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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岁月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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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傻是个听话的孩子,他放好圆纸筒背上一袋糯米粉就上了路。为了防止忘记母亲的吩咐,还一路走一路念着:“孔夫子,孔夫子,孔夫子就是孔圣人,是读书人的祖师。”突然,郑傻觉得脚下一绊,往前摔了个嘴啃泥。郑傻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继续赶路。到了丈母娘家,郑傻文质彬彬极其礼貌地献上了一袋糯米粉,可把丈母娘王氏乐坏了,觉得女儿挺有福气,总算是找了个知书达礼的如意郎君。她有意考一考女婿的才学,但自己文化太低,不知考问什么好,便故作斯文地问:“贤婿,你知道读书人的祖师圣人是谁吗?”郑傻这时记起了母亲的叮嘱,心中暗暗佩服母亲的先见之明。他不慌不忙地偷看了一下袖中的纸筒,没想到路上摔一跤把圆纸筒压瘪了,郑傻胸有成竹彬彬有礼地答道:“祖师是瘪夫子,瘪圣人也!”王氏惊得眼睛瞪得老大说:“贤婿,你没弄错吧?”“没有!错不了!”郑傻十分肯定地说。“你念了几年书?”王氏又问。郑傻把右手一伸说:“不多,愚婿仅念私塾五年。”

一听女婿念了五年书,王氏便不敢再吭气了,自己才读了一年书还考别人,那不是班门弄斧吗!得了,别再问了,没准还是自己记性不好,这圣人还真是瘪夫子呢!

张大山讲到这里望了欧阳文涛一眼,想看看她的反映,没想到小欧脸上竟没有一点笑容地说:“不新鲜!这傻子并不傻,没听说世上的傻子大都有傻福吗?”张大山毫不灰心地又接下去说:“小欧,你别着急,这故事精彩的还在后头,好货存底呢。话说!这郑傻虽没什么本事,却懂得要讨好丈母娘。这时王氏想下厨去给女婿烧点什么吃的,郑傻便自告奋勇地说:‘妈,您老就别忙了,让小婿给你做碗新鲜的糯米汤圆,也可品尝品尝小婿的手艺如何。’王氏一听心中可高兴呢,连声说:‘好孝顺的孩子!妈今天就依你,你就下厨去做吧,我就等着吃乖女婿的汤圆了。古人说女婿是半边子,我看女婿比儿子还好,就是会疼妈,我女儿找到你这样的如意郎君真是她的福份。’她哪知道,这儍女婿什么家务都不会干,这煮汤圆是他唯一掌握的厨艺。这东西好吃也好做,也最合他的口味,久而久之他也就会做了。丈母娘一夸,郑傻更是得意忘形,立即钻进厨房大显身手去了。

在前屋忙乎的王氏不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疼,闹肚子的老毛病又患了,她无可奈何地进内室去坐马桶出恭。情急之下,她也就随手带上了房门。那边郑傻已经忙碌完毕,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到前厅堂屋来孝敬丈母娘。没瞧见人影的郑傻忽然听到内室有声响,便猜想是丈母娘在里面,于是,他便向内室走去。刚拉完肚子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的王氏,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响,突地闯进一个男人,心中一急又来不及应对处理,便赶紧背过脸弯下腰,将一个又白又肥的大屁股朝着房门口。郑傻吓了一大跳,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大惊失色的说:‘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我才到厨房去了一会儿,你的脸就肿得这么大!连眼睛鼻子都看不见了。好可怜哟!妈!快吃汤圆,趁热吃,吃了病就会好的。’说完,郑傻便夹了一只热乎乎的汤圆,直往王氏的屁眼里塞。王氏躲闪不及,被汤圆烫了一下,气得她提起裤子回过头,狠狠地给了郑傻一记耳光。郑傻被打得晕头转向摔倒在地上,汤圆滚了一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抬头一看,惊讶地说:

‘真神!才吃了一个汤圆,病就全好了。’”笑话讲到这里,欧阳文涛非但没笑,反而奉送给张大山四个字:“庸俗无比!”

