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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边荒传说-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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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对她敏捷的思考大感佩服,道:“她是要和司马曜现在最宠幸的张贵人争宠。”

江文清色变道:“今次糟糕哩!”

刘裕好想多听点她的意见,问道:“张贵人肯定是媚惑男人的高手,否则不会甫入宫便迷得司马曜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小姐可知张贵人也是由司马道子一方献入宫的呢?”

江文清道:“此正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司马曜对司马道子从信任变作疑心其谋朝篡位,据传是因张贵人在枕边告状,经查证后司马曜意渐不平,遂有任命王恭出掌扬州之举,形成保皇党与司马道子为首的政治集团日趋激烈的斗争。”

刘裕沉声道:“若小姐晓得张贵人的真正身分是任遥的爱妃曼妙夫人,且是妖后任青媞的亲姊,当明白任遥之死,已把司马道子和张贵人的联盟关系改变过来。”

江文清动容道:“竟有此事?刘兄是如何知道的呢?”

刘裕深吸一口气,他是不得不让江文清知悉秘密,否则如江文清将来发觉刘裕在此事上瞒着她,他们密切的关系会陷于严重的危机。更重要是他信任江文清。

刘裕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应从任遥被孙恩所杀说起。”

江文清鼓励地微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不论刘兄说出来的事如何石破天惊,文清也早有准备,否则玄帅不会挑你出来作继承人。对吗?”

燕飞一人三骑,驰出密林,朝南疾奔。

他对这一带的地理环境颇为熟悉,前方百里内有四座城池,最接近的是定襄和新兴,稍远的是太原和乐平,论规模当然以太原居首,在战略上和经济上均为此区域最重要的城市。

他不知道尼惠晖使的是甚么妖术,不过她拥有类似传说中的“搜魂大法”的异术,与孙恩的道门正宗玄功明显有分别,极之邪门。

人马在疏林区内飞驰。

令燕飞难解者,是这类在遥距搜寻目标的异术,施术者必须与被搜寻者有一定的心灵联系,例如曾接触过,方可做施术的对象。可是燕飞自问只是在暗处窥看过尼惠晖一阵子,何解她却能对自己施展“妖法”呢?他和孙恩的心灵接触是相向的,这或许因大家同属道门的功法的原故。

可是尼惠晖对他的“搜魂术”却是单向的,只有当尼惠晖的邪心锁紧他时,燕飞方能生出感应。

现在尼惠晖已被抛至右后方,却是不住接近。

燕飞把马勒停,翻身下马。

三匹马儿均告力尽筋疲,再跑不了多远。

他把鞍甲负囊从马儿背上卸下来,取回自己的小包袱,分别与马儿拥抱后,道:“回家去吧!”

这三匹均是精选战马,只要不是离开平城太远,该懂得寻路回去。

一拍坐骑马臀,马儿像懂人性般长嘶一声,领着另两匹乖马儿朝密林奔回去。

燕飞只影孤剑,继续上路去了。

江文清听罢,久久说不出话来。

刘裕艰涩的道:“燕飞和玄帅均不晓得我和任妖后的事。”

江文清朝他美目深注的看着,轻轻道:“你现在和任青媞是甚么关系?”

刘裕心忖她对任青媞所说的“最后一棋”似毫不在意,对他被迫代任青媞保管心佩也不放在心上,反倒关注起自己与任青媞的关系。女儿家的心事,确是难解。难道她真的看上了自己?想到这里,心中一热道:“我和她纯粹是互相利用,妖女终是妖女,我绝对不会完全放心地信任她。”

江文清平静的道:“若曼妙确如你所料的杀死司马曜,任青媞于你还有什么足供利用的价值呢?”

刘裕一呆道:“我没有想过这问题。不过我既曾答应她对付孙恩,而孙恩又是我的敌人,所以若我有此能力,当会玉成她的心愿。”

江文清道:“这是男子汉的承诺,我爹的惨死孙恩也需负上一半的责任,所以我不会反对一起对付孙恩。不过刘兄对任青媞不可没有提防之心,她可以助你,亦可以累你身败名裂,你务必要小心,勿要被她以旁门左道的手段迷惑。”

又低声道:“刘兄如此信任文清,文清真的很开心。”

听到“男子汉的承诺”这句话,刘裕心中一阵扭痛,他曾对王淡真许下承诺,却没有付诸行动。

幸好江文清对他的谅解和支持,起了点补偿的作用,令他好过了些儿。

发自真心的道:“谢谢!”

