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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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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杜买问完了话,留下陈褒、繁尚看住那人,赶回来禀报。

“问清楚了?怎么说的?”

“他自称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

“乐进?”荀贞愣了下,又下意识地转脸去看了一眼文聘,再回过头来,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乐进。”问道,“……,他说他是哪里人?”

“阳平卫国人。”

荀贞扒拣记忆,却和初见文聘时一样,也是半点也想不起那个名列曹操麾下“五子良将”之一的“乐进”是哪里人。他心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恨以前看书不求甚解,凡遇到人名、籍贯处都是一眼扫过,致使现在如此茫然。……,罢了,不管此人是谁,只冲他叫‘乐进’这个名字,我便得见上一见。”

杜买、文聘见他突然发呆不语,都觉奇怪。杜买咳嗽一声,问道:“荀君?”

“啊?”

“话都问清楚了,那人该怎么办?是放走?还是留下来再盘查盘查?”

“我去见见他。”

荀贞招呼文聘,打马奔驰,也不等杜买跟上,径来到陈褒、繁尚的边儿上,打量这个叫“乐进”的行人。

远处不觉得,行到近处,才发现这人个子很低,只有七尺上下,换算成后世的单位,也就是一米六出头,面容枯黄,外披蓑衣,里边只穿了件黑色的单衣。此时,这人已将斗笠取下,头上戴了个竹冠,装束简陋,腰上插的刀也不是什么好刀,刀柄上缠绕了几圈麻线,刀鞘只是两个木片,外用绳子缠着,包住了里边的刀刃。

荀贞打量这人的时候,这人也在打量他,心道:“不意这等地方,竟有此等亭长!”荀贞骑马带刀,装扮利索,人既英姿飒爽,随行的文聘虽少,也是仪表堂堂,更兼身材壮大。

这人看着文聘,又想道:“这少年暖裘骏马,宝剑玉佩,显然非富即贵,却恭恭敬敬地随行在这个亭长身侧,煞是奇怪。”琢磨归琢磨,不耽误作揖行礼,他自报门户:“足下便是本地的亭长么?在下乐进。”

这叫“乐进”的人尽管身材短小,穿戴简陋,不似豪桀,但荀贞却非但没有失望,反而一阵欢喜,想道:“虽然忘了‘乐进’是哪里人,但却依稀记得书中形容他‘容貌短小’。若只就外形而言,这人倒是很像。”他跳下马来,把这人扶起,还礼笑道:“在下荀贞,见过足下。”

“荀……?”

适才杜买只说了骑马之人是本地亭长,没提荀贞的名字。乐进怔了怔,试探地问道:“敢问可是高阳荀氏的荀?”

“正是。”

乐进闻言,立刻又行了一礼,这一礼比刚才那一礼隆重多了。他说道:“久闻荀氏高名,今日得见足下,三生有幸。”心中恍然,“难怪这富贵少年恭谨相从,他却竟是出自荀氏。……,只是怪了,有这么好的出身,却怎么来做一个亭长?”虽有疑惑,不好相询,暂且存疑心中。

荀贞上前两步,再次将他扶起,笑道:“足下也听过我荀氏之名么?荀贞不肖,愧对家门,不敢当足下之礼。”问乐进,“请问表字?”

“在下草字文谦。”

“阳平卫国距此地有数百里之远,天寒地冻的,你怎么一人行路?”

乐进面现悲容,答道:“我的恩师上月病逝,故我前去吊祭。”

“噢?不知足下的恩师是哪位大贤?”

“昆阳叶公。”

昆阳(今平顶山叶县)在颍阴南边,新莽末年,著名的昆阳之战就发生在这里,光武帝因此战脱颖而出。叶、沈二姓是当地的两个大姓,不过,荀贞并没有听说过昆阳有什么出名的贤人名士,更没听过上个月有姓“叶”的名人去世。估计这个“叶公”也许只是寻常儒生。

尽管奇怪身为阳平卫国人的乐进为何跑去数百里外拜一个不出名的儒生为师,但他和乐进一样,也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而是收起了笑容,改为庄重肃穆的神色,说道:“逝者已去,人死不能复生,足下节哀顺变。我想,作为弟子最重要的是将师长的道统传继下去,恪守不移,等有一日将之发扬光大,这样才是真正的尊师贵道!……,足下觉得对么?”

