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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边荒传说-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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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元显兴奋地道:“确是如此。这三人不但胆大包天,且料敌如神,明明没有可能的事,也可以轻易的办到。”

司马道子开怀笑道:“看来我得多谢他们三个教导我的孩儿。可惜……”

司马元显道:“可惜甚么呢?”

司马道子若无其事的道:“当然是可惜必须铲除他们。”

司马元显一震道:“爹!”

司马道子双目厉芒一闪,沉声道:“你可以欣赏你的敌人,却绝不可对敌人心软。明白吗?”

司马元显点头道:“明白!为了我们司马氏的皇朝,孩儿对敌人绝不会心软。”

司马道子沉吟道:“你刚才的提议,非是不可行,只是时机却不适合。我们首先要令王恭、桓玄和殷仲堪之辈出师无名,乱他们的阵脚,方可以把你的提议付诸实行。因为当南方非是处于战争的状态,刘牢之若敢对你不利,等于公然造反背叛朝廷,而刘牢之更怕桓玄隔山观虎斗、袖手不理。”

司马元显一呆道:“如何可以令他们出师无名呢?”

司马道子哑然失笑道:“桓玄今次叫作茧自缚,以为能以讨伐王国宝来令我进退两难,岂知我竟有一石三乌之计。桓玄啊!你想和我斗?道行仍差很远呢。”

司马元显道:“孩儿并不明白。”

司马道子从容道:“答案该在天明前揭晓,你回房好好睡一觉,时候一到,我会使人去唤你来。”

司马元显使性子的道:“爹!”

司马道子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这是千古不移的真理。为争取最后的胜利,我们必须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你须永远记着爹这番话。”

司马元显像想到甚么地急促喘了几口气,不敢多问,告退进内院去了。

司马道子独坐大堂,暗叹一口气。

他虽教儿子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却清楚自己在某一方面仍不够狠心。

如他够狠心的话,便不该让楚无暇活着离开,叮是他却知道自己是故意放她走的。当时他为自己找的借口是让燕飞多一个劲敌,但内心中很清楚自己不忍杀她。

有得必有失。

为了司马氏的天下,他必须作出取舍。

现在他已成为独撑司马氏皇朝的栋梁,他如失败,司马皇朝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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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九 卷 第十二章  连环毒计



刘裕湿淋淋的从水里冒出来,爬上江边的乱石滩处,俯伏在黎明前的暗黑里,淮水在后方流过,河浪还不时冲浸他双脚。

在水里时还好,感觉暖暖的,反是离开水底,给风一吹,立感奇寒澈骨,不由怀念起燕飞奇异灼热的真气,进入自己经脉后,便从每寸皮肤释放出来,把湿衣蒸干,比在烈阳下曝晒更见功效。

刘裕一向体质过人,不惧寒暑,吸收了燕飞的真气后,经脉便像吃了补品似的,抗寒的力量竞增强了。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如在以前,他必须立即脱下衣服,生火取暖,可是此刻却感到体内真气天然运转,每一周天都令寒意减去少许,有说不出的舒服。

他感到很松弛,有种懒洋洋甚么都不愿去想,便让现状如此继续下去,直至天荒地老的感觉。

水底确是个奇异美妙的世界。

他为躲避敌人的哨探,从水底离开。当他贴着江底潜游之际,他完全忘掉了水面上的一切,包括令他神伤魂断的伤痛心事。注意力全集中到水里的动静去。在水面外时,绝想不到水底的世界是如此多采多姿,变化无穷,且充满生机。鱼儿静伏不动,他不敢惊扰牠们,沿着起伏的河床,只冒出水面换了七次气,完成了近五里的水底旅程,在这里登岸。

筋疲力尽后慢慢恢复过来的过程,反带来抛开烦恼的心境。

他想王淡真想得太疲倦了,好应让不堪负荷的脑袋歇下来。

只要不想她,她便不存在。

说到底甚么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全是种种心的感受。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佛家为何说众生皆苦,皆因一息尚存,自心不息。

王淡真便像一朵没有根蒂的落花,被时代的狂风刮得身不由主,随风飘荡。

生命是否真的如斯无奈呢?

唉!

为甚么我仍抛不开她呢?一切已成过去,可是对自己来说,她仍是他刘裕的将来。

在暗黑里,刘裕缓缓从岸边爬起来,然后发觉衣衫已干透。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的功力又大有精进?

