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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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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也该是个魁昂的好男儿,却怎么长相竟如好女?

他想归想,没耽误了手脚上的动作,撩衣长揖,说道:“志才兄,久闻大名了,今日终得一见。……,在下荀贞,见过足下。”

那人没有起身,而是大笑起来,对荀彧说道:“文若,令兄的眼是不是不太好呀?”

荀彧本来也哑然失笑,但在听了这句话后,顿收笑容,斥道:“玉郎,怎可如此无礼?”将荀贞扶起,解释说道,“他不是戏志才,是六姐的次子,名叫辛瑷。”

“六姐的次子?”荀贞微微愕然,随即明白过来,尽管认错了人,还受了一句讥讽,但他却毫无尴尬,顺势起身,笑道,“是我眼拙!辛君坐竹简中,如芝兰玉树,我早该想到除了姑家的‘玉郎’,还能有谁有这样美妙的姿容呢?”

荀氏是颍阴大族,名重天下,结的婚姻也都是远近名门、豪右。

比如荀彧,他的妻家唐氏便是郾县大族,他的老丈人唐衡已经去世,但在世的时候因有诛灭外戚梁冀的功劳,被封为“汝阳侯”,是当时炙手可热的“五侯”之一,人号“唐独坐”。——后人有一句诗,所谓“轻烟散入五侯家”,说的就是这个“五侯”。

再比如这个“六姐”,是荀衢的妹妹,荀攸的亲姑姑,嫁给了阳翟辛家。

辛氏是阳翟的大族,族中颇有名人贤士,荀贞早前在家时曾听荀衢说过,知道他们族里晚辈中有三个人最出名,一个是辛评、一个是辛毗,一个便是这个“辛瑷”。前两个是以才智出名,“辛瑷”则是以容貌出名,因其容貌秀美,面如傅粉,故被乡人美称为“玉郎”。

按说,辛瑷与荀攸是堂兄弟的关系,他们两人应该比较亲近才对,但因荀攸比辛瑷大了好几岁;荀彧却与他年岁相仿,所以,辛瑷反倒与荀彧的关系很好,而与荀攸极少见面。——他与荀攸见面都少,更别说荀贞了,两个人这是初次相见。

辛瑷人长的美貌,名字也起的好,“瑷”,美玉也。“辛瑷”,谐音“心爱”,也由此可见他的父母、族人对他是多么的喜爱。万千宠爱在一身,性子难免就会有些骄狂,他见荀贞受了自家的讥讽,不惭反笑,啧啧称奇,以手指之,对荀彧说道:“这就是被戏志才盛赞‘有非常人之志’,引为‘同道’的荀贞之么?”

荀彧对他的不礼貌大为不满,走到他的身前,板着脸说道:“贞之,我兄也。玉郎,你自幼受学,难道不明白做人的道理么?怎么能在弟弟的面前对兄长不敬?更别说,你还应该叫贞之一声舅父!”

按辈分,不但荀贞是辛瑷的舅舅,荀彧也是他的舅舅。当世礼教还不如后世严格,叔侄、舅甥之间彼此称字也是可以的,故此辛瑷一直叫荀彧“文若”。

辛瑷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了。

荀彧与辛瑷一站、一坐,两人在一块儿离得很近,荀贞看着他俩,笑道:“玉郎轩轩如朝霞,文若濯濯如春柳。和你们两个一比,我自惭形秽啊。”对辛瑷一系列骄狂放荡的言辞举止,他视若不见,充耳不闻,好像被嘲讽的人不是他似的。

荀彧问道:“志才呢?”

“行清去了。”

行清,是当时人对厕所的称呼。正说间,门外一人走近,离屋门还挺远,就大声说道:“文若,你家这粪溷地上也太滑了!刚才有只黑彘从溷前跑过,我只顾探头看,没留意脚下,差点摔倒,掉到里边去。”

辛瑷闻言大笑,说道:“可惜,可惜!”

那人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没掉进去。……,你这要掉进去了,文若家岂不就也出一晋侯么?”