“‘尊师贵道’。”乐进品味了会儿,表示赞同,说道,“足下所言甚是,确当如此。”

“足下孤身一人,远赴数百里吊祭师丧,实令我敬佩万分。不止敬佩足下尊师,也敬佩足下胆勇!”荀贞指了指文聘,说道,“上午时候,仲业还对我说,听县里讲,近日在各地发生了多起劫案,足下一人一刀,冒雪独行,胆气不可谓不壮!”关心地问道,“路上可还太平?”

乐进语气平淡地答道:“一路走来还算安稳,只在陈留尉氏遇到了群盗,被在下尽数杀了。”

“……。”

荀贞只是随口一问,表示关心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碰上劫贼了。三个以上的盗贼才能被称为“群盗”,也就是说乐进至少杀了三个贼人。文聘、陈褒等人都是将信将疑,虽口不言说,却都暗自怀疑:“此人身材矮小,绝非孔武之人,却能以一击多?”

他们狐疑,荀贞却是更加欢喜,想道:“容貌短小,尽杀劫贼。身材吻合,武勇也吻合,此人极有可能便是那个乐进了!”面上的神色越发殷勤,赞道:“足下真壮士也!”

风雪弥漫,天色晦暗。陈褒、乐进等都是步行,鞋早就湿透了,走着路还好,这一停下来,小腿往下都是冰凉刺骨。荀贞察言观色,善解人意地说道:“天色已晚,将要宵禁。乐君,你虽胆气壮烈,但这夜路却是行不得也。今晚不如就委屈一下,住到我的亭舍里罢。”

便是荀贞不说,乐进也是这般打算的。他之所以肯立在雪中,忍着冻,和荀贞说这么半天话,一来敬他荀氏的出身,二则便是早有打算今晚在繁阳借宿了。此时见荀贞邀请,他求之不得,当即应道:“如此,便打扰足下了。”

“有什么打扰的?亭舍本就有接待行人之责。……,说起来,自我当了个亭长以来,好几个月没出过远门了。乐君从兖州来,必有许多故事,又一路走来,定然见闻不少。若是乐君不以在下粗鄙,在下还想冒昧地请求今晚能与乐君抵足而眠,一听为快呢!”

乐进迟疑了片刻,心道:“这位亭长荀君相貌虽然清秀,性子倒是直爽,初次见面,才说了没几句话就邀我同榻而眠。听他言谈不俗,又出身荀氏,虽然不知为何做了一个亭长,……”瞧了一瞧文聘,“但有这富贵少年恭谨随从,料来定非庸人,交个朋友也无坏处。”想及此处,定下了主意,答道,“只要荀君不嫌在下无趣,便是畅谈一宿也是无妨。”

荀贞大喜,说道:“亭舍就在前边不远,不过我还有点事,暂时不能回去。”吩咐陈褒,“阿褒,你先将乐君送去舍中。……,乐君长途辛苦,又带着包裹,走路不便,骑我的马走吧。”

乐进怎肯!连连推辞。

“乐君远来是客,我是地主,岂不闻‘客随主便’?莫要推辞了!”荀贞不由分说,把缰绳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叮嘱陈褒,“回去后先请黄公烧点热水,让乐君泡泡脚,去去寒气;再好生做几个好菜,将酒温下,今晚我要尽尽地主之谊,请乐君尝尝咱们这儿的菜肴酒水!”交代完了,又对乐进说,“乐君尽管先去,我很快就回,不会太晚。”

荀贞如此“热情好客”,乐进“受宠若惊”,再三辞让不行,无奈只好骑马先走。他这一路走来,投宿的亭舍不少,但是却从没见过像荀贞这样“好客”的人。走出挺远后,他回头去看,见风雪暮色中,荀贞换骑了文聘的马,与杜买、繁尚和改为步行的文聘转下官道,抄了小路,似是往远处的一处里落去了。

他问在前边牵马的陈褒:“荀君这是要往哪里去?”

荀贞自然是往敬老里去的。

陈褒答道:“今儿该巡查亭部,有处里聚的事情没有办完,所以荀君再去看看。”

“我见随行在荀君身侧的那少年雄武英壮,不知是谁?……,可也是高阳荀氏么?”

“不是。他是县君的乡人,其从父现为县中门下吏。他因荀君的引荐,得以拜入荀氏门下,今儿个是专门来拜见荀君的。”

乐进敏感地抓住了几个关键词:“县君乡人,从父为县中门下亲近吏,拜入荀氏门下”。

“乐君说什么?”

