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丹途-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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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自我介绍道：“我是王帅介绍来的，我想跟你们出海！”
“没问题。”许老大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常年在海上捕渔，肤色被晒的黝黑，不过精神很好，一听是王帅介绍来的，立刻笑道：“你来的正好，我们下午就要出海。大约要一天的时间能够到达你想去的地方！”
看来，这个许老大对徐风的这趟行程很清楚，徐风反倒放心了，这是自己人。
许老大给徐风安排了一个简单的船舱，这渔船不大，船舱也比较简单。许老大很抱歉的说道：“地方小，小徐你多包涵。”
徐风笑道：“太客气了，你们都受得了，我也一样的。”
没过多久，在轰鸣的马达声中，船出海了。
现在的季节，已经过了禁渔期。海面上偶尔能够见到渔船，只不过彼此距离很远，许老大一边指挥着船行的方向，一边关注着徐风。出海次数少的人，在海里特别是有浪的地方很容易晕船，他怕徐风也是生手，却没料到虽然船行速度很快，有些颠簸，但徐风仿佛没事人一样，身子随着船摇晃的方向。跟粘在船上一样，丝毫没有不稳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这是个高手！
太阳散发出最后一点余晖，落到了海平面以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火红色，也就是传说中的火烧云。徐风还在甲板上观赏着海天一色的风景，许老大在船舱里叫：“小徐，开饭了！”
不出所料，晚上吃的主菜是鱼。饭是米饭。五六种鱼分别红烧、清炖、做汤，许老大歉意的说道：“出门在外，饭菜简陋了点，请包涵！”
徐风笑了：“许老大，你太客气了，你再客气，我都不好意思吃饭了！”他能够感觉到许老大态度里的一丝拘紧和疏离，不过毕竟才第一次见面，也不可能要求人家如同老朋友一样。既然是王帅介绍来的，那么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徐风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碗盛起一碗饭，夹起一条鱼放在米饭上面，大口吃了起来。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期间大约因为徐风的存在，渔民们并没有说多少话，最多的也只是关于这次出海打渔的一些消息。
徐风并没有插话，不过从简单的对答中，他听得出来，这艘船现在出海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因为先前几次出海收获不多，因此许老大才冒着天气预备所说的可能会遇到中级以上海浪的危险出来。
船老大是一艘船的灵魂，他不仅是船的主人，还是打渔的好手，而且还要根据洋流、天气和地域情况来确定打渔的时机，可以说一艘船上人是吃肉是喝汤全要看船老大的本事了。
船是新换的，网却是旧的，不过网并没有破，上面带着浓重的腥气。徐风听说过，新网不好打渔，反倒是旧网打鱼还好些，这是陆地上渔民的经验，或者说迷信，不知道是不是海上也是这样。
不过徐风对他们说的一句话来了兴趣，今天晚上会下一网试试水。虽然在自己的船舱里，但徐风还是能够听得到船员们的低低声音。他们谈话的内容。
“老刘，你把那人接上来，能看出什么来路不？”
“不知道。老大吩咐过的，应该不像是坏人。反正明天往地方一送，就没咱什么事情了，你管那么多干嘛？有这心思，还不如多想想晚上怎么好好拉网呢！这一网要是鱼多，也好把许老大欠的钱还上，咱们日子也好过些！”
“这话对，”另一个人插嘴道，“都说好人有好报，你说许老大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不顺？妈祖保佑这一趟出海能有好收成吧！”
……
虽然不是专程来看捕鱼的，但说实话，不对这玩意感兴趣的，实在极少，徐风自然不算那极少的一部分。
晚上捕鱼自然需要很大的精力，因此吃过饭后，除了值班的水手和许老大，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徐风来找到许老大，客气的问道：“船长，听说你们晚上下网捕鱼，我能不能看看？”
