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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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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摸摸?”四姐儿倾过身子,小声说道。

妞妞举得好笑,本想拒绝,可见了四姐儿满脸期待的模样,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这怀孕还不到三月,尚未显怀,哪里能摸出什么?

四姐儿依旧是小心翼翼,带了几分新奇,隔着衣裳在妞妞的肚子上摩挲了好几下……

前院,偏厅。

这里开了两桌,由天佑、长生招待小一辈。

气氛却有些怪异,只因孙礼庶弟孙初身边,正好做了李家小一辈的双生兄弟李讲、李证。

李、孙两家是姻亲,自老一辈相继罢了织造后,同居京城,可鲜少往来。

毕竟孙家的处置只是免官闲赋,李家却是犯官之家。

这还是自双生兄弟从孙家离开后,孙初第一次见他们。

双生子是康熙五十三年生的,孙初比他们还大一、两岁,当年双生子因“病故”消失时,孙初已经记事。

现下,双生子不仅“死而复生”,还成了李家的表弟,孙初如何能不诧异……

呼,双倍终于过去了。小曹保住了第六位,感谢大家,嘎嘎。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却说看到双生子,孙初惊诧莫名,不由望向坐在另一张桌子的长兄孙礼。

孙礼、李诺、李语几个成丁当差的贺寿晚辈,与天佑、恒生、左住、左成几个同坐。他也看到了李讲、李证,面上没什么异状,心里也很为意外。

虽说他晓得李家与曹家早恢复往来,可常到李家请安的是李诺与李语兄弟,李讲与李证因年纪小的缘故,闲少出门应酬。

与孙初不同,孙礼三年前就中了进士,入了翰林。即便孙、李两家走动的少,他也能听到些李家的消息。

早在高太君出殡时,他便见过李讲、李证兄弟。

他那时也同孙初这般吃惊,还正经打听了一番。

打听的结果,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可仔细想想就明白其中干系。

李鼎暴毙,双生子归李家,双生子承继李鼎一房香火。

虽说相隔十多年,可李鼎是暴毙,多少有人记得些。

加上双生子生母出身李家,在孙家也不是什么私密之事。

不过是赠送美婢之类,在亲朋好友之间并不算什么稀奇。

最令孙礼心惊的是,李鼎竟死的不明不白,直至多年以后,依旧没有定论。

要知道李鼎当时可是侍卫身份,李煦是苏州织造挂户部侍郎衔,正二品大员的身份。饶是如此,没有能查出个究竟来。

原因无他,实在是京城的权贵太多,大街上随便碰到个人都有可能是宗室黄带子爷。

谁晓得李鼎到底得罪了哪位?就是步军都统衙门也定是乐意糊涂着,不敢去详查。

敢行这般手段的,能没有依仗?要是真查出哪位大人物,那头疼的人就多了。

他有些明白舅家行事低调的缘故,自己行事也越发恭谨,在翰林院里得了老成持重的赞誉。

孙礼察觉出弟弟的注视,转过头看了一眼。

孙初的疑惑都写在脸上,孙礼视线滑过李家双生子,眉头微蹙,对孙初轻轻地摇了摇头。

孙初是跟在长兄屁股后边长大的,兄弟之间自有默契。看到长兄示意,他便长吁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长生在这桌上,以主人的身份待客。

在座的,都是没成丁的少年。

除了长生外,有东府天阳,李家双生子,孙家孙初,还有曹颐的两个儿子,寿哥儿与福哥儿。

不只孙初的神色不对,双生子的也都有些沉默。

当年被领走时,他们也是将记事的年纪,就是有些记不真切,可孙家、曹氏、嫡兄、庶兄,还是大致记得。

待返回京城后,他们两个也渐大,也多少知晓自家身份,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孙家爹娘是养父母,李家爹娘是伯父母。

天下虽大,他们兄弟两个却同孤魂野鬼似的。幸好伯父李鼐待他们视如己出,否则的话实在太可怜了些。

长生察觉出这几位的沉默,可与他们也不相熟,也只好扯两句学堂课业什么,作为共同话题。

没想到,还真的引得孙初与双生子共鸣。

孙初有长兄做榜样,是一门心思要谋科举出身;李家双生子亦是,家族已经败落,虽没有再次分家,可也差不多,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他们三个,明年二月都要下场应童子试。

