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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岁月河-第108章

小说: 岁月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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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只要你武大郎有兴趣,又有本领去勾引到手,我老婆你可以去搞,我决不干涉。”

“我才不想搞你老婆!”

“那也行,哪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漂亮小妞做情人,赔偿你的精神损失总可以吧。”梁旺恬不知耻地说。

这时,武达朗突然出其不意地对着梁旺的下身踢去。梁旺本能地一缩,结果踢在小腹上,他立即蜷缩地蹲了下去。武达朗抓住时机又是一脚,将梁旺踢翻在地。他正要对面如土色蜷缩在地的梁旺继续惩罚报复,给已起床的潘小莲死死拖住了,她说:

“达朗,不能再打了,会打死人的,杀人要偿命的!”

“好哇!揍你的野男人你心疼了?你怕死,我不怕死!平时我对你那么好,百依百顺,你还让我带绿帽子!我今天先收拾了奸夫,再来收拾你这个淫妇!”

喷着酒气的武达朗这会到有点像个男子汉了,他一掌将潘小莲推跌地上,又去踢打梁旺。这下梁旺和潘小莲都真害怕了。潘小莲跪行般爬过来,死死抱住武达朗的腿说:

“达朗,我求求你了!不能再打,会打死人的!都是我不好,要打打我好了。”

“打你?好哇!代野老公受罚,够情义的,我成全你。”说完,武达朗挥手一掌劈在潘小莲脸上,脸上立即一个红印,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这时,地上的梁旺终于缓过气来,他歪歪倒倒地站了起来,制止住了武达朗,又有气无力地说:

“兄弟,现在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出了,但你是个明白人,到头我们都得面对现实。事情已经发生,总得解决,家丑不可外扬,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当然,这件事你受了委屈,但体内的损失可以体外补偿,世上万物总有个价,你就开个价,我赔偿你。”

“你他妈的以为是逛窑子嫖妓,几个臭钱就打发了?”

“那你说怎么办?和潘小莲离婚?这么漂亮的老婆你舍得吗?你这是成全我了。到法院去告我,到纪检委去揭发我,弄得我梁旺身败名裂做不成官?不成!”梁旺一边整理尚未完全穿好的衣服一边说:“我可以不承认,何况这年月当官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不算问题,大案要案比比皆是,谁有功夫查这男女之间的事,男情女愿又不是强奸。”

“可我当场抓住你们通奸。”武达朗忿忿地说。

这时梁旺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会心地对也穿好衣服的潘小莲说:“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对吗?我是到你家来谈工作的,是不是?”

“是的,什么也没发生,梁厂长是来谈工作的。”潘小莲附和道。

武达朗傻了眼,他愤怒地又握紧了拳头想动手。梁旺按住他的拳头说:

“小武,冷静点,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了,偷袭只能一次得逞。”

武达朗气得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坐下吧,我们坐下慢慢谈,什么事都好商量。”梁旺到像主人似的拖过一把椅子请武达朗坐下。潘小莲乖巧地给武达朗泡上茶,却特意冷落梁旺。

梁旺见机说:“看到吧,还是自己的老公好!”

武达朗默然地坐下,眼泪流了下来,心情极端复杂,酒力也渐退去,恢复了自己原先的本性,又失去了男子汉的自信,觉得自己是那么软弱无用,在这世界上是那么孤立无助。他弯下腰将脸包容在自己的双手掌中,任凭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潘小莲是何等精明之人,还有谁比她更了解武达朗吗?没有,现在的武达朗才是原先的武达朗,大家称呼的武大郎。天生会演戏的潘小莲抓住时机,伪装温存地递给达朗毛巾擦泪,哄孩子般地坐到他身边命令梁旺:

“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从今以后不要踏进我家的门,这里不欢迎你!”

