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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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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廉主要由郡举,茂材则主要是由州举,很多人是先被举为孝廉、复被察为茂材的。因其位高,人数也就少了,像豫州这样的大州,一年所举之孝廉数十人,而茂材,依照汉家制度,一个州一年只能举一人,加上三公、光禄勋、司隶以及位比公的将军每年之各举一人,总计每年整个帝国也才不过才近二十人,尚不及每年所被举之孝廉的十分之一。

人少位高,在任用上茂材也就远比孝廉为重,孝廉多被拜为郎官,之后可能会被外放为县令、长,而茂材起家就是县令,个别茂材甚至起家就是二千石。

荀贞听说这姚昇今年不过刚三十来岁,在襄国县令任上已待了两年,也就是说他被举为茂材时还不到三十。这实在令荀贞颇为生羡。

受后世影响,荀贞很有点进士、翰林的情结,孝廉、茂材与郎官就如同是当代的进士、翰林,而他如今虽位比二千石,可看他过往的资历,却既非孝廉出身,也非茂材出身。

皇甫嵩上书请求朝廷把他从颍川调入军中、为佐军司马的理由是他“明习战阵之略”。征举“明习战阵之略”不是常科,是特科,是因为黄巾起事了,朝廷才不得不下的特诏,究其本质,与前代每逢战事之际便往往诏令举“勇猛知兵法”、“武猛堪将帅”者一类是相似的。荀贞身为“荀氏子弟”,发家却不是孝廉、茂材,而是“勇猛知兵法”,他对此是常以为憾的。

他现已是比二千石的大吏,不可能再被郡、州举为孝廉或茂材了,这个遗憾却也只能留着了。

宣康也很羡慕,他艳羡地说道:“姚令年未三十便就被举为州茂材,美名远播,前程锦绣也。”

荀贞知邯郸荣不会无故说姚昇,问道:“怎么?公宰与他相熟么?”

“两年前,他来襄国就职,去邯郸拜见王、相,荣与他路遇,有过一番长谈,因彼此结交。”

“一番长谈、彼此结交?”荀贞笑道,“此英雄惜英雄也,这般说来,此位姚令不是常人了?”

“他是吴郡乌程人,家世冠族,为郡大姓。其人长七尺五存,容貌甚伟。荣与之交谈,深感他机警敏捷,细密多智,此前虽未任职过地方,然而谈起民事却条理分明,就任襄国后,在职至今两年,郡考州课总为翘楚。更难得的是,此人胸怀大志,有奇节。”

说到此处,诸人离苏人亭已近。夜色来临,邯郸荣望指夜下的苏人亭,说道:“与我书信来往,他常常慨叹苏秦之功,每言:‘苏子携六国相印,纵横抗秦,此大丈夫之雄也!’黄巾起前,他就看出了将要生乱之兆,信上说:‘国事日艰,乱象渐生,此丈夫效苏子,提七尺剑,建立功业之秋’,感叹他却只是个县令,一县之地不能尽其才能。”

州茂材、有大志、感叹一县之地不能尽其才能,这些都无关紧要。先说茂材,今世之察举贿赂横行,吏治腐败,州郡所察举之孝廉、茂材多不堪用;再说大志,空有志向、无有才能,眼高手低之人多了去了。但是,如再加上前边邯郸荣所说之“在职至今两年,郡考州课总为翘楚”这句话,这个姚昇就是个人才了。

荀贞顿起兴趣,说道:“襄国有此贤令,我此番却不能再过县不入了。”

第三十三章 搜山千骑入深幽(二十四)

姚昇在襄国县,想见得等到明天了,今晚却得先在苏人亭投宿一夜。

入了苏人亭的亭部,夜色笼罩大地。

一阵凉风吹来,道边树木飒飒做响。荀贞仰视夜空,左右望夜下的田野、近水和远山,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四野无声。落叶随风飘零,有的落于地上,有的落到夜行的诸人衣上、马上,不胜萧瑟。行于空旷的道上,荀贞不觉想起了少年时代,他初来这个年代时,因为陌生,忐忑不安,夜常难寐,经常披衣出室,在院中的树下风露立中宵,而每当这时,唐儿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软言温语,虽然心事难以诉说给她听,却也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他转首笑对荀攸说道:“公达,夜深人静,秋风吹叶之声入耳。我记得小时候,你总喜欢在夜半悄听风叶响动,还问过我仲兄,问这是否便是‘天籁’。……,现在还喜欢听么?”

荀攸笑了起来,说道:“白昼喧闹,唯夜能静,于静夜中听风吹叶响,宛如清啸,能安人心神者,莫过于此!”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如今年长,很少能再有年少时的清闲了!”

