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金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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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碰杯饮酒。
“老鳖，你肯定还记得小斌的事。”一杯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之后，张一龙端正神色说道，“就那件钧瓷，凯子那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他还大加炒作，说后天他要举行一场拍卖会，那东西能卖出五六十万的高价！妈的，凯子那王八蛋简直不是人，为了赚钱，良心被狗吃了！”
他气呼呼地咒骂了两句，老鳖点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龙，你就不要因为他影响心情了。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张一龙说道：“我刚才路过他店，他亲口告诉我的，那王八蛋还让我转告小斌，让小斌参加他的拍卖会，你说这人……我都不屑鄙视他了！见过心黑的，但没见过心这么黑的，简直是狼心狗肺，他都从小斌那里赚了二十多万了，人家那都是血汗钱，是他爸妈一分钱一分钱积攒起来的！”
“哎～～”老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斌那人太冲动了，我们劝过他的，但他一意孤行，不听啊。当初他要是和凯子划清界限，会有今天这么悲惨的结局吗？！古玩行就是这样的，坑人的多了去了，凯子只是其中一个而已，等你混久了，也就觉得那种事司空见惯，不足稀奇了！跟你说个秘密吧，也许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久前有一家人去找凯子理论，说凯子偷偷换了他们的东西，据说还是一件重器，清朝乾隆时期的官窑瓷器，价值不菲的，那家老人不懂这个东西，又眼花，他就趁给别人看东西那当头把东西掉了包，换成了一件普通的瓷器，过了好一段日子，那家才有人意识到，可是已经晚了，凯子拒不承认，那家人很气愤，可是又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们没任何证据，告都无从告起！凯子他们一直就是这样昧着良心赚钱的，太黑了！”
“我想那老人家家人不是在说谎，那东西肯定是凯子搞的鬼！”张一龙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大家心里都有数，为了不得罪他，大家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敢告发他呢，告了可能也没用，况且，古玩行有既定的规矩，很多事情事后是很难讲清楚的。”老鳖有些无奈地说道，“谁叫人家认识的人多，又有结实的靠山？小龙，来，再走一个。咱们能不能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现在能捡漏了，应该高兴才是。我们得庆祝！”
“嗯，我知道了！”张一龙答应道，然后继续与老鳖举杯畅饮。
酒过三巡，喝得差不多之后，老鳖突然眉飞色舞地说道：“小龙，给你看一样东西。”
“哦，是什么呢？”张一龙惊疑道。
“就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吧？”说着，只见老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块绿色的玉。
张一龙看了一眼便脱口而出地回答道：“翡翠啊！这个我还不认识吗？”
“你对翡翠很了解？”老鳖反问道。
张一龙如实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了解，就认识而已。翡翠玉是硬玉，而和田玉是软玉，这两种我基本上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这个当然了。”老鳖郑重其辞地说道，“但你知道的还太少了，以后学着点吧，要想在古玩行站稳脚跟，对玉的认识要很深刻，毕竟古玉是古董中比较重要的一支，现在玩玉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瞒你说，我这块翡翠玉器价钱很低，我收来的时候才花了八十块钱，但你可能不知道，同样造型同样大小的另一块翡翠玉，价钱却可能高达几十万，几百万，乃至上千万！我说的不是古玉，而是新的翡翠玉器。”
“有那么贵吗？就这么大一丁点？”张一龙有些不相信，诚然，他没研究过翡翠，只对和田古玉有点了解，知道历史上用和田玉做成的和氏璧价值连城，但没想过翡翠玉也能卖出天价。
