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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醉入君怀-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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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一僵。顿了会儿,手回揽住我,再顿了顿,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拽离他,侧目看我,目中冰凉,“你不觉得你前后的举动很可笑?”

我愣住。

他看了我一眼,再次转身。

“你等等。”

他未理睬,只是往前走。

我慌了。不顾脚腕的疼痛,提起裙角追上去。

未跑几步,脚下再次一滑。

摔在地上,衣上沾了一层冰湿。

他听到动静,只是身形一滞,却没有停留。

“我只是怕!我真的只是怕!”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内心酸涩再次上涌。“我得到一切太容易,失去一切也太容易。我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活着,就怕哪一天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失魂落魄的望着地上霜雪,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整个人坐在雪地上却也不觉得冷。

我不敢在他面前拿出殇清宫的东西,不在他面前提殇清宫的事。我只是怕,怕他心有芥蒂,对我连带怀疑。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对我的真实情感,整整日的患得患失,有些东西我想抓紧,可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将它推开。

耳边传来一声浅叹,然后,身子一轻,被横腰抱起。

贴近的衣裳丝滑绵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胸膛。我静静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沉心跳。

“我是你丈夫,不是你该防着的人。”他低头看我,淡淡开口。

我一声不应,只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抱着我往前走,一面小心帮我避过吹拂上脸的风雪“我还未小心眼到那个地步,你娘家给你的东西,我又怎会多想?”

心中最不愿碰触的念头被他一语道破,我抬头望他,见他目色清明,静静看我。

不觉眼圈有些发热,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干涩:“我不知道,我只是怕,只是担心……”

“傻丫头。”他止住我的话,喟然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总是胡思乱想呢。”

他声音温软,带着几分怜惜。

我悄悄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久久移不开目光。

我恍惚半晌,开口,“可是,你刚刚就是丢下我了。”

他瞟我一眼,没说话。

我张了张口,蓦然觉得还是不要再说下去比较好。

可是,真的,只是多想了吗?

疑惑仿若形成了巨大的漩涡,盘旋在我脑海,不断地旋转、翻滚、再旋转……

久久无言。

文章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旧事

空气中含着一阵清清凉的药膏香。

光着脚搭在他的膝上,房内烛影跳动,将他俯下的侧影映在床尾罗帷,忽明忽暗。

他仔细地为我上药,药膏轻轻抹在脚踝上,慢慢揉动将药膏散开,小心的按压。

从我的角度看去,男子侧面轮廓如刀削般的分明,低垂着的睫毛深黑浓密,眉弓之上剑眉斜飞,薄唇微抿,不怒自威。

“从小到大,我每年最期盼的日子就是我生辰的时候。”我倚在床头,望着床顶帷帐上繁复精美的图案,淡淡说着,“每到这天,大哥不会查我功课,也不会因为我犯小错而苛责训斥;二哥这日,不会去陪着他的莺莺燕燕,会藏在某个地方,待我恰巧经过时,突然出来赠我生辰礼物;三哥,会带着他亲自酿的美酒来与我共享……”

“每到这一天,所有人都会想着法子逗我开心。即便之前有过不愉快,在这一天,也都会心照不宣的直接忽略。也只有这一日,他们才真正像普通的哥哥关心妹妹一样待我。”

手里翻看着那个小铁盒,迎着烛光打量着铁盒上头的那把锁。

“我从前,很多次的想过我为什么会出身在一个这样的家庭里?别人家的小姐,只需待在闺阁,偶尔习些女红,学学打扮,等到出嫁,安安心心地待在夫家相夫教子,这样的一生,平平淡淡贤贤适适的,多舒服?”

