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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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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没必要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雷子背靠着苏菲的练功柱,重重喘了口气,说:
“我听扬扬说,是因为家庭暴力。扬扬说他很小的时候他爸妈就经常吵架,后来长大才知道,他们吵架时因为爸爸的一个怪习惯。他说十几年来,甚至一直到他爸妈离婚,他爸爸都保持着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当事务不忙的晚上,他都会喝闷酒,而且一边喝一边捏着一张女人照片和照片上的人说话。扬扬的妈妈受不了,便和他闹,他便趁酒劲打她。到了扬扬十五岁上初三时,扬扬的妈妈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日子,和他离了婚一个人去南方闯荡了。从此,扬扬就认定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让他们家不幸福的坏女人,他把那个女人的样子记得烂熟。
“扬扬一直痛恨死那个那人了,直到那天我们在你家开party睡你爸妈的房间时,看到你爸爸就是那个以死相抗的张轩,更难以让人接受的是,扬扬说的那个坏,厄,扬扬说的那个女人的照片在你爸妈的卧室里,也有一模一样的一张。扬扬说绝对错不了,那个女人那两条辫子和《朝阳沟》里银环的一样,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扬扬就从他爸爸那里偷了这张照片让我还给你,结果被周副发现了,就把他狠狠打一顿,扬扬却死也不还他,结果挨了打后心脏病又发作了,我一直脚步沾地忙医院里的事儿,也没心和你提,现在我要开学了,我必须回学校给扬扬请假,这才准备把照片还给你。对了,我回学校顶多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里。。。。。。”
我的头一直在轰轰响。我想我有必要杀死自己,以此来逃过这么多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我难以忍受,我那温柔淑美优雅坚强的妈妈去世后,会有这么多的诋毁横空而出。先是空慧凭空告诉我他那个所谓的秘密,现在我妈妈又成了破环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我难以接受,没有一个当孩子的可以接受自己的妈妈在去世后,在被扣上这么多的屎盆。俗话说儿不记母丑狗不嫌家贫,妈妈生前纵使有再大的不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追究也不要追究,我只想仍相信我的妈妈是那样的纯净纯洁,是我永远的好妈妈。
你为什么要提这些,为什么,难道你就不知道我会伤心吗?
我一把将雷子手上的照片打掉,转身向外跑。
雷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冷静点玉宁!你必须面对现实,有些事情你躲避是躲不了的,你必须面对,才能找到解决对方法!自欺欺人只会让你更痛苦你知道吗,其实我真正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我看着他的脸,觉得又一件隐秘的事情要从他口里吐出来。但在那一瞬间,我发现他脸上也堆满了哀伤,仿佛我从他脸上看到的是我的脸色。
我含着泪,甩开他的手。
训练场一霎那出奇的静,黑的空间,一柱白光。
我听见自己的血液流动的声响;听见了心脏在跳动的声音;听到雷子粗重的喘息,带着哽咽的泪嗝。
门口的胡大爷兴许听见了我们争执的声音,丢了茶壶跑过来:干球啊这是!玉宁,他没欺负你吧,你等我去叫保安过来给他点颜色,敢在这里尥蹶子!
我看了看同样眼泪汪汪的雷子,对胡大爷说:我们没事,你老回去歇着吧。
他敢欺负你就喊大爷一声!胡大爷乜斜雷子一眼,才背着手愤愤去了。
等胡大爷走后,我呼了一口粗气,抹了把泪对雷子说:你哭什么劲,我怎么你了!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我还得回家给欢欢做饭!
雷子往一边侧了侧脸,将手在脸上抹了一下说:玉宁,我知道你听了可能会难受,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
我盯着他,心脏快要跳出来。
他说:
周副可能是你爸。
一霎间,头晕目眩。无边的黑暗夹杂着血腥淹没了我。身子一下子空了。
玉宁,玉宁!一个声音在遥远处,缥缥缈缈地喊,却越去越远了。。。。。。



