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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边荒传说-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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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向敌营杀之。

燕飞轻轻掩上房门,向在门外游廊等候的宋悲风低声道:“他仍在睡觉,睡得很香,只

是脸色比平时苍白,该没有甚么大碍。”

宋悲风大讶道:“你并没有点灯,竟可以察辨他的容色?”

燕飞给他提醒也大奇道:“确是古怪,在黑夜视物上,我似乎比以前看得更清晰分明。”

宋悲风见他用眼睛扫视远近,一脸茫然道:“横竖快天亮哩!我们到亭子再聊两句。冷

吗?”

燕飞摇头,随他踏入四合院中园的方亭去,在石凳子坐下。

宋悲风欣然道:“我敢肯定安爷的看法错不了,你失去武功只是暂时的现象。不用忧心,

安爷正为你想办法。”

燕飞道:“安公是怎样的一个人。”

宋悲风沉吟片刻,低声道:“安爷是怎样的一个人,怎到我来评说。不过我晓得老弟有

此一问,是心存善意。而我可以说的,是安爷一生人力求超脱于人世间的烦恼,可又不能不

食人问烟火,置家族荣辱于不顾,心内的矛盾可想而知。”

稍顿续道:“有时我真希望他是王敦、种温那种人,哪肯定司马曜再无立足之地,更不

会像现在般被人步步进迫,喘息的空间愈来愈小。”

见燕飞默然无语又道:“以前只得安爷独撑大局,幸好现在终有玄少爷继承他的事业,

家族可保不衰,否则谢家的将来,谁也不敢想象。”

燕飞欲言又止。

宋悲风道:“你是否想问我如何看玄少爷,唉!他也不是王敦、桓温之流。可是勿要有

人惹怒他,因为他是谢家自有族史以来最不好惹的人,他的剑在南方更是从来没有敌手。”

燕飞心中涌起难言的感受!他虽寄居谢家两个多月,清醒的时问却不到半天六个时辰,

较有亲近接触的只是谢安、宋悲风和梁定都、小琦等府卫婢女,谢钟秀则碰过两次头,却不

知是否因谢安高尚的品格和风采,又或因宋悲风的重情义,他感到已对谢家生出深刻的感情,

所以不由关心起谢家来。当晓得对付他们的人是王国宝,更使他为谢家的安危担心,他虽不

清楚南晋朝廷的复杂情况,仍晓得王家在建康与谢家地位相若,王谢两家若出现争执,后果

不堪想象。

宋悲风道:“老弟现在勿要多想谢家的事。在建康城,没有人敢明目张瞻来惹安爷。我

宋悲风更非任人宰割、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在朝廷上,支持安爷的人仍占大多数。目下你最

紧要是恢复功力修为。”

燕飞又想到那叫独叟的人,暗忖或该上门去采访他。

宋悲风沉声道:“燕老弟若为你的好朋友着想,待他养好伤后便请他离开建康,此处乃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燕飞被他提醒关于高彦的心愿,硬着头皮道:“宋老兄是否熟识纪千千?”

这句话不但问得劣拙,且立感后悔,坦白说,如非高彦因他而受伤,他绝不会在这事上

尽任何力以作补偿。

宋悲风愕然道:“原来老弟你也是纪千千的仰慕者,真想不出来!”

燕飞老脸通红,差点要掘个地洞钻进去,语无伦次的应道:“不是!”

见宋悲风一脸茫然的瞧着他,苦笑道:“是高彦那小子,他说要见过纪千千一面才能心

息返回边荒集去。”

换作平时,宋悲风肯定会呵呵大笑,现在却是心情沉重,恍然道:“这才合理,早听刘

裕说过你在边荒集从不像高彦般经常沾花惹草。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易在只要我对千

千小姐提出请求,她必肯俯允,难就难在我必须得安爷点头同意,不可瞒着他去进行。”

燕飞尴尬道:“宋老哥不用为此烦恼,经过此劫后,怕高彦已失去仰慕纪千千的心。”

宋悲风忽然道:“你肯否为高彦作点牺牲?”

燕飞讶道:“作甚么牺牲?”

宋悲风微笑道:“只要说成是你燕飞想见纪千千,以燕飞为主,高彦为副,安爷必肯同

意。”

燕飞大吃一惊道:“这样不太好吧?”

宋悲风道:“所以我说你要作点牺牲。”

燕飞犹豫道:“安公会否像你般生出怀疑呢?”

