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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艳香迷醉2-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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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再道:「识文即识意,我这用心写来的东西,你不喜欢,不看也罢了,但妄贬其中文意就未免狭隘。世事如棋,人心似海,谁人敢妄言看透,文章亦是如此,千文千意,各有所见,见解不同,观意不语才是君子所为。」

秦公子低下头去,似乎示弱难堪,突然又讥笑道:「小姐听听外面那些叫骂,小姐是来为君子写书的么?」

苏小姐道:「兄说不错,树欲静而风不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淫词艳句难容大雅之堂,看客固然意兴勃发,孰不知本小姐也自乐其中。两乐同悦,却也两不相干,各娱各乐,何来相互唾弃?入俗,亦不能免俗。若嫌粗鲁俗愚,那么留家自己清高好了,又何必费时费力来这里凑热闹?」

秦公子在面具后冷笑,摇头道:「小姐说『各娱各乐』,理应不错,可小姐仍是清高了。多少写客就是单单为看客的喧嚣而来的,正如那边的脱衣女,台上台下,都是人性使然,无厚无薄,虽说是有了舞女才有了看客,但舞女也是无法拒绝看客的,没了看客,舞女又脱给哪个呢?所以与其说『入俗,亦不能免俗』,倒不如说『入俗,则不可不俗』。」

苏小姐迟疑一下,语气也似笑了,道:「兄台这话是不错,寻欢作乐的看客大多是把文章看作脱衣舞的,写客想要不脱也是很难,更也无法拒绝看客的乱叫乱嚷,但看客来此就是为取乐的,且情境如此,气氛使然,随兴叫嚷,亦是无可厚非。」

虚竹听到这里,忙点头赞许,他刚才就是情不自禁大叫了一阵,虽连一个字也不识,但越是目不识丁,就越是至诚,其仰慕渴求之心,天地可鉴。听苏小姐接着道:「若文意在胸,不吐不快,那么淡然处之就是,脱不脱,何时脱,自是在我一支笔,其实文有文意,舞也有舞意,好的春舞除了展示淫色,还能够舞出淫色以外的气质,那才是雅俗共赏。」

秦公子点了点头,叹道:「可是瞧瞧那些看客,一面叫嚷『脱衣服』,一面又叹气看不到真正的大家闺秀,埋怨女子笑容太假,想念以前雾里看花,可真给他们雾里看花了,他们又说看不真切,脱得太少,脱得太慢。等到女子一丝不挂,他们又大失所望,觉得也不过如此,却不知女子最美丽最动人的时候,他们已经错过了。」

苏小姐点头赞同,二人似越说越投机。

虚竹忍不住好奇问:「女子最美丽最动人?那是什么时候?脱到一半么?」

秦公子摇摇头,瞧着苏小姐,微笑道:「是她们戴着面具的时候。」

虚竹一笑,心里不以为然想:「他卖这个关子,原来是拍苏小姐的马屁。」

果然苏小姐眼中笑意更浓,再道:「确实如此,正是因为有了什么样的看客,才有了什么样的表演,春文也一样,许多在脱光之前突然断续,正好比一个顽男,心知终不会令女子满足,便在挑逗之后,一刀阉了,昂首而去。」

苏小姐咯咯一笑。虚竹和袭人听的有趣,也随着呵呵笑起。

秦公子摇头笑道:「如此也是情非得已,诚如小姐所言『意断文止』,有些只忙着开枝散叶,却没有根深的文意支撑,强续则干枯乏味意同嚼蜡,与其疲软汗惭,不如撇下女子,叫她又爱又恨,牵肠挂肚,总比叫她失望轻视的好。」

苏小姐笑道:「就是如此,只有『文毕而意不断』,才能圆满欢喜。」

虚竹听着连连点头,心中惊异,想不到作文竟如男女床第,如此想来他倒是越想越明白。

女子春情发作,鲍鱼湿透,可男子一直磨磨蹭蹭,女子急了自然叫骂,男子不肯上马,女子便要一脚踢开,另寻他欢。反之,女子懵懵懂懂,还没听清情话,又或连男子的脸都未看清,突然来一条大肉鞭,除非是花痴呆傻,不然一定厌之逃离。只有你情我愿,互相爱慕,一个用情写,一个用心读,如此才能情心相悦,渐入佳境。然而,渐入佳境之中,男子阳痿早泄,女子便成怨妇,这便是『意断文止』,而『文毕而意不断』,则是男子事毕离去,女子仍飘飘欲仙,美美回味,这自然是莫大欢喜了。