张大山抓了抓头皮还想说点什么,欧阳文涛却说:“好了,留着点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不想听!”挨了骂的大山虽一时无话可说,但他希望欧阳文涛能够快乐的死心眼一点没有动摇。可欧阳文涛的一句“庸俗无比”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让张大山心里堵得慌,更不敢再随便开口说话了。今天的柴砍得特别快,大山像闷头鸡啄白米一样,挥舞着砍柴刀一会儿便砍好了一担柴。欧阳文涛也没有往日的欢乐心境,无心玩耍地在一旁抽烟解闷。她抽烟是在麻醉惩罚自己,也是为了折磨张大山,俩人的心都在流血。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片坟地,大山提议休息一会儿。他忍不住又憨声憨气压低嗓门说:“小欧,你就不能高兴一点吗?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欧阳文涛没好气地顶撞道:“我高兴得起来吗?”“我已经在尽力弥补我的过失,尽力让你过得好些。”“那你就继续努力吧,尽不尽力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欧阳文涛冷漠地说。

张大山却认真地接下去说:“如果我今天能让你高兴,你能把烟戒掉吗?”“我看你没这个本事!”欧阳文涛露出不屑置辩的神气。“行,我一定行!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笑起来,但香烟你必须戒掉!君子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我们击掌为定,不许反悔!”张大山挑战道。欧阳文涛无所谓地与张大山击了一下掌,大山却认真地开始挖空心思搜寻办法。真是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大山寻觅的快乐良方竟近在眼前,不远处一阵悲哀的哭泣声启迪了大山的灵感。左边有一座坟,一位中年妇女正一边火化纸钱一边哭着自己的亡夫。张大山装成一拐一瘸地走到旁边一座坟旁,往下一蹲,也跟着号啕起来。

那女人哭诉道:“我的夫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孤儿寡母,这日子还怎么过哟?”张大山也哭诉道:“我的兄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为弟我一个人,这日子还怎么过哟?”女人又哭:“老公啊,自你走后,我食不甘味,夜不成眠,度日如年。”大山也哭:“老兄啊,自你走后,我食不甘味,夜不成眠,度日如年。”……

大山这么鹦鹉学舌般地哭着,终于惹恼了那中年妇女,她把眼泪一抹,站立起来忿忿地说:“你有病啊!哭都不会哭,我哭什么你也哭什么,你发什么神经病?”大山回过头说:“谁要学你哭?听不惯你可以坐到一边去,等我哭完了你再哭。”这时欧阳文涛过来,把中年妇女拉到一旁坐下说:“这人有毛病,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坐一旁看他如何哭就是了。”中年妇女只得坐在一旁生闷气。张大山哭得更起劲了,他怪声怪气地哭诉道:“兄长啊,以前我们相依为命,是有情有义形影不离的双胞胎。你一吃苦,我准吃甜;你一吃辣,我准吃香;你一受累,我准舒坦;你一倒霉,我准走运;我一肚痛,你就拉稀;我一乐极,你就生悲;我要挨骂,你准挨揍;我不高兴,你准受气;我演刁德一,你唱胡传魁;我唱造反歌,你听样板戏;你揪我耳朵,我搧你耳光;你先走一步,我也跟你去,不!我才不跟你去!你替我转告阎王爷,我要请长假,一百二十年后再去报到。兄长啊,你还没忘记吧,走起路来你总是向左倒,我总是向右倾,就像一对对称的木偶一般。睡起觉来就更好耍,呼噜声声,此起彼伏,相互呼应,唱大戏一般。现在你一离开,我走路失去了平衡,打呼噜没有人呼应。哎!说来又说去,我们是好兄弟,总是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充满节奏,相互鼓励。尽管我处处总要赢你那么一点,你却从来无怨无悔,我们来生再做好兄弟吧。”张大山念到这里略喘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下,又用眼角瞟了一眼欧阳文涛,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像京剧道白似的诵道:“兄长啊!现在你一人,在阴曹地府定很寂寞,咱们不如重温一下往日的习惯,免得冷却了兄弟情谊。”大山立起身,一拐一跷地围着坟包转起圈来,口里的京腔又转换成即兴发挥的歌曲,模样十分滑稽地唱道: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那呆头傻脑的样子,想你那身上臭烘烘的臊气。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那野狼嚎般的嗓门,想你那老猪般的呼噜。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那毛贼似的须发,想你那东倒西歪的步履。张大山这一系列地滑稽表现,把中年妇女逗乐了,可欧阳文涛却忍住了,仍是一付若无其事的表情。这张大山也确实有些艺术表演才能,一招不成又来一招,反正今天他是下定决心要让小欧快乐起来,哪怕是能高兴一刻也成。他又换成黄梅戏的腔调说道:“好兄弟,你常说我的筋斗翻得特别漂亮,今天,我就再让兄长欣赏欣赏了。”于是,张大山拉开架式大展身手,从坟包的这头翻到那头,又从那头翻回这头。可是,一不小心,他给坟上的一棵小树枝丫挂住了裤腿,人虽然翻了过去,却听到“扑哧!”一声,大山摔了个嘴啃牛粪,整个脸正好扣在一堆牛粪上,狼狈极了。欧阳文涛和中年妇女都前俯后仰地笑了起来。欧阳文涛正要过去扶起大山,他却一阵风似的站立起来,一边吐掉嘴里的牛粪,一边抹去脸上的污秽。这一抹,脸上就更难看了,气味也更是难闻。欧阳文涛终于笑得弯腰捧腹,话也说不出来。花脸似的大山虽吃了点小苦头,却也十分高兴地拖着京腔说:“娘子,你终于笑了。古人烽火戏诸侯,为的是美人一展笑容;今日大山我,为心爱之人摆脱愁苦,也算是尽心尽力吃尽苦头了哟!”张大山此话发自肺腑,让中年妇女明白了他俩的关系,更让欧阳文涛感动。她收起笑容,用自己的手绢过去帮大山擦去牛粪,又一道去附近的溪边洗脸。常言道,无巧不成书,隔墙有耳。坟边的这场闹剧,全被一直躲在附近的莫有才看到了。他恨得牙根痒痒,直想把张大山生吞活剝,但他又不敢现身,因为他根本不是张大山的对手。最令莫有才伤心欲绝地是“心爱之人”四个字,这几个字宣告了莫有才的彻底失败,宣判了莫有才单相思的死刑。特别是当他看见欧阳文涛竟用自已的手绢给张大山擦去牛粪时,他拳头揑得紧紧地,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心头。终于找到了失败根源的莫有才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男子也!

