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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醉入君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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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有要回应的势头,我飞快松了口,伸了手指直接卡进他嘴里。

他下意识要咬,却在意识到我将什么放在他两齿之间时,生生愣住。只得一动不动,任我端起剩下的一半碗药,悉数灌进他口里。

我灌得快,他呛了几声,待一碗一空,我便失了力气,软趴在他身上,再也不想起来。

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在他衣服上把所有的湿滑粘稠擦掉。

通过这一番缠斗,原本就缭乱的发丝更加乱了,几缕几束绕到前头来,遮住了我的眼睛,贴在了我的眉旁,“我说过,我想做的事,无论怎样都会做到。”

他看着我,目里迷离,伸手习惯性的要拨开我缭乱的发,手伸到一半突然被另一只手给拽了过去。

眼前刀光一闪,下一刻,鲜红地血溅出。

“华景疏你干什么!”我惊骇看着华景疏拿着匕首在上官若风掌心划开一道血痕。

“快走。”上官若风盯着我,得空的手要将我推起。

我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所措。

脖颈穴道被重重一点,陡然间身子一僵,四肢八脉不听使唤。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也被匕首划开,鲜红地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两只掌心流血的手被用绳子捆着掌心贴合在一起。

“华景疏!”耳边听得上官若风咬牙切齿。

华景疏的带笑的声音在后,他的话时对我说的,“即便他喝了这碗药,毒全清了,你二哥以后就会放过他?从小由万种毒物堆砌养出来的血,百毒不侵。反正你也活不长了,何必浪费了那些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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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无话可说

门窗紧闭着,两人均被点了穴道,被一同放置在床上。两手相接,手心湿热,血与血相互交融流动,黏黏腻腻,掌心微疼。加上后背的鞭伤未愈,此刻躺在床上,浑身是说不出的疼痛难受。

但比这更难受的,还有其他。

穴道被点,四肢僵硬不听使唤,头能动,能说话。华景疏计划得逞后早就出门去,眼下房内就我与上官若风两人,而就在不久前,他给了封休书。

此时此刻我侧头看他,苍白的熟悉面容也蹙眉看着我,那目里眸光中跃动着我看不分明的晦隐光芒。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房内静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分不清明我此刻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之中。被撕碎的休书还握在手心,另一只手上,鲜红地血液顺着两手相接的缝隙处缓缓留下来,流过手腕,浸透袖口,湿了床褥。

腹部疼痛愈胜,血液流失引发寒症再发作,心肺之间如刀绞针刺。我望了他许久,终是先开了口,“你说……我会不会死呀?”

上官若风眼皮跳了跳,看我的目光喟然,语气急切,“别多想,你不会有事。”然后话语一顿,似要在脑子里寻找些好话来安慰我,他思了会儿,却明显没想到什么新鲜话语,重复了之前的,“不会有事,真的。”

我不知是该哭该笑,瞪他,佯怒抱怨,“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他闻言微怔,牵了牵唇赔笑看我,眸里黯黯。

“我难受。”

“哪里难受?”他目里担忧。

“哪里都难受。”我直直看他,说出来的话都软无力气,“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深深看我,话语急迫“月儿,我——”

“你别说,你什么都别说!”呼吸愈紧,浑身疼痛愈盛。心中繁杂慌乱交错,莫名的恐慌,“什么也别说,我怕你说了,我更难受……什么也别说,听我说。”

他望着我的目里悲凉,张了张口,欲言却止。

“在几个时辰前,我挨了二哥一顿鞭子,身下血直流不止。那个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漆黑如墨的双眸之中神色陡凛,“你——”

“别插话!”我拧紧了眉忍受着心肺胸中似万虫噬骨般的疼痛,费力一吼。

上官若风皱了皱眉,将道口的话忍了回去。

“然后,二哥说,没有孩子,只是葵水。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失落很失落……没有孩子的时候不想要孩子;知道孩子没了,又觉得很难受;当知道根本没有身孕时,没有觉得喜悦,没有觉得侥幸,反而总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少了些什么。”心里面泛着酸,凄然笑了笑,“你一直都说想要个女儿,我一直都很不喜欢自己生一个女孩子,可是,当我以为我小产的时候,心里却在想,若这胎没出事,且真怀的是个女儿,你会不会很开心……

