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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明末中枢一木匠-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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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朱木匠站起的功夫,大殿外有太监匆忙地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二边大声叫道:

“皇上,大捷,辽东报捷……”

辽东的战事,一直缠绕在大明王朝头上的心事。朱木匠就算喜欢做木匠,不太愿意理会正事,但一听说辽东传来捷报,也是欣喜异常。连忙坐了下去,大人喊道:“是何捷报?”

小太监匆匆跑到阶下,跪倒在地,喘着气说道:“大捷、大捷……辽东孙大人派人报捷……说是皮岛总兵毛文龙先行收复金州、旅顺……后又攻克董骨寨、牛毛寨、阎王寨……斩千级……俘虏活夷十四名、夷妇五名……俱有札付符验,已一并验确……“好!好啊!这真叫好事成双!”朱木匠高兴的直拍龙椅,说道:“快将报捷之人传到殿上。”

这年头谁不愿听好说和好消息,作为皇帝,更是如此。一有捷报,是高兴非常,一有败报,难免是要愁眉苦脸。木匠皇帝也是如此,要知道,这可都是自家的江山,一寸土地也不能让予外虏,一时间打不过努尔哈赤,那是没有办法,但守边大将绝不能不作为。

不一会功夫,孙承宗派来的报捷使者走到殿上,将捷报上呈皇帝。朱木匠打开观瞧,捷报上的内容,大概是如此:毛文龙收复失地,当属大功,连战连捷,毁敌要塞,斩前级,皆是鞑虏精壮,更是难能可贵。放眼萨尔浒大败之后,朝廷难得有此捷报,今日大捷,可见朝廷还有杀贼之人,贼自有可灭之日。

最后的内容,孙承宗替毛文龙讨赏,以及大加褒奖的话。“文龙以孤剑临豺狼之穴,飘泊于风涛波浪之中,力能结属国,总离人,且屯且战,以屡挫枭贼,且其志欲从臣之请;牵其尾,捣其巢,世人巽懦观望,惴惴于自守不能者,独以为可擒也,真足以激天下英雄之义胆,顿令缩项敛足者愧死无地矣。”

朱由校看过全文,说道:“毛文龙真乃我大明干将,诸位爱卿也看一看吧。”说完,将人把捷报拿下去,给一众大臣传阅。

顾秉谦、方从哲等人看过,皆是点头称赞,毕竟毛总兵一不属于阉党、二不属于齐楚浙三党,乃是无党派的孤臣。这等将领,为国立功,赏还是该赏的么。

马上有有提议,加封毛文龙为都督佥事,赐尚方宝剑。这些东西都是虚的,也就是长点工资,名声好听。朱木匠当然不会吝啬这些,当下表示同意。

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岳肃不禁想起当初在刑部大狱里面,熊廷弼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其中就提到过毛文龙这个人,能被熊蛮子看重的人不多,可见这个毛文龙应该是个将才。今日一听说他上呈的捷报,2岳肃更是把这个人记在心上。

而毛文龙的命运,也在这一刻生改变。

没过两天,锦衣卫将蓟镇的官员以及一干证据带回北京。

人齐了,证据也到了,岳肃也没有理由再拖了。不等他说话,周应秋就抢着要求岳肃尽快审理阮臻梅的案子。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这一天,岳肃在刑部升堂,审理阮臻梅。三法司的官员,自然要悉数到场,大家伙落座之后,岳肃先将从蓟镇提来的人犯,传到大堂之上。

总兵和监军是死了,可这算不得什么,给阮臻梅送礼的两个学生都在,其他送礼的官员也都在,大家伙一到堂上,皆是如实招认;把送的东西都是什么,说的是一清二楚。

大家求阮臻梅办的事,当然是隐瞒边军实情,锦衣卫提交的边军人数,现在也明确的送来,就是和阮臻梅呈给皇上的少一半。

案子到了这个份上,审不审都一个味,差的不过是阮臻梅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好了,这就提阮臻梅上堂吧。

不一刻功夫,阮臻梅被差役带到堂上,待到他上堂之时,堂上站满了那些给他送过礼的官员。女婿坐在正中央,见到他上来,拱手说道:“阮大人,久违了…”

公事是公事,虽然是老丈人和女婿的关系,可在大堂之上,还得公私分明。

阮臻梅也冲着岳肃一拱手,说道:“岳大人,久违了……”

话说小翼以前要是感冒,睡一觉基本上就能好个七八成,可这次感冒,一周下来都没好。总是头疼,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大家有没有听说,最近还出什么强烈流感之类的了么?

