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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火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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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生,避凶趋吉,而这一遭活下来,那群王八蛋的乐子就大了,朝后走着瞧,且看谁活得称心如意!”

谷唳魂颇有兴趣的道:“听你这一说,玄兄,敢情你这险死还生,是遭了人家暗算?”

玄三冬恨声道:“可不是!我姓玄的虽然不是大罗金仙、千手如来,要想明枪对阵的收拾我却没有那等容易,至少老子敌不过还跑得过,那些披着人皮却不干人事的邪盖王八知道我不易相与,竟阴着使坏,抽冷子算计我;你想想,老兄,原本是朋友么,大伙犹凑在一起干事,怎会料到他们猛古丁来这一手?最令我痛恨的是他们半点余地不留,一上来就施煞着,摆明了不要我活命,彼此无怨无仇,那干杂碎却毒到这步田地,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33页

三十三

谷唳魂道:“既是朋友,又无怨隙,他们为什么这样容不得你?难道说你是无心开罪了他们而不自觉?”

一双亮灼灼的小眼暴睁,玄三冬愤怒的道:“仅仅是处理事情的意见不同而已,想不到他们就心狠手辣的待拿我这条老命来做结束争执的手段;人与人之间哪有完全一致的思想观念?只是彼此作风上有了差异,莫不成就该用命来抵?老兄,这群东西你说有多么个歹毒!”

谷唳魂颔首道:“的确是过份了些,但不知玄兄交的这干朋友都是哪一类朋友?既称朋友,他们的为人、心性、习惯等玄兄总该有底才对,早防着点,便吃不了这种亏!”

长长叹了口气,玄三冬道:“救命恩人,不啻再生的父母,老兄,对你我也不必隐瞒什么,好歹全盘托出,亦消一消我心中的郁恨——道上有个专门以杀人舐血为营生的老杂种,名叫金经魁,又号‘金八刀’,这个人,个知老兄你听说过没有?”

心头一动,谷唳魂不动声色的道:“有个耳闻。”

玄三冬接着道:“金经魁以前和我有过数面之缘,大家认识,却相交不深,娘的皮,勉强也算做朋友吧;不晓得他从哪里听到消息,知道我已从崆峒来到中原,就住在‘榆林镇’上暂且落户,这老小子便带着两个人找上门来,名为探望,实则和我谈一笔生意,要我帮他先去掳劫一个老家伙,然后再去截杀那老家伙的儿子,代价是两万银子,我呢,一来闲着也是闲着,二来手头上正好不宽,有银子赚谁曰不宜?何况江湖人捞的就是这种偏财,有理无理,有道无道,一时也管不了那许多,而且帮朋友的忙嘛,两全其美的事,我亦就一口承诺下来……”谷唳魂专注的问:“姓金的叫你帮他去掳劫什么人?那人的儿子又是谁?”玄三冬直愣愣的道:“那老不死叫做谷朝旭,六十多近七十的年纪,瘦骨嶙峋的身架子,一把骨头却挺硬朗,相貌长得十分威严,脾气更来得个火爆,他娘别看这老小子不会武功,要带他走还颇费了一番手脚;最讨厌的是跟在他身边的一名仆从,看着不起眼,居然有一身好功夫,那等死缠活赖、拼命三郎似的阻拦法,越加叫人头痛,到未了,是我们四个一齐动手,才堪堪将那浑东西摆平!”谷唳魂的神色平静得出奇:“死了?”

玄三冬腮帮子往上一吊:“横竖不会动弹了,死没死我倒没闲心去管,只那姓谷的老家伙已够烦人,谁还顾得了其他的零碎角色?当时只在盘算如何解决第二个难题——姓谷的老家伙到手简单,要对付他那宝贝儿子却大大的棘手,老兄,你猜他的儿子是何许人?”谷唳魂笑了笑,道:“何许人?”胖胖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凛然之气,玄三冬一伸右手大拇指,端端整整的道:“谷唳魂,盛名煊赫的‘大虎头会’‘黑旗堂’首席堂主,威震天下的‘血手无情’谷唳魂!”耸耸肩,谷唳魂道:“谷唳魂是谷朝旭的独生儿子,可不是?”一拍手,玄三冬道:“半点不错,老兄一定听闻过这号人物吧?”谷唳魂道:“听说过,只是他这做儿子的不孝,祸延老父,真正罪孽深重,活该打下十八层地狱,受那血池炮烙之苦!”

