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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不落星芒-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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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是连续的,我做好了成功和失败的一切准备,我要跟她摊牌

“星,为什么当年在天道峰上你不看那封信?要走二十五年前我就应该跟你走了,跟你走了。”

水柔拂落了桌上的账簿账本,茶杯茶碗以及各种书写用具哗啦一声四处飞溅,她伏案抽搐不止。

她的记忆恢复了她没有忘记我她当年就想跟我私奔,她对我一直有情

拿茶杯碎落的声响如一把尖刀,深深的,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心脏,我还在这儿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

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外,丧胆游魂的走向黑暗,我在至苦的茫然中迷失了自我。

“星如果可以,你就带我走吧”

一个恍惚来自天外的声音把我的灵魂重新塞入了体内,我痴呆的注视着倚在门旁的身影,那个一直在我心中无可替代的身影。

极地山脉南麓,蓝海之边曾经的那个茅草小屋,我和水柔到了十天了,这十天的笑超过了我三十几年生命全部的笑声,我快乐的像一个孩子,我完全遗忘了外面的世界。

我每天都在给水柔讲述我们共同的经历,她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听众,她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有一个个刻骨的片段,我帮她串联了起来。

水柔很矜持,有着类似于一阵清醒一阵迷惑的茫然,我没有急切,因为我所讲述的故事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载的极限,必须等她慢慢的消化。

这里什么都没有用,却天高海阔,层峦叠翠,奇礁嶙峋,海风怡人,异样的幽静安闲,每天要么蘸着盐巴烤鱼,要么共同去探索海岛,要么翱翔天际,要么潜入深海去追逐大型的回流鱼群。

我们俩仿佛是天地边缘的一对精灵,再也没有凡俗的桎梏,再也不用呕心沥血的勾心斗角,再也不会茕茕孑立两手血腥。

我感觉我们涅盘重生了,我感觉柔儿跟我一样,渴望着老死在这里,渴望着满头银丝,红颜枯骨。

二十天后,我们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扯去一切束缚,坦诚相见,柔儿成了我的新娘。

抚(摸)着她如水的肌肤,我贪婪的求索着,柔儿满脸的潮红,却随心而动,承受着狂风暴雨,承受着雨(露)恩泽。

星空,海面,交相辉映,一片银色的世界中,两个赤luo的身体共赴巫山,共攀(欲)望的顶峰,在一串如醉的喘息声中,我们彼此拥有,血脉相通。

我疯狂的陷入了自己生命的角色,仇恨、恩怨、责任、誓言全部化作了远逝的海风,只要柔儿愿意,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慕仙。

我激动的谋划着未来,我告诉柔儿,在青岚大陆有一个憩龙湖,有一座情人花开,情人瓣满天遍野的粉红色的花都,有一处民风朴实,喧嚣吵闹的加阔渡口,那里就是我们远离尘世,远离龙翼,远离恩怨的世外桃园。

热了,我们就去莱特平原纵马狂奔,去甘戈特冰川与银水蟒玩耍;冷了,我们就去加德谷地,追随逐草而走的牧民部落,一起唱,一起歌,一起舞蹈,一起劳作;累了,我们就回到加阔渡口的家,支起一座铺面,做点小生意,与邻里嬉闹,在里弄巷里找回遗失的光(阴)岁月。

我们一起慢慢的变老,慢慢的在幸福的怀里睡去。

两个月后,我的一切梦想随着堪布的到来烟消云散,他知道这里,我曾经跟他讲过,他是抱懵找来的,找了很久,他带领来了一个展家的消息,让水柔立时坐立不安,让我的规划轰然破碎。

我恨他,恨不得马上把他杀了



第三卷命耀第六十一章弥天杀戮



人生往往如此,梦想来的轰轰烈烈,碎的也眨眼之时,我幡然醒悟,水柔放不下,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放下,她的人在这里,她的心却早就飞了。

谈不上痛苦,也谈不上失望,因为我已经麻木了,麻木在我自己编织的梦里。

展家有难,水柔必须回去,而我没的选择。

晨曦城展家,极暗的军队已经严密的封锁了重建的日出街,里不出外不进,气氛空前的紧张。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日子,晨曦城有点名望的龙翼人都清楚,展家这回是劫数难逃了。

