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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浮生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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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虺蛇喜藏于枯冢之中?”在一帮人中,张灵胆子听到陆良这话,又转身看了看床上的贾长头的那具死相极为难看的尸体,不由得脸色骤变。

“然也。”陆良点了点头,然后徐徐说道:“虺蛇喜地气,不过也不是一般的坟墓就能容得下它。”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地脉结**之处,就能看到此物吗?为何又言寻常坟墓容它不下?”袁方是越听越糊涂。

陆良干脆从旁边拽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道:“你们听我细细说来便是。这天下的坟墓,都讲风水,是也不是。”

“当然,不讲风水,如何土埋!”郑轼等人齐齐点头。

陆良笑了笑,道:“有钱人家,往往请来名师,仔细堪舆,寻找到风水好的地方,便埋入骨骸,便有吉**之称。若是那穷苦人家,身无立锥之地,死了便只能寻一草岗浅浅埋葬,即便是又两亩薄田的人家,顶多也就弄了一副‘狗碰头’的棺材找个空地埋了了事。”

“如此一来,便会有逝者被埋入那凶地。凶地者,凶煞之地也。或奇踪异迹,阴暗殊常,或有砂水飞走,或有杀气错杂,或有曜气奔窜,或有积怨厉劫,死人若是葬在这样的地界,不但无法入土未安,反而会生出很多异变来。”

“我方才说虺蛇喜欢墓冢,指的不是寻常的墓冢。”

陆良说完这些话,看了看那片被放置在桌子上的腥臭无比的碎布,欲言又止。

“贤侄,你的意思是,这虺蛇喜欢的尽是些凶煞之地?”袁善单手按刀,声音有些发抖。

要论胆识,全吴郡袁善也是说得着的人,平常捉拿盗匪,锄奸犁恶,他袁善从来没有扎过眼睛,可听陆良这话进尽是些坟冢之事,他就有些心里打鼓了。

“袁叔大智!这虺蛇还真的就喜欢藏身凶煞之地。郭璞在《葬经》中就说过;‘葬者乘生气也’,意思很明白,就是埋葬死者,求的就是涵养之气。不过天地万物,有正就有邪。所谓的生气,便是滋生万物之气,在地则生草木鸟兽鱼虫,在天则周流六虚。气蓄地内曰气,气显于外叫形……”

“等一下,大哥,我怎么听得有些糊涂,你说的这气,虽有些玄妙,可我听得懂七八分,可这气还有什么蓄内显外的吗?”张灵的话,让包括郑光在内的人,都齐齐点头称是。

陆良道:“这个很简单,气也不是虚幻之物,也必须有载体。若是潜伏在地下,那我们平常人看不见。可那些风水先生是如何看见的你们知道吗?”

“风水先生都不是开了天眼吗?”袁善问道。

“屁的天眼!那都是瞎话。风水先生之所以能够看见,那时因为他们有办法看到气的形。”陆良哈哈大笑。

“气的形?”众人都听不明白。

“气在地下运行,地上自然有所变现,山脉、流水,便是气的行,要观气,只需要查看山水的动向就行了。”陆良的话,让众人纷纷称是。

“山有八气:运动不息,谓之行气;带褥余绕,谓之余气;左右丰隆,谓之曜气;无吉成形,谓之吉气;平面生窝,谓之善气;刚暴顽愚,谓之暴气;急斩直削,谓之杀气;星面不成,形体不整,或被风吹水劫者,谓之死气。”

“八气当中,前五气为吉,若是葬在有这五气的地方,便是吉**,后三气为凶,若是葬在其中,便是凶**。虺蛇喜欢的,便是后三气。”陆良说得口干舌燥,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大哥,你说的那尸虺又是何物?”郑光巴巴地问道。

陆良匝吧了一下嘴,道:“二弟这话问得好!虺蛇喜欢凶气,而三凶气之中,暴气、杀气中生的虺蛇虽然毒恶,却一般不会闹出乱子。因为这两种蛇,虽然喜吞吐这两种凶气,但绝不会进而棺木。只有后一种在死地中的虺蛇,才算得上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种蛇!”

一帮人被陆良的语调吓得不轻,张灵结结巴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那死地之中虺蛇和尸骨同眠!?”