零点那章,又要押后了。55对不起,不过小翼保证,一定会尽快码出来。

第065章 急火攻心

老丈人和女婿如此见面,实在显得有些尴尬,相互拱手见礼之后,岳肃干咳一声,指着下面站立的蓟镇犯官,说道:“阮大人,这些官员,您可认识。”

“这些都是蓟镇的官员,老夫奉皇明视察蓟镇,在那里见过。”阮臻梅大咧咧地说道。

“认识就好。”岳肃一转头,看向行文书办,说道:“将这些位大人的供词念给阮大人听听。”

“是,大人。”行文书办站起身来,拿起刚才录好的供词开始念读。

这些蓟镇犯官的供词,大致都是分为两个环节。一个环节,是招认在任上喝兵血、吃空额;另一个环节,便是言明在阮大人视察边镇之时,给阮大人送了多少礼,请他帮忙掩饰。

人证有,物证也有,这个时候,再行狡辩就是自取其辱。身为次辅的魏广微,在证据确凿的情况都要低头认罪,更何况是别人。

当书办将供词全部念完,岳肃微笑地看向阮臻梅,说道:“阮大人,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阮臻梅挺胸昂头,好像压根就没有听到岳肃的话,是一句话也不说。见他不说话,岳肃提高嗓门,大声喝道:“阮臻梅,你收受贿赂,隐瞒边镇实情,现已证据确凿,你是否认罪?”

这阮臻梅,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还是挺着身子,依旧不说话。

下手坐着的周应秋,以为这是岳肃和阮臻梅设下的什么诡计,当下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的阮臻梅,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若再不招认,就莫要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了!”

阮臻梅连理都没理他,照旧一言不发。这下可好,但凡阉党的官员,一齐看向岳大人,由周应秋领衔说道:“岳大人,现已证据确凿、铁案如山,阮臻梅却仍矢口不认,下官以为,对待此等奸佞之辈,就不用讲什么斯文了。大人掌王命旗牌,有便宜行事之权,此时此刻,即便动用大刑,也是在法理之内。”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朝廷虽说还没彻底革掉阮臻梅的官职和功名,可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时候,你还不招认,简直是不把三法司放在眼里么。岳肃有王命旗牌,现在还不老实交待,和找打有什么区别。

“周大人所言不错。”岳肃点了点头,把脸一沉,说道:“阮臻梅,现在证据确凿,你若还不说的话,就正如周大人所言,要对你动刑了!”

“哼!”阮臻梅冷哼一声,一双眸子狠狠瞪向岳肃,还不开口。

“来人啊,将阮臻梅拉到一边,重打五十大板!”就算是自己的老丈人,可到这步田地,也不能在公堂之上徇私不是。

话音一落,两厢差役答应一声,来到阮臻梅身边,直接拖到宽敞处,按倒在地,抄起板子,重重打了起来。

“噼里啪啦”只十几板子下去,阮臻梅就被打的哭爹喊娘。这老家伙,年纪不小了,一向是诗书传家,哪里受过这等苦楚,五十板子打完,人已然昏死过去。

“用凉水把人泼醒!”看到阮臻梅昏过去,不用岳肃吩咐,周应秋就第一个大声喊了起来。

在刑部大堂上,岳肃才是权威,任周应秋扯着嗓子喊,差役还是抬头看向岳大人。岳肃微微点头,说道:“用凉水把人泼醒。”

有了他的话,差役才敢动手,将阮臻梅泼醒之后,老家伙有气无力地说道:“疼煞我也……”

“既然知道疼,那就如实招了吧,也免得皮肉受苦。”周应秋冷冷地笑道。

阮臻梅连看都没有看周应秋,勉强抬起头看向岳肃,说道:“岳大人,阮某人今天就算是死在堂上,也绝无招认。你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打死老夫。你是傲月的丈夫,说起来也是我阮臻梅的半个儿,你当堂忤逆不孝,难道就不怕招报应么?人在做、天在看,以下犯上,他日顶招天谴,恐怕你将来,死的比老夫还要难看!”

“放肆!”岳肃将惊堂木一摔,大声喊道:“此乃刑部大堂,本部堂秉公办事,所谓忠孝不能两全,今日为皇上尽忠,请恕不能为岳丈尽孝了!来人啊,上夹棍!”

