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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暗恋读本-是以见放-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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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自恋的年代,有一个人,他拥有你的照片比你自己还多。那些照片存在于各个角落,他每天看着这些照片生活,他就算是个精神病……就好像是越狱里的HYWAIL,那个一心一意想去荷兰的疯子,他的喜欢比天空海阔更纯粹。
  墙上的挂幅是北海附近的街景,拿雨伞吓唬小鸟的坏人刚读大四。
  压在茶几玻璃下的一组照片,在影楼隔着单面玻璃墙拍的,有一张还反光出了他的身影,不很清晰,但能看出端着相机的姿势。
  床头小桌上做成台历的相册,有晨跑的,有校园长椅上发呆的,有悠然自得骑慢车的,还有一张特写,手指托着一只花大姐,正专注地数它鞘翅上的黑斑点……有时候一个人,也不是孤单的。
  我想看他究竟拍了多少我的照片,打开电脑,桌面是满野葱绿长草,天色蓝而发白,有红袍女子轻灵似鬼,在天和草之间侧眸浅笑,头上顶着油菜花小冠,落了一只电脑合成的蜻蜓,透明的翅膀晕出一弧光圈。修得真好,我的头发在阳光下是阳光的颜色。
  这是春天时候在坝上拍的。
  轻松找到存放我照片的文件夹——D盘叫照片的文件夹里共两个子文件夹,一个叫家家,一个叫其它。“家家”里包含多个以日期命名的文件夹,每一个每一个打开来,猜想照片上的我在干什么,像是灵魂出窍地看自己,是一辈子没看过的丛家家,有些竟然给我陌生感。有些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被拍时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那种造型?但是她们似景似画,完美到不像本人。同样是我,怎么他照出来的,我看了都觉得好看得不真实,我自己用手机照的存了当背景,半夜拿过来看几点被吓到了。
  “注意你的行为!”钱程从浴室走出来,拉了个南瓜型凳子坐在我旁边,身上带着潮湿的温热水气,我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回手拿了一条毛巾被围在我身上:“洗完澡也不说吹头发,坐这儿偷窥别人隐私。空调还开这么大……”
  我指着屏幕上一张张的我:“这是你的隐私吗?”
  “不容怀疑滴。”他嘴角又笑露两个小圆涡。
  “人是不是都有偷拍的怪癖?”
  “我怎么说也是搞艺术的,性格有点怪难免吧。”
  “不是说你。”我手里有相机的时候也常常偷拍季风。
  我看照片出神,钱程看我出神,他告诉我:“当然是拍自己喜欢的景色。”
  景色?06年5月,应该是这一年我按快门最多的月份,可是钱程这时会拍到什么景色……
  他突然转动椅子让我与他面对面,我不解和他四目纠缠了一会儿,没弄明白他的意图,只想接着看我的照片。他将自己擦头发的毛巾扣在我头上仔细地擦起来:“有空再看吧。”
  “那现在干什么?”
  “……擦头发。”他词穷地说。
  我拨着流海从缝隙里看他的手:“洗澡是不是把水泡弄破了?”
  “洗澡之前就弄破了。”他不以为意地舔着被水浸得发白的伤口。
  看样子是不知道疼了,我扭身去捉鼠标:“你帮我擦,我要看照片。”
  “去做冷面给我吃吧?你看我手都这样了。”他失望地看着空空的餐台,“还想你能不能在我洗澡的时候把面条煮好,故意多洗了一会儿。”
  我很认真地问他:“你还没饱吗?”