“有的！”老鳖重重地点下头来说道，“因为翡翠玉和和田玉有点不同，翡翠玉分级比较清晰，而不像和田玉，只要从昆仑山上开采出来的基本上都叫和田玉，有点混淆啊。翡翠玉从质地到颜色都影响其价格，质地最好的翡翠玉和质地最差的翡翠玉，简直是天壤之别！小龙，给你看看另外一个东西吧，呵呵，这才是我要给你看的宝贝！要不是你，我才舍不得拿出来给别人看呢。”
“什么好东西？”张一龙惊诧，他很好奇，不知道要给自己看的重头戏是什么。
当下只见老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并不慌不忙地打开了盒盖，盖子掀开的那一刻，张一龙一眼瞥见了，那里面摆放着的好像不是什么宝贝，只是一小颗黑黝黝的石头。
那石头约莫拇指大，有一个很小的地方似乎打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丝绿色的质地，也就那个小小的“绿窗口”使得整颗石头有点不一样。
“老鳖，那是什么石头？”张一龙惊疑道，“是玛瑙石吗？这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啊，别告诉我那么小的一块石头是什么宝贝。”
“这还真是一件宝贝了！”老鳖扬眉笑道，“我就知道你以前没玩过这东西，我告诉你吧，这是翡翠，不过是翡翠原石。我上次去一个玉器店收东西的时候买来玩的，不料我运气很好，石头一切开就见绿了，当时那老板非常眼红，叫我把这块石头卖给他，他愿意出两万，可被我一口拒绝了！这么好的东西，我要拿着玩，每天拿出来看一看都赏心悦目！”
“什么？！这东西两万？！它怎么就值得两万呢？！”张一龙惊诧道，“这和普通石头几乎没什么两样啊！老鳖，你别逗我了。两万块钱能买一只翡翠手镯了，可你这才多大啊？”
“那得看是什么手镯，是a货还是c货，是质地好的，还是质地差的。”老鳖说道，“两万买来的翡翠手镯，很一般吧。你难道没感觉到这颗石头下面的质地很绿吗？要的就是绿！一块翡翠玉原石，切开后见到绿了，基本上就能赚钱了！我这颗石头虽小，但切出一个戒面和蛋面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张一龙说道，“瞧你说的，好像很神秘一样。”
“这本来就很神秘啊！”老鳖点头说道，“你就算没听说过赌石，也看过宁浩导演的那部电影吧，就是喜剧片《疯狂的石头》，人家那块翡翠原石也不大吧，但能卖八百万，所以我这颗石头卖两万一点儿也不稀奇了！”
“看过。”张一龙点了一下头说道，“但我没想到这一点。老鳖，那种石头兴赌的吗？”
“当然了，现在很流行，我们海州这边很少见而已，你要是去西域或者云昆省的玉石市场走一趟，那就能感受到赌石文化的盛行了。”老鳖很认真地告诉张一龙。
张一龙越听越奇，兴趣陡增，于是他叫老鳖详细地说一下赌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六章 【石中藏美玉】
在张一龙好奇地催问之下，老鳖耐心地讲解起了关于赌石的情况，只听他一五一十地说道：“赌石可比捡漏刺激多了！因为赌石重在一个‘赌’字，在石头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的状况怎么样，有可能看得比较准，也有可能看走眼，这个过程就是所谓的‘赌石’了！赌石和赌博差不多，有技巧，当然，也得靠运气，我觉得赌输赌赢关键还是看运气吧。就好比买彩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能断定有没有中奖呢。”
“老鳖，你的意思我好像懂了。”听老鳖言简意赅地那么一解释，张一龙似乎听明白了，说道，“也就是说，从玉石供应商那里买一块石头，然后你自己切开，石头内部存没存在翡翠玉就看你自己的了。”
“嗯，差不多是那样的。”老鳖点点头说道，“因为翡翠不是现成的，是从矿山或者河流中采集到的，开采的时候大多只是石头，玉被包裹在石头里面，只有切开才能得到。小龙，就比如我这块玉吧，我在买的时候，它可不是这样的，而只是一小块黑乎乎的石头。你想想看，如果没切开这么一个小口子，谁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的，是金玉还是败絮，往往就在一刀之间！
“赌石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举个很有名的例子吧，和氏璧的故事你肯定也听说过了，历史上的卞和不就是典型的赌石专家么，他在山上砍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块美玉，于是拿回来献给楚厉王，谁知道王宫里的玉石匠说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楚厉王一怒之下斩掉了卞和的左腿，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下一代楚王手上，使得他失去右腿，直到楚文王，楚文王令玉工把那块石头剖开后才知道，原来那里面隐藏着一块精美绝伦的璞玉……卞和三次献宝，在付出两条腿的惨痛代价下，最终证明了美玉的存在，那块石头切开后就成了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后来又变成了‘传国玉玺’！呵呵，所以说卞和是赌石的先驱啊！”