江文清双目精光倏闪,道:“对付弥勒教是爹答应过安公却没有为他办妥的事,便由我这个女儿为他赎罪罢。”

刘裕叹道:“竺法庆等于另一个孙恩,要杀他绝不容易,何况更有个尼惠晖和大批弥勒教的妖人妖女。”

江文清道:“卓狂生该清楚你和任青媞的关系,所以他对我大江帮分外照顾,有他帮忙,说不定我们可倾用边荒集的力量来对付他,如此将大增胜算。”

刘裕皱眉道:“除非竺法庆威胁到边荒集的盛衰存亡,否则除卓狂生外,恐怕没有人愿树立如此劲敌。”

江文清道:“如燕飞仍在,我们整个形势会改变过来。真可惜!”

刘裕心中苦笑,假如燕飞真的仍在边荒集,自己不知该怎么办才真。

燕飞终于成功把心灵关闭。

一直以来,他的心灵都是开放的,思绪漫游于周遭的环境,不住接受外界环境予他的感受。

有时甚至是漫无节制的,任由思想驰骋,一念刚起,又被另一念代替。

然而在尼惠晖妖术的庞大压力下,他不得不为生存殚思竭虑,思考把自己的心灵隐藏起来的可能性。

当他把精神集中于脑内的泥丸宫时,他清楚感到他的心灵是外向的,通过眉心间的祖窍穴朝外搜索和接收任何心灵的信息。

这个发现令他惊喜莫名,因为大增他与纪千千以心传心的能力。

一边思索《参同契》的要义,一边逐一测试身内各大窍穴的功能。

到他把精神集中于丹田的位置,他清晰无误地掌握到自己成功把精神密藏起来。

尼惠晖的“搜魂术”立即被切断。

燕飞登时整个人轻松起来,一边意守丹田,同时展开种种惑敌的手段,摆脱敌人跟踪全速南逸。

在太阳开始落往西山之际,地势忽变,一列山脉横亘前方,阻着去路。

燕飞心忖早晚要和弥勒教硬拼一场,现在既有妙法躲避敌人神乎其技的追踪术,何不在暗中摸清敌人的底子,打不过顶多是落荒而逃。如此妖人,能杀一个等于积阴德,多杀几个更是功德无量,且可削弱弥勒教的实力,减少其对边荒集的威胁。

想到这里,决意直闯深山。以寡敌众下,当然以地势环境千变万化的深山幽谷较为适合。

想到这里,再不犹豫,加速掠去,望着其中最高的山顶进发。

乍看似是转眼即至,岂知到日沉西山后,天色转黑,方来至山脚。

出乎燕飞意料之外,入山处竟竖起一座山门,后面是登山的小径,也不知是通往山中何处?山门并不是完整的,只剩下左右两根圆石柱,上面本该刻有山门名称的石碑被人以重物硬生生砸碎,变成散在石柱旁的碎石残片,景象诡异古怪。

没可能凭空想通的事,燕飞从不费神去想,径自踏足小径,继续行程。

小径蜿蜒往上,似要直登颠峰。

半阙明月升上灰蓝色的夜空,星光点点,尤添小径的秘异莫测。

开凿这样一道山中小径并不容易,险要处旁临百丈深渊,有时绕山而去,有时贯穿古树高林。半个时辰后,燕飞已可见到峰顶,不过小径如何把他带到那里去,仍难说清。

经过一座奇树密布的古树林后,忽然哗啦水响,只见左方一道在十多丈高处的瀑布直泻而下近百丈,形成下方层层往下的水瀑,而在前方一道长吊桥跨瀑而过,接通另一边的小径,吊桥虚悬在半空,在山风下摇摇晃晃的,胆小者肯定看看已双足发软,遑论踏足其上。

燕飞好奇心大起,忘掉尼惠晖的威胁,朝吊桥大步走去。

第 十五 卷 第 十 章 道门怪杰



步过吊桥。

燕飞一震止步,出现眼前的是完全出乎他意料外的情景。

本应是殿落重重的宏伟道观,现在已变成劫后的灾场,只余大火后的颓垣败瓦和木炭。可是于此灾场的最后方处,一座大麻石砖砌出来方形怪屋,高宽均近两丈,孤零零地矗立不倒,成为道观诸建筑物中唯一的幸存者。