  认真得让他哭笑不得:“我求求你了……”毛巾覆住我整张脸,他起身步入吧台后边,“你有时候冒出来一句话真让人崩溃。”
  “你不也是!”提什么洗澡之前~
  洗澡之前……我找他不是献身来的= =!但精神分析学的始祖弗洛伊德说……(参见前几章),按他说的,几个小时之前支配我的就是最原始的与生俱来的潜意识的部分,发挥蕴藏在人性中最接近兽性的一些本能而行动,被强大的非理性的心理能量所控制。
  科学无法解释的是一些感动,一些迟疑,一些愧疚,一些不确定……变成一朵连梦里也不曾开过的玻璃之花。熟悉的嘴唇熟悉的手陌生的触感,从初时的顾虑尊重到投入的放纵。自然得像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匿去了姓氏叫我家家。
  “家家。”他隔着吧台远远看我,“我不是跟踪你。”
  他指我正在看的文件夹,满满地是我和季风的海滨之游,比我给季风拍的还要多。
  06年5月,昌黎的黄金海岸,蓝天、黄沙、漫无边际的碧海,我穿着季风肥大的T恤,手拿相机给T恤的主人拍照。
  我不知道旁边也有镜头对着我。
  卞先生的那首诗怎么念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你居然连他也拍下来了。”
  “我不想拍啊,可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笑得确实太好看。”
  他语气还是平和的,我扭头看看,黑眸的波光也是平和的。
  “虽然没什么期望,多少也有点犯酸。”他笑笑,转身去洗锅烧水。“不用问也知道你和他在一起,脑子里还是没想什么就开车奔过去了。
  “面在冰箱里。”他洗澡那么长时间,都够我家以前的师傅杀条狗的了。
  他捧着面碗回来,大大地动容,眼波晃动得溢出水来一样,让人明白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意义更深远。
  受不了他那副恨不能膜拜的感激之色,我指着屏幕问:“怎么找到我的?”记忆里我只告诉他我在黄金海岸,而五一那种旅游高峰段,在景区找人可能比现生一个还费劲。
  “是不好找,第一天没找到,我也不敢我问你,你那脑子我还是有忌惮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拍日出,难得没雾,一边拍一边自我安慰,就当来取景了。听着小孩儿笑声镜头转过去,没想到你和季风拿个小铲子就在那群孩子中间挖香螺。”
  “是寄居蟹。”
  “那东西可不好挖。”他夹起半个鸡蛋递到我嘴边。
  咬了一口,细嚼咽下之后才说话:“我刚才做面的时候就看见半个鸡蛋,那半个呢?吃了?”
  他把剩下的吃光,告诉我:“冷面里就半个鸡蛋。”
  意思就是扔了!“真是死心眼儿。”
  “我是死心眼,”他承认,低头看面条在筷子上缠绕,“不管你决定是什么,在他身边,或者接受我,你过得舒坦就行。”
  我看得眼睛也累了,还没看完我自己的照片,钱程的相机专业,象素够高,每张照片都很大尺寸,塞满了电脑空间。摆放架上有很多贴了标签的移动硬盘,给我做成电子相册的VCD,久违的黑色小葫芦安静地待在一个CD套膜里。
  “相传佩戴它的人不会流下悲伤的眼泪。”我条件反射地说。
  他在厨房洗碗,见我摇着那葫芦,大声应道:“我听我爸说过,他说我小时候总是哭,送这石头镇我。”
  “我小时候也总哭,可那时候眼泪也不可能是因为悲伤吧?”
  “有一些是……”
  啊哦,要讲故事。
  他擦干了手过来把小葫芦放进我手心,郑重地包起来:“好了不说这个。”
  喂!我傻了,什么毛病啊他,起了头就跑。
  “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他回头看壁钟,“这么晚了他没来电话找你?”
  我被他语气逗笑:“你好像我养的二房。”
  “别没心没肺什么都说。”他想严肃地教训我,可惜那张脸上什么表情都不足使我畏惧。
  “我会处理好的,”我攥拳伸个懒腰缓解话题的沉重性,假借欣赏墙上的照片避开他的注视,“你怎么也该知道,今天的事不会没意义。”
  他叫一声“家家”,已经从背后整个儿抱我在怀中,声音低柔,有一些安抚意味。我好笑地在心里替他默念台词:不要着急,我并不在乎名份。
  胡思乱想中,他执起我的两只手,收拢在腰腹上,冰凉的唇落在我肩颈间,化成一个个细碎的轻吻,悉悉索索中气息越来越重,硬挺的鼻尖在我耳垂和腮骨部位摩娑。
  我偏着头,脸颊碰触他未干的发,鼻子里进了洗发水的香气。
  他兀地拦腰兜起我跌进床里,热情地邀请:“别走了。”
  我说好啊,非常喜欢他的床单,白地儿黑花的奶牛图案,之前他曾辩解过:斑点狗好不好?
  明明就是一样的纠正什么呀。
  爱情来时,女人总有不胜枚举的理由说服自己:你遇到了世上唯一的完美男子。
  我比中文之花更夸张,这个男人还没表现出他是否会背满江红,甚至无关情爱,我就奇幻莫名地因为一条黑白花床单留宿他的公寓。
  反正我早就在这公寓里了。
  好像只有几分种光景,反正是刚刚睡着,就怔忡一下,打个激灵醒了。他不知道是尚未入睡还是被吓醒,手臂横置我腰上,撑着身子看我:“头疼?”