双手连摇,玄三冬忙道:“不对不对,老兄这样说,可就冤枉那谷唳魂了;姓谷的是条汉子,是个铁铮铮的忠义之士,他是因为赤心护主,才与组合里别具异念的另一派弟兄发生了磨擦——夺权夺利的江湖恩怨,说来话长,总之姓谷的没有错,而他对他老爹的安置亦颇费心机,不但找了一处山明水秀的隐密所在让他老爹居住,还派了心腹手下随侍照应,一个如此忠肝义胆又事亲至孝的人,你能说他罪孽深重?他娘因时导势,姓谷的仅乃走了一步背运罢了,他的所行所为,他老爹还颇引为傲哩!”

唇角抽搐了一下,谷唳魂仍能笑得出来:“玄兄,那谷唳魂既然将他老父安置得这般隐密,则又是谁人泄底走水,被他的敌对者探悉了内蕴?”

玄三冬摇头道:“这一层老金不曾提,我也不会傻到去问;金八刀敲的算盘是先掳劫老谷,再去截杀小谷,如果截杀得了自是上策,但有万一,则挟老谷迫使小谷就范,亦乃留一手杀手之锏,第一步么,算是行通了,那第二步尚未开始,我却险险乎替小谷顶了缸!”

谷唳魂暗自忖思,这条毒计,恐怕不是金经魁所定,而是严渡搞的鬼,然而在他如此缜密的安排下,又是什么人在什么方式下获悉他老父的隐居之处?这一刻他的心绪很烦很乱,不愿再去推想,倒是先从玄三冬嘴里套出点端倪再说——注视着谷唳魂,玄三冬略显迷惘的道:“老兄,你脸色不大对劲,是不是我言谈中有什么触犯之处?”

做了一次深呼吸,谷唳魂淡淡笑道:“玄兄过虑了,我只是在想,玄兄为什么没有进行第二个步骤,以及因何险些替那谷唳魂顶了缸?”

用力抹了把脸,玄三冬的一腔怒火又被引燃,他愤愤的道:“还不是为了谷朝旭那老头子;别看他年纪一大把,却拗执得厉害,一副豁出去的德性,尤其叫人受不了,金八刀在掳持他之后,不但加铐上绑,有时候老头子骂急了,还待动手用刑,是我他娘看不惯,一再阻止姓金的施暴,我说啦:老金哪,人家儿子和你有仇,做老子的可不曾得罪各位,掳劫人家老子来胁迫儿子,手段上业已有欠光明,如若再对老头子横加凌虐,就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了;姓金的对我这种态度,当然是不痛快,头一两次我出面劝阻,他还能忍耐着不发作,到末了一遭,谷老头为了姓金的言词不敬,当众立予呵责,姓金的一怒之下,扬手就打,我抢上去拦住了他,双方免不了又起争执,更差一点发生冲突,我还以为都是自己人,吵过算完,却做梦也想不到姓金的已对我兴了杀机,便在今天上午,姓金的故意诱我与他讲话,没讲上几句,他那伴当‘太阴掌’池通突然由我背后偷袭,连发三掌之下,我因猝不及防,倒结结实实挨了两记,在中掌的一刹,我就知道不妙,只觉天旋地转,双眼透黑,内腑亦像挪了位般的翻腾着,幸而我这匹宝马就在不远,当时也顾不得许多,一头冲到马上,没命的往外狂奔,这一颠一震,人竟晕死过去,要不是遇到你,老兄,我就惨了……”

一口气说到这里,玄三冬禁不住又带了喘,圆胖的面孔也涨得通红;谷唳魂强自忍住内心的愤恨,轻拍着玄三冬肥厚的肩膀:“你的内伤也才刚刚有了起色,千万激动不得,玄兄,看开点,看淡些,不要气,只要记,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迟早碰得上,那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连本加利一齐结算,岂不强似自己干呕?”玄三冬自行调息了一回,待平静下来之后,方才悻悻的道:“老兄说得是,奈何我不提便罢,只要一提起这档驴事,我便又恼又恨,你倒评评理,人与人相处,意见不合乃是常情,牙齿与舌头都有咬着的时候,人的作风更哪来这多的融洽顺贴、严丝合缝?就为了行事的观念不同,便下这等毒手,是不是太也冷血、太也狠酷了些?”谷唳魂一笑道:“那是一群野兽,玄兄,野兽只有兽性,怎能以人性相求?”怔了片歇,玄三冬喝了声彩:”真是一针见血,一言惊醒梦中人!奶奶个熊,那可不正是一群野兽?是人有这么寡绝无情的么?怪只怪我认识不清,觉悟太晚,活该受这等窝囊罪!“

谷唳魂缓缓的道:“玄兄,不算晚,一点也不晚,朝后的日子,尽是讨债的辰光,人家给了你什么,你大可奉还人家什么,能以保住性命,即是老天对你的应承了!”