“华景疏说我活不了多久了,二哥也说没了印中香,他延不了多久我的性命。我不是不怕死,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我还没有见到清儿长大,娶妻生子,还没有和你真正的好好的无争无吵无猜疑的过过几天舒坦日子,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过,我好怕突然有一天,眼一闭,再也醒不来了,带着一堆遗憾离开……可是,我更怕的,是在你之后死。

“我想象不出亲眼见到你死时自己会是什么模样,不敢想,也不愿想。我不知道你和我二哥做了什么交易,让你宁愿不要命也不让我去夺盟主印救你。我原先想不通,可现在却明白了。”

泪光不知不觉在眼里打着转,双目慢慢模糊,透过那模糊,竟然能感觉眼前的面庞愈来愈清晰,清晰到能直抵心里最深之处的柔软,“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是有多不喜欢我?不愿意看到我在你之前死……”

“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上官若风忍不住开口,可话到了一半又什么都说不出,最后,只是深深望着我,目里无限柔情。

一时间,我有些恍惚,迷失在他的眼里。

四面八方慢慢涌来的寒意把我包围,一下下钻进皮肤,渗到血里,寒到骨。

“我冷。”

我看着他额间慢慢涔出汗珠,看到他脉间青筋隐露,那是一直以来强冲穴脉,被点的穴道即将冲破时的反应。

我看在眼里,苦涩笑了笑,“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叫我知道,好不容易服药解读恢复的那么丁点内力竟然用来冲脉。有苦有痛只是自己默默受着,完全不顾别人在旁边看着的感受,你怎么就这么自私……”

双手相连处感受到他手一颤,穴道被冲开,他第一反应是腾起身解开缠着我们两手的绳子。

单手解绳哪有那么容易,再加上他方才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冲脉上面,此时此刻,解个绳子竟然满头大汗。我看着他因愈来愈急着解开绳子而胀得通红的脸,不想提醒他我的腰间缠着软剑,用剑一划,绳子自然就开了。

“越解越乱,别解了。”我好笑的看着他,“血早就不留了,你解开绳子也没有用。”

上官若风动作一顿。

我期期看他,“抱着我好不好?好冷。”

他的手指微颤,伸手要来揽我,到半空滞住,“你背上有伤。”

“你小心些,别碰着我的伤口就是。”

话落,身子一轻,天旋地转,整个身子翻了过来,直接扑在他身上,背上疼痛一缓,于此同时,穴道被他解开。

能活动的身子也没有多少力气,勉力用手勾上他的脖子,“抱紧我些。”

他依言揽紧了我。

“我和苏流觞真的没什么。”

他将我再抱紧了些,下巴抵在我额头上,“我知道。”

“昨晚真的只是下了一晚上的棋。”

他的话语沉沉闷闷,“我知道。”

泪水慢慢洗过双眸,茵氲水雾中,不知不觉喃喃说道:“我知道我性子不好,脾气也不好,总是讨不了你欢心,可是,我真的什么都能改,你别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他揽得我太紧,有些痛,深沉微哑的嗓音中,带着深深愧然,“抱在怀里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休书?”

他不说话了,只是低目看着我,那眼神热热灼灼,真真挚挚,如隽如刻,似有些许凄楚,似有些惘然,更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深深藏抑其中。

所有的期待在此刻一齐漫溢心头,一直强撑着的不在乎,在一直沉默中,慢慢崩溃,慢慢瓦解。

什么都不说就是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就是什么也不愿多说了。

我感觉我的世界灰了。

心痛楚愈盛,一块块绞碎碎了般的疼。我愣了好久,想对他笑,可眼泪却断了线似的滚落不止,倘然的话到了嘴边转然变成了三个字,“你混蛋!”

