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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醉入君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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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之中知晓的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同她说?

心思恍惚,接下来她开头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只是含糊应付着。半晌,她了无兴致,道了个别,就去找两个小侄儿玩去。

我感觉房里憋得慌,走出东苑透透气。

空气里是一股清冽香醇的酒香味,上好的竹叶青。

我抬眸看去,不远假山边上的凉亭上,青衣男子正在倒酒,见了我,将眉一挑,“呦,还没死?”

文章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避孕

酒香香醇,伴着风在空气里优雅沉浮再慢慢散去。我眯了眼看过去,“见着你,我恐怕又活不长了?”

“怎会?”凉亭里男子墨玉般的眸子内隐约闪出了些笑意,向我举杯,“祸害遗千年呐。”说罢,一饮而尽。

“吹着凉风喝着冷酒,华先生好雅兴。”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啧啧,一脸怨气。”华景疏挑眉,轻笑,“这幅神情,我可不记得欠了你钱?”

“呵。”我冷笑一声,也不愿与他拐弯抹角,“若雨刚才去了我那。”

“哦?她没在你那砸坏什么东西?”华景疏晃晃指尖夹着滴酒不剩的杯子,抿唇笑。

“她跟你在一起四年,竟一直未有所出?”

“你好奇?”男子抬眸瞥了我一眼。

“自然好奇。”

他嘴角笑意愈深,侧眸看了我一瞬,“我也好奇,你身上这一股子盖不住的药味是怎么回事?”

我面色微变。

“这招用得妙,”华景疏执了酒壶继续往杯子里倒酒,“你本就有喝药的习惯,这药混在平日的药里,即便是当着子綦的面喝下去,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青衣男子,有一双好看的双目,澄澈得好似可以看透一切。只是这澄澈背后,又是些什么呢?

“你要告诉他?”

男子轻笑,抿了口酒,“你不告诉她,我便也不告诉他。”

“你威胁我?”我冷目看他。

他饮酒自在,“是不是威胁在你,而不在我。”

“我不信你。”

“大夫的话你该信的,堡主夫人。”男子声音低沉,话里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我抿唇不语。

下一刻,腕上一紧。低眸,长袖底下,白皙的腕上头不知何事缠上了一根红线,线绕着腕上缠了三圈,线的另一头,捏在男子手里。

华景疏施施闲闲的闭上了目,半晌,眉间微蹙。

“如何?”我淡淡问。

“不错。”男子睁眼,手中红线一抽,收回袖里,“这些日子身子养得不错,还有四年才能见阎王。”

懒懒淡淡的一句,叫人听不出其中的冷暖。

“四年?够短的了。”我垂眸理了理袖口。

“别嫌这四年,若不是有你二哥费心为你调理,你哪能活到现在?”他凝眸看我,眉宇间的神情阴晴变幻不定。

“你有事瞒我?”我望着他,正色道。

男子笑,“我同你什么关系?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看一个人是不是有心事,单看那人眼里神情和指尖上的小动作便能知晓。”我瞥过他不断磨着杯沿的手,微微笑。

“不愧出自殇清宫。”华景疏抚掌笑,“上官有你这么个夫人,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霉才有这样的好‘运气’。”

“华景疏,所有大夫都如你一般‘毒舌’?”

男子闻言笑而不语,执杯至唇边,小饮一口,“上官夫人说笑,景疏不过实话实说。”

“上官”两个字倒是咬得死紧。得,又是一个为我丈夫儿子抱不平的。

离家四年,抛夫弃子,所有错都在我身上呢……

我冷笑,心底琢磨着晚上要不要把那个人关在房门外头吹冷风。

回到东苑,经过正厅,意外的发现上官若风坐在主位上头,身侧站着去而复返的冷嘤秋,旁边的小几上放着我喝完未收的药碗,还有一只药罐、几包未开封的药材。

苡翠跪在正中间,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肩膀微微发着颤。

我眉头一跳。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今个儿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往这正厅里挤。”我走进去,看也不看中间跪着的苡翠,径直走到上官若风主位之侧,悠哉坐下。

冷嘤秋含笑朝我一礼,“夫人。”

我冷讽,“去了又来,还不提前知会,你当我这里很欢迎你?”

