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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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侦挑眉，“莫非你希望朕走？”他亦是知道她是为何如此问，却是依然想要逗逗她。
赵吟的脸突然就红了，这样的事情拿出来说，似乎总是有些不妥的，但是她还是说了，“赵吟当然不想，”她自然是知道他的，她若是说了违心的话，他是真的会走的，无论他对一个女子有多爱，他都是决绝的。只是不知道他对前福晋是不是也这么决绝，无形中，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她亦总喜欢和她比较的，而是因为她太爱他了。“赵吟希望皇上永不离开。”永远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她的身边，不要离开她的心里。她总是那么坚决的对他表达出自己想要说的，而这一点也是她最与众不同的。
德侦的手抚上她的脸，即便是颜颜，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吧，颜颜是一个只用行动来提醒你的女子，而赵吟则是直接的说出来。“朕何曾离开过？”他每日都敌不过强烈的思念而在深夜来到她的身旁，却又是为何呢。
“皇上是没有离开过。”事实她亦是承认的，“只是皇上为何总是若即若离呢。”她对他，向来是习惯直接的表达的，对他，她从来是不愿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德侦皱起了眉头，仿佛心事被人说中了一般，若是以前的话，他会警告她不准随意猜测他的心思，可是现在他不能，也不会，“朕要兼顾天下，又怎能把时间都浪费于此呢。”这并不是借口，而是现实。
的确如此。可是女人和男人要的不同，男人要天下，女人要爱情。
江山也要美人全收，也是要看运气的。
第一百零六章
日子虽然平缓无惊，却也是偶尔会有不舒心的，最好的，也莫过于平静。而赵吟的生活却亦是如此。
后宫里，最起码看起来还是平稳的。没有人恶意挑起事端，最严重的也就是说风句风凉话。而杨柳儿却还是依然去看她的。
而今日爆料出来的消息却让要来平静的宫廷再次动荡起来。
皇后怀孕了！
这么多么让人惊喜，同时又让人担忧的事情！
喜的是皇上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忧的是，按照国家律例，生下皇子并且皇子被封为太子的女子必须服毒自尽。
那，这到底是赵吟的喜，还是悲？
那件事情，自然也有人高兴有人忧的。
而在长明宫里。
“还想要呕吐吗？”德侦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发白的赵吟，手在她的背上不断的游走，不时的帮她拍拍背，眸子之中竟有焦急之色。
赵吟挣扎着坐好，不知道为何，自从第一次呕吐到现在，一直都反应很强烈，吃不下东西，喝很少量的水，几乎让她全身虚脱。她轻轻靠在德侦的怀里，全身上下都是无力感。轻轻的摇摇头闭上眼睛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
“先喝碗粥，”他的语气中带着轻轻的责备，却也有心疼，“这么一直不吃饭很容易感觉到累。”他把粥摇起在她嘴边，她的反应是有些赵乎常人的。应该是个男孩儿吧。却在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而他这却也是第一次喂人吃饭，却是给赵吟。恐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吧。
赵吟并没有争开眼睛，只是轻轻的摇头表示自己不喝。“皇上，”她的声音有着很明显的无力感，却还是要说的。
德侦把碗递给身边的宫女，两只的和把她抱在怀里，她为他，的确是受苦了。“怎么了。”他的声音里竟然有着难得的温柔。
赵吟很艰难的把眼睛睁开，却也只是睁了一半，她现在她想睡觉。“皇上说，”她连说话都不能一口全部说完，只有这样节省力气。“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的力气甚至连问个问题都是那么的困难。
沉默。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这决定着她的命运，若是男孩儿的话，是长子，肯定是要被立为太子的，那么她必须死。最好是个女孩儿。可是这也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情。“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他反问她，声音是那么的轻柔，好像昌最真挚的爱人一般。
