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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醉入君怀-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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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急清醒过来,抿抿唇,忙垂眸一笑,“汐月失礼了,姑姑勿怪。”

她淡淡看我一眼,冷笑声轻细冰凉,“像吗?”

我的心咯噔一跳,“像,姑姑和汐月的母亲长得极像。”

长时间隐在面具底下的一张脸,皮肤如白纸一般的白皙。白皙之上,是道道疤痕沟壑纵横交错,疤痕上了年月,在皮肤上一道一道,同洁白肤色混在一起,若隔远看些,是完完全全看不出来的。而着一张脸,同我几年前死去的母亲,有八九分像。

若说阿云长得与我想象,还不如直接说,阿云像极了她的母亲。

若不是那些疤痕阻挡,四十来岁的一张脸,看起来就像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妇。

我后退一步,两手交叠于身侧,双腿微曲,低头颔首一礼,“这一礼,是汐月见过姑姑的。”

礼行罢,直起身,理了理长袖,撩开衣角,双膝直直跪下,“这一礼,汐月拜见婆婆。”

双手平行交叠在额前,端正弯身下拜,手着地,叩首。直起身,再叩首;再直身,再叩。

大礼行过,我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目光不移地看着她。

她并不急着叫我起身,坐在椅上居高临下打量了我一阵,轻轻一叹,“你的母亲,把你养成了一副犟性子。”

我沉默不语。

“你放下身段来求我,为的,只是让我应予你一件同你没什么利益关系的事?”

我定定看她,“那么姑姑答不答应呢?”

“不答应。”简短的三个字,干脆、利落。

“阿云绝对不能入上官氏宗庙族册。”

“这话,你在我这来说没用,做决定的是你的夫君,不是我。”

“姑姑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让阿云入宗室吗?”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只要姑姑一句话,不管是入宗室还是不入宗室,若风什么都会去做。”

她只是一笑,“既然知道我处心积虑,那你还求我?”

“姑姑若不应允,汐月就一直跪在这。”

她低眸看我,目中神色凉薄,“你便是跪死在这,也不碍着我什么。”

我咬着唇,“一人退一步,阿云不入宗室,可以认作堡主义妹,衣食住行以府中小姐规制相应,再给她寻处好人家,这样不行么?”

“不行。”暗暗的目色在烛火下显得异常幽深,“阿云入宗室,也不碍着你。你做你的堡主夫人,她做她的上官小姐,彼此之间相安无事,何必弄出个不伦不类的义妹出来?”

“嫡出小姐和义妹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既知道这两者不是一回事,就更不该在我面前提起。”她目里颜色比之前深了几分,面上微带了几分愠色,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语冰凉,“你是对阿云看不顺眼,还是对我这个早该死去了的人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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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这文是不是太纠结了?

冰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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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有负于你

“汐月并无那份意思,汐月不过是站在什么位置便说什么样的话。”大理石砌的地板,硬得很。膝盖压着,冰冰凉凉的寒意透过衣物一点点涔进皮肤,我将背挺得笔直。“汐月一日是上官堡的堡主夫人,便要一日将这府中内事弄得妥帖。”

“妥帖?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将这府中内事弄得妥帖过?”她的眼里阴沉,带着余怒,不待我开口,继续道:“刚生下孩子不久就离府四年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没隔几日便闹次脾气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这事刚折腾完,又惹出了堡主中毒昏睡不醒的事,这一条条,一桩桩,你的妥帖在哪?”

我静静听着她一连串的数落,待她说完,我微垂着眸,“姑姑,这是汐月的家务事。”

她闻言笑讽,“家务事?”

