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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边荒传说-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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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夺权。桓冲直忍到桓温去世的一天,方下手对付仇视他的众兄弟,又称桓温遣命由小儿

子桓玄继承爵位,于是桓玄五岁便成了南郡公。自此桓玄改称桓冲为大兄,彷佛其它兄弟不

存在的样子。

桓玄举步朝他走过来,两手负后,神态悠闲的道:“有很多事,表面上我们丝毫看不出

有甚么不妥当的地方,可是却会有一种没法解释的感觉,隐隐感到事情非如表面般的简单。

我要问的便是你当时的感觉,有否感到奉三话虽说得漂亮,事实上却是心存怨慰,兼且密藏

背叛我的心?”

杨全期整个人感到凉浸浸似的,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一方面是因桓玄这种不讲理性,

只凭主观感觉和好恶对人作出判断的态度,使他心生寒意。兔死狐悲,若现在或将来的某一

刻,桓玄亦以这种方式来判断自己的忠诚,教人如何适从。

另一方面是来自桓玄本身,当他朝自己举步走来,发自他身上的一种奇异似有似无的寒

气,正不住增强。此显示桓玄身具的先天真气奇功,在过去一段时间有突破性的长进,因为

这是他以前从未在桓玄身上感验过的。

不论任何一方面,桓玄都是个可怕的人。

杨全期装出思索的神色,事实上他脑袋是一片空白。道:“全期当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只是觉得屠大人之言合情合理,而当时我军正处于进退两难的穷势,事情的变化实在来得太

突然。”

桓玄在他身后五步许处立定,没有作声。

杨全期不敢回头,不遇从他发出的先天异气,可清楚感觉到桓玄的位置,更掌握到桓玄

处于绝对冷静的状态中。那是一种特级高手的境界。

桓玄忽然笑道:“你道奉三在信内写了甚么呢?”

杨全期忙道:“卑职对屠大人信内所言毫不知情。”

桓玄轻描淡写的道:“奉三的密函充份表现出他的才智,那并不是一封向我解释他所作

所为的陈情信,而是向我描述出在现今的形势下,最佳的军事策略。奉三确是了不起,令我

不但不忍责怪他,还不得不支持他,让他继续当半个叛徒的角色。”

杨全期讶道:“半个叛徒?”

桓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道:“奉三的立论是一天南北没有统一,一天边荒继续存

在,将没有任何势力可以独霸这无法无天的地方。而边荒集存在的价值,正因她有别于天下

任何一个城集。所以我们若要参与边荒集,这个自古以来从没有出现过的危险游戏,必须依

边荒集的游戏规则行事,如此方可以成为得益者。全期认为奉三这个说法如何呢?”

杨全期仍未弄清楚桓玄对屠奉三的“心意”,避重就轻的道:“荒人悍勇成风,且出现

没有人想象得到的空前团结,加上对边荒的熟悉,故燕国天师两军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勉

强攻下边荒集,可是慕容垂和孙恩一离去,边荒集便被荒人收复。由此看来,要攻下边荒集

固不容易,保住边荒集更是难比登天。”

桓玄又从他身旁走过,陷入深思中,移到一扇窗前,朝外瞧去,点头道:“若没有奉三,

我们今趟远征边荒集的行动确是一败涂地。可是我可以信任奉三吗?他远在边荒集,我如何

可以控制他呢?”

杨全期听得心中产生出另一阵寒意,屠奉三是陪伴桓玄成长亲如兄弟的战友,仍如此被

桓玄怀疑,其它人将更是不堪。

他更清楚屠奉三一直对桓玄忠心耿耿,直至桓玄舆屠奉三的死敌聂天还结盟。

桓玄叹道:“奉三在信内表示明白我拢络聂天还的原因,因为北府兵水师与我们实力相

若。如我们再被聂天还牵制,将无法控制大江,与聂天还结盟是唯一的选择。你看!奉三是

多么善解人意。”

杨全期直至此刻,仍弄不清桓玄对屠奉三的态度,哪敢答话。桓玄从来不是以德服人,

但他的威撬力同样有效。

桓玄转遇身来,微笑道:“今次全期做得很合我心意,因为如你不当机立断的撤兵,我

敢肯定你的遭遇会比聂天还更不堪,且会把奉三半真半假的背叛变为真实,而在当时的情况

下,你们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杨全期放下心事,回荆州后一直在恐惧裹过活,怕的当然是桓玄会因他无功而还降罪于

