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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边荒传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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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大至完全不成比例,即使分散逃走,仍无法拉薄敌人围堵拦截的力量。而燕飞攻向敌人此

刻最强横的两个人,更是对症下药,一方面躲避箭矢,另一方面是制造混乱的形势。

想到这裹,两人岂敢迟疑,也学燕飞般从马背弹起,双戟—刀,往领先凌空而来的乞伏

国仁左右夹攻而去。

所有这些动作在眨几眼的高速内完成,乞伏国仁的玄铁尺已狠狠击中燕飞的蝶恋花。

近三十支劲箭由各高处哨岗射下来,不过已人去马空,遭殃的是无辜的马儿。

东门处的守兵街出近一百人,如狼似虎的朝长街这端的战场杀至。

在苻坚行宫值班的亲街高手亦拥出十多人来,仍未弄清楚敌我情况,“当”的—声激

响,乞伏国仁已像—团红云般横飘往长街北面的房舍。

乞伏国仁是不得不退避三舍,一来因仍未从与鬼脸怪人的一战复元过来,身负内伤,且

因想不到燕飞斗胆至回身反击,加上拓跋硅和刘裕的联手,任他如何自负,如何痛恨燕飞,

但终是性命要紧,只好借力开溜。

最惨的是慕容永,乞伏国仁一去,变成由他单独面对三大高手的正面攻击,手上锯齿刀

有力难施,穷于应付,不过他总是一等一的高手,临危不乱,欺三人不敢追击,猛地沉气使

出个千斤坠,硬生生改变去势,往地面坠跌下去。

燕飞三人在他上方掠过,跃往第一楼的瓦面。

此时第一楼屋脊上有四名秦兵,人人弯弓搭箭,却不敢发射,因怕误伤乞伏国仁和慕容

永,这刻虽见到再无障碍,又因长街上满是奔过来的自己人,只要有一箭射空,劲箭便要投

往己方人马去,正犹豫间,三人已凌空杀至,剑光刀影戟气铺天盖地的压下来,惨叫声中,

四个秦兵溅血滚跌于瓦面的另一面的斜坡,直掉往后院。

燕飞首先立足瓦脊,环目一扫,只见大街小巷全是涌来的秦兵,只要他们停下呼吸几口

气,肯定将陷身重围之内,休想有命离开。

燕飞又大叫一声:“这边走”,双足发力,奔往屋脊另一端,在短短两丈许的距离间不

断加速,到他足尖点在尽端,冲力积蓄至巅峰,就那么全力腾空而去,直投往离地面高达十

多丈的高空,有如没入黑夜裹去。

拓跋硅和刘裕都不晓得燕飞葫芦内卖的是甚么药,要他们从第一楼往地面跃落,当然不

会是问题,可是从十多丈的高空掉往地下,则可不是说笑的一回事,肯定轻则头破骨折,重

则一命归天。

不过两人对燕飞是信心十足,知道必有化险为夷的后着,且留在这裹是必死无疑,而最

重要的是燕飞虽看似用足全力,事实上是留有余力,所以其落点该有固定的目标。叱喝声

中,两人紧随燕飞先后投往同—方向。射往第一楼适才三人落足处的箭矢全部落空。急怒攻

心的乞伏国仁和慕容永,领着乱成一团的秦兵,从地面往三人追去。隐隐中,乞伏国仁感到

这场围捕有个很大的漏洞,就是三人可轻易混入搜捕的队伍中,而由于己方人数太多,兼在

黑夜,对方可轻易鱼目混珠,不过这破绽已无法补救,若早一步能够令所有人不准擅离岗

位,各自固守为战,三人将是插翼难飞,现在则是悔之已晚,只希望能亲自把三人截住,那

是他唯一的机会。纪千千来到谢安身后,秀眉轻皱的道:“为何所有事,都像堆在这段时间

发生?”谢安凝望秦淮河对岸辉煌的灯火,耳内隐隐听到青楼画舫遥传过来的管弦笙曲,淡

淡道:“道理很简单,干爹因时日无多,不得不改变镇之以静的妥协策略,务要趁此时机,

为江南的老百姓,尽点心力。”

纪千千趋前一步,娇痴的把纤手挽着谢安的臂弯,微嗔道:“干爹不要再说甚么时日无

多好吗?听得千千心也烦乱起来,也觉得真像时日无多的样子。干爹定会长命百岁,领导我

们汉人收复失去的河山。”

谢安叹道:“自家知自家事,自从四十七岁那年因炼丹出岔子,差点走火入魔,后来虽

被“丹王”安世清出手相救,得回一命,然而遣害极深,直至今天仍未痊愈,最近更不时复

发,使我知道寿元将尽,能多捱两、三年,已是奇迹。”

纪千千尚是首次听闻此事,更是首次晓得谢安也曾沉迷丹术,致出乱子,为之愕然。&

#8226;谢安往她瞧来,双目充满慈爱神色,柔声道:“干爹对生死视作等闲,根本不放在

心上,本来也有放心不下的事,幸好经过多年努力,终把小玄培育成材,将来的天下,就要

看小玄的本领。现在干爹只是趁还有点影响力,减轻他的负担吧!”