我敛了神色,抬眸看她,“姑姑既然是已经‘死去’了的人,汐月的家务事还是不要过问插手的好。过去的事如此,将来的事亦是如此。”

她闻言脸色倏变,“你——”

“姑姑,汐月的话还没说完。”我平平静静说着,自顾忽略她面上冰冷之色,“给阿云正名的事,汐月原想好言好语的同姑姑说,可姑姑却不听劝。汐月刚一琢磨,突然觉得汐月这事做错了。”

她的面色稍有和缓,一双寒目低睨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迎上她的目光,莞尔一笑,从地上起身,“汐月刚才觉得,姑姑既然是‘死去’了的人,便应该不会说话才对。既是如此,汐月又为何一定得劝得姑姑改口?若要正名,族谱之上需得加盖家主夫人金印,这金印汐月好好收着,不拿出来便是。”

她眼一厉,被我这一番话气得直接从椅上起身,伸手指着我,胸口起伏,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我只是笑,“掌灯时间已过去了好久,汐月就不在这打扰姑姑用晚膳了。”

曲膝再行了一礼,“姑姑,汐月告退。”顿了顿,抬眼看她,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瞧汐月这记性,在汐月面前的应该是王大婶才对。”

言罢,不顾她眼中怒意腾腾,转身就走。

可,转过身来,连步子都未迈出,我便怔在了原地。

门是敞开着的,上官若风站在那,脸色阴着,双目寒寒直盯着我,那神色,骇人得紧。

心弦猛地一颤。

我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听了多久。只不过看他此刻的表情,应该……听得够多了。

我脑海一个激灵,别过头错开他的目光,胡乱嘟囔一句,“汐月告退。”说着,绕过他,直接就要往门外走。

刚迈过门槛,手腕上骤的一紧,一股大力直接把我又拉了回来。

“胡闹!”

上官若风斜眸冷斥我一句,然后再不看我。微收了神色,朝着‘王大婶’点头一礼,对那一张揭下面皮的脸视做平常,十分客气的一句。“教妻无方,打扰您休息了。”

其他也不多说,话毕,直接拽着我就往外走。他行走的步履飞快,我需得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步子。

他铁青着脸,将我的手腕攥得极紧,任我怎么挣扎都甩脱不开。一路上的下人远远见状纷纷避开,唯恐撞在堡主盛怒的枪口下。

南苑与东苑,完完全全是两个方向,一路很长,夜里漆黑,唯有一方明月微微照亮。他走得快,我只顾跟着他的脚步走不大看路,却也察觉到,这条路不是平日里常走的一条。

手腕被抓得生疼,我紧拧着眉头,说了好几次“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他理也不理,足下步伐反倒更快。

僻静的小路,越往里走越看不到楼房灯火,乱石滚在地上从来没人清理过。足下踩着石子一滑,整个人就要摔倒,他在这个时候手一松。

我身形不稳,连忙扶住一旁树干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他似是没料到我站不稳,见状上前来扶我,我愤愤挥袖甩开,“我今日心情很不好,要吵架明天请早。”

他看着我,眸光微动,没说话。

我轻咬了嘴唇,哼了声就要独自离开,四处一看,却豁然发觉我嫁进他府里这么些年,眼下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来过,荒树、杂草、假山群,不远处还有个破烂亭子。

我没好气的开口问,“这是哪?”

他上前一步近我,一言不发勾过我的肩膀将我揽入怀中,用力揽紧,眉宇间俱是深深疼惜。

我一愣,连急推他,“有病呐你!”

他也不恼,大掌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揽得再紧,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揽着。我贴着他的身子,紧得有些喘不过气。这男人,忒莫名其妙了些。

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维持着这个动作吹着冷风站了近半个时辰,然后,鼻头一痒,我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

他皱皱眉,这才把我分开。

我翻了个白眼,洁癖也不带这样的。

接着,肩上一沉,偏头一看,他的外袍盖在了我身上。

心里头说出不出来的别扭。我望他一眼,装作淡定的就着他的外袍穿上。左右分不清方向,我拢紧了身上的衣,朝那座破败的亭子走去。

他一言不发的跟在我后头,同我一前一后进了亭子。

此情此景,我别扭得直蹙眉,折身看他,“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别一言不发跟木头似的。

他望定我,一双黑眸幽深如潭,似是思量了许久,顿了片刻才开口,说出来的话语低低轻轻,风一吹就能吹散似的,“是我有负于你。”

我一震,骇然凝望了他,半晌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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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直接死了这条心

月明星稀,晚风寒凉。

我歪着脑袋靠在破亭子的栏杆上,盯着面前的男人上上下下看了好长一阵,脸立即沉下来,“你到外头找女人了?”