他。

不过另一方面又心里不服,听桓玄的语调,似是把屠奉三看得比自己高上不止一筹。

低声道:“卑职当时已作好最坏的打算。”

桓玄摇头道:“奉三绝不会蠢得与你们正面硬撼,而会采用孤立和截断粮线的持久战,

到你们捱不下去被逼撤军时衔尾穷追。边荒是荒人的地盘,优劣之势清楚分明,你们绝没有

机会。以聂天还的精明,仍要损兵折将而回,若非一场豪雨,我们或会痛失伙伴。”

他说的全是当时的事实,杨全期登时语塞。

桓玄移到窗旁站立,像有点怕被射进来的夕阳光照耀着,双目闪闪生辉,似在自答自问

的道:“我可否信任奉三呢?”

杨全期道:“只要看他往后的表现,不是可一清二楚吗?”

桓玄道:“四天前他才着人送来了一批优质胡马,并传来一个可以影响我全盘计划至关

重要的消息。不用瞎猜也可知道他会有非常出色的表现。”

杨全期讶道:“那主公还有甚么好担心的呢?”

桓玄微笑道:“这并不足够。”

接着盯着杨全期,一字一字的道:“他唯一消解我对他疑虑的方法,就是把大江帮的余

孽斩草除根。当他把江文清的首级送到我案上的一刻,我才可以相信屠奉三仍是以前的屠奉

三。”

杨全期听得头皮发麻,无言以对。

海南岛,孤月崖。

孙恩很喜欢看海,潮汐的涨退,犹如天地的呼吸,澎湃着力量和充满节奏动感。

他盘膝坐在崖边,心内的思潮亦似如大海冲上石滩的波浪激烈地起伏。

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拜叔父孙泰所赐。

孙泰曾仕晋为太守,创立道堂,是为天师道的前身,并致力栽培孙恩。

孙泰本无反叛之心,专志道术,却给司马道子捏造以道术眩惑士兵的罪名,亲率禁卫高

手夜袭道堂,杀尽孙泰家族。孙恩当时武功早超越孙泰,杀出重围,逃往海南。自此创立天

师道,以跟随的五斗米信徒和土姓豪族建立起强大的天师军,渡海攻陷会稽。

他与司马皇朝不但有公怨,且有深如渊海的私仇。

现在会稽、吴郡、吴兴、义兴、临海:水嘉、新安、海南八郡豪强,全聚集在他天师道

的大旗下,只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机会终于来临。

谢玄可以瞒过任何人,却绝骗不过他。强行到建康去威慑朝廷和荆州桓玄,只会加速他

的死亡。

不过他仍耐心地等待谢玄的死讯。

一天谢玄仍在,晋室仍是稳如泰山,人心不乱。

徐道覆的部队已返回会稽,天师军亦需一段时间,从边荒集劳而无功的军事行动恢复过

来,直至回复元气。

他隐隐感到边荒集之行的失败,仍是败于谢安的手上,若燕飞、纪千千和刘裕没有及时

赶到边荒集去,历史应该改写。

不过一切已成定局,边荒集的行动已成不可挽回的败局。

在统一天下的战争裹,边荒集只是其中一场战争,并不能影响他天师军的成败。现在他

只须改变计划,由主动进军建康,改为逐步扩展势力范围,诱建康军来攻,亦同样有胜算。

司马道子父子登场后,倒行逆施,把谢安辛苦建立起来的稳定偏安一手摧毁,对他更为

有利。

加上司马道子既忧荆州的威胁,又虑北府兵桀骛难驯,因而力图加强军力,竟大发浙闽

豪家的佃客为兵,强征入伍,此措施如若落实,将大削土姓豪强的势力,更使民心思乱,大

大有利天师军招募兵将。

现在大起义的条件已告成熟,天下将没有人能阻挡他孙恩。

卢循此时来到他身后,跪禀道:“船队已在码头侯命,只待天师大驾,立即起航前赴临

海。”

孙恩长身面起,面向徒儿,道:“起来!”

卢循跳起来垂手恭立。

孙恩淡淡道:“建康方面有甚么消息?”

卢循答道:“谢玄在乌衣巷盘桓近半个月,期间不住接见各地来的权贵,包括王恭和殷

仲堪在内,且三次入宫见司马曜,据报司马曜每次见谢玄时司马道子都不在身旁。”

孙恩仰望夜空,皱眉道:“奇怪!”

