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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宝志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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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兄,你应该料想得到才是;‘飞蛇会’正如你所言,在两河‘双星岭’—带叫字号也叫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中,两易其主,而不论上下两代,都不敢捋你的虎须,只因为你的名气太大,本事太高,我们招惹不起,眼睁睁的瞧着摆在嘴边的大块肥肉,就是无福享用,那股子窝囊,不是你能体会的,但势不如人,好歹都得忍下,这一忍,竟忍了二十余载,你不知道,我们忍得有多么的不甘不服……”

钱来发道: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你们的力量已经可以压倒我了?”

钟沧深沉的道:

“如果仅以‘飞蛇会’的能耐,至今仍然压不过你?可是,我们忽然得到一个机会,在再三衡量利害之下,我们认为可以运用这个机会来对付你,钱大兄,你坐地于此二三十年,已使我们失去了太多原该属于我们的利益,只要有你一天,我们便永难翻身,—山不能存二虎,所以,必须将你除去——”

钱来发笑了笑,道:

“算我一厢情愿,打谱你们仅是想要银子,不料却确实待谋害于我,难怪你先时说过,有银子也贯通不了,好在我亦非是全然心里无底,来此之前,便不会企求善了,不管列位目的为何,总之豁起来干上一场便是!”

钟沧道:

“钱大兄,这次不比往常,我们蓄谋已久,约莫你的胜算不大。”

钱来发泰山不动的道:

“那要动过手才知道。老弟,在见真章之前,有两个问题,是否可以明告?”

钟沧洒脱开朗的道:

“要是能说,自然奉告。钱大兄,对—个濒死的人,我一向是十分大度的。”

嘿嘿笑了,钱来发道:

“其一,你们既然有此图谋,为什么不直接向我下手,反而绕了个圈子触我干亲家的霉头,这样岂非多此一举?第二,是谁给了你们这个机会?也就是说,躲在背后阴着发狠的是哪—个混帐王八蛋?”

钟沧背负双手,神色诡密的道: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钱大兄,在你那—亩三分地里要动你的脑筋,顾忌良多,安排方面亦颇费周章,到底不如在我们选择的时间及处所下手比较得宜,而且诱你前来,可以适当运用某一桩法宝逼你就范,这桩法宝若换到你的码头上,怕就有闪失之虑;至于是什么人要与我们合作对付你,现下还不是摊明的时机,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只要形势准许,我一定会透露—但你得有幸活到那一刻才行!”

钱来发道:

“还有法宝等着发起?老弟台,你的花巧可真是不少哪,却不知是哪样法宝?”

钟沧讳莫如深的道:

“马上你就会知道,钱大兄,此宝一出,你必然黔驴技穷,束手无策!”

微微昂起那张胖脸,钱来发是一副大马金刀、百邪不犯的架势:

“好老弟,容我告诉你一些或许你尚不知道的事实;铁血江湖近三十年,刀山油锅、火里水里,我姓钱的来回打转已不晓得转了千百遭,我遇过拔尖顶天的杀手,碰过咤叱风云的大豪,宰过狼心虎胆的奸枭,擒过八面玲珑的狡雄,几十年一晃而逝,老弟,我还是我,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多少江湖强梁倒下去了,我却仍然好端端的活着,况且活得不差,就像你先时所说,身在华夏,坐拥如山财宝,你想想看,似我这么一号人物,还有哪—个‘法宝’能叫我黔驴技穷,束手无策?”

钟沧极有信心的道:

“满饭好吃,满话难说,钱大兄,纵然你对你自己的评估完全正确,也总有失算的一次,人,不可能会有—辈子的好运道,否则,老天就未免太偏心了,但你清楚,老天是不会太偏心的——”

站在钟沧身边的一个大块头,忽然侧凑上来,用足以使钱来发也听得到的声调道:

“时辰差不多了,大当家。”

钟沧动作尔雅的一指那说话的大块头,雍容不迫的道:

“钱大兄,这一位,是我们‘飞蛇会’的‘大把头’‘二郎担山’秦威!”

又—指另—个满脸病容,活脱得了多年痨咳的干瘦中年汉子,他接着道:

“这是我们的‘二把头’‘瘦鹤’武青,好叫钱大兄得知,武二把头乃是此次计划的主要策谋人,所以,人不可以貌相不是?”

钱来发十分深刻的盯视了那武青—-眼,皮笑肉不动的道:

“说得对,人不可以貌相,这位武老弟,果其不然外表睫旷,英气内敛,要有机会,可少不了得亲近亲近,领教领教!”