整个道观建筑在一方天然的巨岩上,成半圆形的后方就是纵深万丈的危崖峭壁,从燕飞的角度望去,星空像在怪石房的背后飘浮着,其叹为观止处,只有亲眼目睹方肯相信。

燕飞呼吸顿止,心忖这比得上边荒四景任何一景,有机会定要带千千到来一看。

同时也晓得自己正陷身绝地,除非跳崖,否则后面的吊桥将是唯一生路。

燕飞淡然一笑,心忖如能与竺法庆于此决一生死,肯定是非常痛快的事。自慕容垂后,他已没碰过较象样的对手。

在此一刻,因受眼前景物的刺激启发,燕飞晓得自己已在精神修养上精进一层,更从因失去了纪千千而来的颓唐失意中振作过来,此时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击败任何顽强的对手,成功救回纪千千主婢。

所以他不再逃避尼惠晖,反认为这是他练剑的好机会。

燕飞穿过火场,朝怪屋走去。

随着他的接近,似嵌入了星夜里的怪屋正门处上刻着的“丹房”两字,逐渐清晰起来。

丹房!

燕飞不由想起建康,他曾在独叟那座丹房险死还生。就在这一刻,他感应到悬崖边处有个人。

丹房的大门亦被砸个稀烂,燕飞直抵门外,朝内瞧去,入目的情景令他看呆了眼,丹房内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丹炉固是被捣个稀烂,铜鼎四分五裂散布地面,四壁全被凿破,似是有人要搜遍每一寸地方,以搜寻某一目的物。

一路走过火场,他没有见到任何烧焦的残骸。照他的推测,当时有某方势力大举进犯此观,尽歼观内道众,然后把尸体全抛进百丈深渊去,再对整座道观进行巨细靡遗的大搜索,直至翻开每一方砖。可是在一无所得下,老羞成怒,放火把她烧个通顶。

如此凶残的手段,令人发指。

燕飞绕过丹房,视野在不受任何物体约束阻碍,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弧状的孤崖,虚悬山巅之上,崖外是广袤深邃的星夜,四周下方处的峰峦尽向孤崖俯首臣服。

而在此弧形高崖的圆拱位置,一人正背负两手,仰首观天,神态悠闲。

他身量高颀,宽袍大袖,头结道髻,一袭青衣在狂烈的高山狂风里拂舞飞扬,颇有似欲乘风而去的仙姿妙态。

燕飞的衣衫亦被吹得鼓涨起来,猎猎作响,山风钻入衣衫深处,冰寒刺骨,使燕飞大感快意。

会否是此人杀尽观内之人呢?燕飞移至此人身后两丈许处,心中想到的却是纪千千。

他定要设法潜入荥阳,竭力营救千千主婢,不成的话,再依与拓跋珪约定的计划进行。

蜂鸣峡前的颖水之战后,他尚是首次回复信心,感到必可救得美人归。

那人倏地旋风般转过身来,面对燕飞,嘿嘿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边荒的燕飞。”

燕飞为之瞿然。

他敢肯定是首次与此人见面,不过却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早在看到他背影时,已有点眼熟的感觉。

对方脸容清癯,手足俱长,鹰勾鼻上的双目深陷下去,颧骨高耸,唇片极薄,下颔兜出,形相怪异。年纪该在六十以上。

一对眼睛射出奇异的靛蓝色,彷如鬼火。

燕飞生出对方不但性情古怪,且是薄情的人的深刻印象。

淡淡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正深深打量燕飞,不答反问道:“燕飞你来干甚么呢?”一股寒气直指燕飞而去,把燕飞笼罩锁紧。

燕飞心中一颤,终于猜到对方是谁。

他就是在汝阴外偷袭他和刘裕,硬把天地佩夺走的鬼面怪人。

安世清!

难怪似曾相识,因为安玉晴的花容有着他几分的影子。

微笑道:“原来是安先生,这道观被焚一事该与先生没有关系。”

安世清脸露讶色,显示因燕飞功力大进,完全没有被他的气势真劲压倒而惊异。冷然道:“错了!我只是来迟一步,否则我会趁势,一把火烧掉老江的邪穴。哼!你是如何认出安某人来的?”

燕飞耸肩道:“我曾见过令干金。”

忽然心中一震,猜到安世清说的“老江”是何方神圣。

老江便是江凌虚,而这座道观正是江凌虚的太乙观。

谁人有此实力,可以杀得实力强横的太乙教一个不留,太乙观变成废瓦残片呢?安世清跨前二步,离燕飞只有丈许的近距离,如墙如堵的强大气劲紧压燕飞,换过是别人,恐怕早喷血跌退,燕飞却仍是从容自若,眉头没皱半下。

安世清皱眉道:“玉晴竟没有杀你?”

燕飞一呆道:“她因何要杀我?”

安世清叹道:“唉!女儿大了!你长得这么英伟潇洒,难怪玉晴下不了手,只好由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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