讨一个官做得!”

因为先前有过数年之别,所以邓禹难以判断刘秀此时的心性,想说的话,想做的事,还是有所避讳,但是这回子见到刘秀如此豪爽,自己也就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文叔是知我懂我之人,在长安读书之时,我十分羡慕那些能够千古流芳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思没变。听说文叔已经到达河北脱离更始,所以特来追随,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光复汉室出力。”

刘秀到底是心机极重之人,凡事都要力求稳妥,明明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可是偏偏要加上一句:“光复汉室?汉室不是已经光复?”

邓禹知道刘秀的意思,于是慷慨道:“如今山东未平赤眉、青犊的部队有数万之众,更始君臣都是庸庸碌碌之辈,一心只是想着掠夺财物、贪图痛快,没有视尊主安民为己任,四方分崩离析的形势早晚可见!”

这时候,帐外跨不进来一个士兵,道:“启禀将军,城中有一术士求见将军,自称是刘汉宗室,已故赵缪王刘元之子。”

刘秀:“已故赵缪王之子?快……引他进来!”

邓禹:“已故赵缪王之子,难道是那个河北刘林?文叔应该小心此人才是,在来邺县路上我与此人相遇,有所交集,此人绝非善类!”

冯异:“我早有耳闻,大抵就是一江湖术士,心术不正,想要来这里骗些钱财,将军不见也罢!”

刘秀转口告诉士兵:“就说我正在于众位将军商议军事,让他先回!”

此人刚走没多时,又回来,欲言又止。

刘秀:“有什么事情尽说无妨!”

士兵:“此人说‘刘将军即使不顾及自己与他同族同族,也应该顾及自己手上有破敌之策,怎么能避而不见呢。’”

“破敌之策?!”刘秀喃喃自语“所迫何敌?”

“不是铜马便是赤眉!”冯异猜测。

“引他进来!邓禹暂先退到后边去细耳听着,适时出来揭穿他。”

不多时,刘林进来,此人身材及其瘦小,身高不足六尺,身着道士的衣服,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能说善道、巧舌如簧之人。

刘秀对这种人有着天生的警戒心……

“如今赤眉大军云集河东,声称要北上冀州,冀州一旦丢失,整个河北便是无险可守,时局危殆!不过,虽然赤眉为数众多,但并不是不可战胜。”

“阁下有何破敌良策?尽管说来就是。”

“黄河水势浩渺,如果决河罐之,可以令百万之众化为鱼鳖!”

刘林一股脑全说完,方才发现刘秀脸上神色不对,一种近乎愤怒的情绪在刘秀心中隐而不发,本来白皙的脸庞瞬间有些血气上涨,变成紫搪色。”

“即便是此计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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