他默了许久,回了我这四个字,“是,我混蛋。”

胸前猛然似撕裂般大痛,我听到了自胸膛传来的那愈来愈弱的心跳声,浑身冰凉颤得发抖。

他意识到我愈发不对劲,面色陡变。

意识慢慢散去,眼前慢慢看不清面前景象。他急促、大声的唤着我的名字,一声长,一声短,一声接一声,一声盖过一声,听入我耳里,一声声不舍,一声声难忘。

他将我抱紧,再抱紧,直抱得我胸闷气短,呼吸难受。

我听得我出口的声音细弱无力,“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从未见到过他面上有这样的恐惧害怕神情,就连抱着我的双手都在剧烈发着抖。他在我耳边喃喃,喃喃的话里带着哽咽,可惜,我脑海混沌,一个字也没听清。

柔软而又温暖的唇吻在我耳畔,亲在我额头,胡乱在我眼睛、鼻头、脸颊处乱蹭。一点一印,吻在我脸,烙在我心里。说不清楚的复杂难受。

“你既然真的不要我了,又为什么还对我这样?”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还抱着我,吻着我,还一点也不松开我。

一滴滴冰凉落在我额头,流下眉头,顺着眉弓鼻梁而下,流到我嘴边,舌头舔了舔,咸的。

当剧烈的痛楚骤然流遍周身、深入骨骸、侵袭上大脑时,耳旁听得剧烈一声大响。

慢慢模糊的眼,勉强见得是房门被由外踢开,烟尘滚滚中,一抹紅影踩过倒地的门板快速过来,半空之中红袖一扬,眼前只见光亮一闪,被绳子紧缚住的手突然一松。接着全身一轻,落入了一个更加舒服温暖的怀抱。

我被紅影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脑海混混沌沌,我此刻看不清紅影的面容,但却清楚知道,我的二哥,脸上一定阴沉得十分厉害。

我想回头去看上官若风,可是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没有力气,眼前看到的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意识一丝一丝迷恍时,我握了握无力的手,怎么握都攥不起一个拳头,“二哥,妹妹又不听话了。”

他哼了声,足下脚步愈来愈快。

文章正文 结局篇(一)

空气里,药味夹着血腥味。

房里是一片慌乱,人进人出,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惊骇之色。

我躺在床上,不记得口中吐了多少血,也不记得身上各处流了多少血,浑身疼得厉害,难受得紧,手里却仍有力气紧紧攥住那些被我撕得看不清原样的纸片。

眼前昏昏暗暗,间或才堪有一点清明。

那个穿着一身红的男子,以往是凤目含笑,邪魅绝美,如今是满脸怒容,额上青筋隐露,“嫌命长了是不是?你真的跑过去救他!”

“二哥,你说话的声音在发抖。”我勉力勾出一抹笑,声音虚得连我自己都只能勉强听清。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幅模样,面带愠色,眼里却露着恐慌。

“前日我拿鞭子抽你的时候就不应该心软!”

“二哥……”

“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总是不会超出三年吧。”原本能维持四年的命,一短再短。

“三年?”男子冷笑,“两个月内,让你救活的那个男人准备好棺材来抬你!”

“他不会为我准备棺材。”胸口闷得很,我努力吸了口气,“二哥,棺材还是你帮我备吧,他家祖坟里没我的位置。我要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里头要用最好的褥子垫着,要软要舒服的,我不想死了以后还睡得不好……”

“你什么意思?”男子目色阴沉,眼底似有寒芒闪过。

我费力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苦涩一笑,“他休了我。”

“什么?”南宫汲花面色一变,震惊过后陡然大怒,长长的袍袖凌空朝旁一甩,“混账!”

愠怒之下,房中红木精雕圆桌应声裂开,断体而落,“这怎由得他胡来!”

他言罢转身要往外走,我浑身一凛,着急开口,“你别去找他!”

他身形一顿,回头。

我硬撑着起身,“二哥,他身上的毒刚清,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你别去找他麻烦。”

南宫汲花目里带锋,“这个时候你还向着他!”

“二哥……”话到一半,胸腔肺里阵痛间陡然一阵翻江倒海,我撑着床沿,一阵干呕。

他眸中愠怒一转变得忧虑急迫,大步到我床边,扶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胸肺之间涌上咽喉然后猛然卡主。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难受得很。带着苦涩和酸意,满心满肺抽搐得疼痛难忍,我飞快抓住他的手,像跌入水里紧紧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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