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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7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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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曹颙颇为关心的发问,李嚣神情有些矛盾,犹豫了半晌,方道:“表弟,可是同内务府郎中伊都立相交甚厚?”

“伊都立?”曹颙不晓得李鼐怎么提及这人,道:“他是曹颂的姨父,说起来也是曹家的姻亲,早年在太仆寺时,与我是同僚,倒是有些往来,表哥怎么提起他来?”

“他早年在市井之中与人争风吃醋,曾打死了对方;前几年在张家口时,也因别人调戏他的小妾,打折对方一双腿”李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曹颙神色,曹颙听得有些糊徐,关于伊都立早年风流帐之事儿,外头多是以讹传讹,说是对方是伊都立打死的,实际上对方受伤后不禁女色,得了马上风,至于张家口之事儿,遇到的是地痞流氓,伊都立的长随侍卫不是吃素的,就才所争斗,只,不晓得,李鼐为何提及这些?

李鼐见曹颙露出困惑的模样,还当他头一次听这些丑事。

实在是曹颙平素名声太好些,没有丝毫恶行在外头,使得李鼐都有些内疚,不该因曹颙同伊都立交好就怀疑这个表弟。

热河,避暑山庄,圣驾今日到抵热河,内务府需要料理的琐事繁多,直到日幕,伊都立才从十六阿哥处禀事儿出来,走在海子边上,他只觉得一阵阴冷,忙紧了紧衣衫,嘀咕道:“怪了,都四月末了,怎么还使人发寒”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一十三章 密信

一见着李鼐咬牙切齿的模样。曹颙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儿川由警醒。李鼐要的查下去,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他脑子里,将几年前的事迅速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讽漏,就安下心来。

不过,他还真有些为伊都立哀叹,就因为纳了杨瑞雪,就要被怀疑为杀人凶手么?

曹颙心里想着。但是面上却跟着沉重下来。

李鼐的意思很明显,他怀疑伊都立同李鼎的死有关系,而且还有为弟弟报仇的意思。

曹颙沉吟了一下,说道:“大表哥,伊都立纳杨氏时。刚好在太仆寺当差,当时与我是同僚,我也晓的些。据他所说,他偶遇杨氏应该是在二表哥过身后。”

李鼐看了曹颙一眼,道:“若是心虚,自然不会让人晓得他们勾搭的真正时间。我已经查过,杨氏跟着二弟进京后,就有不检点的地方。其中,有没有伊都立还是两说。二弟过后。她一个女子滞留京城。如何能平白结实官宦出身的伊都立?”

似乎说得有理,但是曹颙晓得,这都是瞎扯。

因为李鼎之死,根本就不是“因奸杀人”这个曹颙不晓得。就没人晓得了。

但是见李鼐误会如斯,曹颙也不好直言为伊都立辩解,只能斟酌着说道:“大表哥最好还是详查。伊都立品级不高,但是家族显赫,京城关系众多。”

李鼐听了。只当曹颙好心,点了点头,道:“表弟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要不是伊都立所为,没人能冤枉得了他;要是他所为,即便他身份贵重,我也不会让弟弟白死。”说道最后,带了几分坚定。

曹颙闻言,却是稍稍放下心来。幸好这个大表哥的脾气。不是听风就是雨,就是怀疑伊都立,也会讲究个“证据”吧。

看来要加派些人手盯着,将这个大表哥的行动都掌握在手才能安心。要不然的话,李鼐真将这“杀弟仇人”查下去,说不定会生什么事端。

庄子内宅,李氏处。

刚刚李鼐到庄子时,就过来给李氏请过安。因李氏想着天色不早。回城的路又远。所以留李鼐住一晚,明儿再带女儿回城。

李鼐去同曹颙说话,李含玉则在李氏这边说话。

想着她在身边这一个来月。乖巧可爱,李氏倒是真有些舍不得。但是回李宅待嫁也是规矩,李氏也不好说什么。

之前给裁的新衣,添置的首饰,还有王嫔娘娘赐下的如意等物,李氏都使人收拾齐当。

“因我们老爷的孝,我同你舅舅、舅母也不好参加你的婚礼。左右你往后在京中。也不愁见不着面。往后要是便宜了,就打发人过来小我去接你家里来。”李氏一边摸索着李含玉的手。一边说道。

因提及出嫁之事,李含玉羞红了脸。低头小声道:“孙女谢过姑祖母。”

兆佳氏坐在旁边,看看来两人说话,听了这个,笑着对李氏道:

“嫂子听听,这侄孙女都要出嫁了。明年再添了曾侄外孙,咱们就越发是老不死了。”