第21章 张大山身陷罗网 一失足命归黄泉

 忿忿的莫有才经过远离村子的一口生产队的养鱼塘,无意地发现有人在偷捕队里的鱼。胆子不小哇,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集体的鱼!莫有才为自己刚才的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否则,今天非憋死不可。他沿着山边树丛偷偷地潜了过去,终于看清了偷鱼者是队里的社员莫水生。此人身材修长,为人刁滑,因水性好善长捕鱼,在队里有“鸬鹚”的浑名。这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论“单挑”莫有才不是莫水生的对手,论滑头手段水生也不亚于有才,唯一的优势就是莫有才父子俩手中的权力。莫有才并不傻冒,他灵机一动决定智取加利用,趁莫水生正打上一网鱼高兴地时刻,他一拍水生的后肩头,大喝一声:“鸬鹚!你胆大包天,大白天敢偷生产队集体的鱼。”鸬鹚吓了一跳,刚要拉上来的一网鱼又给放回了水塘中。他做贼心虚地回头一看,当场逮住他的竟是莫有田队长的儿子,队里的会计莫有才,脸刹时间便变得灰白。莫有才不失时机地进攻道:“当场抓现,没话说了吧?偷盗集体财产可是犯法的哟!走,跟我到生产队去。”这鸬鹚已是冷汗涔涔,但并没乱了方寸。他和有才虽隔了几房,论辈份有才还应喊自己堂哥,可眼下自己犯了错,人家眼中也就没你这个堂哥了。得了,我先自己降格吧,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还怕你日后不喊我堂哥。鸬鹚立即赔上笑脸道:“有才叔,原来是你呀,吓了我一大跳。你说得多难听呀,什么偷呀偷的,不就是几条鱼吗!卖出去也不值几个钱,叔要喜欢,我就全孝敬你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莫字来,谁叫咱们是一家人呢!”莫有才故作正经地板着脸说:“你别尽跟我套近乎,这可不是小事,我也担待不起。弄到上面去轻则罚个几百元,重则送上法庭判上几年,别说这一年白干了活,这一辈子也是个劳改释放犯。这么大的事,你就叫我叔公,我也得公事公办。”

这鸬鹚对有才父子的得性颇知根底,根本不被他唬住,何况自己来之前就已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他不慌不忙冷静地从衣袋中掏出很难买到的大前门香烟给莫有才点上,又将剩下的烟塞进莫有才的上衣口袋后才说道:

“有才叔,我知道你这个生产小队的会计也不好做,为了全队社员一年忙到头,辛苦捞了不少,好处没有见到。这样吧,如果实在要公事公办,我宁可罚给你个人,算是个私了,也算是对你辛苦操劳的报答。你就开个口吧,罚多少?我决不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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