刘裕探手往后,按上厚背刀,心神出奇地平静。他知道老天爷仍在眷顾着他,当他回到新娘河的一刻,他曾认为只是自己痴心妄想的鸿图大业将开始起步。

没有人能挡着他!

他已失去了一切,不过他会一步一步把失去的争取回来,直至最后和最彻底的胜利。

燕飞卓立山头处,俯视在七里外的堂邑城,这是建康北面的一座大城,他已可清晰地感应到孙恩在离他不到三十里处。

原本两个并不认识的人,在因缘牵引、风云际会下,变成宿命的死敌,只要客观和清醒地去思索,便会生出古怪的感受。

他和孙恩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这是否造化弄人呢?

孙恩虽然是他的死敌,可是纵然差点被孙恩要了老命,他对孙恩却没有丝毫恶感。对方确是了不起的超卓人物。

千千呵!你可知道我燕飞正为营救你,而竭尽所能的奋力作战呢?我们的道路为何如此难走,至乎有寸步难行的苦况。孙恩的千里挑战,有如宣判我极刑的判决书,发生在我最不愿面对如此考验的时刻。不过只要想到纪千千,燕飞便会充满力量和勇气,抛开一切,为千千你而奋战。

这是我最后一次感到恐惧。

“我们要征服边荒集,而不是让边荒集征服我们。”

纪千千这两句话,在他耳鼓内回响着。

对!我们绝不会向命运屈服的。不论不幸的事如何发生在我和你之间,但我们仍尝过真爱的动人滋味,那并非每一个人都有的机会,是上天对人们最慷慨大方的髅赠。

燕飞平静下来,甚么恐惧、得失之心不翼而飞,只余下一颗灼热的心填满了对纪千千的爱,和无畏任何敌人的强大斗志,朝堂邑城掠去。

孙恩会有何反应呢?

他再不在意。

司马道子坐在大堂北端,冷眼瞧着神色兴奋、带点倦容的王国宝,指示手下把何谦的尸体抬到大堂,就那放在地上向他邀功。

“除国宝外,其它人给我退下!”

不旋踵其它人退得一个不剩,只余王国宝一人意气昂扬的立在何谦的尸身旁。

司马道子探手按在平放身前,名慑建康的著名佩剑“忘言”上。道:

“辛苦国宝哩!”

王国宝微一错愕,目光落在他按剑的手处,道:“托王爷鸿福,我们摆出迎接这傻瓜的姿态,登上他的船,然后忽然出手,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此战仍不容易,我们三千多人去,只得千多人回来,不过仍是值得的。当时情况非常混乱,希望没有留下活口吧!”

司马道子目光扫过他身上多处刀伤痕迹、染血的战袍,点头道:“此战肯定非常激烈,王大人你做得很好,没有令本王失望。”

缓缓提起忘言剑,横在胸前,一手握鞘,另一手抓着剑柄。

王国宝终察觉司马道子神态有异往常,目光移到他的忘言剑处,然后迎上司马道子锋利的眼神,不解道:“王爷……”

司马道子徐徐道:“你杀了何谦,断去北府兵一条支柱,也除去了我和刘牢之之间最大的障碍,是立了功,本可以将功来补过,可是你犯的过错不嫌大了点吗?这样的功劳算甚么呢?”

王国宝色变遽震道:“王爷!”

司马道子以看走狗般的眼光,带着不屑上下打量他,沉声道:“你不是说过竺法庆是真活佛,是弥勒爷降世吗?哈!他竟然给人宰掉!你说可稳得边荒集,看现在弄成甚样子,你不但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还令我声威受挫,现在你和你的甚么捞什子弥勒教,且成为外镇讨伐我的借口,如让你继续留在世上,只会破坏我司马皇朝的天下,我司马道子会是这种蠢人吗?”

王国宝终知是甚么一回事,拔剑飞退。心知只要逃回乌衣巷,即使以司马道子的专横,仍不敢进府内拿人,更不敢在他爹王坦之前杀死自己。

“挣!”

“忘言”出鞘。

司马道子豹子般从坐席处斜掠而起,就在王国宝离出口尚有十多步时,飞临他头上,“忘言”化作万千剑影,铺天盖地的往王国宝洒下去,速度快至肉眼难以掌握,当得上“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赞誉。

王国宝虽是在激战之后,损耗的真元仍未恢复,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拼死保命,还能干甚么呢?