李氏听了,想着故去的丈夫,心里颇为感伤,面上却不显,拍了拍李含玉的手。

兆佳氏见她不接话,觉得无趣。道:“李家小哥儿怎么没来。那孩子长得好,瞅着也伶俐。”

李鼐嫡子李诚今年十二岁。刚进京时到曹府给李氏请安时。兆佳氏也见过。

因他年龄同四姐儿相当,兆佳氏还特意仔细留心多看了几眼。却也晓得是白看。两个孩子辈分不对。要是辈分相当,倒是也般配。

四姐今年十岁,有点小大人的模样。性子还算宽厚,全没有兆佳氏的伶俐刻薄。

让兆佳氏叹气的是,四姐容貌肖似曹荃。只能说姿色平平。以四姐的出身,父兄都不显赫。外加上容貌如此。想要通过选秀晋身。实在不易。

兆佳氏这两年已经绝了“望女成凤”的心思,想着过几年寻个由子。托人给四姐儿报个免选,省的选秀被刷下来,再说亲掉身价。

这样一来。兆佳氏就开始留意亲戚朋友中同四姐儿年龄相当的晚辈。想着过两年好给女儿说门知根知底的亲事。

虽说四姐儿同五儿两个,都在翡翠身边长大。但是四姐儿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的亲骨肉,还是老闺女,心里也是偏爱的。

“听他父亲说,是被他表叔公接去了。”李氏随口回道。

正说着话,就见初瑜带着丫鬟婆子进来,对李氏道:“太太,在哪摆饭?在太太屋里。还是在花厅那边?”

李含玉见她进来,从炕边站起来。站着听了。

“花厅凉快,还是花厅那边。将几个小的都叫上。今儿给玉儿践行。”李氏撂下李含玉的手,说道。

初瑜应了,同兆佳氏说了两句,便带着人下去摆饭。

兆佳氏见她们婆媳这般相处。想着家里那几个媳妇,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李氏已经转过头来,对兆佳氏道:“孩子们昨儿去后山沾鸟,逮了不少鹌鹑,记得是你爱吃的,特意叫人给你留着。”

兆佳氏听了,心里欢喜,嘴里却道:“大热天的,怪腻的,谁耐烦吃那个?这时候菜包饭,才有胃口呢。”

李氏见她眼角弯弯,耐不住笑意,任由她嘴硬,也不计较。

李含玉低头在旁边听了。只觉得好笑,这亲家二太太好像小孩子一般。姑祖母老拿吃的哄她,曹家是三顿饭,这摆的是中午饭。

内宅女眷的饭桌摆在花厅,曹颙同李鼐的饭桌则是摆在前头。李鼐见桌子上没有山珍海味,却也是精致小食。也觉得食欲大振。

他这些日子,想着弟弟的事儿。寝食难安,哪里正经吃过几顿饭。

曹颙这边,则是因存了心事,短了胃口。

用了饭菜小厮送茶上来,曹颙陪了这小半日,刚想问李鼐用不用下去小憩,就见吴盛进来禀告:“大爷,十七爷来了,已经进了庄子。

早在十六阿哥去热河前。就跟曹颙提过一遭,说是十七阿哥也想来昌平休养,但是却迟迟不见十七阿哥出京。

曹颙前两日心里还盘算着,这圣驾出京十来日,十七阿哥是不是也该来了。

“十七爷?”李鼐看着曹颙。面带疑惑:“是十七阿哥?”

曹颙点点头。道:“嗯。十七爷的庄子就在这附近。既是他来了,表哥就随我出去迎一迎可好李鼐这边自然无话,随着曹颙出来。

刚进院子,就见十七阿哥带着个小太监从影壁后过来,曹颙上前几步。道:“十七爷是今儿过来的?怎么也不给个信儿,我好去给十七爷请安。”

十七阿哥手上已经拿了折扇。笑着说道:“孚若可是嫌我做了不速之客?早听说你在这边自在,今儿一见,果然不假。”

曹颙没有戴帽子,身上穿着件八成新的灰色细步袍子,脚上穿着青布鞋。都是家常装扮,看着又不显得失礼。

“早就盼着十七爷来,也能没事儿下一盘。十七爷倒是沉得住气。这都四月了了,才过来。”曹颙同他向来熟捻,也没那么多客套。笑着说道。

十七阿哥已经瞧见曹颙身后跟来的李鼐。带着疑惑看了曹颙一眼。

曹颙同十七阿哥见过,才转过身来,指了指李鼐,对十七阿哥道:

“十七爷,这是我表兄,苏州织造府的长公子,单名一个鼐字。”说着,对李鼐道:“大表哥,这位就是十七阿哥。早年弟弟在上书房做过几个月的伴读,同十七阿哥也算相熟。”

“奴才李鼐见过十七阿哥。给十七阿哥请安。”李鼐闻声已经跪下请安。

见他这般大礼相待,十七阿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起吧。不必多礼。”

他这几年养病养的。不耐烦应付外人,说了这一句,就不晓得说什么了。他咳了两下嗓子。对曹颙道:“既是乎若这里有客,是不是我来得不巧了?”

