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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帝疆争雄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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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奎寻思了一下,这时因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就算要说的话大大得罪对方,在这种情形之下也较易启齿。

他缓缓道:“小的一直以为姑娘乃是夫人的亲生骨肉呢,请你听了不要生气!”

凌玉姬娇躯轻轻一震,口中柔声道:“不会,我不会生气,却很想知道你何以有这个想法?”

华奎道:“小的早在客店第一次见到姑娘之时,就有这种感觉,你不但身材高矮和眉眼手足都极似夫人,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唉,此刻在黑暗中和姑娘说话,时时会以为是跟夫人说着话一般!”

凌玉姬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俗语有说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纵是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过是巧合而已,怎见得就是她的骨肉?”

华奎道:“姑娘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据小的服侍夫人多年,却记得十八年前夫人为一个人怀孕生了一个女儿,其时小的一方面妒忌那个人,但一方面又替夫人欣幸。只因她既肯替那人生下孩子,自然是决心改邪归正,不再以色相布施天下之人,然而过了几个月,那个人突然失踪,连同夫人所生的女婴也不见了!夫人为此事曾经痛苦了几年之久。”

凌玉姬接口道:“那个人一定就是你刚才描述的人了?他姓什么?怎的不会被夫人迷住?”

华奎道:“小的初时以为那人就是令尊大人,而姑娘就是夫人失去一十八年的女婴,但姑娘既说令尊须发全黑,那就相去太远,自然不会是他了!至于那个人的姓名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的武功是夫人生平所识的武林高手中第一人。十年前武林太史居介州向天下武林发表封爵金榜后,小的曾向夫人探询那人名列何爵,夫人说他的大名不在金榜之内,因此小的一直无法探出那人的姓名,大概他就是帝疆四绝之一。”

凌玉姬问:“我只听说过‘封爵金榜’之事,却未听见过帝疆四绝,他们是谁?可是比金榜上的人还要高明么?”

华奎道:“据武林传说帝疆四绝的武功远超于金榜诸爵之上,但这四绝的武功家数无人叫得出名字,只能就他们所擅长的路数约略分为刻刀掌脚四种……”

他说得语焉不详,凌王姬也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她似乎已有所了梧,默然沉思。

忽听那丰都秀士莫庸根很骂道:“这可恶的小妮子当真有点门道,我若是找到她,非点她五明绝脉教她吃点苦头不可!”

楚南官应声道:“莫庸你滥用五阴绝脉这种恶毒手法,日后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远远有人叫道:“喂,喂,苦行禅师你跑到哪里去了?”这声音宏亮洪大,一听而知乃是铁胆赵七的口音。

神指丁岚冷冷道:“这些人不听兄弟劝告,一定要亲身查看,若果再走远一点,包管他们连这处也找不回来。”

楚南宫听了这话,付思片刻,引吭大叫道:“喂,我们在这边,诸位请即速回来……”

他一连叫了七八声,不久就听到铁胆赵七和灵隐山人的声音,神指丁岚冷笑道:“苦行弹师再也找不回来啦,哪一位如果不怕迷失,不妨去找找他!”

楚南宫哼了一声,道:“你不能去找他么?”

楚南宫接着道:“兄弟有句肺腑之言,那就是今日之事,虽然美艳夫人曾经许下重赏,以她的身体为酬,不论死活,都要抓回凌玉姬姑娘。但兄弟却觉得美艳夫人未免把那小姑娘看得太重了。”

丰都秀士莫庸这时忍不住插嘴道:“楚兄这话太以不通,如果夫人不把那妖女看重的话,怎肯以她无价之宝的香躯玉体作为酬赏?”

楚南宫哼了一声,道:“那要看诸位的想法如何了,夫人的香躯玉体诚然令人迷恋,但试问此地诸位哪一个没有获得过?”

灵隐山人道:“楚兄的话虽然很对,可惜她的魔力天下无人能够抗拒,除非是个被官阔过的太监。”

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这些话在男人难中,本是极为平常而又最感兴趣的话题。但洞中的凌王姬情窦初开,一生都未听过这种话,此时不觉心如鹿撞,面红耳赤。可幸黑暗中不会被人瞧得见。

她同时也感觉到华奎微微震动,大概是灵隐山人提及“太监”二字正好去中他的心病,恰好也说明了他为何晋反叛美艳夫人的理由。

凌玉姬不觉对他泛生起无限怜悯之念,可是又没法子去安慰他。

只听洞外又传来那些人的话声,这回是丰都秀士莫庸道:“兄弟今日可以对诸位说句实话,以前每逢兄弟我拥抱着美艳夫人,欲仙欲死之际,突然间又会生出极护极恨之心,几乎把她杀死……”

神指丁岚冷冷接声道:“这话有理,诸位也许以为我了岚太不讲交情义气,居然用李机指力把范老五杀死,嘿,嘿!其实此念早在他成为美艳夫人人幕之宾时已经深藏心底。兄弟尚嫌那牵机指力不够恶毒哩!”