寿哥儿与福哥儿是宗室身份,寿哥是长子,将来会袭镇国公爵位;福哥儿落地就承继亲祖父那房爵位,两人将来的道路走就定好的。

听几人说起科举,这小兄弟两个觉得新奇,倒是听得有滋有味儿。

气氛渐渐融洽下来,长生暗暗松了一口气……

冬日天短,晚饭后众人并没有多待,便各自散去。

孙初直到此时,才得机会像长兄询问李家双生子之事。

“他们两个是李家二叔的遗腹子,当时李家表叔暴毙,仇人不知是谁,怕对方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便养在咱们家。后来李家大伯进京,就将他们兄弟两个带到那边去。”孙礼回道:“这是正月里参加完高太君的丧礼后,从祖父孙文成那里听到的。当年之事,毕竟有些忌讳。你心里明白就行了。”

不管实情多么龌龊,这就是双生子从孙姓转李姓的最终说法。

死者为大也好,子不言父过也罢,孙初并没有追问。

只是他已经十六岁,知世情的年纪。他撇了撇嘴,才不相信父亲会行什么抚孤的高义之举。他记得清楚,那两位为亲生姊妹的庶母很是得宠。只因她们出身卑贱,没有靠山,才小心地奉承主母,不敢太过放肆。

回到孙家,孙礼兄弟先去见了祖父,回禀了今日曹家做客的情景。

孙文成听说裕亲王与镇国公亲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打发孙礼、孙初下去。

安氏被送到庄子上住了一年才接过来,变得老实多了,不敢再干涉家务,整日里吃斋念佛很是安稳。

她虽用尽心机为幼子求配董家,可她这边长孙变幼子,对方也从嫡女成庶女。

半斤八两,两家心里都不满意,若不是孙文成亲自上门,亲自道歉,且表明再次联姻之意,两家就要绝交。

只是董家分支虽多,也没有两姊妹同嫁两叔侄的道理。

加上通过先前之事,董家也瞧出安氏不是个明白人,即便看好孙礼前程,也舍不得将嫡女嫁过来趟孙家的浑水。

等到董家庶女嫁过来,安氏本还因其庶出身份心存轻视,没想到董氏性子爽利泼辣,没过几日就将丈夫辖制住,气的安氏仰倒。

董家与孙家虽都是内务府包衣,可董家行的满俗,对女儿也是娇养,不像孙家这样重视汉家礼法。

董氏虽是庶出身份,可董家是内务府数得上的人家,嫁失势的孙家也是低嫁,底气自然就足。

安氏虽不满,可孙班的差事是董氏寻叔伯给补的,为了儿子前程,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在丈夫跟前抱怨。

孙文成却是个明白人,晓得幼子被老妻宠溺的不成材,倒是庆幸能娶个能干的媳妇。

因有董氏对比,孙文成心中对长媳曹氏多少也有些怨言。

要是长媳也能管住丈夫,孙珏也不会越来越下作,最后成了废人。

可曹家如日中升,就是长孙孙礼在翰林院也要受舅舅曹项照拂,孙文成对长媳一如既往地温煦。

原本被老妻央求,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年底使人接孙珏回城过年,可今儿听两个孙子的话后,他又熄了这个心思。

孙珏回来过年,欢喜的会是安氏,委屈的就是曹氏母子。

虽说是夫妻父子,可早已同仇人无异。

孙文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想李煦那样曾经不将曹家放在眼里的性子,如今为了儿孙,都能不顾老朽之身,拉下脸来同曹家亲近,自己还固执什么?

孙家的将来,靠的不是孙珏、孙班,而是孙礼兄弟,就这样吧……

*

曹府这边,李氏因心情好,多吃了几杯,客人走后,已经带了些许醉意。

除了天佑的亲事定下外,前几日焦文与江蕙也换了庚帖。

焦文在曹家住了大半年,是李氏早就相中的,举江蕙又是她的干外孙女儿。

这亲事成了,不仅江蕙有个将来妥当,连韩江氏也终有依靠。

加上曹颙又说了定下请广禄与塞什图为大媒之事,李氏便拉着儿子,开始念叨起来。

“当初他刚落地,才那么丁点儿大,后来你父亲将他带到江宁,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是我多念叨一句,也是不依……”

“如今最最宝贝的大孙子要成家立业,你父亲泉下有知也定是高兴的不行……”

“文锦这孩子刚强,却是苦命,六亲无靠。焦文那孩子,虽性子也有些闷,可行事有礼法,是个心正的,会好好孝顺她……”