老鳖说起“卞和献玉”的故事的时候，张一龙竖起耳朵，听得很入神，等到老鳖说完之后，他不由质疑道：“老鳖，赌石就那么难吗？”
“那是自然了！”老鳖连忙点头回答道，“赌玉行有句行话叫做‘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这句话足以表明赌石的难度性！你可要知道，赌石全靠一双肉眼，至今还没有一款高科技仪器能够直接察看到石头里面的情况，要不然也不存在这种交易方式了。小龙，不说其他的，你就看我这块石头吧。”
他一边郑重其辞地说着，一边举起那颗小小的石头，并把石头凑到张一龙眼前，继续说道：“你能判定它里面的情况吗？虽然切开一个比较漂亮的口子了，但谁都不知道下面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要不然我早就做出判断了，可现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继续切还是保持原样，哎，太冒险了啊，没准一刀下去绿走掉了，什么都没有，那就损失惨重了，不过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下面全部是翠绿的玉质，那我就赚大了！”
老鳖眉飞色舞地说话之间，张一龙凝眸注视着那颗小石头，瞬间，他目光闪动了一下，若有所思。
“老鳖，嘿嘿，我知道里面的情况。”张一龙突然大笑一声。
“你知道才怪了！除非你是孙悟空，拥有看透一切的火眼金睛！”老鳖白了张一龙一眼道，“我都看不出半点端倪来，你一个从未涉足赌石行的人看得出来什么名堂？”
“呵呵，跟你开玩笑呢。”张一龙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既然开了一个好头，那赌赢的机会更大一些了。我估计你这块石头有盼头，你别急着卖掉。”
“嗯，我不急。拿着把玩把玩吧，现在翡翠玉市场火得很，翡翠的价钱只会水涨船高。”老鳖很淡定地点头回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时此刻，张一龙心中激动无比，因为经过老鳖深入浅出的一番点拨之后，他豁然开朗了，知道赌石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就是那么一回事，这和鉴宝有很大的不同，鉴宝需要丰富的知识和经验，而赌石就只一个“赌”字，能够看透石头就行了，而他张一龙正拥有“看透”一切的能力。
其实刚才张一龙对老鳖的建议并不只是随口说说的，他是实事求是，因为他已经通过透视眼察看过那块石头尚未切开的部位了，发现那里面一片绿，越往下绿得越浓郁，由此可知那块石头的赚头比较大。
当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特异能力可以用来赌石时，张一龙自然感到很兴奋，从老鳖那番话语里面他听得出来，翡翠玉是很值钱的，赌石的利润很大，他完全可以抛开风险，直接利用透视眼去寻找深藏在石头里面的美玉。
“老鳖，你那块石头当初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张一龙饶有兴致地问道。
老鳖如实回答道：“比较便宜，四百多吧。”
“四百多？！你现在能卖出两万的高价，那岂不是净赚将近两万了？！”张一龙吃惊道，他知道老鳖赚很多，但没想到能赚这么多，依照那块石头的翡翠绿分布趋势，全部切开后岂不是能赚更多了。
老鳖喜眉笑眼地说道：“小龙，那还只是那个老板出的价，我没认同的，我要是愿意和他谈的话，三四万应该不是问题吧。”
“那你太牛了！”张一龙赞叹道，“老鳖，既然赌石这么赚钱，那你干脆去赌石算了，还摆什么地摊？！”
老鳖摇头苦笑道：“小龙，你想得太简单了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赌石很难的，不是你想赌赢你就能赌赢的，基本上是十赌九输，也就是说，你赌十块石头，有九块是输的，只赢一块，赢的概率是十分之一，从这个数据统计上来说，赌石赚钱的人比赌输了的要少得多了！不过投资有风险，但赌石的人还是有增无减，都很热情的。我是没打算赌了，想要赌石发财那还不如去买彩票，那样更简单。但不可否认，赌石确实很爽，刺激啊！当时我在切割这块石头的时候，心都揪起来了，尽管才花了区区四百块，所以你想一想，如果有个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