“而我,三岁习武、学经册,然后再大些,便是琴棋书画舞,整日整日的被戒尺鞭子逼着学。那时,我羡慕极了我三个哥哥,他们以前学这些的时候,轻轻松松便能习得要领,可是,资质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按在脚上上药的那只手微微一顿,上官若风侧目过来。

我假装没看他,继续说:“好不容易长大了,再不用被逼着学这学那,结果,却要嫁人了。”

“嫁了人也颇不顺利,好不容易和小姑处理好关系,却又突然知道侍女爬上了丈夫的床;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却又见着丈夫的青梅恣意挑衅;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了,小妾也该临盆了;负气回趟娘家吧,还哥哥不疼丈夫不管的……凄凄凉凉过了几年,到如今还是被人嫌弃。”

·文》默了良久,没得到什么回应。

·人》我悻悻低头琢磨铁盒子。

·书》“说完了?”他冷不防开口。

·屋》我抬眸看他一眼,微微错愕,点了点头。

上官若风眯了眯眼,薄角微牵,“一股子酸味。”

说着拍了拍我的腿,示意我将脚从他身上挪开。

我哑然,收回腿,往床里头坐了坐。

他净了手过来,拿了块帕子擦拭手上的水珠,在床边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的睨着我,“若想说委屈,你大可再说得凄惨悲凉些,最好把从小到大挨的打、受的罚一件一件说清楚过来,难得我今日有耐心,当做笑话听了也不错。”

我僵了僵唇角,望着他,目光恼怒。

他撩了袍角再坐到床畔,看我时,目光深深,“三岁习武学书,如我们一般身家出生的,哪家孩子不是这么过来?你如此,我如此,就连清儿也是如此。谁从小没吃过些苦头?你以为生在普通人家就闲适舒服了?缝衣劳作、劈柴洗衣、烧菜做饭还得为花销生计苦恼,那种日子,你过得?”

我紧闭双唇,反驳不出。

他低头看我,似笑非笑,“若说你我成亲之后的事,你若说委屈,我也由着你说。有些事情的确我不对,可你,要不要也听听我说的?这话,我之说这一次,不论你是听明白了还是听不明白,我往后都不会再说。”

我一呆,觉得此时此刻,他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你既还拿苏琦馨说事,那我便从她这里开始说。”他噙了些笑意,目光却灼灼迫人,“我们家与苏家世代交好,两家来往频繁,说我与苏琦馨是青梅竹马,这并不为过。世家之间联姻,本就讲究门当户对,上官堡与苏府门第相当,我身边除了苏琦馨,也没有别的适龄小姐,那时,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以为我以后娶的会是她。因此,必自然会待她好些,她属意我,我也喜欢她,若两人日后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冲突。”

我直愣愣望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同我说这些旧事,还,这么直白……

“你我当年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婚前的第七天,我还在苏府,突然之间家中有变,我被父亲十二道金令紧急召回,快马赶了四日,到回家时,只听得父亲一句话,三日后与你成亲。”

我将手里的铁盒子拽紧了些,这样听着他的旧事,怎么样都觉得颇为怪异的很。

他瞟我一眼,一把夺过我的盒子随手扔在妆台上,“认真些,我只说这么一次。”

“……”我扯过被子,低头研究上面的花纹。

“我虽喜欢苏琦馨,却也没到那种生死不离难舍难分的地步,加上父命不可违,这个婚事,我虽不情愿,但也认了。”他再开口时,面上带着些愤懑,故意把我低着的头掰过来,目光牢牢锁在我脸上,“谁知道我的这个新婚妻子颇不安生,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洞房当晚,衣服解了一半,直接从腰间掏出柄软剑让我新婚当夜就挂了红。这还不算,新婚第二日,她与妹子产生争执我好意劝架,白白挨了她甩过来的一鞭子。这也就罢了,新婚一个月,同床共枕还不让我碰,白天竟偷了我的衣服女扮男装的到处招摇……”

我脸上蓦地发烫,清咳了声,“知道你记性好……可……你换些事情说。”

他目光凝着我,突地一笑,笑里带着几分嘲讽,再开口时,声音冷冷:“然后,我的妻子背着我与父亲合谋,在我母亲忌日一剑杀死了我父亲。”

我浑身一颤。突然间,不敢抬头去看他。他的父亲早年练功走火入魔,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去地底见他母亲。那时,我对他父亲没什么好感,若不是他父亲势压,我也不会嫁给他。因存了这份私心,我顺了他父亲的意拔了剑。

却不料想,直接被上官若风推门撞见,他当场发怒,剑就搭在我脖子上,割出了血,只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我当即逃命似的回了殇清宫,也不知哪来的好运被二哥诊出了喜脉。