“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那你是在内院里看上其她女人了?哪个小妖精?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你是要把她纳进房里,还是要我出面把她给废了?”

他横我一眼,“你怎么老没事就胡思乱想?”

我审视看他,严肃认真问:“真没找女人?”

他皱眉,许是不想同我就这个事情上讨论下去,偏头随便说了两个字,“没有。”就两个字,还说得极不情愿。

“没有?”我怀疑着,思忖会儿,脑海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退后一步,“难不成你喜欢上男人了?难怪最近你对我都不理不睬不冷不热的,原来你喜欢的是男……”

他瞪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我戛然止住了。

亭子里没有挡风的地方,凉风一阵阵吹着,再加上他寒着一张脸,我眸光一黯,顿时没了兴致,口中嘟囔着:“随便说说罢了,你较真干什么。再说,又不是我说的你有负于我,我想不明白,自然就……”

他再次斜目过来,看得我心里头发虚,我干脆不做声了。

晚风习习吹来,我缩缩身子靠回栏杆上。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面前这个男人,隔我这么近,而我,却从来没把他看清过,同床共枕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却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譬如之前,他怒气腾腾的把我从南苑拽出来,我以为他会朝我大发脾气,结果,什么事也没有;譬如刚刚,他欲言又止,我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对我说些什么,结果,他什么也不说了。

挠得我好奇心痒痒的,偏生不能直接去问他,不然,又得遭白眼。

这个男人,果真应了我那一句骂,死木头。

两人又无话可说的沉默的半晌。

边头的树叶婆娑直舞,风吹得头疼,跟这闷葫芦一般的人在一起,时间一点点的消磨也不知何时是个头,我再沉不住气,开了口,“喂。”

“嗯?”

“我饿了。”一下午待在南苑,到了吃晚饭的点又被他拉到了这,眼下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不知伙房熄火了没有。

“哦。”对于不相关的事物,他总是不理不睬。

我别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嗯。”

从始至终,他就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不再近一步,也不再远一步,淡漠的态度连话语也是淡淡的,眼下仍旧是一动不动。

莫名的觉得内心窝火,“我不认识路!”

他瞟过我一眼,仍旧风轻云淡的口吻,“我同你一起回去。”说着,直接转身就往亭外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亭外的背影直想跺脚,恼怒着朝他喊着,“我走不动了!”

上官若风在亭外止住脚步,回头看我,“又怎么了?”

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连着脚腕也觉得比之前更要酸疼了。独处了这么久,这男人竟然一点没看出我进亭子之前就扭伤了脚!气恼得想抓狂,可偏生这男人什么都无所谓。当下我也不顾这破亭子里的破烂长椅上有多少灰了,直接坐下去,堵着气不看他。

风卷衣袍响,不知何时他又走回了我身旁,手搭在我肩上,“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他径直忽略我的话直接开口,“今天在南苑,母亲的事你也知道了。”

心里头沉了沉,我不说话。

“关于阿云……”

“你直接死了这条心,那印我不会盖。”我直截了当的挡了他的话。

我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也就不知道此刻他面上是怎样一番神情,不过,他的声音确是冰冰冷冷的,“阿云一定要正名,还有——”

“你别跟我提‘还有’,阿云不能正名,更不用说你母亲!”我从椅上站起身来,“你比我更加明白,死去的人就是死了,就算是没死,那也只能是死了。正名?这不是一件小事,这中间能扯出多大的乱子,难道还要我提点你?”

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这世上,要正名,首先得过宗室那一关。之前因为那子虚乌有的蜀地地震一事,上官若风便已经将宗室得罪了,而如今再要正名,那当年他母亲失踪的缘由便会全然暴露出来,这么一来,揭露的全都是他那死去的爹当年的丑事。

人言可畏,那些个疯言疯语还不知道该怎么传,再加上有心人的搅事,祸及三代,不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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