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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猫和鱼的爱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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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贫血;心脏供氧不足;需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就好。 
  晕,一切风平浪静。   
  B 那个声音叫做雪花飘落   
  逸可是在LILY的葬礼后回到家中,和父亲一起住的。 
  之前的一个星期,他瘦了10公斤。 
  他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个下午时候,他转身看着路边摊子上的中国结时,身后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他只知道自己在一个尖厉的刹车声中,感觉到了LILY的手瞬间离开前的冰凉。 
  呆转身,只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别这样,亲爱的,别这样,告诉我这一切是个玩笑,肥皂剧里面老是要在最后发生悲剧,我不相信这样的无聊事情,亲爱的,坚持着,别这样。” 
  逸可的眼泪就要流下来,可是似乎来不及哭了,语无伦次说着话,抱着娇小的LILY穿梭在车辆疾速前行的街道。也许,一切的危险都来不及去考虑…… 
  “医生,医生在哪里?医生在哪里?!!!!!!!!!!!!!!!” 
  逸可绝望的大喊着,声音大到整个医院都听得见,LILY的手低低垂落到他膝盖。随着地心的引力,一滴滴鲜血滴哒着掉落到逸可冰凉的心里。 
  护士小姐急忙叫着医生。 
  逸可有些睁不开眼睛……以前并不知道过道灯如此的刺眼…… 
  周围一片白茫茫…… 
  自己和LILY如此孤独的站在一个白色的中心,仪器不见了,侯诊台不见了,周围忙碌的医务人员不见了,镜头在拉远,屏幕上的两人在缩小,在缩小…… 
  …… 
  LILY被抢救以后,慢慢清醒,可是她的生命,被医生的预言框定在一个星期内。 
  该死的,医生说了什幺……逸可的耳朵里面有很沉的轰鸣声,他几乎听不清。 
  头很疼。他用力压了压自己的额头。 
  ……作为家属,你尽量要平静接受这个事实。不必告诉病人什幺了。 
  他取出了X光片,放在灯台上。 
  没什幺希望了;你看;肺部已经受了致命的伤。淤血在这里。 
  逸可看着X光片;觉得更大的阴影在自己的眼前爆炸开来。 
  他伸出手,挡着眼;接着还闭上了眼。可仍然看到这些黑影在蔓延;老天作弄;这可爱的身躯;我爱人的身躯里;出现了这样的黑影! 
  刚睁开眼。 
  双眼一片漆黑;几乎摔倒;他扶了扶桌子,咬咬牙,可是没哭。 
  世界变得寂静,任何的声音,连同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都听不见了。 
  他忽然退到窗户猛的推开,没有风。 
  窗外的世界开始出现点点洁白……逸可忽然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那个声音叫做雪花飘落。   
  C FISH OR CAT   
  最近几天,看护着LILY,逸可几乎没吃什幺东西。 
  此刻的逸可,在洁白的床前陪着她。 
  “逸可,我倒立行走的小鱼,千万别哭哦,做个乖孩子。” 
  蹲立着,手靠在床头的他什幺也说不出来,只能有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这个时候,能说些自己心里的话该多好! 
  可是逸可想说给LILY听的,居然是火车上的娜娜所说给自己听的话。 
  〃我会乖,因为鱼鱼现在,变成了你的猫啊。〃哽咽着,逸可勉强说出了这话。 
  〃猫吗?〃 
  〃对,〃逸可把脸凑近了两人的手,不忍心看到LILY发乌的嘴唇,目光凝视在紧握的双手上,〃对,猫,春天的时候,我是一只猫,安稳的躺在你的膝盖上,眯着眼注视着你,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你的脚边,掉落着一本小说,而阳台上安静躺在太阳椅上的你已经……听着轻柔的音乐,静静睡着了。我就是,我就是那样一只柔软的猫猫,我是你的猫猫。〃 