“瘦鹤”武青冷冷“嗤”了—声,态度表现得有恃无恐,十分倔傲:

“姓钱的,事情不到节骨眼上,便由你托大卖狂,一朝见了真章,你要不哭天抢地,才叫奇怪,待同我亲近,我等着,闯道混世大半生,你当我武青是着人吓唬的?笑话!”

钱来发没有一点火气,笑得越见“天官赐福”:

“敢情真个人到屋檐下啦?连这位武老弟也逼着我低头哪,罢罢,但愿等一歇我能把持着不要哭天枪地,好歹匀出时间来与武老弟磋切一番!”



 第11页

十一

钟沧笑笑,接着又引介站在武青旁边的那位驼背朋友,别看这人驼着一只肉峰,模样儿倒还挺年轻,秀秀气气一张脸盘,犹自白中透着红呢:

“这是我们的三把头,‘驼虎’简翔,靠着简翔的是四把头‘冥箭’柴邦,钱大兄,你瞧瞧,‘飞蛇会’的几个头儿,业已全出来侍候你啦!”

钱来发的目光溜过那四肢粗短,与身体对比不大均匀的“冥箭”柴邦,大剌剌的道:

“只怕未必吧?老弟台,你手下第—员大将,也是你们‘飞蛇会’的二当家‘血枪破胆’蒲公昌怎的不见影子?”

钟沧故意惊叹—声,伸出大拇指来,以赞扬的语气道:

“果然不愧是‘报应弥勒’!‘飞蛇会’二十余年来从不曾与尊架打过交道,但有关‘飞蛇会’的内情,尊驾却知晓得如此详尽,若非此次我方发动在前,钱大兄必然有以谋我,不定何日,‘飞蛇会’便吃尊驾抄窝掀底了!”

肥厚的下巴颤了颤,钱来发不带笑意的一笑,阴着嗓门道:

“少他娘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就凭你们一个小小的‘飞蛇会’,在我看来犹如花子堂,一批穷鬼、凶神结帮,我谋你们干鸟?老弟台,你未免称量得过高了!”

钟沧没有明着发火,但形容上已有几分懊恼,他强笑着道:

“有钱的大爷,口气就是不一样,钱大兄,你看不起我们这帮苦哈哈,我们却不敢怠慢了你,这一刻,就叫蒲老二出来侍候着你吧!”

于是——

在土地庙前同一片幽林中,一条身形魁梧、满脸精悍的大汉,已经适时应声出现。

来人显然就是“飞蛇会”的二当家“血枪破胆”蒲公昌了,蒲公昌的块头够大,怀里却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小娃娃的年纪约莫在三四岁间,兜贴在蒲公昌宽阔的胸膛前,看上去越发衬得娇弱瑟缩,不经一握。

视线接触到蒲公昌怀中的小小子,钱来发却不禁脸色变了,他长长的吸了口气,又仔细瞧了瞧,忍不住心里咒骂起来——那惊悸得莫名其妙的小可怜,不正是程进源兼祧三房的独子,他自己的干儿宝蛋么?

钟沧非常注意钱来发的反应,而钱来发的反应似乎令他十分满意,因此他笑得潇洒极了:

“钱大兄,这一宗法宝祭起来,看情形相当灵验,大概你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一招吧?”

钱来发干干的咽了口唾沫,有些懊恼的道:

“不错,我没想到你们会有这一招,这死不要脸,绝子绝孙的—招;钟沧,混世面的规矩与传统,你们这样瞎搞胡整,无法无天,将来如何打谱朝下立足?”

钟沧闲闲的道:

“—旦拔除你这根眼中钉,钱大兄,不说别的,光只银楼钱庄这一行,便尽入囊中,财源滚滚,还怕立不住足?”

钱来发沉沉的道:

“你们使这种阴狠手段,把我干儿子掳来,目的约莫是待拿他来要挟我?”

钟沧坦白的道:

“正是,钱大兄,来硬的,我们怕敌你不过,所以只有来邪的了;使这个法子对付你,固然有欠光明,可是在求生存、求发展的形势下,也就顾不得手段上的选择了,人要活着,便须活得好,有时候,道德良心便成了累赘,你说足么?”

钱宋发摇头道:

“我说不是,系此等卑鄙龌龊的勾当,我他娘一辈子也干不出来!”

钟沧像是颇为遗憾的道:

“钱大兄,可惜我不是你,否则,你就不会落到眼前的困境中啦!”

