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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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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是问题,借助荀氏的名望,怎么也能获得一官半职,但是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也不多,虽然他有着荀氏子弟的背景,毕竟初出茅庐,又没有什么名望,不像荀彧、荀攸从小就郡县皆知,即便得到族中长辈的推荐,肯定也不会得到太好的位置,最多担任一个县中文吏。

县吏不但很忙,而且除了休沐外,下了班还不能回家,必须住在县衙内的宿舍中。整天接触不到人,忙于案牍之事,能得到什么威望和钱财?还不如干脆到乡里当个专治十里地方的亭长,至少行动比较自由,并能接触基层。

况且,当世不比后世,后世“官”就是“官”,“吏”就是“吏”,而当世的官吏间并无甚么鸿沟天堑,“吏道”是仕进的基本途径之一,这点倒与他穿越来的共和时代有相像之处。大量的名臣高官皆是从底层的椽吏做起,做过亭长的也有不少。

高祖皇帝通过当亭长、进而结交英豪,从而定鼎天下的故事人人皆知。

便不说高祖,只说公卿高官,文武名臣,本朝的傅俊就是以亭长的身份追随光武皇帝,最终名列云台二十八将。做过三公的名臣虞延,为吏之始亦是亭长。

虽说亭长需要懂法律、知“五兵”,但荀家的子弟,本就不是只研习经文,不通世事的。荀贞从小读书,学过律令,并因知乱世将至,虚心求教族中的“技击高手”,能骑射、会击剑,知“五兵”之用,当一个亭长绰绰有余。

……

他就去找堂兄荀衢讲说心愿。

荀衢,是荀昙之子,与“八龙”同一个祖父。他有一个亲侄在历史上大大有名,便是荀攸。

因荀衢家与荀贞家相隔不远,荀贞在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名人”就是荀攸。荀攸少孤,先从他的祖父荀昙生活,荀昙病故后,又依从叔父荀衢。

荀贞知荀攸日后必成大器,为了与他拉近关系,便以当时才“十来岁”的年纪,亲登荀衢家门,以“父母皆亡,无人教诲”为借口,请求从其读书。荀衢怜其“少孤”,又喜其“冲龄懂事”,便答允了他。从此,两人亦是兄弟,又是师生,关系很亲密。

荀衢为人旷达,但即使如此,在初闻他的想法后也不能理解。

“你怎么会想去做此奔走杂役!”

荀氏族中既有“八龙”父亲荀淑这样的大贤巨儒,又有荀昙、荀昱兄弟这样遭受党锢之祸的名士,为天下的士人们深深敬重。有这样的家世,怎么会想着去当一个亭长呢?

荀衢对他说道:“你从我攻读多年,刻苦认真,我都看在眼里。今虽在解锢之列,但你年纪尚轻,又何必急着出仕呢?……,就算你执意出仕,我也可以将你推荐给县君,总强过当一个亭长。”

荀贞回答道:“亭长务实,文吏劳形。方今天下,权阉当道,言路阻塞,有学识的人都退隐不出。与其做一个整天忙于文牍的文吏,何如当一个能为黔首做些实事的亭长呢?”

荀衢倒不是看不起亭长的低微,而是他生性简约,最讨厌被细务烦劳:“就算你想做实事,也不必做亭长啊!亭长是最劳累不堪的贱役,既受上官驱使,又为部民操劳,且迎来送往,还要忍受高官贵人的呼喝叱责。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逢子康的那句话么?‘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

逢子康是前汉末年人,因为家贫,当过亭长,迎来送往,低三下四,难以忍受驱使,遂发出了上边的这句感慨,随后就辞职不干了。

荀贞答道:“大丈夫固当如此。可是,亭长虽然卑贱,但只要做得好,也不是不能得到天下的赞誉啊。陈留仇季智,四十岁的时候才被县里召补为吏,任职亭长,后来进入太学,不也一样名扬天下,连当世名贤郭林宗都很钦服他么?许县陈太丘,少为县吏,任职都亭,如今是天下名士的泰斗。甚至像前朝的朱子元一样,封侯也是可以的啊!”