“六格格肖母。长得好相貌,我大孙儿有福……”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李氏才声音渐低,已经困醉的有些睁开不眼。

曹颙与初瑜侍候李氏安置,才回了梧桐苑。

“难得老太太说这么多话去,自打天宝年初挪出去,老太太的日子就冷清……”初瑜感慨地说道:“我又有家务事儿缠身,要不然也能多陪陪老太太。等媳妇进门就好了,我将家务交出去,也能多陪着老太太……”

曹颙也很块疚,道:“若非日子冷清无趣,老太太也不会老想起当年。我这当儿子的也粗心,在清苑时还陪着老太太出去溜达过两次,回京后又顾不得。”

虽有心弥补,可户部马上就是最忙的时候,他哪里能抽身出来。

曹颙稍加思量,道:“等过些日子往简王府下了定,你就陪老太太去温泉庄子散散心,带着上几个小的;若是四弟妹愿意,也请他们同去。到时也该下雪,正是泡温泉的好时候。”

初瑜闻言,颇为意动:“那老爷呢?”

“等我休沐时过去,委实远了些,要不然还真想多住几日。”曹颙道。

昌平庄子不比海淀园子,住海淀园子的话,还能每日往返城里坐衙;昌平庄子离城将近百里,做马车也要两个时辰,实不宜每日往返奔波。

初瑜点点头,道:“天慧前些日子还念叨那边的兔苑,这下能过去真好……”

夫妻两个又说起天佑下定之事,早在媒人没定时,李氏与初瑜便请人挑了日子。十一月大吉的日子有四天,初六,十六,二十二,二十八。

初六太仓促,二十二与二十八又稍晚了些,夫妻两个便敲定十六日这天……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隆恩

十一月初一,朝会之期。

与会的就是京里正三品以上堂官,几位大学士,掌部王爷,以及进京朝贺即将返程的几位督抚大员。

与太和殿的阴冷不同,养心殿里的温度偏高。

曹颙站在队列中,额头直要冒汗。

曹颙开始不觉什么,而后觉得不对,抬头偷偷地看了雍正一眼。

雍正脸色如常,并无掩饰与病态。

曹颙狐疑不定,思量其中缘故。

反常即妖,入冬以来,他在养心殿参加小朝也有数次,如此异常的温度还是头一遭。

因做过内务府总管,他对于宫里的事务相对比较熟悉。宫里每座宫殿下都有地龙,另外就是各种炭盆。

上到皇帝,下到太监、宫女,每人每日用炭等级数量都有定制。

而雍正又是出了名的畏暑。

畏暑之人,通常都不怕冷,这养心殿的高热,却不会是无缘无故。

曹颙心下一沉,望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站在众人之前,曹颙只能看到背影,实看不出什么。

这会儿功夫,雍正已经开口说起西北用兵之事。

却不是准格尔部,而是阿尔布巴作乱,现下与朝廷驻军僵持。

与准格尔部不同,在大清版图上,上至帝王,下至地方驻军,谁都承担不了“ 失土之责”。

准格尔部是骑兵扰边,反而没有那么急迫。

雍正下令其来年大臣前往,应带领兵丁,目今预备,俟青草发萌时前去。

虽说对再次叛乱之事很意外,可曹颙没想雍正这就决定发兵。

在康熙朝时,朝廷可是先遣钦差问责,又安排活佛过去教化一番,最后对方实在不给朝廷面子,朝廷才正式发兵。

前前后后,正经需要一些功夫。

因要进藏,初定几处人马,都是靠近藏区的地方绿营,西安绿营、四川绿营、云南绿营三处抽调兵丁。

现下点的兵马人数,陕西八千、四川四千、云南三千,总计一万五之数。

满兵只抽调成都府八旗驻军四百人。

并非雍正爱惜八旗子弟,舍不得满蒙八旗进藏,实在是成都府驻防八旗满员也只有两千六百人,西北另一处有驻防八旗的地方是陕西宁夏府,满额也只有一千六百人。

因此,真等应对准格尔时,定要出去驻京八旗。

绿营多是步兵,步兵对骑兵,那才是玩笑。

就算雍正为了省钱粮,不愿派驻京八旗长途奔往西北,想要各地驻防八旗抽调,八旗上下怕也不依。

不上战场就没有军功。

旗人骑射传,谁不指望赚个爵位传承子孙。

雍正定下大方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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