佩剑离鞘,往司马道子的“忘言”迎上去。

剑击之音,连串密集的响个不绝。

司马道子落往地上,人影倏分,王国宝踉舱跌退回到厅中去。

王国宝勉强立定,双目射出怨毒的神色,紧盯着仍是气定神闲的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缓缓转身,手上左鞘右剑,剑锋遥指王国宝,催发的阵阵剑气,把王国宝紧紧死锁,没法逃遁。

司马道子摇头哑然失笑道:“你不是一向看不起我的剑吗?还以为你的剑法如何惊人,岂知不过尔尔。”

王国宝胁下的伤口开始渗出鲜血,惨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王国宝何时说过看不起王爷你的忘言剑呢?枉我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一切都……”

司马道子截断他道:“闭嘴!你不是说过谢玄的剑法、桓玄的刀法都及不上你吗?这两个人在『九品高手榜』上分别排名第一和第二,本王只居第三,你看不起他们,不是等于看不起本王吗?”

王国宝狂喝一声,剑化长虹,朝司马道子胸前搠去。他是不得不反攻,否则如此下去,光是失血已可致他于死。

司马道子一阵长笑,剑势开展,使的竟是守势,守得稳如泰山,步法灵动变幻,在王国宝拼尽全力、如狂风暴雨猛打而来的剑式中进退自如,摆明在消耗王国宝所余无几的真元,更令他失血的情况加重,战略上非常高明。

王国宝终是“九品高手榜”上的人物,即使是强弩之末,由于招招均为与敌偕亡的招数,一时间仍是勇不可挡。

在片刻的短暂光阴里,王国宝使出了奋不顾身的百多剑,却剑剑被忘言剑封架,到了第一百另五剑,终于后劲不继,出剑慢了一线。

司马道子的忘言剑觑隙而入,剑芒暴张,王国宝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撒剑栽跌。

司马道子来到他身旁,捆看他睁而不闭,充满怨毒的眼神,漫不经意地以他的衣服抹掉剑上的血渍,缓缓还剑入鞘。

王国宝就躺在何谦的尸身旁,情景诡异至极点。

足音响起。

司马道子抬头望去,司马元显刚从后方侧门处走进来,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厅内的情景。

司马道子像没有发生遇任何事般,好整以暇的道:“我儿明白了吗?”

司马元显门唇颤震,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司马道子从容道:“天亮后,皇上会发出圣谕,公告天下,勾引弥勒教的罪魁祸首经已伏法,以安大臣重将之心,也教王恭等人出师无名,阵脚大乱。”

司马元显仍末从震骇中回复过来,脸青唇白的道:“我们如何向中书监大人王公交代此事?”

王国宝的爹中书监王坦之,是当今朝廷最有影响力的元老大臣,继谢安之后成为建康高门最德高望重的人,如他要追究此事,会成为天大的麻烦。

司马道子微笑道:“王公太老哩!好应该退下去让年青一辈多点历练的机会。”

司马元显喘息道:“爹!”

司马道子微笑道:“王国宝图谋北府兵大统领之位,竟私下袭杀何谦,又斗胆把何谦的尸首送来向我示威,被我下令逮捕,竞违令反抗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王坦之教子不力,有甚可以说的?我念在他人老糊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不将他抄家灭族,他该感激我才对。哼!他还有颜面留在建康吗?”

司马元显呆瞪着他的爹,说不出半句话来。

司马尚之从正门走进来,立在司马道子后方,恭敬地报上道:“王国宝手下之徒全体就逮,等候王爷发落。”

司马道子头也不回的道:“你把王国宝最得力的三、四个同谋,五花大绑的送到乌衣巷,让王坦之亲自问他们,好让王坦之清楚他儿子干了甚么好事。”

司马尚之领命去了。

司马道子悠然绕着两具死尸踱步,现出深思的神色。

司马元显垂手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怕扰乱司马道子的思路,心中激荡的情绪仍未乎复。

这就是爹的一石三乌之计。

让王国宝杀何谦,去了北府兵一名有号召力的大将,削弱北府兵的势力。然后让王国宝背起杀何谦的罪责,以此为藉门干掉王国宝,更令王恭等失去讨伐的对象。

最后一鸟则是刘牢之。

亦是此计最厉害的一着。

司马道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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