冷嘤秋笑容一滞,望了上官若风一眼,见其没什么反应,悻悻退回原处。

“去哪了?”上官若风开口。

“刚见过若雨,又出门看到了华景疏,在亭子里头同他聊了会儿。”我靠着椅背淡淡回话。

上官若风轻笑,侧目过来,“若雨这丫头,脾气差得很,可有给你惹麻烦?”

“麻烦说不上,只是这上好的紫檀木上被弄出了一道小口子。”我指了指他身后的椅背。

“可有伤着?”上官若风紧张看我,目中关切,“那丫头任性妄为惯了,手里头也从来不知轻重。”

“伤我?她还没这本事。”我淡淡笑,转头看向跪在中间的苡翠,“倒是苡翠这丫头又是哪里惹到了你?”

“你说呢?”上官若风神情淡漠,我仔细瞧着,看不出喜怒。

“这丫头向来毛手毛脚,许是一不小心又干了什么粗心的事。”我勾起笑,“你罚归罚,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我就这么个使得顺手的丫头,若是这丫头哪里伤了哪里病了或是跪瘸了,我的起居无人照拂,你得再赔我这么一个人。”

上官若风定定看我,目光微微变了。

我挑目看他,“怎么?你是舍不得赔我这么一个人?”

上官若风没有搭理我的话,推了桌上一案碟的东西过来,“这是什么?”

心底“咯吱”一下,他还终归是怀疑到了这里。

我抿抿唇,嘴角笑意不变,“我的药。”

“什么药?”他语声淡漠,也没看我,靠着椅背微微闭目。

我看了一旁的冷嘤秋一眼,“自然是我平日喝的药,用来抑我体内寒症。”

“除此之外呢?”他声音里带了几分倦色。

“除此之外?什么除此之外?”我故作疑虑,“我的药怎么了?需要你连着药碗、药罐、药渣和药材一同找来看?”

“九里香是什么?”他仍旧闭着目。

心弦猛地一颤。

我呆了呆,“九里香?不就是普通一种花,入药以后有行气止痛、活血散瘀之功效,可治胃痛、风湿,外用则可治牙痛、跌扑肿痛、虫蛇咬伤……你对这个感兴趣?”

“胃痛?风湿?跌打损伤?你的药里需要这些?”男子毫不留情的讽笑,睁眼,眸光如刃。

心头渐渐揪紧,我面上不动声色,弯唇深深,“我的药里混有百种药材,这药性相生相克的,有一味平平常常的九里香又怎么了——”    “嘤秋,你来说。”上官若风没那耐心听我继续说下去,直接截了我的话。

冷嘤秋皱皱眉,若有所思地瞅着我,神色隐晦,“九里香100克。加水浓煎,经净后,每日一剂,分两次服,可……避孕 。”

文章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贱婢

避孕。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似淬毒寒芒向我刺来,避无可避,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我笑了,之前脑海万千个念头纷涌起伏,如今心中却是一片空,即便我功夫做得再足,掩饰得再好,上官若风还是怀疑到了我头上。

反而没有了喜悲。

我盯着那些药材看了一瞬,取了根簪子在那被拆开的药包里挑了挑,百种药材混杂碾合得细的不能再细的土黄色粉末,顺着簪子的起落缓缓流下。

“府中大小事务均是嘤秋在管理,其中包括药材出支的账目明细。”上官若风看出我的疑惑,在一旁淡漠开口。

我嘲讽笑笑,从椅上起身,走进冷嘤秋,“连我的药材都观察得这么仔细,难为你了。”

冷嘤秋微微低眸,平静开口。“协助堡主管理府中事务,本就是嘤秋的本分,夫人平日的用药自然也不能怠慢。”

我低睨着她,重复她的话,“你的本分?”

她眉眼稍抬,微带疑虑。

眸光乍冷,反手朝她一掴——

“啪——”

清脆一声响,冷嘤秋脸上顿时几道红痕,她掩着面,惊愕望我。

我扬手,欲再下手,手挥到半空中被生生钳住。

上官若风嘴角抿着,目光冰凉。

我朝他璀璨笑笑,语声柔婉,“放开。”

他将我攥得更紧。

冷嘤秋这个时候插话进来,“堡主,夫人她不是故意的……”

半敛了双眸,笑容一下子冷下去,“我说,放开!”