梁旺会意地眨了眨眼睛,却冷冷地说:“不来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梁旺死了;但我可以答应武老弟许多条件,给予优厚的补偿和回报,金钱、美女都行。我梁旺射出去的箭是从来不收回的。”

梁旺得意洋洋地走了,屋中只剩下可怜巴巴的武达朗和水性杨花的漂亮女人潘小莲。她知道武达朗舍不得离婚,何况他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可爱女儿放在杭州的母亲那儿带。她自己也不想离婚,梁旺是个靠不住但有权有势的流氓,双方只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已。这一晚,潘小莲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让武达朗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做了回男人,让武达朗找回了逝去许久的初恋、新婚时的感觉,然后她又软硬兼施地对丈夫说:

“达朗,其实我是很爱你的,但人活在世界上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已的,我有我的苦衷。自打改革开放以来,人们都在朝着富裕的小康之路奔去,可我们俩都是普通工人,靠这两个可怜巴巴的工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富起来呢?让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即不是你,也不是我。眼下我们年轻还能在厂里做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国营工厂也会成为私人老板的工厂,到时候叫我们下岗也是有可能的。像我们这样混下去何年何月才有出头之日呢?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英俊老实;我气你恼你,也是因为你太老实。这年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富谁被人瞧得起,大家都成了势利眼,钻到钱眼里去了。笑贫不笑娼,这潮流我们能扳得过来吗?达朗,我做梦都希望我们的日子能活得比别人好点,靠你,你太老实,不行!我只有靠自己了,可我是个女人家,我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这张漂亮的脸蛋了。”

“不!我不同意你这个观点,更不能让你去出卖自己,换取可怜的幸福。我可以用自己的劳动拼命去赚钱,让你和女儿生活得更好;即使我做不到,失败了,但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实实在在的活着,平平淡淡也是真。”武达朗据理力争。

潘小莲将武达朗搂得更紧,感动地说:“唉!你真傻!也真好!我也这样想过,努力过。本来我希望通过帮厂里做挂历生意发点小财,然后我们都辞职下海经商,去追寻我们的梦想,可最终我失败了。这个时代有钱的男人便学坏,有权又有钱的男人便更坏了,梁旺便是这种人。你以为我会真喜欢他吗?我讨厌他、恶心他,他那猪一样的脑袋、色狼一般的眼睛、贪婪的面孔、流着口水的大嘴,从他强行占有我的一刻起,我都是闭着眼睛忍受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发他?”

“告他,告他有用吗?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斗不过的!何况现在有钱的大款和达官显贵玩玩女人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又不是什么政治问题。到头来告不倒他,他的官照做,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武达朗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突然说:“我真想念毛主席!”

“想念也没有用,他老人家不会从棺材里爬起来。”

没开灯的屋中突然静寂下来,武达朗望着空洞漆黑的天花板,觉得天在旋转,而且速度越转越快,逐渐形成一个无底的黑色旋涡,自己很快也要被吸进去了。许久,武达朗终于无可奈何地说:

“小莲,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顺应潮流,识时务者为俊杰。别人可以玩弄我们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他们。亏,反正我们已经吃了,我们不如逢场作戏,利用梁旺达到我们自己的目的,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尽可能地敲他一下。”

武达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实在不甘心那!自己的老婆,为什么要给别人玩弄?”

“我觉得这问题从两方面来看就能想通。第一:要达到目的,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上不会掉馅饼下来。第二:豁出去,也来个解放思想。西方不是讲究什么性解放嘛,我们也解放点。等我们有了大把的钱,你想采什么花就采什么花,我一定让你得到足够的补偿,让你一生活得值,活得潇洒!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吗?”

武达朗终于无言以对地妥协了。后来,夫妻俩又嘀嘀咕咕地商量了许多……

昨夜发生的事对梁旺多少有点震撼,第二天坐在办公室里仍很不自在,怕那个武达朗到厂里来闹事。下午下班前,武达朗和潘小莲果真寻来了,梁旺不由得心中咯登一下沉了下来,赶紧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轻轻的礼貌的敲门声和潘小莲的声音:

“梁厂长!梁厂长!”

梁旺没有吭声,也不想去开门。门外又传来潘小莲软绵绵的声音:“梁厂长!开门啦,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吧!”

梁旺无奈地压着声音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正忙着呢。”

“有事呀,没事找你干嘛?”