“是!”差役答应一声,拿过夹棍,朝阮臻梅走去。

而这时的阮臻梅,是破口大骂。“岳肃啊岳肃,算我当初吓了眼,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你满口大仁大义,还不是为了自己那青天的名声,你也是爹生父母养的,今***说忠孝不能两全,好呀,若是我死后在天有灵,定叫你这一生一世,再休想见自己的父母一面!”

“混账……”听完阮臻梅的这席话,岳肃是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一拍桌案,大声喝道:“给我动……扑……”

他的话还不等说完,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身子就势向后栽倒过去。

“砰!”

身子先是栽于椅子之上,可随着惯性,又向后仰去,连同椅子,一起翻到在地。

“大人!”

站在一旁的铁虬、童胄看到这一幕,都心中大骇,连忙过去搀扶。三法司的官员们也都懵了,赶紧起身跑过去寻问。

“岳大人怎么了。”“岳大人有没有事?”……

童胄一探岳肃的鼻息,见还有气息,说道:“大人没死,只是晕了过去,快去请医官前来诊治。”

犯人疼昏了,可以用凉水泼醒,这岳肃可不是犯官,他昏过去,哪个敢用谁泼他。童胄、铁虬连忙抬着岳肃前往后面值房休息,其他官员也不能接着审了,吩咐将人犯收归大牢,该去给皇上报信的,就去给皇上报信,该到后面陪护的,就到后面跟着陪护。反正,这案子是不用审了。

皇上现正在养心殿干活呢,当得到禀报,说岳肃在刑部大堂昏倒,登时就急了,立刻传旨,派御医前往,并亲自摆驾刑部。

等他到了刑部,大小官员少不得出来相应,朱木匠没有功夫搭理他们,只是寻问岳肃现下如何。

“回皇上,医官已经诊治过,说岳大人是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身体并无大碍。”李朝海第一个回答。

听了这个回答,朱木匠紧张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径直朝里面走去,由众官员带路,来到岳肃的值房。皇上没有让别人进去,只是带着御医进门。铁虬和童胄急忙给皇上请安,朱木匠无心理会,摆了摆手,走到岳肃的床边。

先是瞧了眼岳肃的气色,觉得还算不错,转头看向御医,说道:“快来给岳大人诊脉。”

御医几乎是跑到床边,坐下给岳肃诊脉,号了一小会,起身说道:“启禀万岁,岳大人的身体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应该是一时急火攻心所致。喝上两味凝神、清火的药,应该就能痊愈。”

“那你还不快去开方子。”太医的话既然和医官说的一样,朱木匠也算放心。可他却跟着纳闷起来,岳肃早朝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急火攻心了呢。他看向童胄和铁虬,说道:“你们可知道,岳卿是为何事急火攻心,昏倒过去的?”

“回皇上的话,今天我家大人开堂审理阮大人,这阮大人是我家大人的岳丈……”童胄当下就将刚刚审案之时,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讲述给朱木匠听。

朱由校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岳卿果然是我大明的第一忠臣,只是难为他了。这样吧,你留下照看岳卿,你出去传朕旨意,就说朕要现在升堂,代岳肃审理此案!”

“小的遵旨!”

童胄答应一声,立刻跑出去传话,一听说是皇上要亲自审理,大臣们哪个还有话说,只能领命行事,在刑部大堂二次升堂。

说来也怪,也不知是朱木匠皇威所致,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一坐上大堂,刚一开口问话,阮臻梅就立刻招认自己的罪状。朱木匠问他刚才为何不说,阮臻梅倒也会讲,只说岳肃是自己的女婿,让女婿来审老丈人,是有违天理,打死自己也不会招认,现在皇上亲自过问,自己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招。

他的话说的合情合理,朱木匠点了点头,当下让阮臻梅签字画押,就地宣判。“发配云南,永不叙用!”

发配已经算是重刑,仅次于死刑。朱木匠这么判,虽说让阉党的官员不满,可刑部大堂之上,那些小喽啰敢多说个屁。

而且,这个发配很有技巧,岳肃的另外一位老丈人,黔国公沐启元世镇云南,你把阮臻梅发过去,说是充军,说白了,还不是让他到沐家养老。

由此可见,朱木匠对岳木匠真的是不薄呀。

只可惜,朱木匠并不知道,自己这是进了岳肃的圈套。换句话讲,其实也是进了李元琛的算计之中。

这个主意也是李元琛想的,他让岳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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