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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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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说,此时见郭图口出恶声,索性学阴修,默然不语,不和他争辩。

……

阴修、荀贞默然。钟繇为避免阴修的怀疑,也只能不说话了。郭图没有了对手,也就静了下来。堂上陷入了沉默。夜风悄寂,堂外夜色沉冥。

荀彧说话了。他说道:“功曹椽、北部督邮与彧所以固请明府诛奸恶,实非为邀名,而是为明府计。”

阴修说道:“我知道。”

“适才,公则举成瑨获罪之例,来反对功曹椽之意见。彧也想说一个国朝故事。”

“谁人之事?”

“薛宣治陈留之事。”

阴修对本朝故事也是极其熟悉的,自然知道薛宣治陈留时做了什么事儿,闻弦歌而雅意,登时明白了荀彧之意,不过,却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说道:“愿闻其详。”

“前汉薛宣廉而有能,所贬退称进,黑白分明,由是知名,会陈留郡政教不行,帝乃徙其为陈留太守。郡内高陵令贪猾不逊,前太守数次欲治罪而不能。宣至任,乃暗索其罪,一如明府遣北部督邮微服行县,采风问谣,将其罪行一一访查清楚。”

阴修笑道:“微服行县是令兄的主意,我岂能夺人之功?”

荀彧说道:“有明君方有能臣。若无明君,何来能臣?若非明府拔擢,家兄尚在西乡,又何来北部督邮之任?”

阴修抚须而笑,颔首说道:“你接着说薛宣故事。”

荀彧应诺,继续说道:“之后,又一如明府令北部督邮将郡北九县吏民的不法事记录在册一样,宣手写牒书,封与不法县令,令人传话:‘这里边的内容都是吏民告诉我的,若按此论罪,当死。太守敬重足下,不忍相暴章,故密以手书相晓,希望足下能自图进退,若还印绶自辞去,则以后无忧,有机会还能为吏。若这里边的内容都是吏民诬陷足下的,请交还给太守,太守自会为足下讨取公道,惩治诬者’。”

“高陵令自知牒书内罪行皆属实,又见薛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即时解印绶付传话之吏,自辞离去,且终无怨言。”

这个薛宣的故事讲完,荀贞心道:“太守之所以犹豫为难,明显是和郭图一样,也是担忧会因诛恶而致祸。今若按此故事行事,如果能使县令长自辞离任,自然也就不会再得罪他们的举主了,并且也确实很有可能反而会得到县令长们的感激。……,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县令长或会自辞,那沈驯又该怎么办?”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阴修赞叹地说道:“所谓‘德主刑辅’,薛宣是也!……,元常,你觉得薛宣如此除恶,算不算既明了法,又慎了刑?”

钟繇还能怎么说?只有赞叹他的话,说道:“明府所言甚是,此正德主刑辅之意。”却又忍不住问道,“若县令长不肯自辞,又该如何?”

阴修也殷切地问荀彧:“是啊,又该如何?”

“若不自辞,可再另想他法。”

“好!”阴修像是生怕钟繇再反对似的,登时起身,说道,“那就先这么办了!我明天就把贞之查访来的这些不法事写成公牒,遣吏先去……,去,……。”他犹豫了下,做出决定,“就按贞之所言,遣吏先去阳城!先除豺狼,再除狐狸!如何?”

众人齐声应好。

阴修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很高兴,又笑对荀贞说道:“贞之,你是北部督邮,给阳城令送我公牒的事儿,我看啊,也不用遣别人去了,就你去罢!”

“诺。”

夜色已深,事情虽还没彻底解决,但总算已经有了一个办法,众人告辞。阴修也回住院。诸人将他送出,荀贞看着他的背影,心道:“经过今晚这事儿,也不知他有没有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从了钟繇的建议,把我任为了督邮?”