众人忽地都沉默无声,过了一阵,铁胆赵七道:“适才好像听到苦行禅师的叫声!诸位可曾听见?”

楚南宫突然长叹一声,道;“诸位的话忽然勾挑起兄弟满腔根火妒意,是以竟没有发声指引苦行禅师。以苦行禅师的脚程,这一会儿已不知奔出多远,再想发声指引地点,已来不及啦!”

灵隐山人干咳一声,道:“山人建议诸位最好别再提起旧事,免得哪一位突然冲动,先就在此地互相残杀起来!”

楚南宫接着道;“不错,且让兄弟把早先未完的话说出来。那就是假使凌姑娘藏在此洞之内,以我等五人之力,她势难逃出此洞。因此我等不妨来一个君子协定,哪一位首先发现了她,并且下手擒捉之时,别的人不许插手抢夺争功。如果大家都允诺的话,那就用不着一发现她就急下毒手了!”

另外的四人默然思付,过了片刻,铁胆赵七首先遣:“兄弟赞成楚兄高见!”

其余的人也陆续答允,于是开始行动。照理说应该留下一个人把守洞口,但目下情形不同,人人都存有宁可让凌玉姬逃走也不能落后之心。是以一旦行动,就不约而同一齐抢入洞内。

这时洞中黑暗异常,这五人一进了洞内,立刻就各自分散。

他们个个都是身负绝技,经验极丰的高手。是以跃人洞内之际,就已感觉出此洞地方极宽。同时他们各自分开之际,也不会碰在一起。

凌玉姬在黑暗中忖思一下,忽然打个寒噤,想道:“这些人个个都怀着炉根猜疑之心,目下分散在这黑暗如漆的洞中,只要互相碰上,一定互出毒手相搏。假如找到,他们势必也全力出手。一来他们不晓得我是谁,必须先下手为强。二来他们口中虽是互相允诺不向我下毒手,但到底怕别的人反悔,是以唯恐我会出声惊动其他之人。”

她越想越觉得危机重重,不禁伸手向前面摸去,正好搭在华奎肩上。

华奎背向着她,面向外面,两人都是盘膝而坐。此时他轻轻拍一拍她的掌背,暗示要她不必惊慌。

蓦地洞内传来“嘭嘭”两声,跟着听到楚南宫宏亮的叱道:“莫庸你怎的出手就用全力?”

莫庸的声音已移开文许,冷冷道:“兄弟如果不出全力,只怕别的人不肯放过……”

楚南宫勃然大怒,运足真力呼地一拳隔空劈出,忽听莫庸的声音已横移寻丈,道:“楚兄白费气力啦!”

这些人不但个个武功高强,兼且诡橘多智,不论是斗智斗力,都讲究抢占机先,这时楚南宫一击不中,顿时横跃开去,缄口不语。

那丰都秀士莫庸只说了最后那句话,以后就毫无声息。原来在这等漆黑所在,彼此用尽自力,视线都不能超过三尺。他们这~移动之后,很可能不知不觉中凑在一起,假如胡乱发出声音,对方恰好在数尺之内,岂不是一伸手就可以制自己死命。

因此偌大的石洞内丝毫声息皆无。

凌玉姬抽回自己纤手,无意中触到旁边的石笋,顺势向笋报处摸去,果然捡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她掂一掂石头的大小重量,忖想片刻,便使劲向空中掷去。