他只盯着我,手里头丝毫不放。

我咬咬唇,目带几分怜色看他,轻声细语,巴巴地开口:“你……抓痛我了。”

他目光错愕,微有动容,手中一松。

我看准时机转身再一掌打下去——

比之前更大的一声响,冷嘤秋连人带着身后的椅子一齐倒地。

上官若风陡然把我拽开,自个儿去扶冷嘤秋起来。

我冷冷看着冷嘤秋狼狈从地上起身,钗环零落,额前长发丝丝散乱下来,面上红痕加深,讥诮一讽:“贱婢。”

冷嘤秋面色一白。

上官若风愠色视我,“你够了。”

“贱婢就是贱婢,换身衣服换个打扮也改不了那骨子里带来的贱。看来你不仅喜欢偷偷爬上人家的床,什么事情都想来参上一脚?”我斜斜勾起几分笑意,目中微厉,“管理府中事务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本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

冷嘤秋惊惶后退一步,面上神情悄悄黯下,缄默。

“闭嘴。”上官若风话语冰冷,眼底的寒意森森如针。

他转身暖声安抚“嘤秋,你先回去。”

冷嘤秋凄凄看我一眼,点了点头,道了个礼转身退去。

厅内满是狼藉,翻倒的椅子、乱着的桌子。侍女们惊骇围在门口,朝着里头小心观看。

“你跟我过来。”上官若风朝我丢下一句,便向门外走去,惊得门口的侍女们惊慌逃窜。

我瞥了仍跪在地上的苡翠一眼,“把这里收拾了。”

苡翠从地上起身,目中不掩担忧之色。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跟上上官若风。



房内门窗紧闭,阴阴暗暗,还有些冷。

他坐在桌边,手里玩弄着一只青色小茶杯,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摩擦过杯口,杯口便被蹭出一片底色,杯口上原本的黛青釉色顺着指腹的磨撮,慢慢下落,像极了年久失修的梁柱慢慢脱漆……

我咬着唇,站在离他五步远处,不敢走近,也不敢看他,双手笼着的长袖底下,冰冷的手心渗出了细汗。

“说话。”他语声淡淡,听不出喜怒。

“说什么?”我声音含糊,袖子底下双手揪揪扯扯,撅了嘴,漫口道:“说你心疼那冷嘤秋?我打了她,你不乐意了?”

他没接话。

我低着眸子斜斜盯着他的手,握着杯子的手里磨撮出了一片青色粉末。

心底空荡荡,没有个着落。

我小心抬眸觑他,他面上神情不变,薄唇微抿着,看着手里被他折腾得愈发难看到的杯子。缄默中,目光显得愈发幽深,似层云笼罩,愈来愈看不到底。

他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的兴致。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诡异得很。

我低头看着足下,棉柔温暖的羊毛毯,上头的羊毛白净又长,这是他冬日怕我冷,特意在我房内铺上的,每个角落都有。

平常人家连用来制衣都舍不得加的东西,他毫不客气的做成毯子,让我踩在足下。

房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胸口闷得很,心里沉重,只觉得这样安静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啪啦——”

倏然一声清脆的响。

我身子一颤。

回眸朝他看去,大惊。

已经看不出杯口颜色的小茶杯被他在手中生生握碎。几块碎片落在地毯上,还有几块,被他握在掌中。碎片锋利他毫无所觉,虎口已被划破出血。

上官若风只是低眸看了一眼,什么也不做。

鲜红的血顺着掌中的脉络一路延伸,顺着碎片一路流淌,滴在洁白的羊毛毯上,一点点的染了渲开去,触目惊心。

我脑海瞬时一片空,惊呼一身,忘了之前的紧张焦急奔上前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在他身前蹲下,握着他的手,扔掉他手里残留的碎片,小心的为他拔掉刺进虎口的碎渣。

手慌脚乱地拿了帕子就给他止血,帕子刚在他手上缠了圈,脑中灵光一现,我起身,“房里有伤药——”

他的伤手骤的握住我的手,陡然使的力气,我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在地上。

我慌乱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我一呆,“你……”

“慌什么?”他眼中淡漠,话语冰凉。

他将我的手握得极紧,一点点的温热湿意从掌心漫来,隔得极近,空气中飘着浓浓郁郁的血腥味道。

他的血透过帕子染在我的手上,顺着我的手腕下渗流淌,流进我的袖子里,冰冰凉凉的钻进去,然后,被里头的衣服给吸掉。

我怔怔望着他,焦急得喊出声,“你先止止血,先止血,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先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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