再然后,他父亲出殡,我没敢去。

后来,听人说他当晚酒醉,然后第二日,就有了侍女变成妾的消息。

恰巧不巧的纳妾当日,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父亲忌日。

我同他所有的矛盾都是从这里开始……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再无言语

房内的烛光好似变得亮了些,幔帐上头投射到的影子变得愈发清晰深邃。

我低着头,手里揪着被子,反复揉捏拉扯,喃喃说着:“你爹的事,是我冲动……可是那苏琦——”

“你又提她?”他拦住我的话,话里带着些冰凉。他一把将我手里的被子扯了出去,扔到床脚。

我惊愕抬眸,与他严峻目光相触,心头顿时一震,万千纷乱思绪瞬时被照得雪亮。

在意的终究在意。即便如今苏二小姐已经成了我嫂嫂,但过去的事,并不代表就能就此磨灭了。

他面色沉着,我状着胆子开口,“你若不心虚,又怎会不准我提?”

上官若风微蹙了眉,“都说了,我同她没什么。”。电子书下载

我不依不挠,“那当年,苏琦馨当众说要……”

“当年苏琦馨一意孤行当众挑事又不是我授意!你这也要算在我头上?”他勃然怒了,连着声音也高了些许。

我微怔,往床里缩了缩。

他看我的目光变得阴鸷,半晌,突地冷笑出声,“你还有胆子提当年?当年不知道是谁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和人置气,不会水也往水里跳,险些弄出一尸两命?”

我噎住。

“可还觉得你委屈?”上官若风冷冷睨我一眼,“当年苏琦馨挑衅你,到头来她落得了个什么下场?你自己同她置气,偏生还把罪责怪在我头上?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还耿耿于怀,每过段时间就在我面前聒噪一遍,生怕我不知道你委屈?”

头皮顿时一麻,我低着头,“嗯……陈年旧事了,不要提了吧。”

他望着我,目光如炬。

“你也知道是陈年旧事?还逮着机会三番四次的提?”他嗤笑,“自己惹出的是非,还觉得委屈?”

我哑然,他借着这事来训我,偏偏我还拿不出什么来反驳。

往事纷纷,如今想来,两个人都不好过。

脸上蓦地发烫,慢慢的,连带耳根子都感觉发红,我别过头去。

我没说话,他也没有想要再开口的意思。

房内愀然静了。

只听得外头风声阵阵,卷叶带雪。

就这么僵持着,静默了良久。

烛台之上灯花“啪”的一响,烛光突暗乍又恢复明亮。

他再开口时,语声淡淡,听不出情绪,“我今天同你说这番话,往后不会再提。翻旧账人人都会,只需你记得,过去的事终究是过去的,揣着那些话反复的来说,没意思。”

我背脊僵了僵。

突然间只觉得全身空茫无力,从指尖到心底都是寒冷。原来他早就觉得我无理取闹,只是一直忍耐不说,今天才同我说个明白。

男人的心同女人不同,女人对一件事情可以持续几年一直计较下去;而男人,过去就过去了,回头来看时,也只觉是过眼云烟,可多可少,毫不在意。

我抿抿唇,犹豫半会儿,小心回头觑他。

恰巧与他目光撞上。

我慌忙移开视线,目光交错而过,仿若水面之上掠过一道微澜,旋即归于宁静。

微微尴尬。

“我知道这些话你不愿意听,但我不说出来,也会觉得不舒服。”我清咳了声,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开口,踌躇了会儿,低声道,“我是个女人,有着小女人的心思,像每个女人一样在意着自己的夫君……我……放不下的终究放不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思,所以只能自己猜。有些事情摆在那,就像心口悬着一块石头一样的不安稳。”

他凝视着我,目里有过一瞬温情,又陡然变得冰寒,“你不知道我的心思?”

我心下一凝,点了点头。

他目光乍然锋锐,“所以你就整日的胡思乱想,以为我不在乎你,逮着机会就乱发脾气?”

“我哪有乱发脾气。”我迎着他的目光反驳。

他眉心微皱,一手钳了我的下巴,凑近我,声音沉沉,“你不信我,防着我,也是这个原因?”

“我哪有不信你,防着……”语声渐若,话说到一半已经没了底气。

想挣开他的手,无奈他隔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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