荀衢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虽不愿意,但还是带着他去拜见县君,求为亭长。

县君在听过荀贞的请求后,起初也很惊讶,不肯答应:“若是我答应了你的要求,肯定会被天下的名士耻笑,说我对名族苛刻。”但经不住荀贞的再三请求,末了还是只能应了。

答应虽是答应,不过当时并无亭长的空缺,直等到今年,才算正式任职。

……

荀贞费这么大劲,这么辛苦,才得到繁阳亭亭长的职位,所为者何?还不就是为了获取名望、钱财,从而结交豪桀,为即将到来的大变做自保准备?——这就是他来任亭长的“大计”。

上任第一天,屁股没坐稳,就碰上了“许仲杀人”。若许仲纯为勇夫,他不介意拿来开刀立威,然而通过了解,却发现许仲分明不是常人。史巨先、程偃、陈褒、东乡亭“求盗”等等诸人,无一不对他敬重有加。这样一个人,怎能杀之了事呢?

“若能拉拢住此人,岂不就等同拉拢住了当地乡里的游侠、壮士?”

于是,荀贞便做出了那几个令史巨先“看不懂”的举动。拜许母、留钱。至于史巨先提出的第三点疑惑,也一点没猜错,他的确是在提醒许季快去许县“通风报信”。他可以对许仲“网开一面”,但是等案子上报到县衙后,县里边会有何行动?他可是管不了、也管不住的。

荀贞有自知之明,晓得这样特立独行、名重一地的轻侠定然不好拉拢,而且没准儿很快就会被逮捕归案,不过没关系。古人云“千金市马骨”,他相信,他在许家的那几个“举动”,肯定用不了不久,就会通过史巨先、里长、里监门等人的嘴,传遍本亭、乃至本乡。能如此,也就足够了。

第六章 初夜

回到亭中的时候,暮色已至。

在回来的路上,史巨先就告辞回家了。荀贞独自牵马进入亭舍,刚入前院,听见一阵哭声。

黄忠、程偃、陈褒等人都在,此外还多了三个陌生男子和两个女子。

哭声是那两个女子传出的,她们跪在王屠的尸体边儿上,年长的那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年少的那个哭的声音不太大,但也是垂泪不止。

程偃小跑着过来,接过缰绳,牵去马厩。

黄忠、陈褒和两外三个男子快步迎上。黄忠指着三个男子中的一个,介绍道:“荀君,此即为本亭求盗杜买。”

“小人杜买,见过荀君。”

杜买年约三旬,高大粗壮,面色黑红,作揖时两腿没有并拢,而是分着,像是点罗圈腿,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骑马过多。

一亭中,若将亭长比为主人,那么“亭父”类似管家,“求盗”则是鹰犬,多由强健者为之,是亭长维持本地治安的得力助手,不可轻视。

荀贞还了一揖,说道:“日后你我同事,不必拘礼。”

黄忠接着介绍:“这两个是繁家兄弟,这是繁谭、这是繁尚,皆为本亭亭卒。”

兄弟俩身高相似,面貌相像,都是深眼窝、高颧骨,乍一看有点像胡人,个头比杜买低,七尺上下。

彼此见礼过了,杜买说道:“不知荀君今日来,未能迎接,实在失礼。”瞧了瞧王屠的尸体和那两个女子,接着说道,“要非得阿褒告知,更没想到许仲会如此胆大,竟然来咱们亭中,在闹市中杀了王屠。……,荀君方才去了许家?可查得许仲逃去何处了么?”

“听市中少年言,应是逃去了许县。他家中只有他的老母和他的弟弟在,没什么线索。……,这两个女子是王屠的妻女么?”

黄忠应道:“是。”

王屠的妻女一门心思都在王屠身上,恸哭不止,没有注意到荀贞回来。黄忠走过去,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哭了。亭长荀君回来了,你们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他不提示还好,一提示,年长的女子立刻抬起了身,新来的只有荀贞一人,明显就是亭长了。

她扑过来,抓住荀贞的脚,叩头哭诉:“亭君!亭君!贱妾丈人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下午就被人杀了。他这一死,丢下贱妾孤女寡妇,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办?亭君,亭君,求您一定要为贱妾做主!”

荀贞退后两步,把脚从她的手中挣出,弯腰将之扶起,说道:“杀人者可能已遁逃它县,此案需上报县寺,该怎么处置,全听县君吩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配合县里的命令。”

女子连连叩头,泣不成声。

荀贞复又温言说道:“天色已晚,宵禁后行路不便。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下就遣人去县中报案,快的话,明天县里就会有人下来。你们是苦主,定会去找你们询问情况。回去后,不要外出,在家等着,好么?”