“噢?没什么。”

乐进回过神来,再又回头去看时,暮色晦暗,荀贞等人的身影已被风雪遮掩。

他想道:“看来我猜得不差,这位荀君定非常人。要不然,也不会使县君亲近吏的从侄恭谨侍从,更不会随便就能荐人拜入荀氏门下。”更坚定了刚才的判断,“若能与他交上朋友,有利无弊。”

第八章 推衣

荀贞现在只是个亭长,但是对像文聘、乐进,甚至戏志才这样的人来说,他的荀氏背景却在无形中拔高了他的身份。

比如文聘,虽然文氏在南阳宛县也是个大族,但顶多算是个大地主,和名门沾不上边。又如戏志才,尽管有才华,但却是出身寒门。又如今天初见的乐进,从他的装束与师从上就能看出,首先他家里不富,数百里独行,连一匹马都没有,其次他拜的老师也不是名士,由此可知他的出身大约与戏志才差不多,也是个寒门子弟。

如今的情况是:出仕需要有“中家”之赀,如果家里穷,就当不了官儿。若无背景也得不到地方上的荐举,“孝廉”、“茂才”这些察举的科目早被世家大族垄断。——汝南袁氏为何门生故吏满天下?就是因为依附袁氏后,可以得名,可以入仕,可以得到“孝廉”之类的举荐。

荀氏虽比不上袁氏,但也是天下有数的名门之一,可知荀贞的这个荀氏出身给了他多大的便利。

在本来的历史中,戏志才便是得了荀彧的推荐才进入曹操的眼中,而乐进最先投到曹操麾下时,因无人举荐,又非出身名门大族,则才只是一个“帐前吏”。也就文聘强一点,以南阳大族子弟的身份,在荆州刘表麾下为将校。若不是逢上乱世,只怕他们三人中除了文聘外都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

这也是为什么乐进在了解了荀贞的背景后,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接受了荀贞的邀请,并会想到“和他交个朋友,有利无弊”。

……

乐进跟着陈褒,先来到舍中。黄忠出来相迎,陈褒给介绍:“这是老黄,本亭的亭父。……,老黄,这位是从阳平卫国来的远客,今晚要在本亭投宿。”

黄忠问道:“荀君知道么?”

陈褒答道:“我们就是在路上碰见的。荀君特别交代,叫你做几个好菜,等他回来了,请这位客人吃酒。”

黄忠应了,瞧见乐进随身携带的包裹,说道:“要不先收拾间屋子出来,请这位客人暂且歇息片刻?”

“荀君说了,今晚要与这位客人同塌而眠,畅谈通宵。屋子就不必收拾了,安置到荀君屋中就行。”

乐进很有投宿的自觉,忙辞谢说道:“荀君只是笑语,岂能当真?请黄公随便找个地方,我将就一宿就是。”

黄忠微微一怔,心道:“这位客人什么来头?瞧他穿着不像富贵人家,只在路上偶遇,荀君便要请他吃酒?更要与其抵足畅谈?”满脸带笑地对乐进说道,“客人有所不知,俺们亭长从来不说笑语,凡说出的话,必守信诺的。……,客人请跟俺来,天寒路远,路上必是辛苦,先把包裹放到屋里,用些温汤,暖和下身子。”领着乐进来到后院。

黄忠没有随着荀贞出去巡查亭部,在亭舍里待了一天,把舍院都打扫得干净,虽然因为雪还没停,不可能清扫得片雪不沾,但相比院舍外,地上只积了薄薄的一层。乐进随在黄忠身后,两人在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进了后院,他先看见了那棵大榆树,说道:“这榆树长得真好!”

“可不是么?已经好多年了。我来亭舍之前,这树就有了。”这几天一下雪,天更冷了,黄忠年老,身体有点吃不消,可能因为这个缘故,略微起了些伤感,笑着说道,“这人来人往,已不知有多少人看过这棵树。亭舍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任的亭长看过它春荣秋枯。”

乐进才二十来岁,正年轻的好时候,没有黄忠的这些感触,也不能理解,他侧耳倾听,疑惑地问道:“那边屋里住的有人了么?”

黄忠徇着他的视线看去,“噢”了声,说道:“那是犴狱。关了一个人。”当下,一面打开了荀贞住处的门,一面絮絮叨叨地把犴狱中那人,也就是武贵犯下的事儿给乐进讲了一遍。

乐进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说道:“如此说来,这人已被关了两个多月了?”

“可不是么?”

“他虽品行不端,但至多是个乡间无赖,也不必关这么久吧?”

黄忠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不等同笨,支吾了两句,将话题代开,说道:“乐君来屋里边看看,看看满意不满意?想要什么,自管言来,俺去给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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