  他慢慢的轻轻靠在LILY的胸旁,动作很小心,生怕压着了她。 
  〃真的有些象缓慢而优雅的猫。〃 
  LILY说到。 
  〃恩〃他点点头,重重喘息着。 
  LILY摸摸他的头发说:〃好啦,以后就叫你猫,逸可,我的猫猫。〃 
  已经转了3个医院了。可是LILY受的伤是致命的;只能拖着,憔悴着等在病床上;可是有逸可陪伴着的时候,却一直有着快乐的表情。 
  一天天神采奕奕。 
  一天天却在消瘦下去。回天乏力。   
  D 提前说结束   
  LILY脾气今天出奇的古怪。 
  逸可走进病房,她便命令道:〃把那该死的门关起来!〃 
  于是,服从了命令,轻轻地把门关上,逸可回过身来到她床边坐下,这才比较清楚地看到了她的模样。就是说,这才看到她老是藏在被子底下的那条右臂上原来还插着几支管子。 
  平时总喜欢紧挨着她坐,盯着她的脸看。她脸色虽然苍白,一对眼睛仍然炯炯有神。因此他照例赶快紧挨着她坐下。 
  〃逸可,我倒不觉得痛,〃她定了定,说。〃不是在说谎,我就觉得像从二十楼,不,是 
  从悬崖上慢慢地往下掉,跟慢镜头似的,你明白吗?〃 
  逸可五脏深处仿佛有件东西在搅动,这无形的东西直往嗓子眼里冒,快要哭出来。但我不能哭。我从来不哭。我已是条硬汉子,明白吗?我不能哭。他垂下了手,不想LILY发现手在颤抖着 。但是,要不哭,就开不了口。逸可只能点头示意。所以,他就点点头表示明白。 
  〃笨猫,〃她说。 
  〃嗯?〃要说这是一句话,还不如说是一声呻吟。 
  〃你不明白从悬崖上往下掉是怎幺回事,笨猫,〃她说,〃你这辈子又不曾有过这种体验。〃 
  〃我有过,〃逸可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就在我遇见你的时候。〃 
  〃对,〃说话间,一丝微笑掠过她的脸庞。〃'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这是谁的诗?〃 
  〃我说不准,〃他回答说,〃是陶渊明的吧?〃 
  〃这我知道,但到底是什幺诗里的〃她的口气显得有些哀伤。〃甚至出自哪个时期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念完了四年历史系,有些东西应当记得。我本来连历代重要史书的创作时期都背得出来。〃 
  〃了不起,〃我说。 
  〃是不含糊,〃她说,接着皱起了眉头问道:〃他的《归田远居》是中期还是后期的?具体是什幺年份?〃 
  〃我去查一下,〃逸可说。 
  他知道该到什幺地方去查。就在公寓里,书桌旁边的一个架子上。回去查一下,明天第一件事就是来把作品年份告诉她。 
  〃我本来都背得出来,〃LILY说,〃真的。我本来都背得出来。〃 
  〃听我说,〃逸可说,〃你真想要谈诗歌?〃 
  〃难道你宁可谈葬礼?〃她问。 
  〃不,〃他后悔打断了她的话头。 
  〃我跟秦叔叔商量过了。逸可,你在听吗?〃 
  逸可的脸早已背了过去。 
  〃是的,我在听,LILY。〃 
  〃我告诉他可以举行只有最亲的人参加的仪式,且希望用你第一次为我画的那副水粉作的风景画为我陪葬,相信你也会说OK的。OK?〃 
  〃OK,〃逸可说。 
  〃OK,〃她应道。 
  这时,逸可稍稍松了口气,因为无论接着会谈什幺,总不会再这样难受了吧。 
  然而他想错了。 
  〃听着,我的猫,〃她说,声调尽管温和,但含着嗔怒,〃猫,收起你那副讨厌的样子!〃 
  〃我?〃 
  〃你脸上那副问心有愧的德性,逸可,真叫人讨厌。〃 
  说实在的,也想换个表情,可是面部的肌肉都僵硬了。 
  〃这不是哪一个人的过错,你这个不开窍的笨猫,〃她说。〃请不要再责备自己了,好不好?〃 
  他真想一直看着LILY,因为怎幺也不愿意让目光离开她,但还是禁不住垂下了眼皮。感觉惭愧到了极点,因为直至此时此刻LILY还能把自己的心思看得这样一清二楚。 
  〃听着,逸可,我求你的就这幺点事啦。除此以外,我对你完全放心。〃 
  五脏里的那件东西又搅动起来了,因此他连一声OK也不敢说。只是像个哑巴似的看着LILY。 
  〃若尔盖草原算得啥?〃她忽然说。 
  〃嗯?〃 
  〃若尔盖算得啥?布达拉宫算得啥?你以为我为了等你一起,于是这些年什幺梦想都没实现,这些都算得了啥?我才不在乎呢,你这个大傻瓜。你相信吗?〃 
  〃不,〃他老实回答。 
  〃那就滚吧,〃她说。〃我可不要你守在我临终的床边。〃 
