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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霸宋西门庆-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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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听了,大喜过望,抢在晁盖头里,殷勤道:“四泉兄弟见识过人,宋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便请说来!”
    西门庆向着晁盖使了个眼se,然后才言道:“细枝末节,也不必说了。这黄文炳,至少有五条大罪!”
    宋江又惊又喜,忙追问道:“却不知是哪五条?”
    西门庆不紧不慢,屈指道来:“据小弟得知,黄文炳其人,公正廉明,不徇私情,此一罪也;义之所在,不避小人,此二罪也;为国谋利,不畏上司压力,此三罪也;若公明哥哥今ri杀了他全家,必害公明哥哥背负杀贤之名,玷污及时雨清誉,此四罪也;今天杀了黄文炳全家,必然被天下明眼人说咱们梁山泊行短,枉害忠良,以此为甚,天下英雄好汉,提到咱们梁山泊之时必然人人齿冷,聚义厅前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终将贻羞万世,此五罪也!”
    耳听西门庆娓娓道来,草厅上众好汉,草厅下黄文炳,外加宋江与黄文炳家眷,都惊得呆了!
    却见西门庆一拍手,决然道:“五罪既明,便请晁盖哥哥将令,把这黄文炳全家,都推下去斩讫报来!”
    宋江目瞪口呆,晁盖放声大笑:“四泉兄弟,你这是怎的说?难道这黄文炳,竟是杀不得的吗?”这正是:
    且把狂言惊jian胆,却将妙语保谋臣。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五章 黄文炳
    西门庆决意要力保黄文炳;除了想再下一下宋江的威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惜才。
    北宋的官吏;在西门庆来;基本上可以分为五种——第一种的官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浑浑噩噩;在位子上混吃等死。朝廷颁布善政;他们为老百姓谋福;挣些不被人戳脊梁骨的俸禄;贪官发布恶政;他们也随波逐流;捞些糊口的残羹剩饭。总之;他们永远隐藏着自己的喜好善恶观点;只是顺势而为;不为人先;也不落人后——天朝官吏中;这样的人是最多的。
    第二种的官吏;是象梁山的老兄弟林冲那样;“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能力超群;处世正直;尽忠于国家;尽职于王事;纵然受了一时的挫折;“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但想的也只是“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而不是“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象这一类心地光明的官吏;永远不容于黑暗的官场;如果不同流合污的话;最后不是被排挤;就是被逆淘汰;甚至逼上梁山。
    第三种的官吏;就是如宋江、吴用这样的jian官猾吏。他们“自幼曾攻经史”;偏偏却是时运不济;只能屈处下僚;“长成亦有权谋”的他们;岂肯如此埋没一生?因此他们玩弄着手中有限的权利;不择手段为自己寻找机会、创造机会;期望着有一天能青云直上;也混个青史留名;甚至不能流芳千古;索xing便遗臭万年。
    第四种官吏;就是象蔡九知府这样的正宗贪官。他们大多不学无术;寡廉鲜耻;只会lang荡于官场之中;向上奉承巴结上司;向下剥削欺压百姓与下属。他们彼此勾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趋利若鹜;激起了滔天的民怨;他们为天朝制造种种仇恨;他们使各群体间矛盾ri益尖锐。但由于他们的亲爹或干爹有权势;亲妈或干妈有姿se;因此被格式化得根正苗红;众多的保护伞使他们的倒行逆施不但不会触犯天条;反而会青云直上。这类贪员和林冲那类好官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他们必须将林冲这样的清官清理殆尽;才能在官场上一手遮天;为所yu为。他们和宋江这类猾吏既有共同利益;又有因利益分配不均而产生的种种矛盾;互相利用的他们就是自私自利的沙;虽然可以乌合;但轻轻一碰;便足以崩溃解体。
    第五种官吏;就是象黄文炳这样;走科举之路出身的正统官员。他们不但有宋江这类猾吏的能力;更有宋江、蔡九他们都不具备的学识修养。但他们没有蔡太师、高太尉那样的干爹;在风雨飘摇的官场上;他们就象没有根基的树;树越大;倒起来越快。为了一展抱负;他们不得不自污;同蔡九这干人中的畜类裹在一起;借此求得发展的根基。他们是好事做尽;骂名背尽;宦海飘零;孤心无主;一有甚么风吹草动;他们往往就是最先被抛出来的一批牺牲品。
    黄文炳就是第五种官吏中的典型。宋江、吴用想考科举考不上;他考上了;当了朝廷的通判;后来因故革职。为了谋求起复;他又不得不来浸润无德无能的蔡九知府。他的学识修养是高超的;在浔阳楼上观壁上题咏时;不管是做得好的;还是歪谈乱道的;黄文炳了只是冷笑——只在这冷笑之间;便足见黄文炳胸中的才华与不屈的傲骨。
    当他到宋江题写的反诗后;一边向酒保借笔墨纸张抄写;一边又问清楚题诗之人的模样;再吩咐酒保不要将墙壁上的诗词刮掉;以免证据湮灭——如此有条不紊;足以令他稳坐江州第一能员的宝座。后来进了府衙;听蔡九知府说起东京城流传的童谣;他立即破解出“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祸乱梁山泊;扰攘在山东”的隐义;并断定其人就是题写反诗的“郓城宋江”!
