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边荒传说 >

第217章

边荒传说-第217章

小说: 边荒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悲风朝他瞧来,道:“你在想甚么?”

刘裕笑道:“我在想未来的事。咦!”

宋悲风循他目光瞧去,见他眼光落在左方一个摊档处,脸露讶色。

奇道:“你认识她吗?”

那是个卖东西的摊档,围观的人廖廖可数,吸引人注意的并不是售卖的货物,而是档主的美色。只见一位颇有姿色的胡女,在地上铺了一张五尺许见方的红布,布上面就只有一枝放在长木盒里的大野参,还标上十两黄金的价钱牌示,真是贵得惊人,难怪门堪罗雀。

刘裕凑到宋悲风耳旁道:“是老朋友。让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如何?”

燕飞回到官道旁暗处,身上换上了那死尸的外袍,披散头发,把蝶恋花和行囊觅地收藏妥当,腰上还缠着本锁着那不幸者脚踝的铁链。

脚炼并非上等货色,两端是脚箍,锁头粗糙,燕飞纯凭内力便可开启自如,完全不成难题。

押囚队仍在休息,沉重的呼吸声填满官道,间中夹杂马嘶和战俘的呻吟,有种令人难受的感觉。

在雨雪飘降下,七、八支火炬无力的照耀着,只隐见模糊的脸孔和人马的轮廓。

燕飞清楚掌握形势后,无声无息的窜上一棵离地三丈许的树干横枝处,于离押囚队前头丈许远的林木间,双掌推出,发出一股广披两丈的烈劲,登时刮得树木枝叶间的积雪旋卷飞舞,枝摇叶动,发出像狂风吹过的声响,大蓬的雨滴夹杂着碎叶,没头没脑的朝押囚队最前方的一组人洒去。

人马立即一阵骚动,有人更低声喝骂。

整截官道暗黑下去,两枝被“风雪”侵袭范围内的火把,其中一枝顿被吹熄,另一枝亦险告不保。

燕飞毫不停留,移往押囚队中段处,重施故技,营造出突然而起的狂风雨雪刮过官道的错觉。

燕兵们纷叫邪门,火把光焰明灭不定,更有马儿受惊跳蹄,情况颇为混乱。

燕飞知是时候,鬼魅般窜往地面,朝最后的一组俘虏掠去,发出最强烈的劲风,吹得照明队尾的两枝火把立告熄灭,整段路陷进黑暗里去。

燕兵高呼“小心囚犯”的当儿,他已从俘虏里如对小鸡般提起一个幸运儿,把他带离俘虏,到道旁林木处解开脚镣,在他耳边道:“我是来救你的,快走!”

运功一送,那人腾云驾雾的直投入林木深远处,燕飞立即戴上脚镣,重返官道,补上那人的位置。此时燕兵方重新燃着火把。

燕飞也不由得有点紧张,坐在俘虏最后端的位置,求神拜佛希望没人发觉他使的手段。

押解他们的燕兵仍在咀咒的当儿,号角声起,押囚队继续行程。

燕飞学其它人般艰难地爬起来,欣然发觉同伙的俘虏,根本没人有看他半眼的兴趣,当然更不知他和别人掉了包。又或知道亦没有闲情精神去告发他。

燕兵开始点算俘虏的人数。

燕飞垂低头,任由雨雪落在身上,他选的掉包对象和他体形接近,披发兼满脸胡须,在此雨雪飘飞之夜,确是真伪难察。

点算完毕,大队起行。

燕飞晓得自己已过了关。

刘裕欣然道:“姑娘别来无恙?”

在古钟场摆卖野人参的,赫然是曾误以为刘裕是花妖的柔然族女剑客朔千黛。

朔千黛瞄了他一眼,以带点不屑的语气道:“你还没有死吗?”

刘裕目光落到她摆卖的唯一货品处,皱眉道:“十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纵然这是上等野参,不怕标价太贵没人问津吗?”

朔千黛不知是否把气发泄在他身上,瞪他一眼道:“不识货的勿要乱说,不是买东西的更给本姑娘立即滚开。”

宋悲风显然是识货的人,道:“这是来自高丽的野参,对吗?”

朔千黛横宋悲风一眼,没好气道:“产地没有说错,不过这不是普通野参,而是长于雪岭上的千年野参王。你若是识货的,该知道十两黄金是便宜你们了。”

宋悲风与刘裕交换个眼色,虚心问道:“请姑娘指点,普通野参和野参王有甚么分别呢?”

刘裕插口道:“或许是大小的问题吧!”