原来我和水柔失踪之后,展小花执掌了权柄,她辞退了堪布,让无花教君家全面接管,然后和极暗的买家打起了机锋,企图通过君家的势力压制那个极暗商人,达到只退本金,不付赔偿的目的。

然而展小花和君家小觑了极暗商人的能量,或者说小觑了(阴)谋的力度。合同到期初始的几天,极暗买家还(露)面谈判,可十几天过后,他突然变脸,抛出展家必须以全部矿产赔偿的条件,展小花当然不能接受。可随后事情的发展再也不是展小花和君家可以掌控的,极暗人翻脸了。

军方全面介入,给展家扣上了“排外奸商”“破坏和平”的帽子,硬行控制住了展、君两家所有的生意和隐藏的势力,正在彻查之中,吞没的意思明显。

展小花和君小天懵了,他们这时候才知道这水有多深,这(阴)谋胃口有多大。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们除了在焦急中相互指责,整夜整夜的争吵之外,再无其他。

等待是一种漫长的煎熬,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让展小花青春的面庞平添了几许忧伤的褶皱,她悟懂了许多。

几封向天道院向父亲求救的信笺石沉大海,可极暗人的一纸合同却摆在了桌上,他们要拿走展、君两家的一切,而且要合理合法,那是“卖身契”,那是穷途末路,那是“催命符”,那是家毁人亡,她有些恍惚了,只要她抬抬手,签个字,她就解脱了,再也不用如此的愁苦,她真的有种冲动,杀人的冲动,签字的冲动,毁灭的冲动。

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清晨的一抹朝晖照亮了整条日出街,喧闹声渐渐传出,压抑许久的人们支开了木窗,探头探脑的窥视着外面的一切,他们不关心谁生谁死,他们只希望可以快点开门做生意,只希望今天有个好彩头。

一拨马队跑来,奔腾的蹄声格外的刺耳,所有人吓得连忙关门关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展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帮子虎狼之人冲进了大堂,展、君两家二十几口子衣衫不整的被请了出来。

“呵呵,诸位好兴致呀太阳照腚沟了,还他爹的睡真是一群猪猪猡。”

来人皮衣皮裤,腮胡大眼,魁梧雄壮,操着一口蹩脚的龙翼语,十分的粗鲁。

无花教的大公子君月一瞅就愣住了,这这不是极暗“平天王”帐下最勇猛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啸天”勾斋吗他可是坐镇晨曦城的头面人物,军方的大佬,他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极暗商人亲自出马,君月一阵脊背发凉,事情看来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字签没签?可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

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这个勾斋一看就是个“愣货”,他话中威胁的意味明显,充满着一种不容质疑的霸道。

“哼大人清晨随便乱闯民宅,毫无规矩廉耻,小女子以为有损你们极暗一贯宣扬的‘优民爱民’策略,不知为何?”展小花毫不留情,吓得众人揪心不已。

“嘿嘿嘿,你个小小娘皮,牙尖嘴利,本将来此自然有道理可言,展家、君家已经不是良民了,不用优待,对你们这些破坏和平的奸商,必须杀一儆百。”

“奸商我展家修桥补路,无偿的接济龙翼和极暗两边的流民,慈悲名声早已在外,这无需多辩,我展小花虽然少不更事,但也知道礼义廉耻,平生不做暗事,何来奸商一说?大人,事已至此,展家认栽,我详细的算过,本金,罚金,利息加在一起,展家愿意拿出整个南区五十七座矿场赔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总价,你们应该满意了吧?”

在极暗一帮子虎狼之人面前,展小花一点都不怯场,她思路清晰,讲话有理有据,巾帼不让须眉呀

勾斋也在心里暗暗点头,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非常清楚展小花开出的条件相当十分丰厚了,可惜,这件事已经不是赔不赔偿的问题了,有人要展家死,而且他必须照做。

“嘿嘿,那你就自己看看吧”

一堆纸撇在了展小花的脚下,再次令人为之一惊。

翻看纸张的展小花面色很不好,手在不停的颤抖,可见她内心的激动,“哼这些都是君家的劣迹和丑事,跟我们展家何关?”