荀贞心道:“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吧。”

他前世如荀攸这个年龄时也曾发过类似的感慨,回忆美好的童年,可却不得不担负起责任,面对成年后的人生。荀攸固是人杰,聪慧机智,可他也是一个人,人的种种情感他也是有的,尤其他年少失怙,在细腻敏感这上边有时比常人更要强烈,只是他能够克制,不常外露。

邯郸荣、宣康等听他俩说少年时的趣事。

邯郸荣只是带笑听,宣康少不了要想上一想:“要是年少时便能与荀君相识,那该有多好!”

策马踏夜色前行,苏人亭越来越近。警惕地行在最前的左伯侯、原中卿两人各按剑,注意道上、田边的动静。又一阵凉风吹来,宣康“呀”了一声,以手抚额,说道:“下雨了么?”适才有一滴水落在了他的额头上。话音未落,瑟瑟的秋风里一点一滴的秋雨从夜空洒落。

赵国境内有四条较大的河水,西边山里气温低,泉、溪不少,又东有巨鹿郡的大陆泽,南有魏郡的鸡泽,平日雨水充沛,每个月都要下雨,少则两三场,多则连着半个月阴雨绵绵。

荀贞是较为喜欢下雨天的。

他抬起脸,伸出手,感受落下的雨滴。秋风凉,秋雨凉,雨点接连跌落在他的脸上、手上,顿觉清凉浸透。雨水来得快,很快就从一点一滴变成了连线落,打在道上、野上、树上,响声一片,马蹄声混入其内,越觉清脆。山、水、田野,道树高耸,这夜下的雨幕给人以幽远之感。他笑道:“好一场急雨!诸君,苏人亭不远了,我等骑快一点,也好能少受一点雨淋。”

前边的左伯侯忽勒马抽剑,叫道:“何人也?”

从卫在后头的典韦闻声,立刻驱马前冲,拿出铁戟,挺护到荀贞身侧。原中卿反应稍慢,却也及时地转马向后,护卫到荀贞的左近,抽刀防备。邯郸荣、荀攸、宣康亦先后勒住马,抽出佩剑,把荀贞护在当中。荀贞从容不迫,缓勒停马,按刀顾视。

夜雨中,五六个帻巾短衣的年轻人从路边两侧的田野上站起身,俱拿兵器在手,有两个拿的是弓弩,远远地对准了荀贞等人,余下的拿的皆是刀剑。一个执刀之人从野上来到路上,立在荀贞诸人前头十余步外,警觉地打量着荀贞等人,开口问道:“尔等是什么人?”

左伯侯、原中卿这两个荀贞的近卫:左伯侯性格沉稳,话不多;原中卿性急话多。

左伯侯没有答理这人,只瞥了他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田野上远处的那两个弓弩手身上,握着剑盘算,如果打起来,他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干掉这两个威胁性最强的敌人。

原中卿紧握环刀,反口问道:“尔等是什么人?夜里藏在道边,莫不是贼子么?”

邯郸荣低声说道:“荀君,这几人都是本地口音,他们人虽不多,只四五人,然瞧其所带兵械,刀剑弩弓齐备,不像寻常的盗贼。”

他们这两天路见过好几拨目露凶光的青壮流民,这几人是本地口音,首先就排除了他们不会是外地的流民。本朝对兵械的管理虽很松散,允许吏民佩刀带剑,可弩弓这类兵器却也不是常人能搞到、买得起的,对面这伙人人数虽少,却不但有两件弩弓,而且分工明确,有近距离的刀剑、有远距离的弓弩,而且当截住路后,除了一人上前问话,余下的均散于田野上,隐隐形成对荀贞等人的包围,这般举动动态,如循兵法从事,确也不像寻常的盗贼。

对面那人嘿然笑道:“你这瘦子的口音不是我赵国人,我看尔等才是贼子!尔等从何来,何处人,可有过所文书?如有,拿来给我看看;如无,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随着他说话,田野上持弓弩的两人搭箭开弦,另两个持刀剑的猫腰挺刀,作势冲出,跃跃欲试。

“过所文书”就是“传”,是由当地县寺给出外远行的吏民开具的“路证”。

荀攸轻声说道:“问我等要过所文书?荀君,这伙人确不似盗贼,莫不是此亭的亭卒?”

