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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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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厉声对沈容说道,“还印绶、取消调令,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告诉沈驯,如果半个时辰后,还不见督邮出来,我就放火烧宅了。”

他当着沈容的面,对沈驯提名道姓,不礼貌之极。沈容却没心思与他计较,既是惊骇荀贞的胆色,又是恐惧放火的威胁,额头出汗,说道:“是,是。”

荀贞也不等沈容,带了许仲、刘邓两人,昂首大步,直奔沈家宅院。

在沈家门口时,守门的两个宾客似想要拦下许仲和刘邓。许仲理也不理。刘邓瞪大眼,大喝了一声:“我乃督邮侍从,竖子也敢拦我?”声如响雷,门房上的尘土都被震得簌簌直下。那两个宾客猝不及防,腿一软,好悬没得跌坐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三人扬长入内。

——

1,铁官徒暴动。

铁官徒的暴动大多出现在前汉,除颍川申屠圣这次暴动外,还有一个山阳铁官徒苏令领导的暴动。

苏令领导的这次暴动比申屠圣暴动更大,《汉书·成帝纪》记载他们“经历郡国十九”:“山阳铁官徒苏令等二百二十八人攻杀长吏,盗库兵,自称将军,经历郡国十九,杀东郡太守、汝南都尉”。《汉书·五行记》则记“经历郡国四十余”。

2,常年与危险、铁、火、炼炉爆炸打交道,本身又是刑徒,朝廷对他们的管制又是非常的严格残酷,这铁官徒的剽悍亡命可想而知了。

炼炉爆炸:汉代仍使用木炭为冶铁燃料,不过已开始试验改用煤炭。《汉书·五行志》记载了两次用煤作燃料发生的炼炉爆炸事件:“征和二年春,涿郡铁官铸铁,铁销,皆飞上去”、“成帝河平二年正月,沛郡铁官铸铁,铁不下,隆隆如铁声,又如鼓音,工十三人惊走。音止,还视地,地陷数尺,炉分为十,一炉中销铁散如流星,皆上去,与征和二年同象”。

3,铁官里共有吏、卒、徒两千余人,分在两个冶坊。

汉代冶铁作坊的规模不小。早在前汉盐铁还未实行专卖的时候,豪商大贾的冶铁作坊就“一家聚众,或至千余人”了。齐临淄故城发现一个汉代的冶铁遗址,占地四十万平方米以上。汉元帝时贡禹说:“今汉家铸钱,诸铁官皆置吏卒徒,攻山取铜铁,一岁功十万人已上”。

4,铁官和小人家君自开的冶坊都不在城中,铁官在‘负黍聚’和‘营里’,家君自开的冶坊在城外二十里处。

汉之阳城县,即今之河南登封告成镇。目前在告成镇周边发现的汉代冶铁遗址共有三处:登封告成冶铁遗址,登封铁炉沟冶铁遗址,禹州营里冶铁遗址。

“铁炉沟”在今登封南的大金店镇段东村,这个地方在汉代的时候叫“负黍聚”,从地图上看,离阳城三十来里地。“营里”是今名,在汉时不知叫什么,其地位处登封与禹县(阳翟)之间,从地图上看,距登封大约三四十里。

第二十章 今有颍阴乳虎(上)

沉沉的暮色下,戏志才、李博、宣康、程偃等人目送荀贞三人步入沈家。

沈家宅院前后三进,深邃幽窅。惊鸿一瞥间,他们看见前院有十几个蓬头垢面、凶气毕露的勇汉,各执兵器,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内,他们都心头一跳,皆知,这些人必就是以亡命出名的铁官徒了。

“吱呀”闷响声中,沈家高大的院门被徐徐关上,似一只巨兽的嘴,吞没了荀贞等人的身影,也把戏志才等人隔绝在了外边。

里巷悄寂,晚风炙人。

留在宅外的七八十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夕阳拉长了他们身影,站在沈宅对面的,紧盯沈家院门;攀在树上、屋顶的,探出身子,往沈宅里看,紧张地寻找荀贞三人。

有人在树上看见了,叫道:“荀君他们从铁官徒的中间走过去了,进了中院!”