曹颙见状,听出他的意思,就唤管家先带李鼐到客房休息。

在李鼐心中,皇子皇孙本就是高不可攀的尊贵人物,对于十七阿哥这般疏离也不觉为怪。只是在客房中。他想着十七阿哥对曹颙的亲热。心中有些羡慕。

要是早年父亲也送自己到京中当差。自己也在侍卫处的话,会不会同皇子们也相熟?

当时那是,弟弟还在,父亲偏爱弟弟,自己这个嫡子当地也不容易。因这个,母亲掉了多少眼泪。要不是祖母压着。姨娘早就要爬到母亲头上。

想到这些,李鼐先前那全心追查杀弟仇人的心思,不知不觉也淡了几分”

苏州,织造府。书房。

李煦手中拿着长子亲笔书写的家书,脸上阴沉不定。次子之死,始终是他心头之痛。这几年虽没有到京城,但是他始终叫人盯着顺天府那边。

可是因线索太少,顺天府府尹都换了几次,李鼎遇害的案子都没有破。

如今,这长子进京两月,先后就两件大事。先是查出有李家骨血流落在外,接着又查出杨氏同李鼎遇害有关。

想到那个曾是自己父子两人禁脔的杨氏,李煦捏皱了手中的信。要是儿子之死,真同这个贱人有干系,那他定要叫着贱人生不如死。

至于长子信中相问,如何追查旧事,李煦眯了眯眼睛,眼前浮出个,温和有礼的人影。

已经是伯爵了么?那也是李家的外甥。

曹寅既然病故,曹颙为曹家家主。曹李两家的关系当更亲密一层才是?

想到此处,李煦笑了笑。提笔给儿子回了封信,而后又给李氏写了一封信。

京城那边关于李氏身世的传言。李煦这边也有所知,回想之前的蛛丝马迹,也颇为心惊。但是这又能如何?

不管李氏是天家血脉,还是宗室格格。只要一日姓李,就是李家之女。李家年几年的养育之情,是无法抹杀的。

。。。。。。。。。。。。。。。

昌平,曹家庄子,客厅。

曹颙同十七阿哥宾主落座。十七阿哥挥挥手,将身边跟着的近侍也打发下去。曹颙见状,晓得他有话要说,就将门口侍立的两个小厮也打发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颙同十七阿哥二人,十七阿哥收敛笑意,对曹颙正色道:“乎若,我寻你帮忙来了!”

曹颙同十七阿哥相交多年,晓得他不是轻易开口之人,道:“十七爷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十七阿哥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曹颙道:“孚若,你瞧瞧?”

曹颙看着信封上的名讳落款,迟疑了一下,没有立时打开。

十七阿哥道:“十六哥不在。我也不好同别人说,孚若还忌讳什么?”

曹颙听了,便没有说什么。打开信来看了。

这是九阿哥写给十七阿哥的信,其中还提及到十四阿哥。十七阿哥这几年在养病,始终没有担差事。

如今病已经好的差不多,康熙出京前还专程问过他,是想要回内务府当差,还是去六部历练。十七阿哥推说精神不足,还没有定下来。

这九阿哥的意思,是想要举荐十七阿哥接替十四阿哥早先的位置,到兵部当差,还特意提及,这个是十四阿哥的意思。

“十四爷出京前,找过十七爷?”曹颙看罢手中的信,说道。

十七阿哥点点头,苦笑道:“找过两遭,当时就提过这话,我就没有松口。他有九哥、十哥做绮仗。还勾着十五哥,也打着十六哥的主意。我只当他是随口说说。不愿意趟这浑水。没想到过了半年这又旧话重提。”

“十七爷的意思?”曹颙斟酌着,问道。

“我要说有主意。就不来寻孚若了?”十七阿哥露出几分无奈道:

“我只想消停过日子,对于擎天保驾的功劳也不敢想。只是十四哥…是个爱记仇的,我也真怕得罪了他,要是顺着他,怕又要得罪旁人…一时之间,竟没有两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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