这是气话,展小花此时心中翻江倒海,她没有想到君家干了这么多的肮脏之事,杀人越货,焚尸灭迹,强强民女,逼良为娼,无恶不作,说他们是晨曦城最大的污秽和罪恶之源一点都不为过。

“嘿嘿嘿,小娘皮,你是君家的媳媳妇,而且君家一向认展家为老大,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上谕:‘为恶之人必剿,一切财物充公’,你们认命吧签与不签实际毫无意义,这个世间没有人可以改变。”

“谁说的?我水柔不点头,谁敢动展家一根手指头”

轰隆一声,喊声一片,大堂正门门板连同十几个极暗武士飞了出去。

堪布躬身抬手,引领着挺胸昂头的水柔和拖后一步的我走入了正堂。

“大胆什么人?竟敢伤害极暗武士,不要命了吗?”

“是我展家的主母,有事跟我说,其他人说了不算。”

女人成熟美丽动人心魄的女人勾斋愣住了。

内里的展小花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的母亲,一种释然,一种解脱,一种嫉妒,一种悔恨,一种情感充盈在她的心头。

作为女人,不论从哪个方面,她都感觉自己永远无法超越她的母亲,她在(阴)影中长大,她不服这也是她急于抢班夺权的原因所在,她心中有一口气,她要证明给别人看,她展小花不比水柔差。可结果是她败了,她此时心中没有了怨气,只有无尽的委屈。

“母亲”水柔搂住了扑到怀里哭泣的女儿,一股浓烈的亲情流转在心头,一切恩怨随风而去,水柔明白,她不能没有小花,在爱情和亲情的抉择中,后者赢了。

“你你就是展家的‘慈悲主母’?你回来的正好,快点把字签了,我可以做主放了你们,离开晨曦,天大地大。”

秀眉一挑,水柔冷漠的说道:“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要展家,就要我的女儿,有胆量你杀了我”

她这话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我心底一黯,情绪烦躁无比,瞅着这些极暗(毛)人我就来气,杀心大起。

“母亲,花花儿已经同意把南区赔给他们了,可他们贪得无厌,赶尽杀绝,他们要拿走展家和君家的一切。”

“不哭不哭,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动展家的一分一毫,我会把一个完整的展家交给你。”

水柔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在质问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哪苦笑的摇了摇头,我也就这命了

面具下,我的神情骤然一冷,一抹(阴)狠残酷的气息充斥着大堂,让那个莽汉心头一紧,他的修为也算初窥门径,当然感知得到,他大惊失色,腾腾腾连退几步,愕然的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隶属谁的帐下?”

不敢有半分的迟疑,“腮胡男”一抱拳,“在下乃是极暗‘平天王’帐下‘五虎上将’之一的‘啸天’勾斋是也。”

“呵呵,你是江峦的手下,‘哮天犬’,狗崽子,呵呵,你这名字还真有意思。”

“不不是什么哮天犬,也不是狗崽,是是勾斋”

“啊好好,狗崽,我问你,你一定要听仔细,听清楚,这对你来说非常重要,非常的重要,也许人生仅此一次了是谁?是谁指使你来坑害展家?”

勾斋闻言身躯一震,嗓子一阵干涩,他表现出了他内心细腻谨慎的一面,这是一个大神,一个不比师父差多少的至尊修者,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情况危矣

可他转念一想,心里又轻松不少,这里是极暗的地牌,没有修者敢撒野,何惧之有

“咳咳咳,那个那个,极暗军队从不欺压良善,不信你看看这些展家的罪证”

天火一闪即逝,勾斋嘴里的罪证通通化为了灰烬。

“黄脸的,你你好大的胆子。”

“狗崽子,你真是给脸不要啊”

身影一晃,下一个瞬间我出现在勾斋面前一尺,缓缓的伸出了锁喉之手。

就这样瞪大眼珠的看着,勾斋惊骇(欲)死,他无法呼吸,他失去了肢体的机能,他被(禁)锢在了方寸空间。

“住手”“大胆,快放了将军”“杀了他”

大堂内外吵杂喧嚣的五十二名极暗武士,四名初修突然全部没了声息,他们宛如一个个无魂之人,疑惑而空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剑,看着大堂惊愕的众人,他们慢慢的转身,慢慢的低头离去。

水柔的家不能染血,我抹去了他们的主魂,他们会死在回路的途中,一股冰冷的杀气充斥着展家大堂,充斥在这天地之间,一场弥天杀戮即将到来,也许只有老天看透了这一点,暴雨骤降,它在落泪,它在哭泣。



第三卷命耀第六十二章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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