    这样聪察的人才;不要说是江州第一;就是放眼大宋;又能有几人?只可惜;这样秦镜高悬一般明察秋毫的人才;却被革职;赋闲在家;像蔡九知府那样的纨绔膏梁;却起居八座;开府建衙;岂不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后来宋江滚屎滚尿;装疯卖傻;被黄文炳识破;智多星吴用伪造蔡京书信;亦被他识破。他又建议蔡九知府乱事用重典;将上应谶语;下勾梁山的宋江、戴宗斩首于市;以绝后患。这种见事的敏锐xing;这种细致清醒而又当机立断的办事风格;每每令西门庆击节赞叹。有时候想想;如果江州知府不是蔡九而是黄文炳;梁山好汉想在江州城里纵横捭阖;只怕还没那么容易!
    自古楚材晋用者甚多;黄文炳这个人;大宋朝廷不要;我要!因此西门庆早拿定了主意;非力保黄文炳不可!
    于是西门庆在江州四路劫法场时;便派出黄信花荣张横侯健;先把黄文炳的家眷掌握在手中。又在众好汉面前;大数黄文炳的五条“罪过”;一时间果然是语惊四座。
    晁盖并非穷凶极恶之辈;听到宋江要灭黄文炳的满门;罪及妇孺;他心下便有些踌躇;接着听到西门庆五罪之言;再联想起方才西门庆递给自己的眼se;晁盖心头雪亮;便大笑道:“四泉兄弟;你这是怎的说?难道这黄文炳;竟是杀不得的吗?”
    西门庆便向四下里抱拳道:“众家兄弟;黄文炳杀得杀不得;暂且休提。我先在这里讲个故事;大家听了之后;自有公论。”
    神算子蒋敬便道:“既如此;四泉哥哥请说;小弟洗耳恭听。”晁盖、穆弘等人纷纷附和。
    宋江的脸se;一时间yin睛不定。
    却听西门庆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在江州城中;曾有一位通判;十年寒窗;得中鼎甲;做到了副知府的位置;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众好汉心思灵动的;都把眼觑向黄文炳;来西门庆所说的那个通判;十成里有九成九就是黄文炳了。
    西门庆接着道:“那一年是大观元年;因年号变动;所以朝廷铸了一批新钱。黄澄澄的大观通宝;都是一文一文的纯铜贯在一起;着就让人耳鸣心跳。我想;这世上不爱钱的人;只怕一个也没有?”
    众好汉听了;都哄笑了起来。大家虽然都是仗义疏财的汉子;但至少手里要有钱;才能去“疏”啊!
    西门庆亦笑道:“朝廷每次发新钱的时候;经常碰到个问题。有那不公不法之徒;总会把新钱聚敛起来后熔了;然后掺以铅锡;再铸成伪劣的假币来使用。如此一来;一文钱就变成了两文钱;造假者自然是大发横财;却弄得市场上物价腾贵;苦的还是咱们大宋的平民百姓。”
    穆弘红着脸站起来;拱手道:“四泉哥哥;这等聚敛新钱之事;小弟也是干过的;但小弟却不为铸****;只是把新钱熔了后;铸成铜器来保值。因为咱们大宋的行情就是这样;铜贵钱贱。小弟家大业大;如果不想些取巧的办法;就算不被贪官把我家的田都括走;也早嗑西北风多时了!”
    西门庆点头道:“没遮拦穆弘不是那等贪图蝇营小利之人;这一点我是信得过的。君子爱钱;若不取之有道;那就取于有刀!铸私钱这种勾当;此间的兄弟们必不屑为之!”
    众好汉听了都喝彩:“好一个取之有刀!”