又是气愤,又是心疼的望着蒲公吕怀里的宝蛋儿,钱来发免不了兴起—股深深的爱怜——那小家伙必定受惊不轻,这一歇见了干老子,恍同不识,居然连叫都不会叫了,那些杂种却不知是怎生折腾他!

钟沧比了个“请”的手势:

“可以上路了吧?钱大兄。”

钱来发怒道:

“上路?上什么路?”

白玉似的面容上蓦然聚起一抹阴寒,钟沧的声音亦冷了下来:

“这不是装糊涂的时候,钱大兄,你乖乖跟我们回岭上,我们立即放孩子,并且派专人把他安全送回程家,如果你仍想反抗,则我们就先杀了这小畜生,再豁力与你一搏!”

钱来发恶狠狠的道:

“钟沧,你要敢伤到宝蛋儿一根汗毛,我若不将你这群王八蛋个个凌迟分尸,再一把火烧掉你的老巢,我就算你们众人所生所养!”

钟沧的表情转换得很快,他马上又堆起笑颜:

“钱大兄当然是很宝贝你的这个义子,我们也实在不愿对他稍有伤害,这孩子白白胖胖,乖巧可爱,谁又舍得糟蹋他呢?不过孩子的命运可是掌握在尊驾手里,你要他活,他就会活,你要他死,他就会死,其实稚子何辜?钱大兄心怀慈悲,如何能够不成全于他?”

冷冷—笑,钱来发道:

“钟沧,你不该叫‘暴杀’,该称‘巧嘴’才对,就那么两片皮,一时翻云,一时覆雨,里子面子全叫你占了,他娘,经你这—说,宝蛋儿遭罪,倒像是我的差错啦?”

拱拱手,钟沧七情不动的道:

“至少,孩子生死操纵在尊驾手中总是不错,钱大兄,大人的事,自应由大人来解决,祸延后代,你竟忍得下心肠?”

弯来绕去,却是—番歪理,再要往下争,只怕连谁是谁非都扯不清了;钱来发憋着一口鸟气,瞪着眼道:

“掳劫孩子的事,程家兄弟早就知道了吧?”

钟沧微笑的道:

“当然,要不他们怎么会再三央求你单枪匹马送上门来?你要不来,孩子如何尚能保命?明确的说,拿你来交换孩子罢了。”

哼了哼,钱来发道:

“你们想得挺美,怎知我会为了宝蛋儿把自己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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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钟沧安详自若的道:

“钱大兄,天底有许多种人,便会有许多种不同的个性与行为,那些个性与行为,大都会沿着固定的习惯方式发挥,你天生是那一类重情重义的典型,自则做的是重情重义的事;我们都认定你不可能单为顾全自己而牺牲孩子,是以才有此—行动,‘报忘弥勒’向来善恶分明,生死俱有担当,又怎容得苟存于己,忍将义子的—条小命顶上?”

钱来发大声道:

“这桩勾当,你们和程家兄弟是事先串通好了的?”

钟沧道: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话要讲清楚,程家乃是受逼如此一—我们强抢了他的宝贝独子,他若不答应同我们合作,恐怕就将断后了!”

沉默了须臾,钱来发闷着声道:

“你们如果是待要我这条老命,大可以在此就地解决,何须再跑一趟山寨?”

钟沧欠身道:

“自有必得钱大兄枉驾一趟的道理,好在阁下一命,随处可交待,至于哪个所在比较合宜,钱大兄就不须争议了吧!”

钱来发的声音进自齿缝:

“我跟你们走,你们发誓会送孩子回去?”

右手指天,钟沧的表情马上变得严肃了:

“神佛在上,我绝对遵信守诺!”

钱来发重重的道:

“走吧!”

钟沧忽的露齿—笑,神态谦恭的道:

“先请大兄恕罪,这里有道手续,我看还是办过了再走,也好两下放心。”

钱来不由冒火: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骚主意?”

钟沧一拍手,他的“二把头”“瘦鹤”武青阴恻恻的走了过来,脸卜流露着那种不怀好意的邪笑,嗓门半高不低的道:

“钱大爷,现时还不能走,得叫小的我侍候过了才方便上路!”

瞅着这个黄皮干瘦、望之不似人形的武二把头,钱来发没好气的道:

“怎么着?想现在先松散松散?”

钟沧赶忙趋前两步,陪笑道:

“武青不是这个意思,钱大兄千万莫误会了,只因阁下的本事太高,所以呢,我们不得不添加点防范,阁下如是确有减意替干儿子脱厄,当亦不至推拒……”

钱来发慢吞吞的道: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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