许老大愣了一下，笑道：“这个看没什么的，不过晚上天黑，危险，据说还有浪，你得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不然掉下去找都不好找！”
船老大话说的很直接，徐风反倒很满意，话说在前头，这样反倒更容易相处：“没问题，我有自保能力！只要不犯你们的忌讳就成！”
船老大点点头：“没啥，既然你想看，那就看吧！不过我们恐怕没时间招呼你！”
徐风只需要他同意，其他自然不用别人操心，他只是好奇捕鱼的过程。
天黑了下来，船的一侧栏杆上亮起了一排灯，徐风猜测这应该是吸引鱼过来的，恐怕现在许老大也不确定现在船处的位置有没有鱼流，毕竟海里的鱼汛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海里的动物喜欢光亮的比较多，这些灯就最好的招鱼器。
船速慢慢低了下来，但摇晃的更加厉害了，船上的旗帜摆晃的更加厉害，发出呼啦啦的声音，起风了。
徐风站在不影响操作的甲板边缘，看着许老大指挥着船员将网用绞盘放了下去，拖网很长很重，光凭人力的话，恐怕根本没有办法出这么大的网，现在的机动渔船的动力都比较足，所以鱼可以尽管来，多重都不怕，就怕空网。
网都放了下去，船开始加速，这个徐风明白，需要把网利用水流的速度拉开，虽然机动船的声音能够把一部分鱼吓走，但灯光却依然能够把一部分鱼吸引过来，这其中还有运气的成分。
徐风心里突然一动，他把自己的感知放了出去，潜入水中。
虽然在水里，感知的探测距离和速度没有在空气中那么快，但比当初在非洲地底要好的多，他很快就感知到了附近方圆几百米里的生物。
鱼不多啊！
徐风有些不甘心，催动元气，将感知放到最大，他突然发现，就在渔船的右前方，有一大团游动的影子，时聚时散，在慢慢的远离着机动船的方向，这一团足有二十多米方圆的影子显然是鱼！
放开其他方向的感知，一边注意着那团影子，一边走向许老大。
这个中年人给徐风留下不错的印象，再加上那些船员的话，徐风决定帮他一把。
“船老大，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一说。”徐风看了看船上正在忙碌的船员，他们的热情很高，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现在网里根本没有多少鱼，会有什么想法？
“什么事情？”尽管徐风话说的很突兀，但许老大并没有生气，一边拿对讲机指挥着船员，一边抽空问道。
徐风指了指船后的拖网：“我敢打赌这一网鱼的量，如果我说对了，你能按我说的位置再下一网吗？”
许老大愣了一下，这小伙子开什么玩笑？
“小徐，打渔这事是个技术活，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还靠这个吃饭呢！”许老大有些不高兴，冲对讲机吼道：“准备收网！”
“我说实话！”徐风并不在意许老大的态度，“如果你介意的话，我拿十万元打赌，这一网渔的量，我真的对打渔很感兴趣，我也想指挥着打一网！”
许老大愣了一下，十万元，对他这个十分缺钱的人来说，诱惑力很大。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咽了咽唾沫，有点结巴的对徐风说道：“我得和我的船员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原本只准备打一网的，你知道，这人的体力……”
“你决定！”这是个好船长！
许老大在对讲机里把事情讲了一下，没过几分钟，有一个船员们吼了一声：“答应了！”
徐风笑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第五百八十四章 一船鱼
马上要收网了，许老大深吸一口气说道：“说吧，能打多少？”
徐风放出部分感知，探测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从起网的重量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最全的电子书下载不会多。这一网鱼，不会超过一百公斤。”
许老大脸色一变，一百公斤，真的是太少了！这拖网足有好几百米长，如果只有不到一百公斤的鱼，那的确太少了！
虽然已经从收网的揽绳和电机绞盘的情况能够感觉得到，这网鱼不会很多，但一百多公斤，实在连成本都不够！