朔千黛怒望刘裕一眼,不客气的道:“都叫你闭口哩!野参王的生长力特别强,纵然离开生地,仍可以继续生长,明白吗?”

刘裕心忖这女武士似乎和自己特别过不去,他当然不会介怀。笑道:“如此宝物,姑娘何不留来自用,若欠盘川,我们乐于帮忙。”

朔千黛没好气的道:“我怎会白受人家的钱财。这是买卖,不买的话请走,勿要阻碍本姑娘发财。”

宋悲风向刘裕打个眼色,表示自己有足够的金子买野参王,只看他肯否点头。

刘裕正要说话,一个悦耳动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确是高丽雪岭特产野参王,这条参肯定不止一千年,我买。”

“啪!”

一袋金子重重地投到野参王之旁。

刘裕一眼瞧去,立即魂飞魄散。

买参者竟是脸遮重纱的安玉晴,一个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第一关是掉包,第二关便是入城。

燕飞混在俘虏群中,头皮发麻地看着高悬的城门缓缓下降,横架在护城河上。

在城楼的灯火映照下,雪片变成一个个光点,撒往大地,人人被照得清楚分明。

只要任何人发觉有异,他的入城大计将功亏一篑。

幸好押送他们的燕兵均劳累不堪,只想尽快入城以避风雪。

一队近二百人的燕兵策马驰出,把守三方,其中领头的兵卫与押囚队的头目到一旁说话,交换过文书后,又差遣人点算俘虏的数目,扰攘一番后,终肯放行人城。

燕飞暗松一口气。

他当然不是顾虑自身的安危,凭他的身手,至不济也可以脱身,怕的是万一失去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又引起敌人的警觉,实在不甘心!

深长的城门门道,像没有尽头似的。

忽然大放光明,眼前开阔,原来已抵城内。

际此夜深时分,展现眼前的长街不见人影,两边店铺全关了门,乌灯黑火,一片凄清,惟白茫茫的雪花,仍没休止地从天洒下。

二十多辆骡车泊在两边,每辆车后面都拖着个可塞进大约八个人的大铁笼,周围是数十名如临大敌的燕兵。

燕飞看得心中叫苦,他本打定主意在进城后设法开溜,那顶多被敌人认为走脱了个逃犯,而不知溜走的人是他燕飞。但是依眼前的情况,他若不肯入笼便会把事情闹大,这可如何是好?略一犹豫间,从门道驰出的大燕骑兵已把他们团团围着,还喝令他们登上铁笼囚车。

燕飞心中无奈苦笑,暗忖只好在离开铁笼后,再想办法脱身。

他坐的是最后一辆囚车,当铁门关上后,抓着粗如儿臂的铁枝,也颇有落难的感觉。此时如被人发现他是燕飞,就真的呜呼哀哉,完蛋大吉。即使以他的功力,仍难以破笼而出。

囚车一辆接一辆的开出,两边是押送的骑兵。唯一欣慰的是押囚来的骑兵完成任务,再没有随来,令他被识破冒认身分的机会大大减低。

车轮声和马蹄声响彻长街。

忽然间燕飞生出吉凶难料的感觉,一切再非控制在他手上。

就在此时,蹄声在前方响起。

燕飞把脸尽量贴近笼边,朝前方瞧去。一看之下立即三魂不整,七魄不齐,心叫不妙。

来的是十多骑,领头的竟然是尼惠晖,一身白色劲装,非常夺目。

与她并骑而驰的是一名燕军年轻将领,看其装扮威势,便知是燕国的王族成员。

后面十多骑人人虎背熊腰,肯定是燕军裹的精锐高手。

任燕飞如何猜想,也料不到竟在这样的情况下遇上尼惠晖。此时纵然他有能力破笼而出,恐怕也没法突围逃走。

他本身已被困在囚笼里,而荥阳城则等于另一个囚笼。

他的目光落在笼门的铁锁上。

他能否以内力把锁打开呢?“停下!”

整个囚车队立即应令停在街上,首尾相距十多丈。

男声在前方响起道:“佛娘认为这批刚运入城的战俘有问题吗?”

燕飞正功聚双耳,收听个一清二楚,又暗骂自己适才不懂占据笼门旁的位置,否则此时便可暗探锁头的虚实。只恨悔之已晚,在两旁火把光映照下,任何异动均会惹起两旁骑兵的警觉。

尼惠晖低沉而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答道:“太子该明白,我是不会疏忽任何从城外进来的人或物。”

被称为太子的当然是慕容德,只听他道:“可是据报燕飞已返边荒集呢。”

尼惠晖沉声道:“他只是在玩花样,大王和我都不信他。哼!我要逐辆囚车查个清楚。”

燕飞暗叫救命,偏又毫无办法。

他该怎么办好呢?