再把目光投往秦淮河去,无限欷嘘的缓缓道:“现在竺法庆终于把魔爪探往南方来,还

通过竺雷音和国宝与皇上兄弟搭上关系,此事若成功,为祸之烈尤过孙恩的天师道。哼!我

谢安岂能坐看此事在我眼前发生,竺不归南来之日,将是他命丧之时,与这种残忍可怕的邪

教之徒,再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纪千千担心的道:“干爹不怕触怒皇上吗?何不联合朝中大臣,力谏皇上,劝他收回成

命。”

谢安苦笑道:“皇上是怎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既不能动之以理,唯有镇之以

威。当然!—切还是要看小玄胜负如何!”

纪千千心中涌起对谢安的依恋和崇慕,她有信心谢玄会不负所望击退苻坚南犯的大军,

自己挽着的干爹,不但是当今天下最受景仰的第一名士,且是名传千古的风流人物。

拓跋跬和刘裕瞧着燕飞往一片竹林降落,心中叫妙,柔荑的毅力,最能化去落下的冲

劲,他们本来想到的落点可能是池塘或是水沟之类,那也可令他们安然无损,不过却会弄得

浑身湿透,变成敌人明显而不含糊的追捕目标,竹林跟池塘当然是天和地比,理想得多。竹

摇叶动,沙沙作响,燕飞借竹劲不住减速,然后往南投去,没入一道小巷襄,拓跋硅和刘裕

那敢迟缓,紧随其后。

三人在巷内会合,往巷子另一端掠去。

号角声在东门大街的方向传来,指示全集守兵有敌来犯。

三人却是不惊反喜,因为这只会更添混乱,只听得号音却不晓得入侵人数的多寡,更不

会知道敌人是作自己人的打扮。

甫出长巷,拓跋硅和刘裕发觉已随燕飞横切入南门大街,—队五十多人的秦兵正从南大

门出口赶来,看走势该是赶往东门大街,两方碰个正着。燕飞先发制人,以氐语大喝道:

“晋人无能!”带头的人即回应一声“不堪一击”,看清楚是苻坚的亲兵,态度变得恭敬,

喝停手下问道:“发生甚么事?”

燕飞道:“有刺客混入集内,我们奉天王之命,去守卫外寨大门,快随我们来。”说罢

领先往南门奔去。拓跋硅和刘裕心中大赞燕飞的急智,因为没有比这更佳的离集出寨的脱险

法,与众兵一哄而去,直奔南门。把守南门的秦兵瞧着己方的人掉头奔回来,人人一睑茫

然,燕飞已大喝道:“备马!”

那兵头也跟着喝道:“还不备马?”

守门的秦兵那敢怠慢,把集门外马栏的马牵出来,燕飞等那会客气,立即飞身上马。

在南门集外和外寨壁之间,有两组军营,乌灯黑火的,只有少许人惊醒过来,出营张

望,可知秦兵实在劳累不堪,即使号角频催仍未能将他们唤醒。可是外寨处则是火炬处处,

—个接—个的箭楼挂上风灯,紧闭的大寨门更是橙火通明,守卫重重。燕飞勒马回头一看,

大批秦兵正沿着南门大街潮水般涌过来,由于距离达千步,一时看不清楚是否有乞伏国仁的

红披风在其中,不敢延误,猛夹马腹,领头往南寨门街去,两人并驰左右,后面则是长长一

队被他们愚弄氏秦骑兵。出得集门,二人逃生的机会以倍数增加,有若归山的猛虎、回海的

蛟龙,浑身充满劲力,等待抵达寨门的关键时刻。燕飞三骑不住增速,往寨门刺去。守卫寨

门的秦兵虽没有弯弓搭箭,然而人人露出戒备神色,负责的小将更高喝道:“停下来!”