18。纳西瑟斯水中歌

       当我孤独 有谁来陪我
当我冷遇 有谁来懂我
当我黯然 有谁安慰我
当我流泪 有谁拥抱我

秀姐算丢足了老脸,好在其人油滑善言,小玉又适时给她台阶下,当下她将小玉当菩萨似迎到专卖店里去。小玉笑吟吟地牵着我手,毫不推迟往里走。
店里头的环境和街上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没有燥热的风,没有躁乱的人群车辆,有的只是静凉的空调,和一排排精美的男装。玻璃橱里柔和的灯光,在质地优良的精品男装上洒着温柔的诱惑。
小玉往一条粉色金丝绒沙发上一坐,说玉宁,你尽管去挑,今儿姐买单,想要多少有多少。
秀姐忙让一导购冲了杯速溶咖啡,亲手端了过来,一本正经地说:哟,玉妹妹,你这不是打我老脸吗,当初不是妹妹,老姐姐哪有今天呀!今儿不甭给我提买单不买单,看上了尽管拿,能皱皱眉头我就不是你姐!
小玉哈哈一笑:我都没有打算掏一毛钱,你老货别当了真了。秀姐忙接上去说我就知道妹妹不会这么瞧不起我,你能看上,那是姐姐的福气!
小玉摆了摆手说得了得了,你赶紧把以前我存这里的那些衣裳给我取出来换,就那件香奈儿半袖衫,对,左袖缝十五针那种。
她见我有点迟疑,便哟了一声:玉宁,不是让你去挑衣服吗,还愣着干嘛,我说服务员,你们不会招呼客人呀!
马上有两个导购笑容可掬地过来说先生这边请,这里都是世界名牌,你看,路易威登,登喜路,鳄鱼,梦特娇,金利来,ONLY,对了,那边还有Guccl,您随便看看。
我一路走过去,看到这些以前我连听都没听过的牌子,心中浮起异样的感觉。我猜不透小玉这是怎么了。隔着衣架看小玉,她已经换了一件橙红色的半肩衫出来,头发也用发胶固定成一种凤尾式的散翘发型。只见秀姐便将小玉换下来的玉宁的男裙装进一个袋子边开她玩笑:玉妹妹这会儿又穿哪个男人的衣裳过来,莫不是和刚才和你一块儿。。。。。。
小玉马上啐了一口:老货,我算服你了。都作奶奶的人了还满脑子不干净!
我不知怎的不小心触摸到了衣架上一套衣服,还没回过神,一旁跟着的导购马上摘了出来:请您到换衣间试试吧。
小玉也走过来,看我褪下亚宁给我穿的网衫马裤,换上一件灰色阿玛尼男夏装,笑了笑说:还行。
我见导购去拿袋子装衣服,便小声问小玉:我怎么觉得你跟个大佬似的,欺负人家不说,还得人给你陪笑脸,没天理。
小玉叹了口气:傻孩子,你不懂;等你懂了,就知道姐的难处了。

那晚一直到凌晨四点,我们几乎都呆在男装店里,因为我觉得在这里的静寂气氛比酒吧里的嘈杂更让我舒服。小玉也说去那里吵得头疼,便躲在店里看时装杂志。
衣服挑了一大堆,秀姐让人包好了。小玉对秀姐说,说这是玉宁,宁宁的哥哥,刚接了部大戏,红叶新推出的男二。秀姐便夸张地说,了不得,行。
我便偷偷问小玉,我们这些衣服要花不少钱吧,小玉想了想说,估计得六万多块。
我吓了一大跳!因为爸爸作为一个大学教授,每个月连工资带奖金才两千四五,妈妈在水利局也才一千块左右,就这点破衣服要我们挣多久才能买到阿!当下我说小玉姐咱还是别要了,别花那些冤枉钱。小玉暗暗骂了一声:你傻啊,又不要钱!这个以前是姐的店,姐不干了才转手给秀姐的,暗地里不知道给她得了多少便宜呢!再说你以后在影视圈里混,没有几套像样衣服人家会笑话的!
正说呢,白衣一路喧嚷闯进来,眼神中仍旧是慵散却敏锐的神色,一身简洁的米奇裙:小玉那丫头片子呢!我说秀姐你找抽啊,敢拦截我的稀客!
秀姐忙陪笑哪敢哪敢呀,玉妹妹刚看了几件衣裳,说正要过那边去呢!
白衣过来,伸出涂了黑指甲的手握住我的手:唉,玉宁阿,都怪姐当初把你送到刘涛那里给你折腾的够呛,要是直接送你到沁园春就好了。
小玉笑着说说得了你,因祸得福嘛,玉宁这不都进演艺圈了嘛!不然,还不知道在哪个酒店里打杂呢!
白衣也笑了:你看看,自个儿口气还是向着刘涛的不是?我这还没骂出来呢你就开始圆场了!唉,刘涛这小子摊上你,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
小玉说好了,他的死活我才不管呢,等没事时你骂他八天八夜我要皱眉我不是你妹妹。不过这会儿,你还是让我躲这里图个清静吧,你赶紧回去准备收场,这都四点了,让威威和宁宁早点回来。
白衣就风姿万千地走掉了,小玉不走,秀姐他们也没法关店,一个个东倒西歪在沙发上。小玉倒精神的紧,我们坐在另一只长条沙发上闲侃。我抓着一本《Men‘s uno》,十分养眼的一本时尚男人杂志。小玉忽然问,玉宁有女朋友吗,我说从前有,现在没有了。小玉好奇地笑笑:这话怎么说!
我看着杂志页面上一款顽童Jean…Paul Gaultier设计的新装,漫不经心地说我喜欢的女孩子亚宁也喜欢,你说我该怎样呢。
小玉将她自己的杂志拍到膝上合住:我猜你们谁都没有得到!
对了,她凑过来:你知不知道,玉宁,你最大的特点就是像村上春树笔下的小说,空洞却充满诱惑,有时甚至你的个性有点做作、无病呻吟,可有人就是喜欢你这种孩子,想抓你却又抓不到,不抓你却又在身边飘,这就是你的气质。
我问,想抓住我的人,有你吗?
小玉喝着无糖咖啡:相信每个看见你的人都这样想,包括女人,和男人。
那么,我问:你们也这样看亚宁么?
小玉摇了摇头:你们虽然是双胞胎,但稍微和你们熟识的人便会一眼看出你们的区别来,气质的问题。你眼睛里有一种忧郁和伤感,甚至是脆弱的成分,像一块未开光的璞玉,让人有种想保护你的冲动。而亚宁不同,亚宁除了会在你面前撒娇,他是对谁也不会嗲声嗲气的,他是我见过的最任性最狂野的男孩子,像一团火。而你像一块冰,冷静深邃,却也缺乏生气,悲观太重,我怕早晚这种忧郁和悲观会害了你。
我说别玩深沉了小玉姐,这么一大通道理书上看的吧。
小玉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搓了搓脸:
对!不过全是姐的内心话!说着她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不再言语了。
这时,阿威和亚宁慌慌张张跑进来,瞧神色有点狼狈。小玉皱了皱眉,问,怎么了这是,撞见灾星了?
阿威什么也没说,一拉小玉:快走!
等我和小玉被莫名其妙拉上车,却看见白衣的酒吧门口乱糟糟的人在奔跑,或者呐喊,乱成一片。像打群架。