卢循道:“这情况确异乎寻常,十多天前谢玄已返回广陵,自此深居简出,所有事务,

全由刘牢之代行。谢玄应正如天师所料的,因强压伤势致病伤加剧,余日已无多。”

孙恩叹道:“他若能早点死便早点死,现在却有充分时间安排后事。不过他的安排应是

针对司马道子父子和王国宝,又或荆州桓玄和聂天还,该无力兼顾我们天师道。”

卢循道:“天师明察,王恭现在已成为司马曜最宠信的人,依我看司马曜提拔王恭,隐

含抗衡司马道子的作用,所以谢玄一意拢络。而王恭一向舆殷仲堪关系密切。至少在名义上,

是由王恭管扬州,殷仲堪管荆州,两人联成一气,确不可小觑。”

孙恩道:“听说王、殷两人将会结成姻亲,是否确有其事?”

卢循答道:“确有此事,不过不知如何,通婚之事暂时搁置了。”

孙恩现出深思的神色,沉吟良久,忽然又问道:“殷仲堪与桓玄关系如何?”

卢循道:“两人表面上关系不错,事实上殷仲堪对桓玄畏忌甚深,事事对他退让三分,

最近殷仲堪的部将因对桓玄言语上不敬,触怒了桓玄,殷仲堪竟慌得立即着部将逃回建康,

方避过大祸。”

孙恩失笑道:“原来是这样的良好关系!”

又沉声道:“司马道子方面情况如何?”

卢循道:“司马道子正全力栽培儿子元显,又起用王国宝之弟王瑜和亲侄司马尚之,使

之领军,用人唯亲,召来朝中大臣不满。王国宝更变本加厉,大做高利贷的生意,又支持豪

强经营赌场,弄得建康乌烟瘴气。最要命是他崇奉霸勒教,不住鼓吹要迎接竺法庆到建康开

坛作法,开罪了整个佛门。”

孙恩仰天大笑道:“这叫天助我也。若我没有猜错,谢玄一死,大乱立至。王恭将会在

北府兵的助力下,讨伐司马道子,而我们则可坐收渔人之利。”

卢循欣然道:“天师的看法绝不会错。”

孙恩上下打量卢循,微笑道:“循儿近日练功的情况如何?”

卢循谦恭道:“在天师指导下,徒儿功力大有进境。”

孙恩道:“一切全赖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负指引之责。”

又问道:“道覆的心情好了点吗?”

卢循苦笑道:“表面看不出甚么来,不过我怀疑他的创伤仍未平复。真想不到以道覆一

向玩弄女人于股掌上的能耐,竟会为一个女子神魂颠倒。”

孙恩摇头叹道:“善泳者溺,这种事谁都帮不上忙。”

再叹一口气,朝下崖之路举步走去。

第十四卷 第八章 雁门平城

在午后的阳光里,燕飞、庞义和高彦三人驰上一处高坡,看着半里许外阳光灿烂下的一

座城市。一条大河从城东流来,朝东而去。

表面看一切和平安逸,通往城市的道路商旅往来,没有任何战火迫近的气氛。

高彦皱眉道:“厄是哪座城池?千万不要是中山,慕容垂的贼巢。”

燕飞摇头道:“大燕的首都中山在此城东面不到百里之处。此城名雁门,是长城内两座

大城之一,另一边是平城,均为兵家必争之地。”

庞义喜道:“我们不是很快可以出长城吗?他奶奶的!长城我听人说得多哩!却从未亲

眼见过,现在终于可以大开眼界。”

燕飞叹道:“你找对了我这个引路的人。我整个少年时代,便徘徊于长城内外,长城有

点像我的故乡。”

高彦笑道:“哪有人把长城当故乡的,想起长城,只有想到你攻来我攻去。究竟你真正

的故乡在哪里呢?”

燕飞道:“假若你拿同样的问题去问拓跋圭,他会口若悬河地把民族的历史说给你听,

我和他是不同类的人,对这方面不大放在心上。我们发扬的起源地,好像是嫩江东北,额尔

古纳河流域附近的地方。后来我们的代国被苻坚所灭,部族瓦解,苻坚把我们的族人分散,

强迫安置于长城内平城和雁门间的地区,并且派遣官员监视,硬要我们从事农业生产,向大

秦帝国提供粮食。”

庞义道:“苻坚出身自游牧民族,比任何人更明白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扩张和侵略天

性,所以想出这个逼游牧民转型的控制手段,确是了不起,且是一石二鸟。”

高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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