——

1,汉制,郡国每年都要遣吏至京,上报当年的户口、赋税等情况。

边远郡国是每三年一次。这个汇报的工作被称为“上计”。

计吏有计椽、计吏、计佐。郡中若有多个计吏,计椽为其长。计椽下是计吏,计吏下是计佐,计佐负责一些协助工作。计吏虽也是百石吏,但因为他们面对的将会是朝廷的公卿大臣,乃至天子,故而人选极其重要,不少是由郡功曹、郡主簿、五官椽转任过去的。

“传世文献所见的东汉计椽、计吏、计佐共三十八人,其中,确知其原先职务的计七人”。七个人中,三人是以郡功曹任计椽或计吏的,两人是以郡吏为计椽或计吏的,一人是以五官椽功曹为上计椽。一人是以郡功曹、主簿为计佐。七人中,较有名的有皇甫规、甘宁、邴原。

“郡将知规有兵略,乃命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与羌交战,斩首数级,贼遂退却。举规上计掾。”“(甘)宁为吏举计椽,补蜀郡丞,顷之,弃官归家”。

“时鲁国孔融在郡,教选计当任公卿之才,乃以郑玄为计掾,彭璆为计吏,(邴)原为计佐”。——邴原以郡功曹、主簿的身份才被任为一个计佐,似较偏低。之所以如此,大约是因郑玄、彭璆的名望太大。郑玄是硕儒,彭璆曾被孔融举为“方正”,虽不知其事迹,亦应为名贤。

第十一章 督邮属吏

阴修有没有后悔,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知道。

……

荀贞诸人出了太守府,郭图略向诸人一揖,召来候在门侧塾内的提灯家僮,自先行离去。

钟繇瞧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说道:“郭公则素有智才之誉,往昔在郡中亦颇有美名,今为取三署郎官,为了一己之私而便就弃正忘公,不顾郡北数十万生民之疾苦,令人嗟叹!”

荀贞问道:“为取三署郎官?此话怎讲?”

“国朝制度:岁举计吏为郎。每年岁末,郡国上计的计吏常有被留在朝中,诏拜为郎的。郭公则前任五官椽时虽无异迹,也还算守正奉公,能为百姓出声,今夜在堂上却为何突然一改前态,恍若两人?无非因其被府君任为了计吏,年底便要进京觐见公卿,自恃才高,以为取三署郎如俯拾地芥,将得志于朝廷,为自身计,故不愿得罪朝中的贵臣和权宦罢了!”

钟繇说的“三署郎”,是本朝两类郎官中的一种。本朝之郎官分为两类七署:虎贲郎、羽林三郎和三署郎。前两者专掌宿卫,兼及征伐,后者则是朝代的后备官员,虽无具体职掌,以散给事为职,但却是大部分高官的必经之路,一旦被外放,起步就是县令长、郡丞、侯国相。本朝明帝年间,馆陶公主求为郎,明帝宁愿赐她钱千万,也没有答应,可见其职之清重。

今天子西园卖官,卖的官里虽说也有郎官,陈蕃上书:“陛下以郎一把菜”,但毕竟还没几年,且也只卖羽林、虎贲两种,没有最为清高的三署郎,郎官仍还算一个好职位。

钟繇说道:“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吾今信也夫!信也夫!”

这是把郭图比作见利忘义的小人了。

荀贞、荀彧以为然,但都没有说话。在谨言慎行这方面,他俩倒是一致。钟繇顿了顿,复又对荀彧说道:“文若,今夜多亏了你,才能说动府君。”荀彧不居功,谦虚了两句。

钟繇问荀贞:“贞之,府君已说,待他写完公牒后,便就再遣你巡行九县,驱除奸恶。你可有信心把此事做好?”

“贞必竭力而为。”

“咦?我看你似有忧色?却是为何?”

荀贞实话实说,说道:“诸县长吏悉从外来,长则数年,短则数月就会转官别处,便是有害,亦不过数月数年,有限而已。豪强则不然,他们都是本地人,生长地方,百年不移,较之浊吏,对百姓的危害更大!但今夜在堂上,府君却只答应了手写牒文,驱除浊吏,没有提整治豪强。……,我之所忧,便在于此。”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等你把郡北九县的那些不法官吏驱逐走后,我会再请求府君的!”

“也只能如此了。”

话虽如此说,荀贞还是很担忧。

他不仅担忧豪强,担忧钟说服不了阴修,而且还担忧荀彧整治郡北不法官吏的计策能否管用。如果郡北的那些不法官吏寡廉鲜耻,在看了阴修手写的公牒后,却没有像荀彧说的那样自辞离任,又该怎么办?究荀彧此计之意,当是“先礼后兵”之策,可是瞧阴修的意思,“先礼”,写公牒分明已是他的极限了,再请他“后兵”,施刑罚?几乎没有可能。

……

他忧心忡忡,既是怜民,又是忧这些百姓日后会成为“反民”。在和荀彧、钟繇分手后,他回到督邮舍。前院,程偃、小任、小夏和那些个轻侠都还没睡,一边在树下说笑,一边等他。