我们驱车上了西环的高速,阿威才抹了把脸上的汗,汗水在车窗外路灯的照耀下,闪着油汪汪的光色。我注意到他连安全带都没有系上。
阿威打着方向盘,重重喘了口气,对小玉说:小玉姐,白衣姐因和咱们一块去渔场找江哥,给江哥的人砸了场子,幸亏我和宁宁在KTV,大伟打了电话我们才趁机跑了出来,看来江哥这回真生气了。
小玉的脸色有点难看,半天才说江哥要真不给咱活路,咱也只有和他拼一拼。
我问亚宁怎么了。亚宁说哥,没事,这是他们道上的事儿,和咱没关系。
他正说着,忽然喊了声停车快停车,阿威问怎么了,亚宁说我想吐。阿威从车屉里抽出一张塑料袋说先凑合一下,前面五百米就有下车道了。
夏利在前面下了高速,拐过减速弯,停到下面的一处加油站那里。亚宁说哥你过来,我有事情给你说。
小玉和阿威都看着亚宁,亚宁也看了看他们,却什么也没有说,抬腿往西走,一直走到加油站的灯光几乎照射不到的地方。这里是西郊的一片荒地,我们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土丘,往四周看去像黑漆漆的无底洞。天上稀稀疏疏几颗星,夜风很凉,亚宁的长碎发和吊带背心的长带子背风吹起,在微弱的灯光下,随风飘舞。
我明白,亚宁要对我说点实质性的东西了。
哥,亚宁以一种沉静的语调叫我,他的语气不再撒娇,而是有点沙哑,满是哀伤和忧郁的味道:哥,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隐瞒你了。
我说你说吧。
他的脸色我看不到,只能模糊感觉到他转过身,将脸朝向我,几乎要贴着我的鼻子: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你答应过我,不论我作错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哥受得了。
亚宁吐了口气,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正要说什么,小玉从后面跑过来,边跑遍喊宁宁宁宁,别犯傻,把你哥卷进来你会后悔的。
亚宁忽然格登一下,仿佛从梦中醒来,他一下子在夜中沉没,仿佛消失掉一样。
小玉有些激动,她站在我和亚宁当中,面对亚宁:宁宁,我们为了不让你哥卷进这场是非都尽力为你撑了这么久,如今你却要亲自拉你哥进这个受诅咒的圈子,你说你这不叫糊涂叫什么!
亚宁带着哭腔说姐我知道,你们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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