她虽然没有练过腕劲,但由于练过上乘内功,是以科腕之际,一股真力自然涌到腕指之间。这块石头破空飞去,居然飞出四文之远,方始坠地。

石块击在地上,发出“僻啪”一声。这声音虽然不算响亮,但在万籁俱寂之际,却宛如霹雳横扫。洞中诸人无不矍然震动。

但见火光突起,缓缓飞到石头落地之处。火光一视之际,一道人影倏然闪开,一望而知这人正是发出火光之人。但因身法迅疾无伦,谁也瞧不清楚此人是谁。

那道火光敢情是个火折,此时平稳地滑过黑暗,宛如有个看不见的精灵拿着住穿过空气,接着四平八稳地笔直落在地上,居然直立不倒,火光也不熄灭。

这一手实在高明之极,只看得洞中几名高手个个暗自猜疑,不知是谁练有这等至高无上的暗器手法。

凌玉姬对于这个人的高明暗器手法只感到略略惊讶,最使她担心的是那些人既然会这样子利用火折,实在不难查出她和华奎藏身之地。

那火折在数文以外,是以火光射到这边时,已经黯谈已极,虽有也等如无。

不过凌王姬藉这一点点微光,却可依稀见到华奎盘膝坐在她前面的身形,但见那宽阔的后背,竟然故侧向右边,好像右边肋骨少了几根,所以支持不住身体的平衡。

她看了但觉心中别扭得很,怎样也不懂得他为何坐得这般难看?

转瞬之间,不知从何处飞出一粒小石,恰好去在那枚火折的火头上,登时把火光击灭。于是,石洞中仅有一点微光也因而熄灭。

墓地但听有人大吼一声,接着很声道:“丁兄好高明的指法,等出了此洞之后,兄弟一定要正正式式向丁兄请教……”说话的人正是铁胆赵七。他虽然是接续说了几句话,但声音忽东忽西,并非老是在同一地方。

神指丁岚在黑暗中出手得利,却一直没有做声。

凌玉姬感到紧张万分,可是她空自瞪大眼睛,却瞧不见一点景物或人影。

过了片刻,洞内远处传来石头滚动之声,不知是哪一个搜到里面,不小心碰着垒起来的石堆,所以才发出这种声音。

又隔了一阵,凌玉姬忽然听到左前方不及文半之处,发出石子碰击之声,虽然十分低微,却足以教她入耳惊心,花容失色。

这种声音分明表示已有人潜入她和华奎藏匿的禁区之内。原来华奎早在洞外传人话声之时,就迅快地抬了许多石头,环列在前面文半远的地面,尽量把这道警戒线推得高高,最上面的自然是很细的石子,只要轻轻沾到,也会滚移而发出声音。他告诉她说这就是禁区防线,如果被敌人侵入的话,以那些人的敏锐感觉,一定会发觉附近有人而加以搜查。到这种地步时,他只好伺机出手一拼了!

因此,凌玉姬紧张得浑身发抖,忽然感到喉咙发痒,需要咳嗽一下。

在这等时候出声咳嗽,那简直是开玩笑。她拼命压抑住这种欲望。但越是用心压制,就越发觉喉头痒不可耐,非咳不可!

她也明白这是下意识中的反抗,越是压制,抗力越大,目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转念去想别的事。

这等事说来容易,做却极难。她迅速地忖思许多别的事情,刹那间无名氏、蓝岳、美艳夫人。辛龙孙、祈北海这些人的面影—一掠过她心头。可是她觉得仍然非咳不可。这时她当真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陡然间想起她父亲高大英伟的影像,同时他那威严而慈爱的声音也在她耳中荡漾。其中有几句话,忽然使她顿时了梧一件事。

她暗暗吸一口气,按照平日练习内功的心法,将丹田间那股热流传到手臂,然后传到腕掌,最后,那般纯明真力传到手指指尖。

在她前面一尺不到的华奎尽量运聚他仅有的功力在双掌上,准备一有敌人迫近,立刻暴起暗算。他预算纵然杀不死对方,反而可能被敌人以绝强的内力震伤,可是只要自己不死,急速障开匿伏起来,凌玉姬就暂时可保无事,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正在全神戒备,忽觉凌玉姬的手掌贴在他后腰“命门穴”上,不轻不重地连台三掌,顿时间觉得经脉大舒,生似那几处久被禁制的穴道,仅已解开。

华奎这一喜非同小可,连忙运功调气,穿行全身经脉。这时又发觉凌王姬的手掌移上后背的“至阳穴”,稳定地按贴不动,一阵热流从她掌心中传到穴道内,转瞬间这股热流已和他体内真气混凝,迅快地穿行全身经脉。

他的上半身数年来都无法坐得正,此时却渐渐挺起,恢复了正常的姿态。接着从丹田发出的内家真力,已经可以杨顺运到臂掌之上。

凌玉姬的手掌不知何时收回,华奎连忙吐纳几口真气,忽觉一阵劲风直袭面门。他疾地一事劈出去,正好劈在一股潜力之上。陡觉那股潜力由弱而强,迅疾压到。他问声不响,运力猛推回去。双方推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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