他强打精神,与他们说了会儿话,问了问他们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得知他们遵从他的命令,一直在舍内射箭习武,从没有出去过后,很高兴,吩咐程偃:“过几天我还要去郡北行县,到时候会带你们同行。来阳翟不少日子了,也不能总闷在舍里,明天你们出去逛逛吧。”

程偃他们都是轻侠勇士,好动不好静,一连二十天待在舍里没出过门,早把他们闷坏了,听了荀贞的话,都非常高兴,轰然应诺。

荀贞回到后院,唐儿已备下热水,供他沐浴。

由唐儿伺候着,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只是虽洗去了灰尘污垢,却没有洗去他心中的担忧。唐儿和他最为亲近,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他怎么了?整治郡北是大事,牵涉太广,不能不谨慎。荀贞谨言,不肯说,只随便糊弄了两句,又为使她不再追问,免不了用些手段。一时间,室内春光盎然,只闻细喘连连,偶有娇吟轻呼,不外乎:“慢些”或“快些”。

洗过澡出来,宣康和李博也没睡,他俩从屋中出来,三人在树下又说了半夜的话,说的主要是此次荀贞出行的见闻。谈及郡北百姓之惨状,李博亦抚髀叹息。只是当他俩问到今夜见太守,太守有何说时,荀贞亦如对唐儿一样,也是一字不言,只说:“来日我还要行县,到时尚需仰仗两位之力。”李博、宣康不傻,听出了他的弦外音,不再问了。

……

次日,早起,荀贞换上官袍,佩上印绶,一个人也没带,独自前去督邮院。

督邮院在太守府内,分为两个小院,一个是北部督邮院,一个是南部督邮院。和郡中的其他诸曹相比,督邮院的属吏不多。因为督邮常要巡行部内诸县,院内也经常冷冷清清。荀贞到时,南部督邮院内就没有一人,院门紧锁,料来南部督邮应是行县去了。

荀贞来入北部督邮院中,出示了除书、遣书,院内的佐史小吏们慌忙聚集堂上,伏拜觐见。荀贞数了数人头,共有七八个小吏,叫他们起来,和颜悦色地一一问过姓名,说道:“我今初任督邮,不知惯例故事,以后若有事体,还需尔等多多协助。”

他这话虽很客气,诸小吏却不敢有半点轻视于他。荀氏乳虎的大名早已传遍郡中。在繁阳亭任上,夜救邻亭;任西乡有秩不足一月,就灭了第三氏一族。这样的“杀星”,谁敢轻视?虽都奇怪他怎么在除书下后二十多天才来就任,但满堂小吏没一个敢开口询问的。

督邮的工作主要是行县,是在地方,在郡府里的时候是很清闲的,没什么事儿可做。荀贞不太喜欢一群人围着他转,因此在见过了诸小吏后,即叫他们把此前历任督邮所留下的公文案牍搬来,堆积榻边,随后便打发他们各回“便坐”,一人独坐堂上,翻览观看。

他重点看的是前任北部督邮费畅留下的那些文案。数目不多,十来卷竹简。

其中,有奉太守之命,下县中查案的;有受刺史调用,察郡北诸县令长善恶的;有督查各地邮置,审核账目的;又有追案盗贼的;又有录送囚徒的;又有为郡府催租的。——督邮之本职是监察部内诸县及管理本部邮置,但因其常年在外,职在督查属县,所以其部属范围内的有关事宜,如追案盗贼、录送囚徒、催租点兵、捕系罪犯等等此类,均也可奉诏处置。

荀贞观览了一遍,见牍上记载的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心知这必是费畅怠于公务的缘由。

他想道:“若只观文牍,郡北九县可称太平盛世。”由此想起一事,抬眼瞧了瞧堂外,心道,“费畅任督邮多年,院内的诸多小吏也不知是否已都和他同流合污?等过几天再行县的时候,我且再细细察看。”

官吏上值的时间有严格规定,不得迟到,更不能无故不到,下班的时间并无明确规定,督邮院内又清闲,荀贞待到下午就提前走了。他打算趁着这几天无事,再去访一访戏志才。临出院,他交代小吏:“前北部督邮费畅在时,减免了部分西乡给西乡邮置的月用,对么?”

“是。”

“费君与我同县,我来任督邮前,又也在西乡为有秩蔷夫,萧规曹随,对西乡的减免一如费君在时罢。”

“这,西乡在郡南,该归南部督邮管。”

“我知道,我自会与他说的。……,给你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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