宋悲风笑道:“安爷是风流坦荡的人物,又不是在为他的干女儿选干女婿,见见面乃等

闲的风流韵事,他怎会当作一回事。”

燕飞目光投向高彦养伤的厢房,颓然叹道:“好吧!我便舍命陪高彦那小子好了。”

第四卷 第 九 章 时不我与



高彦睁眼见到燕飞坐在榻旁,大喜道:“直到此刻见到你这小子,我才敢真的相信你没折半根骨头。哈!你根本没有失去内功,否刚怎捱得住,至少该像我般仍躺着爬不起来。”

燕飞苦笑道:“若我内功仍在,你道那班兔崽子仍能活命吗?不过我的情况确非常古怪,或者终有一天可以完全复元过来。”

高彦忘记了自身的痛苦,欢大喜地道:“那就有救哩!我们又可以在边荒集纵横得意了。坦白说,没有了你燕飞的剑,我和庞义肯定在边荒集晚晚睡不安寝。”

燕飞微笑道:“多点耐性吧!你的伤势如何?”

高彦双目亮起深刻的仇恨,道:“只要打不死我,便没有甚么大不了,多躺两天该可以起来。知否是谁干的?”

燕飞不忍骗他,道:“此事巳由宋悲风处理,这裹是建康而不是边荒集,不到我们逞强。”

高彦呆了半晌,点头道:“你说得对。若谢家解决不来的事,我们更是不行。宋悲风是个很不错的人,每天都来探望我的伤势,又以真气为我疗伤,现在我内伤方面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左臂和右脚仍有点痛。”

又忍不住道:“谁敢来惹谢安呢?”

燕飞道:“你最好不要知道,出头动手是我的责任。”为分散他的注意力,续道:“还想见纪干千吗?”

高彦立即精神大振,不迭点头道:“当然想见她,还想得要命。”

燕飞欣然道:“我已向老宋提出要求,他会代我们向安公说情,现在就要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宋悲风此时走进来,先摸摸高彦的额头,微笑道:“退烧哩!高兄弟的底子很好!”转向燕飞道:“安爷要见你。”

燕飞同高彦打个眼色,随宋悲风离开房间。

上一次他去见谢安,他感到谢家如日中天的威势气派,府内一片生气,由下至上安逸舒泰。可是今次所(此句看不清)脸色沉重,府内宏大的屋宇楼阁,似也失去先前予他牢固而不

可折的印象,在在顶示谢家已到了盛极必衰的处境。

谢安若去,乌衣巷最显赫的谢家府第,余下的将是没有魂魄的躯壳。

燕飞随意问道:“为何不见小琦呢?”

宋悲风道:“小琦前几天不眠不休的服侍你,以免你的情况有突变时,来不及通知我,到昨晚实在撑不下去,我遂着她去休息,现在该还在睡觉呢。她是个心肠很好的小姑娘。”

燕飞心中一阵感动,他固然感激小琦,对宋悲风的照顾更生出感触。他已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人,宋悲风仍整夜守候榻旁、不论如何,纵然遭尽谢家其他人的白眼,就凭谢安、宋悲风和小琦三个人,足令他对谢家生出深刻的感情。

宋悲风领他进入中院四季园,忘官轩矗立其中心处,与中院的其他楼阁相媲,彷如鹤立鸡群。

一位风姿优雅的中年美妇,双眉深锁的从忘官轩大门的长石阶拾级而下,该是刚见过谢安辞退出来。虽初次遇上,燕飞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

宋悲风现出发自心底的敬意,与燕飞避道—旁,施礼致意。

美妇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宋叔好!这位公子是……”

宋悲风道:“是燕飞燕公子。”又向燕飞介绍道:“王夫人是玄少爷的姐姐。”

燕飞见她不但没有架字,还态度谦和亲切,不由生出好感,慌忙施礼。

谢道韫幽幽轻叹一口气,柔声道:“原来是燕公子,我们家的事,累公子受灾,我们感到很抱歉,幸好公子吉人天相,贵体康复,我们叫以放下一桩心事。”

燕飞不知说甚么话好。他一向不惯以甜口滑舌去安慰别人,偏是现在更不知从何接口。

谢道韫向宋悲风道:“宋叔好好招呼燕公字。”施礼后离开。

宋悲风道:“老弟!请!”

燕飞收回投在谢道韫背影的目光,问道:“王家是否王国宝的家?”(缺)“高门对高门,即使安爷也无法改变这习气。道韫大小姐嫁的是王国宝堂叔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唉!”