闻其哭声,观其悲容,就算再冷血的人,也会为之恻然。

荀贞心道:“于情于理,都该将许仲捉拿归案。可是,……,唉。”虽不知县中意思,但至少他已决定对许仲“网开一面”,如今再可怜她们也是没用,“王屠已死,人死不能复生。若有机会,以后多帮帮她们就是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又取出了些钱,递给黄忠,说道:“她两个女子,逢此惨事,失魂落魄的,不能让她们独自回去,你且送她们一程。王屠已死,听说她家的亲戚又多殁在疫中,日后的生计怕有困难,这些钱,你给她们。尽管不多,聊胜于无。”

黄忠应了,搀起年长女子,又招呼王屠的女儿,劝解了好一会儿,方才陪着她们离去。王屠的尸体就留在亭中,等县里的来人勘验。

荀贞的举动落在杜买诸人的眼中,杜买赞道:“荀君好心肠,王家好福气。”

才在许家留钱,又给王家送钱,一个是为“大计”,一个出自同情,其中复杂的心情,唯荀贞自知。他也不解释,说道:“贼杀乃是大案,不能耽误,需得尽快报上县中。杜君,就辛苦你一趟,去趟县里?”

杜买是“求盗”,不止有“捕盗”、“备盗”之责,当亭部内发生刑事案件后,还有向县中司法长吏报告的责任。虽夜色将至,夜路不便,但职责所在,他不能拒绝,爽快应诺。

“你等一等,我给你写份证明,以方便你预备宵禁后沿途亭部的查问和进城。”

荀贞去后院写好公文,交给杜买,又道:“此去县里数十里路,天快黑了,你一人赶夜路不安全。我将马借你,你找个人同去吧。”

荀贞来前,亭中只有一匹老马,——杜买先前就是骑着它巡查亭部的,不够两个人用。

杜买道了声谢,叫上繁家兄弟中的繁谭,两人不等吃饭,牵马出亭,迎着暮色,赶去县中。

……

和县吏一样,亭中诸人在工作时间也是吃住亭中,不准回家的。平时做饭都是由黄忠负责,程偃诸人只会吃,不会做。

这会儿黄忠不在,荀贞倒是不介意下厨,可他初来上任、便逢大案,下午跑了半天,此时静下来,有些头昏脑涨。自家乱世保命的“大计”、初任亭长的新鲜、许仲仁孝救急的美名、王屠横尸街头的惨状,以及王屠妻女悲伤的容貌,乃至将此案上报后,县衙会派何人下来、他该如何应对,种种般般,都在他脑中交错,思绪纷乱,连饿都不觉得,当然更没有兴趣去做饭。

他吩咐程偃、陈褒、繁尚将王屠的尸体搬去墙角,用席子盖上,将亭长执法的工具木板和绳索收好,又取来一个类似后世马扎的“胡坐”,放在亭舍的院门口,坐了上去。

暮色渐渐深沉,官道上的行人稀少起来,偶有从舍院门前匆匆走过的,也不再是过路的旅客,而是从田间归家的农人。

红日西落,烧红了天边的云彩。沃野青青,与远处的林木、山峦连成一片,在暮色下,带几分沉静,带几分寥落。风凉如水,三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过,视线可及的里舍中炊烟袅袅。

程偃、陈褒、繁尚凑到近前,蹲在凳子边。程偃、陈褒已见过荀贞了,而繁尚是才相见,带着好奇,偷偷地打量他。

面对日后的上官,三人都想说些什么,可荀贞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远望原野,他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最终程偃忍不住,没话找话,打破了沉默,他问道:“荀君,你一直都在城里住的么?”

“对。”

“来到俺们这乡下地方,适应么?”

“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老实说,亭舍可比我家大多了。”荀贞家的宅院也是前后两进,不过面积较小。

陈褒不似程偃粗直,开口前先小心地观察了下荀贞的表情,然后方才说道:“荀君,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

“什么?”

“君为荀家子弟,小人虽没见识,也知君族高名,为何不在县中任职,却来当个亭长呢?”

“在哪里任职不都一样么?”

繁尚不赞同,撑大了他凹陷的眼眶,耸动着鼻翼,说道:“怎能一样?任职县中,既体面,俸禄也多!亭长才几个钱?勉强够吃用而已。以君家世,若在县中任职,少说也是个百石吏!”说到“体面、俸禄多、百石吏”的时候,他满脸的神往艳羡。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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