凝视着谷唳魂好一阵,玄三冬蓦地伸出双手,神色挚诚的道:“说得好,老兄,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握住对方伸来的手,谷唳魂安详的道:“但蒙不弃,就算我高攀玄兄吧。”玄三冬抽回手来,怫然不悦:“这是什么话?老兄是在阴损我么?”谷唳魂笑道:“喜怒不蕴于内,情绪诉诸颜色,正表示玄兄是直心直肠的爽快人,我生平最愿结交这等血性汉子,若有失言之处,亦请玄兄莫怪!”玄三冬立时转嗔为喜,咧开大嘴道:“这才够意思,哥俩有诚心,朋友才交得深契,交得长远,老兄——呃,笑话笑话,弄到现在,竟尚不知老兄尊姓大名,真正失敬之至,老兄的万儿,还请见示,往后称呼起来也较方便。”谷唳魂眨眨眼,道:“其实,我的姓名,玄兄早就知道了。”玄三冬微微一愣道:“我早就知道了?怪事,我怎会早就知道?”

谷唳魂道:“没有错;我也姓谷,谷公朝旭老爷子,正巧是我家父。”猛的从地下跳将起来,玄三冬张口结舌,两颗小眼珠子几乎弹出眼眶:“你你们……

你是……你是谷——“拱了拱手,谷唳魂从容的道:”在下谷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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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第九章施计

目瞪瞪的望着谷唳魂半晌,玄三冬才骤然打了个寒噤,喃喃的道:“还真是让他说对了,这天下是何其辽阔、又何其狭小?相处在这等形势下的两个人,却竟鬼差神使的碰到一头,我的佛祖,莫不成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谷唳魂沉声道:“是的,冥冥中自有定数,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玄兄,你出自善念,照应了家父,老天便叫他的儿子来回报你,良知不泯的人,总会后福无穷!”

吸了一口气,玄三冬苦笑道:“谷老兄,你这份修养,可的确到家了,身逢如此大变,居然不惊不慌,和个没事人一样,要是换成了我,早他娘坐不稳啦!”

谷唳魂静静的道:“焦躁恼恨,与事无补,反倒误了大事,其实我何尝不急不忧?但空自怨叹,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定下心来,筹思因应之策,方是谋求补救的道理。”

玄三冬有些窘迫的搓着一双手道:“有关令尊老大人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无论如何,还希望老兄恕过才是……”

谷唳魂和悦的道:“我没有怪你,玄兄,在你与我毫无渊源情份的立场下,你能这样本诸良心,维持正义,发挥悲天悯人的胸怀,我已是感念不尽,却怎会如此不识好歹?”

玄三冬急切的道:“谷老兄,我看咱们行动得快,第一要务,就是先把令尊老大人救出来,否则他们拿老太爷来胁迫你,恐怕掣肘之处甚多!”

点点头,谷唳魂道:“他们玩这一手实在是阴毒,我也必须在对方尚未找到我之前抢先相制,要不然,便将难以动弹了!”

玄三冬道:“那干王八蛋预定囚禁老太爷的地方,是东去十八里处的‘白石岗’,岗顶向阳的所在有幢石屋,座落僻静又坚实,正是囚人的理想环境;眼下他们约莫也才抵达,趁机会潜入救人,最是适当不过!”

谷唳魂道:“玄兄可曾到过‘白石岗’?”

玄三冬干笑道:“没有去过,但既然知道地方,应该不难找,怕就怕他们临时变卦——”

沉吟着,谷唳魂道:“变卦的可能性不大,金八刀他们在重创于你之后,或许认为你性命不保,或许判断你危在旦夕,却决不致想到你会有这么一段遇合,在这种情形下,他们便没有放弃原定计划的必要,我们待留神的乃是对方有些什么人监守家父?投鼠往往忌器,不能为了要救家父反而害了他老人家!”

玄三冬道:“临守老爷子的人,我现在知道的只有三个——金经魁、池通,还有个杀千刀的陶云峰……”

皱皱眉,谷唳魂道:

“‘飞燕子’陶云峰?”

玄三冬道:“正是这个狗娘养的,生得又瘦又小的一副身架,活脱晾在竹竿上的风干鸭子,走起路来却轻飘飘的脚不沾地,像是随时都能腾云驾雾浮向他奶奶的南天门去,好个姥姥不亲、舅子不爱的德性!”

谷唳魂慎重的道:“此人号称‘飞燕子’,轻功之佳,堪为一绝,玄兄,一朝和他遭遇,务必要多加小心,这家伙不是容易相与的货!”

哼了哼,玄三冬道:“除了能蹦能跳,我看他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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