  她说的是真心话。LILY什幺时候说话算话,动了真情,逸可都听得出来。为了可以留在她身边,他只得撒了个谎: 
  〃我相信你,〃 
  〃那才象话,〃她说。〃现在你能为我做件事吗?〃五内深处的那件东西向逸可发动了毁灭性的冲击,非要逼他哭出来不可。但他硬是顶住了坚决不哭。只想向LILY表示……正经点一点头向她表示……为了你,做什幺事我都心甘情愿。 
  〃请你紧紧抱着我,好吗?〃她问道。 
  猫一样的温柔的和小心,逸可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前臂……天哪,都瘦成这样了!……还轻轻地捏了捏。 
  〃不是这样,逸可,〃她说,〃得像象样样抱着我。跟我贴得紧紧的。〃 
  生怕碰掉那些管子什幺的,逸可战战兢兢爬上床去,紧挨在她身旁,把她搂在怀里。 
  〃谢谢啦,我的猫。〃 
  这就是她最后的话了。   
  E 尾声…逸可的日记   
  我从病房里出来,只见老头子在休息厅里,不知在抽第几支香烟了。 
  〃秦德〃我轻轻说。 
  〃啊?〃他抬头一看,心里大概就已经全有数了。 
  事情明摆着,一些言语的安慰是不管用的。我走过去,把手按在他的肩上。我担心会哭出来。但我又拿得准自己不会哭。我哭不出。我是说,我心头的滋味已经不是这些所能表达的了。 
  他把手按在我的手上。 
  〃以前,〃他喃喃道,〃以前我……〃他说到这里顿住了,我就耐心等着。反正,现在还有什幺可急的呢? 
  〃既然已经答应了lily。你要答应我,要回到我身边来。〃 
  他说着,十分体贴地轻轻抚了抚我的手。 
  “但是我现在需要一人独处。得去吸几口新鲜空气。最好出去走走。 ” 
  楼底下,医院的前厅里一片死寂。我所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就是自己走在油地毡上卡嗒卡嗒的脚步声。 
  〃秦……逸可〃 
  我停下脚步。 
  那是我父亲。此时此地就我们两个人。事实上,在这般时分,像我们这样还没睡下的人,整个城市也不多。 
  面对着他我受不了。我就径直向转门走去。但一转眼他也出来了,就在我身边站着。 
  〃逸可,〃他说,〃你早就该告诉我了。〃 
  外边冷得很,这样也好,因为我已经麻木不仁,需要有点知觉。父亲还在跟我说话,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听任寒风拍打我的脸。 
  〃我一了解情况,跳上汽车就来了。〃 
  我忘了穿外套;一阵阵彻骨的寒意刺得我都疼起来了。疼得好。疼得好。 
  〃逸可,〃父亲急着说,〃我愿意帮忙。〃 
  〃 LILY已经死了,〃我告诉他。 
  〃哦,我不知道!这……〃他一惊之下,轻轻呼出了这幺半句。 
  不知为什幺,我却把刚刚去世的那位美丽姑娘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搬了出来: 
  〃你脸上那副问心有愧的德性真叫人讨厌!〃 
  …… 
  两个人很尴尬的呆立着,他很久都半张着嘴,望着我,嘴唇颤抖着,不作声。 
  …… 
  最后,我深呼了口寒夜的冰冷空气,开口打破了这自己造成的长久沉默。 
  “别内疚,爸爸〃 
  很多年以来,我都没这样称呼眼前的人。 
  所以,算是破天荒吧! 
  接着我又干了一件破天荒的事,这样的事我在他面前都从来没有干过,更不必说在他的怀里了。我哭了。 
  THE END 
  虽然此时,在外活动的人很多,但黄昏是却是能让人觉得最安静舒适的时刻。抓住一天的尾巴,三三两两的人依息在草坪的大树下。球场上偶尔传出呼喊的声音,但却仍不会打破这傍晚的宁静。 
  向来不开口说话……我是一个孤伶伶的旁观者。我冷眼看着他们,过度的冷漠使我的眼睛淡漠为浅蓝色的了,晚霞的底片般颜色,晨霜上的人影的青色, 
  随声听里面,有张蓝色的CD,带着耳塞的自己,随着福斯特的音乐,踩着和拍的步子慢跑。没有焦点的眼神,却并不空洞。头的斜上方,那个金色的点在慢慢下降,周围的云也开始红润起来。余光穿过长长的睫毛映到瞳孔里,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泪水,曾经的骄傲,此时都被溶入了这个看似平静的表情里。 
  “我觉得自己在掉落深水里,眼前的世界在倒立,心中很迷茫,不知道掉到什幺时候才有底,这种感觉你有过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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