赵吟轻轻的笑了，怎么能逃避现实呢。“真吟最喜欢三王爷。”她不称呼他为皇上，而是三王爷。若他只是三王爷，那么一切都是不需要的担心，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是他现在是皇上呢。
“三王爷？”德侦轻轻重复着她的话，好久都没有接触过这个词语了，竟然有些陌生了。“三王爷不是在你心目中冷血而残忍吗？”这一直都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今日却被他拿来调侃她。
赵吟费力的举起一只手，额头，眉毛，眼，鼻子，嘴，下巴。每一样她都想永远的记住。“怎么会呢。”是啊，怎么会呢，她却是从来都不这么认为的啊，“在赵吟心目中的王爷永远都是王爷，怎么会冷血无情的，王爷只是把柔软的一面遮挡起来而已。”她却总能看到那最柔软的部分，可那最柔软的部分却恰恰大多都给展福晋的。
德侦愣了一下，却是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了的，“若是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她现在看起来是极其需要休息的。他亦是不希望她被累坏了。
“皇上还没有告诉赵吟皇上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两个人却是都知道她问这句话的引深意的。若是男孩儿的话，就证明着赵吟可能性命不保。她想要知道他会选择孩子还是选择她。
沉默。
沉默。
他要承认一件事情又是多么的不易，更何况是当着她的面来说呢。
终于，他还是说了。“女孩儿。”是的。他不希望她为了一个孩子而离开他，若是那样的话，他宁可不要孩子的。每个女人都可以为他生个儿子，所以，他是不必牺牲她的。
赵吟笑了，他的这句话就像是承诺一般，他说要女孩儿，那就是说他选择了自己，而她亦是不问若生男孩儿的话该如何去办的。她向来是不愿意把问题走上绝路的。她要保留一些东西在其中。
“赵吟累了，赵吟这就睡觉。”她安静的躺回床上，他的这句话就像一道灵符一般，赶走了她所有的不适与疲惫，而此时的她，心中却有一个计划在悄然进行。然而躺在床上的她却是并不忘记提醒他，“皇上当是国家大事为重，而且皇上已经在赵吟这里呆了整整一个上午时间了。”她的嘴角带着微笑，并不是要赶他走的意思，而只是提醒他。
从御医诊断出她怀有身孕到现在，德侦就一直呆在这里了。
而想必这个消息普天之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吧。而那些后宫的女子们，此刻又在想着什么呢。
本以为是她身体不适而来望她的，却没想到是个意外的惊喜，说惊喜也罢，却也是怀着无限的担忧的。
若是生男孩儿的话，该当如何。
“你先休息，”有些事情是等着他去解决的。“朕晚点来看你。”这个时候，他却是也可以随时来看她而不用担心其他，这也是一项惊喜吧。
德侦走后，却是另有担心之人的。
“皇后希望是个公主还是个皇子？”是她的太监海天。他着实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没想到第一个怀上龙种的，竟然就是他的主子。而他却还是想要过问她的意见的。
赵吟看着这个在宫中她最贴心的太监，却也是一时答不上来的。她是多么的想为德侦生个体孩子，这种愿望却被最现实的问题牵绊着。若是有个孩子的话，那么这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可是若生个皇子的话，该如何。
海天却也是能够一眼看出她心思，而她这种心思换了每个人都必然会有的。“皇后是第一个为皇上怀下龙种的”他的话并不说完，而只是简单的提醒她，而这个简单的提醒却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第一百零七章
“你说该当如何呢。”这个时候的她，确实有是些孤立无援的，她需要帮助，她的计划同样需要帮助。
海天思索了一下，“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必须提早提醒她，虽然并不能替她做主，却还是要为她着想的。“也并非说为皇上生个龙子不好，而是皇后的身份和后宫其他女子不同，而且是长子，按照皇朝的规定”他说不说完，按照皇朝的规定，被告立为太子的母亲，是要赐予自尽的。
这个规矩也是千古不变的，防的就是女人干涉朝政。
赵吟轻轻的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我知道，”她的声音依然虚弱，“而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休息。”她拒绝他的问题。虽然说她的心中早有计划，却也并不成形的。她还不能完全确定。
海天有些无奈，他本是想要早点知道她的意思的，这样也会比较好安排一些。“那娘娘可也要早点想好，这个事情事不宜迟啊。”他有些语重心长的说，若是晚了，这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掉的。