  半梦半醒地,我抿着嘴唇,一时竟没反应过来问这两个字的人是谁。
  他拍拍我的手背,不松不紧地拥着我:“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车哗哗地开过,不细听还以为是下雨了,我看看窗外,有明朗月光,明天是个大晴天。
  “窗关上?”他问我,以为我嫌吵,“你是不是觉很轻?”
  “现在好多了,我妈说我小时候我在这屋睡觉,你在卫生间隔着门板打个喷嚏都能把我吵醒。”
  “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开那么多安眠药吧?”
  “还说罗星没跟你说过我病情!”连我开的什么药都了如指掌。
  “欧娜出事那次,不是吃了你的药?”
  “当然不全是我的,罗医生可是挂牌上岗的,他怎么可能一次性开给我足以致命的药量!”
  他唔一声,算是承认自己的误判。“你为什么睡不实?怕什么吗?”
  “我妈生我哥做月子的时候,有一天院里公鸡打鸣,我哥吓得差点儿没一命呜呼了。等到后来我生下来的时候,我爸把家里不在户口本上的活物全给宰杀了,开门关门都轻手轻脚的,我那几年就超级觉浅。”
  “原来是个豌豆公主。”他呵呵轻笑,指腹在我皮肤上来回滑动,像在摸豆子表面。
  “我不是公主。据官方统计,在极盛时期,全世界的公主产量也只有107位,比梁山好汉还少一位。哪有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你碰上?”
  他对我说话的方式百般无奈。“你的逻辑太奇怪,让人高度集中才能跟得上,本来我在你面前就容易紧张。”
  “但我觉得你在我面前话挺多的。”
  “紧张不一定说不出来话啊,在一个人面前的表现和在其它人面前不同,那就叫反常行为。”
  “反常什么?”随口问道,他只在我肩头一吻。
  我平躺过来,斜眸轻轻瞥他。钱程的脸线条柔和,鼻子秀气,眉比寻常男子略细,眼睛半垂着注视我。依顶层楼体而建的巨大扇梯型落地窗在我这侧,没有拉窗帘,大半个月亮悬在外边,光泽莹润,照得视线里这个男子玉面生辉。
  “你忌讳别人说你像女的吗?”
  “有点儿。”他语焉不详。
  “骗人,你留满脸胡子是不是就不愿意别人说你长得妩媚?”
  他哧地一笑,令我感觉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还可以形容男人。“他们比你说得难听,”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们说我娘娘腔。”
  “确实不能容忍。”但他只是长相阴柔,又不像某些化妆大师那样言语娇俏姿态妖娆故意追寻中性气质。
  “嗯,但我以前也是有些太与众不同,不合群,除了保安和鬼贝勒没什么朋友。不爱说话,不抽烟,留长头发,讲究穿戴。最让我受挫的是有一次去表演系的男生宿舍找人,碰上豪放的裸奔男,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宿舍管理得还比较严,男女串寝的事儿基本不存在。就经常能撞着这种场面,但那哥们儿实在太夸张了,看见我立马像被雷劈了一样蹦得老高,满走廊就听他喊:‘怎么让女的进来?’我比他更慌,吓得掉头就跑。跑着跑着我又想,应该跟人解释一下,告诉他你还是清白的……”
  “他全裸的?”
  “出生状态。”
  我听得笑不可抑,想像那混乱的场面,地球上某一点上,至今还有个可怜的男人,大学时被“女人”看光了全身,也许会造成终身难克的心理障碍……可能还有生理障碍。“所以你就留满脸胡子?”我摸他的脸,下巴上有微微麻手的胡茬儿,满脸胡子是什么样?络腮胡子?“想像不出来。”
  他捉住我的手:“你见过。”他眼中的光比月光更清,“我在学校帮你捡过东西,替你按过电梯,你闪车时候鞋根卡在渗水的铁箅子里,我帮你拿出来的。你每次都说:‘谢谢你啊师傅。’我心里还得意,我喜欢上的姑娘多有礼貌。”

  守护见放

  还是没什么印象,那时候他是张飞脸?橙子全是胡子,噗——那不成了弥猴桃~
  好奇得睡不着干脆起来翻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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