除非里面有非常名贵的鱼，不过在这片海域，还真不好说！因此许老大虽然很失望，但并没有失望到沮丧的地步，一方面徐风的话有待于验证，另一方面如果在这片海域里捕到一些比较名贵的鱼，那也能抵回本来！
绞盘咯吱吱响着，收网不仅要绞盘，网快收起的时候，还需要船员用吊杆将网吊起来升到专门下鱼的甲板上，船员们一开始非常的兴奋，毕竟预想着未知的收成，每个人都不太会想着收成不好。但当徐风一说打赌，并且许老大把徐风所说的不到一百公斤鱼数量通知大家的时候，船员们神态变得困惑起来。当他们拽着吊杆把网升起来的时候，疑虑变成了事实，吊杆根本没有想像中有那么重，网有多重他们是知道的，剩下的就是鱼的重要，虽然不会很精确，但大约一比划也就知道，这一网，的确没有多少鱼！鱼网脱离水面被吊起来，大家彻底的看清了。只有网底上有一些鱼，算起来，的确没有一百公斤，当这些鱼被倒在甲板上的时候，许老大立刻跑了过去。借着大灯的光芒，仔细的看着那些鱼。
很快，许老大失望了，除了鲳鱼等常见鱼，就一条小石斑鱼还算贵点，其他再没有了。
晚上这一网。算是交学费了！
许老大叹口气，看来，自己的霉运还没有走到头啊！
徐风走了过来，对许老大说道：“船老大，怎么样？我们打赌还算不算？算的话休息一下咱们就开始了，这一网我可是等了好久的！”
许老大看了看徐风。目光中有些疑惑，有些迷茫，这个年轻人，他始终有点看不懂。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怎么在海上呆过，但却又能那么的准确说出这一网的鱼量，虽然出海的人大都有些迷信。但徐风这么一个生手，怎么可能打出好收成来？
“算！为什么不算？”许老大却不是个失信的人，他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冲船员们吼道：“大伙把网清一下，小陈小李，你们把鱼分一分类处理一下，其他人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再下一网！”
徐风拉着许老大走到船头，低声说道：“这一网我来指挥，不过是我给你说。给你他们指挥，怎么样？”
许老大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徐风笑道：“我一个生手，如果真按我的来，你那些船员肯定不服气，按你的来就成了。打出的鱼归你，我就过把瘾，放心，不然可以再给你打个赌，我要指挥这一网，肯定能捞出一吨以上的鱼来！”徐风虽然知道鱼因为类别不同价格也不同，但哪种鱼贵哪种鱼便宜，他还真不知道，只好以数量来论。
“你要真能打到一吨的鱼，那么我这条船以后就设你当贵宾了！”许老大半开玩笑的说道，他已经释然了，第一网而已，出海又不只一两天，今天不成不还有明天吗？“以后只要你来，只要我在，你想出海我就带你出去！”
“好！”徐风笑了笑，不再说话。
等船员休息好后，许老大指挥着船员将网放了下去，然后便看着徐风。
“船往东南方向！”徐风的感知一直就没有脱离那个鱼群，见徐老大配合，立刻发出第一条指令。
夜更深了，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原本的星星被云彩遮了起来，风更大了，船晃的更厉害了，不过船员们并不在意，仍然热火朝天的干着，有些人已经把衣服脱去，只余一条短裤在身上，他们并不在意徐风和许老大打赌的事情，但徐风既然能够猜中先前一网鱼的量还敢下一网，那么这一网肯定不会少，指不定还有惊喜呢！有些人边干边议论着徐风的想法，有说好奇的，有说有特异功能的，有说会看水相的，还有的干脆来了句：“恐怕是钱多烧的慌来闹的吧！”
但不管怎么样，徐风的这一次打赌，反倒给了这些渔船上的汉子们些淡资，让原本单调枯燥的捕鱼生活多了些色彩。
“正直往前！”
徐风继续指挥着，他感知那鱼群因为机动船的靠近，开始慢慢的躁动起来，有些处在边缘的鱼甚至脱离了鱼群往海底游去，整个鱼群也慢慢的远离了机动船的位置。
不过徐风因为先一步调整了船行的方向，让船和鱼群移动的方向保持一致，而且机动船的速度远比鱼群的速度快，因此他并不是很在意。
很快，机动船便来到了鱼群的上空，巨大的声响通过水波传向鱼群，原本紧紧聚在一起的鱼群一下子炸开，分散开来，很多鱼四散逃窜，更多的则分成十几个小鱼群，向其他地方游去。
徐风能够感觉到，这些鱼都不大，绝大多数是一个种类，但在下层还有些其他的种类，虽然不多，但也只是相对于这庞大的鱼群而言。
“往左！”徐风突然提醒道，他“发现”，那些分散的鱼群往左面的居多，速度一下子变快了很多，因为分散，因为有些鱼窜入水底，又因为风大的原因，海水变得混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