梁旺从声音上判断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便起身开了门。出乎意料,潘小莲和武达朗满面春风兴高采烈地涌了进来,根本没有丝毫讨阀的意思。还是潘小莲先开了口:

“梁厂长,我老公武达朗刚从上海回来,我在家里备了些小菜为他接风洗尘,想叫你也去凑凑热闹,不会不给面子吧。”他又特意回头问丈夫:“老公!你说是吗?”

尽管武达朗对这样的表演还十分陌生,还无法完全摆脱昨夜的阴影,但仍强作笑颜地说:“我们是特意来请你的,杀鸡、宰鹅、烧菜,我都忙了一整天了,你一定得去。”

梁旺喜出望外,连声说:“一定去,我一定要去!而且要备一份厚厚的礼物。”

“梁厂长,破费就不必了,你能大驾光临我们就够高兴了。”潘小莲说。

“哪里话,这是应该的!有来无住非君子,我怎好意思白吃白喝呢?达朗这么仗义不见外,就是我的好兄弟,为这样的好兄弟别说花点小钱,叫我两肋插刀也行啊!”梁旺一挺大肚子拍着胸脯说。

一顿丰盛的家宴把武达朗的家中搞了个杯盘狼藉,尽管梁旺和武达朗没有醉趴下,但都差不多了。临走,梁旺装着不胜酒力,一定要潘小莲搀扶他到马路边去打的士。潘小莲像扶亲老公似的搀着梁旺有说有笑地出了家门逐渐远去。武达朗也毕恭毕敬地直送到大门口,又目送俩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嘴里还在念经似地说:

“好走啊!走好!”

木讷地站在那儿的武达朗简直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邻居们吃惊地观望着眼前荒诞不可思议的景象窃窃私语:

“天啦!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老婆偷人了,还请奸夫吃酒;吃够了玩够了,还像送贵宾一般。武大郎啊武大郎,你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在世上丢父母的脸。”

“你们还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武大朗是突然回家的,好像是抓了个现场。我听屋里闹腾得很利害,好像还动了手。我捉摸今天会闹出大事,没想到会是这样,怪了!”

“没什么!这就叫男盗女娼,甘当王八,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啊,什么样的怪事怪人都有。”

一位退休老工人狠狠地顿了顿手中的拐杖骂道:“全乱套了!毛主席在世,早把这样的坏干部枪毙了。”

武达朗不是聋子、瞎子,尽管嘲讽他的人离自己还有点距离,但瞧神色他也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喝了潘小莲的迷魂汤后他已经铁了心,管他妈的“红帽子”“绿帽子”,什么色的帽子总得有人带;光彩不光彩是人说出来的,自己要活得潇洒、舒坦、富足才是真,才值。有了钱有了地位,我不照样可以玩别的女人,呆子才不跟着时代变。想到这儿,他不屑一顾地朝指指点点的人群方向“呸!”了一口唾沫,嘴里还骂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没想到在上海与他通风报信,煽动他回家捉奸的包胜宝正好从右后面走过来,这口带着酒味的痰,不偏不倚正好吐在包胜宝的脸上。包胜宝正是得到风声前来探个究竟的,没想到言传不假,自己一片好心付之东流且不说,现在又给武达朗喷了一脸的痰。包胜宝一口恶气涌了上来,对着武达朗回敬了一口唾沫,嘴里骂道:

“你他妈的,大家叫你武大郎一点没错!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心甘情愿带绿帽子不算,还把关心你的群众比做多事的狗,你才真是比畜生都不如!”

武达朗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胆气也不衰,雄赳赳地回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婆偷人了?拿到现场了?我看你是人身攻击破坏他人名誉,我要到法院去告你!要么你就是个专门偷窥别人隐私的窥癖狂。你对我吼什么?有种你去找梁旺,当他的面说:你梁旺是个混进党内的腐败分子,是个流氓。”

包胜宝毫不示弱:“你别以为我不敢。梁旺怎么了,走多了夜路总有碰到鬼的时候,我就不信他能神气一辈子。武大郎,昨天我还把你当人看,同情你,为你抱不平;现在看来你是个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帮助的混蛋!没有廉耻、没有血性、吃软饭的十足混蛋!”

武达朗给包胜宝骂得火冒三丈,心想,谁骂我都可以忍了,唯有你包胜宝没这个资格。心中一恼,他便不顾一切地回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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