    西门庆忙道:“众家兄弟;我说的这取之有刀;下刀的对象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却不是平常度ri的老百姓;大家切莫要打错了算盘。”一时间;众人中有人依然称是;有人却低下了头。
    旁边的黄文炳则呆呆地着西门庆;若有所思。
    却听西门庆把话拉回了正题:“那一年新钱到了江州府;知府自然又象往年一样;出了一榜公文;公文中明谕百姓不准聚敛新钱私铸;否则一经察明;重惩不贷。大家都知道;这纸公文只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已;要知道;江州最大的私钱贩子;就是当时的那位知府大人啊!”
    江州本地的好汉;听了都是连连点头。
    西门庆接着说道:“按照往年惯例;兑换新钱后;以知府大人为领头羊;江州又要兴起一场私铸的风chao了。但是今年却偏偏与往年有所不同;因为江州多了一位新通判!”
    众人听了;又都把眼来觑黄文炳;却见黄文炳垂了头;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
    西门庆也了黄文炳一眼;然后才说道:“当时这位通判新官初任;正是年轻气盛、一心想要为国报效之时;一众贪官腐吏想要在新钱之上弄鬼;岂不是往他眼里揉沙子吗?于是这位通判便梗在了那里;不许他们得逞。他为人既正;行动间又光明磊落;全无把柄可捉;占的又是满理;江州众贪官虽然恨他入骨;却也拿他没办法!”这正是:
    身怀痼疾人相诟;自具风流尔不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章 义释
    穆家庄草厅之上;西门庆正娓娓道来:“江州众贪官;把这位通判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便有那伶俐的贼子心生一计;要让这位廉直的通判自食其果!”
    晁盖听了;便把面前几案一拍道:“世上多少大事;都坏在这般鼠辈的手里!”
    西门庆点头道:“是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班鼠辈索xing把一批新钱调到了这位通判的故乡无为军;那江州的无为军是个野去处;固有乐施好善之人;但jian诈浮猾之徒更是在所多有。当官府发下新钱之后;十户里便有九户开始聚敛起来;都打的是私铸铜钱或铜器的主意。”
    蒋敬叹道:“这一着移祸江东;釜底抽薪之计;真是毒啊!”
    西门庆亦叹道:“蒋敬哥哥所言不错!一切布置妥当;那江州知府便传下命令;令那位通判去无为军彻查熔毁新钱的私铸案。我想那知府的本意;是想给这位通判出个难题;如果他无法对本乡本土的父老亲朋下手;便是自授众贪官以把柄;那里大家屁股上都不干净;行起不公不法的事来;岂不就方便了许多?他们主意打的倒是不错;谁知那通判一到无为军;竟然就雷厉风行地办了起来。”
    黄文炳仰头着朗朗青天;喃喃地道:“家乡父老;亲也;朝廷律令;法也!亲法不可兼得;亦只有舍亲而就法!否则;世间天道何在?公理何存?”
    西门庆点头道:“说得好!这位通判不徇私情;挡了故乡无数人的财路;俗话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一来得罪的人;那还少了?他有个哥哥;虽然并未参与私铸;但私铸之人都是乡里乡亲;都托他向通判讨人情。(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他哥哥便劝弟弟道:‘天下事;难得糊涂;让人一步;海阔天空。若赶人定要赶上;只怕报应就在目前;却不是反招其祸?’”
    了四周;西门庆笑道:“当然;小弟转述这位哥哥的话;只取其大意;话虽不同;道理却是一样的。”
    四下里众人点头;皆道:“这个做哥哥的说的话;倒也有些道理。”
    西门庆却道:“那通判弟弟却回绝了哥哥的讨情;当然我转述的也只是道理;与原话不同——‘哥哥休怪小弟说。这世上的道理;自私自利的多;利国利民的少;信奉这些道理的人越多;这个国家就越积弱。小弟不才;读了圣贤书;又做了官;自当发奋图强;挽回颓风;虽绵薄之力;亦当尽心一试;怎能随波逐流;和光同尘;泯然于群氓之中?若有甚么不测;小弟愿一身当之;绝不连累哥哥!’”
    听得这番言语;四下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西门庆笑了笑;说道:“这本来是他们兄弟间的私密话;但当时侯健兄弟正在这通判家做针线;讨生活;因此无意间听到了;几天前又说与我听;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似可杀的通判;也是位铁骨铮铮、敢作敢为的好男子!”
    听得西门庆诚掣的言语;黄文炳长吁一声;泪如雨下。
    默然无声中;晁盖问道:“四泉兄弟;后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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