荀贞当过繁阳亭长,对亭部的职责了然于胸,非常熟悉,亭部的主要职责就是保境,维持境内的治安。通常而言,这几个人既然问他们要过所文书,那就应该是本亭的亭卒了,可现今大乱刚过,地方不宁,盗贼群起,很多的亭部形同虚设,极少有晚上还敢派人出去巡逻警戒的,他们这一路走来,这却是头一个碰到亭部里有人拦路要“传”的。

他心道:“是亭卒,还是盗贼伪装?”徐徐笑道,“足下好耳力,我等确是外地人,不过早就迁居邯郸了,此番却是去柏人县访友的。”令宣康,“拿过所文书给这位壮士看看。”借宣康取文书之际,问拦路这人,“敢问足下,可是贵亭的亭长么?”

这人没接腔,盯着宣康拿出过所文书,叫他送过来。

荀贞咳嗽了声,宣康知荀贞意思,下了马,一手提剑,一手拿着文书,朝前走了几步,在离这人尚有四五步时停了下来,把文书丢过去,随即快步倒退回原中卿、典韦身后,重又上马。

拦路之人与荀贞等均不知对方底细,彼此如临大敌。

雨落沙沙,荀贞等人的衣衫已被打透,风吹来,遍体生寒。对面的这人盯着荀贞等,小心翼翼地提刀上前捡起过所文书,虽有夜雨,凑到近处,勉强能看清字。

荀贞瞧着他这般小心的模样,再转盼田野上警惕十足的余人,他久经沙场,实未把这数人放在眼里,在这个时刻还有功夫慨叹,心道:“行人弓箭各在腰,路上相逢如遇敌。唉,乱世气象也。”

对面这人连着看了几遍过所文书,经过再三确定,判断出此书是真,收起了佩刀,笑道:“原来足下是颍川许县人,足下姓陈,不知与太丘公怎么称呼?”

太丘公便是陈寔了。荀贞的这个过所文书是在出行前请邯郸县令开具的,为免得引起沿路吏员的注意,失了微服私行的本意,故此冒用了他妻家许县陈氏的姓。

听得这人询问他与陈寔的关系,他讶然心道:“一个冀州野亭之人也知我州太丘公之名?”答道,“太丘公乃在下族祖。”

“噢?足下竟是太丘公的族孙?这么说来,却是在下失礼了。”这人急令田野上的诸人收起兵器,步行近前,把荀贞的过所文书奉回。

见他们收起了兵器,田野里的人也都上了路上,荀贞等放下了心,知这几人必是本亭的亭卒了。荀贞示意典韦、左伯侯等也收起兵器。宣康接回过所文书。荀贞下马,笑道:“足下知我族祖之名么?”

“我本是不知的,但我亭的亭长对太丘公却是极其仰慕,常对我等讲说太丘公的高洁品德和他在职闻喜时爱民、行仁政的故事。在下对太丘公也是很敬慕的,没想到今夜竟能遇到太丘公的族人,方才失礼,敢请贵客勿怪。”

陈寔早年任过闻喜长,在闻喜干了半年,政绩斐然,遂复再迁为太丘长。闻喜在河东郡,离赵国不近,也不是很远。他在闻喜的政绩传入赵国并不奇怪。

可说不奇怪,也很奇怪。毕竟陈寔任闻喜长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如是冀州的士大夫说知其事迹尚在情理中,可眼前一个野亭的亭长、亭卒却竟知他多年前的事迹,这就很奇怪了。

荀攸转首看了看荀贞。邯郸荣说道:“敢问贵亭亭长尊姓大名?”

这人笑对荀贞说道:“说来我亭亭长与足下还是同姓,他姓陈讳午。”

宣康恍然大悟,说道:“却原来是同姓,难怪知太丘公之名!”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亭亭长不但知太丘公之名,亦知贵州李氏、荀氏、钟氏、杜氏、郭氏等诸姓之名呢!”

荀贞心道:“如此说来,这个叫陈午的亭长却是身在野亭,志存高远。”

要非志存高远,他不可能去了解外州的名士。

荀贞又心道:“我记得上次我等路宿苏人亭时,此亭的亭长好像是姓邓,……。”

他遂笑道:“不意吾州士族之名,亦能入贵郡英杰之耳。……,不瞒足下,我等自出邯郸,一路经县过亭,唯在贵亭遇到了查路之人,贵亭治安想必定为全郡第一。把贵亭治理得这般严整有序,贵亭的亭长应是在贵亭任职许久了吧?”

“非也非也,我亭的亭长原本是邓君,半个月前本亭遭了贼,他为贼所害。县中因知陈君善能理烦治剧,因改调他来本亭上任,——他原本是县西博广亭的亭长。”

“治剧”就是处理繁重难办的事务。却原来那个姓邓的亭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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