趴在沈宅西边一处人家屋顶上的另一人紧接着叫道:“我看见了!看见了!中院有二十多人,各执兵器,像是沈家的宾客、奴仆。……,他们没有阻拦荀君,让到两边,让他们过去了!……,荀君他们走得不快,……,进了后院了。”

又一个离得后院较近的轻侠从东边房顶上站起身,不顾危险,翘足极目,尽力往后院看,叫道:“荀君他们进后院了!……,哎呀,被屋檐挡住,看不到了。后院挺大,院中有棵大枣树,门西有个堂。院里站了不少人,看不太清楚,不知具体数目,影影绰绰地大概十几个人,都穿着轻甲,拿着刀剑,还有一个拿弩的!应该是沈驯的宗人。……,又看见荀君他们了!他们正在西边的堂外脱鞋。……,他们进了西边的堂内了。”

程偃大声问道:“怎么不说了?还能看到荀君么?”

“……,他们进了堂内,堂里好像有五六个人跪坐在地。……,堂门关上了,看不到了。”

“唉,唉!”程偃急得团团转,越急越热,浑身是汗,头上裹的帻巾被汗水溻得通透,一转身间,蓦然发觉此次随荀贞出行的那几个督邮院的小吏躲在远处,交头耳语。

他横眉立目,嗔怒喝道:“你们在说什么?荀君进了院内,你们身为下吏,一点都不担心?”“嘡啷”一声,抽出了环刀。随着他的举动,诸多焦急忧虑的轻侠也纷纷怒目相对,刀剑出鞘。顿时,里中、树上、屋顶刀剑出鞘之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那几个小吏被吓得魂不附体,齐刷刷跪倒伏地。

一人叫道:“主辱臣死。椽部入院,小人等身为下吏,怎么会不担心呢?”

“那你们在嘀咕什么!”

“小人等佩服椽部的胆勇,刚在说:椽部英武绝伦,此入院内,必定太平无事。”

“哼!说得好听,刚才也不见你们主动求随荀君入院!”

“小人等文懦,哪里能与椽部和诸位英雄豪桀相比!明知是刀山,也敢闯一闯。”

程偃发怒是因为担忧荀贞,这小吏能言善道,说话好听,稍稍将他的焦躁安抚下了些许。他“哼”了声,回刀入鞘。别的诸人也知,这些小吏是荀贞的僚属,不好迁怒,便也随之收起刀剑。里中、树上、屋顶又是一阵的刀剑归鞘之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刀剑一出一归间,给这里中的夕阳暮色,给这远近的赤色红霞,平添上了几分杀气,几分肃冷。小吏们悄悄地爬起来,退到墙边,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出了,再有风吹来时,只觉得那熏人的热浪似也被这杀气给冲得凉了。

里巷重归沉寂。

……

暮色越来越深,光线越来越暗。

渐渐的,远处的屋舍楼阁看不清了。再渐渐的,近处的沈宅阁楼、挑出墙外的大树也变得昏浊起来。再渐渐的,暮霭消散,夕阳无声无息地沉沦地下。夜幕降临,星月黯淡,归巢的鸟儿扇着柔软的翅膀,低掠飞过,牵来了墨黑和沉穆。

沈家的宅门虽离诸人不远,在夜中,也已是朦朦胧胧的了。

宣康实在忍不住,有话没话地找话,低声问道:“荀君进去多久了?”

李博也同样有话没话地找话回答他:“快半个时辰了。”

“怎么还不出来?天都黑了。”

宣康小心翼翼地偷觑盯视沈家宅门的戏志才。荀贞进院前,戏志才威胁沈容,说:如果等半个时辰,荀贞还不出来,他就要放火烧宅。宣康忐忑地想道:“他不会真的放火吧?”不是怕沈宅遭火,而是怕荀贞受累。他着急万分,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沈宅门外听院内动静,李博拉住了他。

沈家宅内一直都很静,入夜后更安静,直到这时,——隐隐约约地,诸人似听到了一声短促地惊叫。

“什么声音?”

较远处屋顶上的轻侠叫道:“后院有动静了,后院有动静了!”

程偃闻声仰首,急追问道:“什么动静?”

“……,堂门开了!”

“堂门开了?”

“哎呀不好!”

“怎么了?”

“院子里的那些沈家宗人都扔了火把,提着刀往堂里跑!”

“往堂里跑?……,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堂上、堂上……。”说话的这个轻侠在屋顶上调整位置,努力向堂里看,“看到了!堂上、堂上,……。”

程偃急着想知道堂中发生了什么事儿,见他半天说不到正题,焦躁发怒:“我问你堂上到底怎么了!你发什么呆?”

那轻侠回过神来,不可置信似的说道:“堂中地上躺了好几个人,烛台也倒了好几个,血流了一地。那几个人像是都死了。……,最里头,最里头的案几下边,有具无头的尸体。”

“荀君呢?荀君他们呢?”