“玉郎,我倒不介意成一晋侯,只是难为你一个美男要学那负景公出厕的小臣,我于心不忍。”

他们说的“晋侯”这段典故,荀贞是知道的,讲的是晋景公吃饭太饱,上厕所,结果没站稳,掉进了粪坑中,“陷而卒”。晋景公有个小臣,早上梦见“负公以登天”,等到中午,知道了晋景公淹死在厕中的事儿,就把他背了出来,“遂以为殉”,给景公殉葬而死。

这人大步来到室外,脱鞋入内,一边与辛瑷说话,一边打量荀贞,问荀彧:“这位就是令兄么?”他出厕后洗了手,这会儿还没干,随便在衣袍上抹了抹。

荀彧答道:“是的。”给荀贞介绍,“四兄,这就是我的朋友,阳翟戏志才。”

……

荀贞转眼看了看辛瑷,又看了看戏志才,心道:“这反差也太大了。”

实事求是地讲,戏志才的长相并不丑,中人之姿,但他的穿着打扮很随意,青色的长袍上边皱巴巴的,没有戴冠,也没有戴帻,只扎了一个发髻,发髻还没扎好,乱蓬蓬的,就跟刚睡醒一样,长脸,眼睛不大,如篾条。颔下有须,胡子长得不错,又黑又亮。

辛瑷华服貌美,荀彧清美衣香,他们三个人站在一块儿,戏志才完全就被比下去了。原本荀贞说“自惭形秽”,这戏志才一来,他也不必“自惭”了,行礼说道:“在下荀贞,见过足下。”戏志才把手擦干净了,还礼说道:“阳翟戏志才,见过足下。”

……

荀彧请他们落座,诸人分宾主入席。

荀贞既知戏志才的大名,当然不会以貌取人,很恭敬地说道:“在下久闻戏君高名,早就想与足下一见,今日得偿所愿。”

“志才浪荡乡里,有何高名?要说名声,至多‘好赌、好色’四字而已。”戏志才一双眼没离开荀贞,从进门到现在已细细打量多时,说道,“荀君之名,我是昨日方闻。昨天下午我来找文若,进了颍阴城见有人在垆中六博,一时手痒,便和他们玩了起来,……。”说到这里,他笑着转看荀彧,接着说道,“谁知昨天手背,连输了十局,不但把钱全输光了,还欠下了三百余赌债,被扣在垆中不让走。好在有文若,得了信后,即立刻拿钱去将我赎了回来。”

在见戏志才之前,荀彧给荀贞介绍的是:“昨天下午,戏志才来了颍阴。他来了后,先没来找我,而是在县中转了转,……。”原来这个“转了转”是和路人赌博去了。

大老远的跑来访友,到了地方,不去找朋友,却凑到路边与人赌钱,等把钱输个精光,欠下赌债被扣住不让走后,这才想起来找人去通知朋友,叫来赎买自家。

——这戏志才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荀贞与他这是头回见面,按常理来说,谁不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呢?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讲这些丢脸事儿的。便是连那荀彧不也在替他隐瞒么?他倒好,见面说不到三句话,就将此事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了。

荀彧了解他的脾气、性格,微微苦笑而已。辛瑷笑得前仰后合。荀贞面带微笑,安静地坐着,聆听不语。

戏志才接着说道:“昨天那场赌局,虽破了些财,但却也让我听到了足下的名字。”

“噢?”

“在垆中的喝酒的酒客,十个里边得有两三个都在说足下在繁阳亭的作为。”

“都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足下想干什么?”

“此话怎讲?”

“足下名门之后,有干才而屈就繁阳,不顾世人非议,收揽民意,意图抬高声价,又结交轻侠,厮养壮士,恩威并施,欲得彼辈死力,使其为君效死。”他睁大了眼睛,目光清澈凛冽,直视荀贞,说道,“今君之名已入县廷,君之爪牙已备亭部,而君之志不知终于何为?”

荀彧悚然抬头。

辛瑷怔了一怔,哈哈大笑,说道:“区区一亭,十里之地,何来声价、爪牙?志才,你吓唬谁呢?”

荀贞微微一笑,答道:“玉郎所言不错。‘一亭之地,何来声价’?我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能像仇季智一样为一方百姓做点事就心满意足了。”见戏志才还要再说,他反问道,“不知足下志向为何?”

戏志才熟视荀贞良久,莞尔一笑,不再追问,顺着他的话回答道:“杨子云《解嘲》中云:‘立谈而封侯’。此我之志也。”主动岔开话题,接着刚才晋景公的话题,说道,“昔日晋景公诛赵氏满族,而复立赵氏孤儿。《传》上只说是因受韩厥之劝,你们知道韩厥是怎么劝的么?”

荀彧饱读诗书,答道:“韩厥劝他说‘怎能忘记赵衰、赵盾的功劳?怎能让他们断绝香火’?”