燕飞讶道:“她的婚姻不愉快吗?噢!我是不该问这种事的。”

宋悲风道:“没有关系、除安爷外,此为人尽皆知的事,我们谢家不论男女,人人风流脱略,他王家却是另一派样子,王国宝和他弟弟王绪是利欲熏心之辈,王凝之则沉迷天师道,你说大小姐会开心吗?”

燕飞的心情更沉重,高门大族绝不像表面的风光。居于乌衣巷豪门之首的谢家,则更面临内忧外患,饺子馆的事件只是个开始。

忽然间,他醒悟到因何见到谢道韫会有似曾见过的感觉。娘亲在生时,常独自一个人躲在帐内幽思发怔,亦是谢道韫这般神情。

谢安一人独坐轩内一角,点燃一炉檀香,令布置高雅、古色古香的斋轩更添书香韵致。

谢安手持一张纸笺,正看得入神。

宋悲风道:“安爷,燕公子到!”言罢默默退出轩外去。

谢安把纸笺放在几上,另一手取书镇压好,朝他看过来微笑道:“小飞,你总是教人惊异,坐过来让我好好看你。”

燕飞心中一热,以谢安的身份地位,把照顾他的事交由宋悲风去办,已算是关怀体贴之至。而谢安在他每次苏醒后,都抛开—切繁务立即见他,可见他对自己的垂爱,并非只是履行对谢玄的承诺,而是出于对自己真正的关怀。

燕飞在他旁施礼坐下,迎上谢安的目光,谢安仍是那么逍遥自在,洒脱从容,可早燕飞却在他鬓边额角间发现十多根,上次见他时没有的白发。

谢安欣然道:“我每次见到小飞,都心生欢喜,因为像小飞如此人物,世所罕见,不要以为我是故意哄你。所谓虽小道必有可观处,相人一术,由来久矣,是—种专艺,圣人则有游于艺之说。哈!我谢安—向不肯屈从于定见。技艺本身并没有大小之别,用于大则为风云龙虎之机,用于小则却有涉身处世之益。扩之展之,可广及冶乱兴衰、天道气候,人情社会,术简味深、不可轻视。”

面对这可堪被推为清谈第一高手的谢安,燕飞大感应对不来,苦笑道:“安公勿要如此推许我,我只是个平凡的人,从小没有甚么大志向。”

(缺)自有不平凡的遭遇。小飞可以解释给我听,为何在失去内功后,任棍打棒击,仍可无恙呢?天命难测,你有没有大志并不重要,像我谢安便是个从来没有大志的人,看看我现在是坐在甚么位置?干着怎样的事?”

燕飞汗颜道:“我怎能和安公相比?”

谢安目光回到他脸上,精光闪闪,微笑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谢安这番眼力和说话。”一手取起书镇,把笺纸拿起来,递给燕飞道:“这是我侄女道韫,玄侄的姐姐,昨晚作的一首诗,让我品评,你也来看看。”

燕飞对谢道韫有种自己也难以明白的好感,闻言双手接过。

诗笺上的题目是《拟嵇中散咏松诗》,字体秀丽清逸。

谢安道:“嵇康曾为中散大夫,所以又称嵇中散,道韫拟作的是嵇康的《游仙诗》,原作追求的是服药成仙,超脱令人沉沦的苦海。”

燕飞心中一动,低头细看,诗文共八句,写着:

“遥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

原想游下息,瞻彼万仞条。

腾跃未能升,顿首俟王乔。

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飘!”

燕飞皱眉道:“王乔是谁?”

谢安答道“王乔指的是仙人王子乔,道韫此诗与原诗不同处,非像原诗般歌颂王子乔成仙的韵事,只是想借助他白日飞升之术,去亲近可望而不可即卓立祟山之巅的青松。可是凡人当然没有王子乔的办法,所以只能无奈顿首。”

燕飞放下诗笺,低声道:“王夫人是想安公引退哩!”

谢安欣然道:“这方面我本心意已决,道韫更清楚我的心意,此诗只是表达她同意我的决定。但在建康我尚有一事未了,此事完成之日,便是我辞官退隐之时。”

燕飞很想问他是甚么事?却晓得不宜由自己去问,若可以告诉他,谢安当然会说出来。

谢安略一沉吟,道:“小飞昏迷期间,支遁大师曾两次来看你,对你忽

(缺)支遁不但精于佛道,更是对丹道有研究的佛门高僧,这样的人在建康只有他一个,他想不通的,其他的人更是束手无策。”

燕飞给牵起心事,道:“我想独自出去走一趟,请安公勿要派人跟随。”

谢安仔细打量他,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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