陆良扬了扬眉头,道:“然也。八气之中,死气最凶。要知道,一块风水吉地极为难得,而死地就更难得了,这种地要么环境恶劣人迹罕至,要么白山黑水地形凶恶,所以一般人不会把家人葬在那里,因此几率更低。所以死**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有人把家人葬在死地之中,那就要遭殃了。死者不得安静,死者的家人也会厄运连连。而死**周围如果恰好又有虺蛇,那就更不妙。这种蛇会进入墓**,以死者为食,吞吐死气,渐渐全身变白,双目消去,便是神鬼,都要让它三分。”

陆良说了半天,众人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这尸虺,还真的厉害!”袁善听得额头直冒冷汗。

“袁叔,我说的这虺,还不是尸虺。”陆良苦笑了一声。

“这还不是尸虺!?都神鬼皆怕了还不是尸虺!?”袁善瞠目结舌。

“我刚才说得,只是白虺,不是尸虺。”陆良摇了摇头。

“那白虺和尸虺,有何不同?”郑轼问道。

“很简单,尸虺一定是白虺,但是白虺却不一定是尸虺。”陆良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伸了伸懒腰,这才转身道:“说得简单一些,尸虺这种东西,是一种邪门千倍、恶毒千倍的白虺!这种东西,百年一遇,这一次,竟然偏偏在我们吴郡出现了,这下子,吴郡怕是有麻烦了。”

陆良最后的这句话,让郑轼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两股战战,面色如土。

大家都明白,这一次,算是遇到狠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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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和同学吃了顿饭,传得晚了,大家抱歉。

看了一下评论区,有大大特意还查了虺的资料,呵呵,很详细,真是有心人。

后面的内容绝对精彩,希望大家能够推荐收藏。谢了。

第三十八章 白虺化尸

“大哥,看来和尸虺比白虺还要歹毒一些了?”郑光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

芸芸众生,不管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绝大多数天生就对蛇这东西带有恐惧心理,更不要说是闻所未闻的尸虺了。

陆良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尸虺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偶然从书中读到而已。《水龙经》里曰:‘白虺化尸,百无一也。’尸虺算得上是凶**中的至毒之物了,白虺尚且如此寥寥,而尸虺出现的几率就更加缥缈了。据我所知,白虺成因一般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尸虺的成因就各有迥异了。白虺十年蜕皮一次,蜕皮后壮大几倍,皮色变黑,一次蜕皮,蛰伏十年,如此唤作一个蜕白,一个甲子蜕白六次之后,白虺变黑,其色如墨,子时出没,行于地而不沾土,贴草木隔空疾行,快入闪电。完成六次蜕白的这一年,对于白虺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一年它要完成生命中最为重要之任务,谓之脱白成尸。几十年的辛苦,为的就是这一天。”

陆良滔滔不绝,旁边一帮人听得很是入神。

“这一年的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经过了一个严冬的寒冷肃杀,到了这一天万物开始复苏生气开始萌发。二月二晚上子时,谓之尸时。白虺须在这一晚寻方圆百里之凶**,入之脱白成尸,倘若成功了,变成尸虺。”

“可这种机会,几乎寥寥。由虺蛇变白虺本就不易,白虺变尸虺就更是难于上青天了。一夜寻一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凶**,谈何容易。这种凶**,要要比先前白虺所住之死**更加凶煞无比,或者为怨气之地,或者为灵咒之凶宅,就是得道法师遇到这种凶**都大为头疼。因此尸虺之说,几乎传奇,亲见之人就更少了。”

陆良一口气说完,然后看了看众人,道:“白虺一旦成为尸虺,游于水火,不惧刀兵,不死不僵,踏风从云,一般的法术也罢刀枪也罢,伤不了它半分。”

“难道就没有法子治了它?”袁善皱起眉头大为烦恼。

怎么说这吴县也是他的辖区,除了这样的乱子,他自然有责任去摆平,若是去锁拿鸡鸣狗盗之徒,他没有任何的为难之处,绝对手到擒来易如反掌,但是对付尸虺这样的东东可就不是他能够说搞定就搞定的了。