“晋景公若念赵衰、赵盾之功,当初就不会诛灭赵氏满族,怎么可能只因为韩厥的这一句话就又复立赵武呢?……,韩厥当时其实说的还有别的话。”

“什么话?”

“韩厥说,‘如果这样做了,一定能得到赵氏的涕零感恩’。景公问道:‘可我如果这样做了,不是就证明我以前错了么’?韩厥回答道:‘公乃万乘之君,以千里之地,示宽容于天下,纵错,错而改之,人必仰之,四海杰出之士肯定奔走而至矣’。因此才说动了景公。”

辛瑷奇道:“是这样?”

戏志才笑对荀贞说道:“君能为亭长,皆因天子稍解党锢的缘故。当今天子今日的举动,颇有昔日景公之风啊!”他说起党锢之祸,在座诸人的兴趣顿时都从荀贞身上转移到了此处。

荀彧叹道:“两次党锢,士大夫为之凋零,国家为之残破。希望能如志才你说的那样,天子能知过而改,要不然早晚会生变乱。”

辛瑷的兴趣更多的却在戏志才适才说的那几句韩厥与晋景公的对答,追问道:“志才,我知你读书多,韩厥、景公的那几句对答,你是从哪里看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想当然耳。”

第六十五章 短歌

荀贞直到回家后,还在想戏志才的那一句“想当然耳”。什么样的人才会用一句“想当然”来光明正大地杜撰古人的故事呢?再回想起从荀彧口中听到的他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三句别出蹊径的理解,荀贞只能说,戏志才的确是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奇人。

他在荀彧家待了一个下午,与戏志才言谈甚欢,直到薄暮才告辞离去。

离开时,他再三邀请戏志才去繁阳亭,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戏志才答应了,不过没有确定何日会去,只说等有空的时候。

荀贞觉得他这一次回城回得太值得了,先见文聘、后见戏志才,接连见了两个汉末的才俊,三国的名人。他想:“该怎么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呢?”心思全在这上边,乃至回到家后与唐儿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最终粗略定下两条。

一条针对戏志才,戏志才奇人奇才,不是施点恩惠就能得到他效劳的,不能着急,只能慢慢来,暂且先等他来繁阳相见就是。如果他一直不去,说不得,要去阳翟寻他。

一条针对文聘,文聘是来游学的,可以通过这一点来亲近他。荀氏的诸贤们,“八龙一脉”的关系与荀贞比较生疏,但荀衢与荀贞的关系很好,突破口可以放在这里,可以请荀衢来当文聘的老师。

计议已定,他草草吃了晚饭,就出门去荀衢家。荀衢下午喝多了酒,睡到现在还没起。他在室外等了会儿,等来了荀攸。两人多日未见,见了面十分亲热。

荀攸跟他开玩笑,说道:“听说你被县君召去,受褒扬了?”

“下午在文若家中见了玉郎。”

“噢?玉郎来了?”

“是啊,还见了一个奇士。”

“谁人?”

“阳翟戏志才。”

“此人之名,我曾听玉郎与文若提过。……,仲父醉了,正在睡觉,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你还等在室外作甚?”

“你认识文直么?今儿从县廷出来时,碰见了他的侄子文聘。”

“怎么?”

“文聘是来求学的。我见他年才十五六,便有志于学,离家数百里,类如王世公。因此便答应替他引荐,想把他推荐给仲兄,在仲兄门下读书。”

“年才十五六?子曰:‘吾十五而学’。这么说,此子倒是仰慕圣人之风了。……,你还不知道仲父么?醉酒之后,往往要睡上一天一夜。你等到明天早上怕也等不醒他。要不这样吧,等他酒醒了,我替你告诉他。你我多日未见,走,走,去我家,拿一坛酒,抵足而眠,边喝边聊!岂不快哉!”

荀贞和荀攸自小相识,同在荀衢门下多年,两人的关系太熟了。荀贞一来“少年老成”,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二则,因有前世的经历与眼界,时不时也会发几句令人耳目一新的“奇谈异论”,所以荀攸最喜欢与他聊天。两个人挺长时间没见,好容易见着一回,他当然不肯放过,又笑道:“时月不与你交谈,我胸中如有块垒,不吐不快!”

虽然出门来找荀衢时,唐儿满面娇羞的叮嘱他早点回来,但面对荀攸的邀请,荀贞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到了荀攸家,天色已黑。荀攸打发了他的妻子去别屋居睡,提来一坛酒,因嫌薪烛气味呛人,也没点烛火,两人便坐床上,借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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