赵吟闭上了眼睛不再回答他的问题，她还需要再想想，而现在，她需要睡觉。
她怎么能，怎么能亲手杀死她和德侦的孩子气呢。
她不能。
不到傍晚时间就已经有很多的问候接锤而至了，是该来的也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先是太后，后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朝臣们，再来就是后宫的这些女子们了。虽说后宫是比以前壮大了，却也只有十几个人不到，而这个时候反儿出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首先来的是太后。然后是朝臣。然后是后妃，而他们并不是掺差着来的，而是一次性来的。秩序却也是井然的。
他们，观望的态度时不时也太明显了。
而这些女子们虽然说是来看望皇后的，并且每个人手中都带有礼品，却亦只是来观望的。观望一下事情的进展，顺便或多或少的表示一下同情。面而希望她生皇子的人，恐怕是不在少数吧。
而其中，真心的，却只恐怕也只有杨柳儿了。
愁眉苦脸的，也只有她一人了。
待其他妃子都已经散去，杨柳儿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眉宇间也是从不曾见过的忧愁。
赵吟挑眉，不说话也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如此单纯的一个女子，连心思也是一目了然的。在宫中，除了连然和海天之外，会为她担心的，也就只有这一上女子了吧。“不妨直说。”她声音很轻，温柔如她，是产没有任何不耐或其他的。
杨柳儿却终于抬起头，“姐姐，”她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孩子，”她只能说的片片断断，她也是知道的，这样的事情本不该她来说，若是说了，可是违逆之人，要是被斩首的。可是她却是那么的想要提醒她，本该如何事好呢。
赵吟一扬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她要听，这也是她唯一的防备了。
“说吧。”赵吟依然带着微笑，却是赵来越浅薄了，她知道自己呆会儿会听到什么，也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杨柳儿还是不太放心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道“姐姐这孩子可该怎么办呢。”她脸上却是的确有焦急之意的。
“孩子，”赵吟若无其事的重复着“孩子怎么了。”不是故做不懂，地也是在故作不懂。
“姐姐难道不知道我们皇朝的律法吗？”看着赵吟沉静的脸，她却是真的以为赵吟不懂了，“根据我们皇朝的律法，生下皇子，而皇子被立为太子的人是必须服毒自尽的。”她眼巴巴的看着赵吟，仿佛是看着自己的亲人即将死去一般，眼神是那么的真挚，焦急也是那么的真切。
赵吟依然只是微笑，“我知道。”她对她，向来不愿意多解释的。因为神为自己人的，她向来更愿意只提醒她。
杨柳儿愣了一下，她知道？那为何还如此的镇静？“姐姐……”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皇后向来是如此的冷静，如此的不按照常理出牌，而此该，她却是真的不懂她了。
看着赵吟也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她还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姐姐是皇后，若是生得公主也就罢了，但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说了出来，“若是姐姐生个皇子的话，姐姐是皇后，皇子又是长子，若是被立为太子的话，那姐姐岂不是……”后面的话她是并不说完的，因为两个人都明白那个中的意思。而她在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的结局的。
赵呝依然保持着那浅浅的微笑，除了对德侦，她对任何人永远都是一副从容而淡定的表情，让人永远都看不透她。“以后的事情，何必现在考虑呢。”她说的从容淡定，仿佛不是在讨论她自身的问题一般。
“可是……”她刚说完杨柳儿接了过去，“到时候，到时候就晚了啊。”她就不理解，为什么这个精明的女子却是想不能呢，“到时候万一是个皇子的话，就没法子补救了啊……”她虽然不能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却也和这个差不多的。
赵吟悦目了起来，“那枊妃的意思是……”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并不说下文，而是等她说出来，她要她说出来，却不是说给她听的。
杨柳儿愣了一愣，这个问题的最本质暴露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