第 十六 卷 第 五 章 美丽盟友



朔千黛一睑得意之色地把装着野参王的木盒子,送入安玉晴手上,珍而重之的道:“这株野参王本是我到中原来作傍身之用,只因手头紧绌,不得不拿来变卖应急。姐姐懂得用法吗?”

安玉晴点头表示知道,把野参王收到背着的包袱里。

刘裕和宋悲风则呆瞧着朔千黛收拾摊档,一时间完全想不到应付安玉晴的办法。

她忽然现身眼前证明了任青堤没有说谎,安玉晴确是凭感应直追到边荒集来。心佩此时仍紧贴着刘裕胸膛,就算他想解释也无从辩白。

朔千黛收拾妥当,见刘裕仍像个傻瓜般看着自己,忽然“噗哧”娇笑,然后掉头没入人潮去了。

安玉晴别头朝两人扫视几眼,平静的道:“我有几句话想问刘兄,不知刘兄是否有空呢?”

宋悲风识趣的道:“我先返东门去。”

刘裕当然知道宋悲风会“暗中保护”,点头表示明白。

宋悲风离开后,安玉晴道:“这处太挤哩!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如何?”

刘裕没有甚么好说的,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般随她去了。

“呀!”

前方第一辆囚车处传来一声惨叫,在寂静的长街尤令人听得心惊肉跳,与燕飞同囚的战俘终惊觉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纷纷挤到笼边,想多看到点前方的情况。

如要移到笼门处,此刻是最好的机会。

燕飞冷静下来。

他刚才生出逃走之心,是因以为尼惠晖要把笼内的战俘逐一提出来验明正身,那他将无所遁形。现在却发觉她只是从笼外观察,对有怀疑的战俘以真气隔笼测试,所以才会传来被测试者的惨呼。

他是否能瞒过尼惠晖呢?他如破笼而去,唯一保命之法是杀出荥阳,能否成功固是未知之数,但肯定失去见纪千千以进行疗治她心力损耗的机会。

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清楚心力损耗过度会有甚么后果,但观乎纪千千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仍未复元,便知道是非常严重。

这些念头飞快掠过他的脑海,燕飞猛下决心,要赌他娘的一铺。

他反蓄意移离笼门,瑟缩一角,开始运功。他不是准备出手,而是要把神功密藏起来,以瞒过尼惠晖的锐目。

尼惠晖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论她如何智比天高,仍有人的弱点。她怀疑自己的离开是声东击西之计,也是止于怀疑,多少亦受到情报的影响。而她更想不到战俘有被掉包的可能性,只因闲着无聊,才不放过入城的战俘。换作自己是尼惠晖,也不会相信燕飞会蠢得任人关进坚固的铁笼里去。

另一声惨呼在近处发出,燕飞因散掉真气,再没法判断惨叫传来的位置。

他的眼模糊起来,手足乏力,呼吸从轻柔转为重浊,效果之佳,是他事前没有想过的。

他这散功秘法全出于临时的自创,关键处在于他曾有两次进入胎息假死的经历。

当处于胎息的情况下,他口鼻呼吸之气断绝,心脏的跳动减至若有如无,经脉之气消失无踪。

凭丹劫为安世清驱除丹毒的过程里,他从安世清处进一步明白胎息是道家修练的法门,令自己回复至胎儿在母体内的先天状态,当这样的情况出现,自可暂时散掉真气。

燕飞当然不可以真的进入胎息的状态,否则后果难测。他只能把自己保持在进入胎息前的境界,但应已足够应付尼惠晖。

一阵劳累侵袭全身,燕飞感受到“凡人”的滋味,身体不由蜷曲起来,双脚还抽搐了两下。

慕容德的声音在囚笼旁道:“这是最后一辆囚车。”

燕飞勉强睁目瞧去,看到的只是车旁幢幢人影。

燕飞根本没法作出有效率的思考,还生出厌倦欲睡的感觉。

尼惠晖的声音终于响起道:“可以放他们走了!真奇怪!这该是燕飞入城的唯一机会,难道他真的走了吗?”

囚车队又再起行。

燕飞心叫侥幸,忙运功令自己“复苏”过来。

夜窝子的茶铺内,刘裕和安玉晴对坐一角。

铺内除他们外只有三桌客人,安宁而清静。

安玉晴透过重纱默默地打量他,忽然道:“刘兄因何到边荒集来?”

刘裕为之愕然,心忖难道面对面她仍不知道自己身怀心佩?那为何她又直追到边荒集来呢?刘裕苦笑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