“法子倒是有,但是也等于没有法子。”陆良苦笑几声。

“大哥,这倒是何意?”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张灵十分不解。

“刚才我也说了,不管是白虺还是尸虺,所住的坟地都是十分罕见的凶**,这种地方,就是原本正常死去的人埋葬辖区久了都会生出怨气来,若是所埋之人本是暴死或者冤戾而死,那就更不得了了。怨气越重,尸虺就越难对付,对付尸虺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设法化去死者的怨气,怨气一除,尸虺自然能力大减,此时再辅以秘法,或可除之。但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死者的怨气从何而来生前有何不如意的事情,那是很难知晓的。即便你知晓了,前往化解,尸虺也会从中作梗,那东西极难对付,前往收服的人就如同在鬼门关旁边徘徊,因此在堪舆界,有‘逢虺而走’的说法。”

“大哥,照你说,这个案子是很难破的了?”郑光一听对付这玩意如此之难,不禁抓耳挠腮。

“可是大哥,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袁方瓮声瓮气地道:“那尸虺在坟墓里面呆得好好的,如何会出来伤人呢?”

陆良赞赏地看了袁方一眼,道:“问得好。我正要说呢。尸虺虽毒,但是已是化外之物,一般不会出来伤人。但是遇到特殊情况就不一样了。”

“贤侄,何谓特殊情况。”袁善都了一下眉毛。

“倘若有人破了坟地的风水,坏了它的巢**,或者见了墓主积怨痛恨之人,那就另说了。”陆良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床上的那贾长头极为恐怖的尸体,脸色就有些凝重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灵点了点头,道:“定是这贾长头见财起意,掘了那李老头的坟地,开了那死鬼的棺材,破了尸虺的巢**,那尸虺才前来寻仇。”

“也不一定。”陆良摇头道:“虽然四弟说的极有道理,可也有可能这贾长头正是死者积怨之人,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不管这么多了,现在这案情算是基本明了了。贤侄,那《梅石溪凫图》定不是你盗墓所得,如此一来,你也就清白了。贾长头一死,罪有应得,来日我结了案宗,令那李全重新掩埋墓地,就可结案了。至于那尸虺,既是凶煞之物,大可不必去招惹,就让它守在墓**之中也好。”袁善干笑了两声,握了握手中的刀把子。

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惹微妙,而且贾长头本来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混混,也好处理,至于那李大胡子,土包子一个,只需安抚一下就自然没事,这样一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美哉。

袁善这法子,众人都点头称善,只有陆良一人摇头不语。

“大哥,事情若是这样了了最好,反正也还了你的清白。”张灵扯了扯陆良的衣角。

“四弟,你有所不知。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尸虺这东西,一旦出**伤人,就绝对不会罢手,如果不除,这吴县之内怕是永无宁日了。”陆良一句话,让一屋子的人都瞠目结舌起来。

“贤侄,这可如何是好?”袁善舌头都打结了。

“君则,事关百姓安危,这尸虺你有把握制伏吗?”端坐一旁的郑轼捋着胡须淡淡说道。

我月!这姓郑的难不成要让我去对付那尸虺!?陆良看着郑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奶奶的,刚才说得爽歪歪,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万不曾想树大招风,最后让郑轼给盯上了。纸上谈兵我可以,让我去制伏那玩意,岂不是送死。我这好不容易有了宅子有了家,好不容易尝到了一点浪荡子的甜头,就让我去送死?!鬼才去了。

陆良双眼叽里咕噜一阵乱转,谄笑道:“郑叔,你这不是害我吴郡百姓吗。”

“此话怎讲?”郑轼微微一笑。他为官这么多年,早就是成了精的人了,陆良的心思如何瞒得了他。

“郑叔,我是什么人全身上下有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吴郡,提起不务正业的,谁是我的对手。小子不才,在这方面我若是称第二,那绝对没有人称第一。可干这等正事,却不是我的专长,那尸虺绝对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你想呀,如果出了纰漏,搞得人神公愤,到头来受苦的可是吴郡百姓,而出了乱子民不聊生,嘿嘿,你的这个可就……”陆良指了指郑轼头顶的那帽子,笑了起来。

奶奶的,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当炮灰呀,我还想活个千八百岁好好享受这江南烟月呢,这么快就死翘翘,那可不是我的风格。陆良横下心来,定要推脱了。

郑轼被他这么一说,不禁也有些犹豫了。陆良说得没错,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如果出了纰漏,那事关自己的前途。自从当了吴县知县,这些年来自己苦心经营,不管是民望还是上头,都十分不错,可不能阴沟里面翻了船,这事情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君则,依你看,如何是好?”郑轼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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