“看不到荀君。……,看见君卿和阿邓了!一个提着剑,一个两手拿着短戟,迎上了从堂外冲进来的沈家宗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君卿往后退了一步,抓住了拿刀砍他的那人,……,嘿!”

“怎么了?”

“君卿用这人挡住了堂外射进来的一支弩箭。……,阿邓杀了两个人!他奔到了堂门口,将左手的铁戟掷了出去,哎哟,好像是击中了正在院里拿弩射箭的那个竖子!……,哎呀不好,有人在走廊上偷袭阿邓。……,哈,阿邓用右手戟挡住了这人的刀,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又赶上去,捅穿了他的脑袋,啧啧,溅了一脸的血。阿邓杀出性子了,把这个偷袭的鼠子扔出了堂外,砸倒了两个沈家宗人。……,有三个人在围攻君卿。君卿真勇悍也!半步不退,压根不躲,胳膊上挨了一刀,宰了一个!又宰了一个!最后一个也被他刺死了。……,他也杀到堂门口了。”

宅外诸人听得心驰神动,分别握紧刀剑。程偃大叫:“荀君呢?荀君呢?”

“我看到荀君了!他一手提了两个脑袋,一手提着剑,从柱子后边走出来了。咦?噢!柱子后边露出了两只脚,荀君刚才大概是在和这人厮杀。”

程偃听到了荀贞的消息,心中大石落地,再次拔刀出鞘,叫道:“戏君,杀进去吧!”扭脸去找戏志才,却才发现适才一直纹立不动的戏志才已在调动人手,命一队人去点燃宅外的那些柴木堆;命树上、屋顶上的弓弩射手做好接应荀贞三人的准备;调了一队人,抱起大木,等火起后就开始撞门;又选了几个手脚敏捷的,令他们等一开始撞门就翻墙入内。其他的则于夜色下列好队伍,只等宅门被破开,便就冲杀进去。

——程偃方才听得太投入了,要不是转脸这一看,竟不知戏志才已开始着手强攻。李博、宣康在戏志才的旁边。他的余光扫到了他俩,李博面色苍白,宣康死死地盯着宅门。

东边屋顶的那轻侠拉弓射箭,试图援助荀贞等人,却因角度不对,连射三箭,都被屋瓦、树枝挡住了。

西边较近处屋顶上的那个轻侠叫了起来:“中院的沈家奴仆、宾客一窝蜂地往后院去了!”一边叫,一边开弓射箭。他的位置不错,正监临着从中院、后院之间的开阔地,射了三箭,中了两人,再射时,那些人都已跑进后院了。

东边屋顶上的那个轻侠大声叫道:“我看见中院的那些宾客、奴仆了,都提刀拿剑!”

中院有二十多人,后院原本大概十几个人,也就是说,除掉被许仲、刘邓杀死的,后院现已聚集了近三十人。戏志才虽还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却也不禁加快了语速,在四面火起后,简短地命令道:“爬墙、撞门!”

东边屋顶上的那个轻侠继续报告战况:“君卿和阿邓守在堂门口,十几个沈家的宗人、宾客、奴仆在往里攻。阿邓受伤了!大腿上中了一剑。……,荀君!荀君对君卿说了句话!……,荀君顶上了君卿的位置。……,君卿杀出去了,在往堂外冲,好家伙,连着刺伤了三个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杀出去了!”

程偃的注意力大半转到了沈家的宅门上,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也似,一眨不眨,盯一眼那几个手脚利落的轻侠爬墙,又盯一眼那队抱着大木的轻侠撞门。“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沉闷地撞门大响,似将夜色也都震动。眼见这门不是一下、两下能被撞开的,而攀援围墙的轻侠也才刚爬了一半。他牵忧荀贞,忍不住分神二用,问东边屋顶的轻侠:“君卿从堂门口冲出去干什么?是想护着荀君杀出来么?”

“不知道!……,君卿没有往院外冲,而是在向堂对面的树下冲。好多人来阻拦他。……,都被他杀散了。……,他冲到树下了!啊哟!我知道了,他定是奉荀君之命,去杀这些院中敌众的首领了。一个戴着高冠的锦衣人被他赶得绕树乱跑。竖子!竖子!无耻竖子!又有几个沈家人来阻拦君卿。……,君卿把剑投出去了!……,好!”

“怎么样?”

“那个高冠锦衣人被击中了!剑刺进了他的后背。他倒下了。君卿撵了上去,抽出了剑。又刺了他两剑。……,这高冠锦衣人弹腾了两下腿,不动了。死了!”

“院里的那些沈家人呢?”

“都呆住了。”

宅外的轻侠们听到此处,手脚不禁一停。宅外的火光燃亮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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