拓跋圭高喝道:“我们有天王的手令,要立即出寨追捕敌人,立即开门!”燕飞放缓马

速,探手怀内,似要把手令拿出来。后面的秦军兵头暗觉不妥,皆因燕飞他们的说话前后不

符,但因距离较远,又是止于怀疑,一时来不及发出警告。风声骤响,乞伏国仁和慕容永在

他左右掠过。

三人此时已驰抵寨门前,守卫涌上来要牵住马缰。

燕飞知是时候,大叫道:“手令在这裹!”说话时已与拓跋硅和刘裕弹离马背,腾空而

去,足点大门顶部,借力投往寨外远处。

此时乞伏国仁和慕容永虽足不沾地似的全速赶至,却眼睁睁看着三人越过寨门,消没寨

外,已知来迟—步,坐看二人逃之天天,却是徒呼奈何。

第二卷 第 十 章 三雄分道

燕飞、拓跋硅和刘裕三人在淝水东岸、淮水之北,离边荒集五十多里的—处山头倒卧下

来,因为实在再跑不动。

他们远远偏离流往寿阳的颖水路线,又专拣山林密处掩蔽,泅过颖水和淝水两河,没有

停留的直抵此处,以避过乞伏国仁的天眼和追兵。

最先倒伏地上的是拓跋硅,燕飞倒下即翻身仰卧,看着刚开始发白黎明前的迷人夜空,

刘裕则是双膝跪地,不住喘息。

在这一刻,份外感到生命的珍贵和难得,令他们更珍惜眼前安然活着的事实。拓跋硅脸

颊贴着被露水沾湿的草地,边喘息边忍不住的“咭咭”笑起来,两手拍往地面,笑道:“燕

飞你确是精采,最难得是在突变骤至的一瞬间作出这么正确的选择,否则我们将伏尸边荒

集,不枉我们兄弟相交一场。”

跪着的刘裕终抵不住双膝的疼痛而—屁股坐下,闻言讶道:“你的话前一截我完全同

意,却不明白跟是否兄弟有何关系?”

拓跋硅不能止笑地辛苦的道:“只有是我拓跋硅看得起的人,方可被我当作兄弟,你还

不明白吗?”

燕飞仰望曙光照射,心底涌上温暖的感觉,身体虽是疲倦欲死,精神却无比舒畅快意。

他晓得永远也不会忘记此一刻,那种二人同心协力去进行几乎没有叮能完成的任务,排除万

难,再死里逃生的动人感觉。

自娘亲遇世后,他尚是首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珍贵,再没法生出随缘而死的念头。

三人不断喘息,急需大量的空气,以填补身体所缺的需要。

刘裕辛苦的转动身体,面对淝水的方向,看着河水往淮水的方向流去,另辟话题道:

“我们可能帮了那妖女一把,为她营造出逃生的机会。”

燕飞和拓跋硅暗中同意,她既有本领避过乞伏国仁地毡式的搜索,兼又周身法宝,当然

会利用他们突围逃走牵起的混乱形势,溜之天天。

奇怪的是三人均发觉此刻对她已恨意全消,这或者是安玉晴最特别的地方,不论干甚么

坏事似仍是理所当然的,不这样反不能显示她别具风情姿采的风格,确是不折不扣的妖女。

拓跋硅终收止笑声,深吸—口气道:“若让我碰上她,必会教她好看。”

刘裕怪笑道:“你会怎样对付她,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拓跋硅道:“正因她不好欺负,我才要欺负她,那才够味道嘛!”

刘裕往他瞧去,刚好拓跋硅也从地上抬头朝他望来,两人目光接触时有会于心的放怀大

笑,充满男性对女性的色情意味。

拓跋硅见燕飞没有反应,滚到他身旁,以手支颔,看着燕飞俊秀的脸庞,讶道:“你在

想甚么?是否想在我们两人的魔爪下来个英雄救美人,不过兄弟要提醒你,这可是个蛇蝎美

人哪!”说到最后—句,他和刘裕两人又放声大笑,刘裕更笑得前仰后合,拍手拍腿,情状

本身已令人发噱。

拓跋硅笑得浑身骨痛,喘着道:“我好像从未试过这般开心快乐的,甚么事也觉得非常

好笑。”

燕飞终露出笑意,悠然道:“道理很简单,失而复得最令人欣悦,尤其复得的是我们三

条小命,所以我们尝到从未之有的欢欣。”

刘裕点头道:“说得好!嘿!你还未回答拓跋老兄刚才的问题。一

燕飞淡淡道:“我的脑袋空白—片,只知自己在监视天空,以免失而复得后又得而复

失,空欢喜一场。”

拓跋硅翻过身来,像他般仰望已发白的天空,道:“两位有甚么打算?”

燕飞倏地坐起来,边活动筋骨,边道:“我最想的事是好好睡一觉,不受任何惊扰,只

町惜目前仍身在险境,所以希望有那么远走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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