虚竹默思于此,微笑之中又微微一叹,暗道:「如此看来,写一篇文章真是不易,且不说情心相悦渐入佳境,就是你情我愿也是很难,人人秉性各异,年龄嗜好相差甚远,遇到互相能对上眼的也真是难得。」

他叹后却发现,苏小姐和秦公子二人相视的眼中正露出来惺惺相惜之意。

秦公子突然又道:「传闻苏大学士有一位小妹,如其兄一样不拘小节,看似顽皮娇憨,实则锦绣心机,聪慧机敏,是个极有才识的当世奇女。」

苏小姐眼中露出几分羞涩,没有说话,丢笔扬长而去。

秦公子望着从面具后露出痴痴眼色,也放笔跟着去了。

虚竹看着有趣,心道:「这二人郎情妾意,又是才子才女,淫趣相投,如果在此结缘,也真是奇人奇事。不过这秦公子拍错了马屁,他说女子最动人的时候是戴着面具,那么苏小姐当然不会给他真面目了。」

回身问袭人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何来的大学士?」

袭人道:「这位小姐,我只知是姓苏,那位秦公子,姐妹们都知道他,叫作秦少游。他是不是学士?我不知,但知他真真确确中过一次状元。」

虚竹听秦少游这名字有些耳熟,没有深想,向苏小姐留下的诗文瞧去,想着这文的下回自然该是:妹妹叫哥哥,分开腿湿了两只小鲍鱼;哥哥唤妹妹,骑上来扬起一条大肉鞭。

于是笑眯眯提起笔来,在纸上空白处画上了一个圆圈,中间再一竖,作两只「鲍鱼」状,作画时,情不自禁地想这苏小妹一定是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白白的屁股,滑滑的腿,脑海中浮现一个美人勾魂笑着,露出淫艳无比的「湿鲍鱼」,一个赤裸男子向她走去……接着在「鲍鱼」下面又画上了一条「大肉鞭」,想象这大肉鞭剖开两只「小鲍鱼」,然而这男子不是那个秦公子,也不是别人,正是虚竹自己,不知不觉欲火攻心,放下笔时,裆下已经硬了。

虚竹微微一惊,一下想明白了心中迷惑。—为什么秦公子说女子最美丽最动人的时候是戴着面具?—为什么底下那些看客都像是走火入魔?

原来这篇篇春文看似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地虚幻不实,却可供人意淫,只需一支笔,不管见没见过,是否熟悉,多大年纪,是别人老母还是邻家妻女,只要想淫就可尽情地淫,甚至自家的姨娘姐妹也可用来想,当真是随意而欲。而这竟也与「水月洞天」的名字相符。尤三姐能想出这么巧的花样来真也神通。

下台后,袭人叫来一个老头,令他见过东家,然后向虚竹道:「这是春舞楼管事,我们都叫他洪伯。」

虚竹又惊异,叫一个小姑娘管一群粗莽汉子写春文,却叫一个老头子管一群妙龄女子跳春舞,真是奇怪!笑道:「你一把年纪了,在这淫艳窝里,能经得住折腾么?」

老头道:「我乡下有个老婆,给我生了好几个孩子,有了老婆,孩子和热炕头,咱家就心满意足至极,看年轻女子脱衣服,自然动心,但也自知本分配不上,因此只管认真做事,绝不胡思乱想,也绝不置身客中。」

虚竹明白尤三姐为何叫这个洪伯管春舞了,真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然管事的自己管不住自己,岂不乱了套。接着也想明白为何叫袭人这样的小丫头管春文了,因为这里无论老幼,无论写的还是叫的,都是特意来发孩子气的,都以童心为乐,百无禁忌做着白日梦,得不到什么就去想什么,看到什么就梦想得到了什么。

虚竹不由想起巨人腹中的无垢脐来,面对无垢脐,也是想到什么就看到什么,看到的却是平时从来没想过,从来不敢想,内心深处最隐秘最可怕的想法,真与春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无垢脐直指人心,叫人震骇,而春文无论怎样妙笔生花,也不会叫人分不清真幻而心生畏惧,连写的人都自己骗自己,又怎会叫人有尊崇之心去识什么文意?只是如瞧假笑的春舞,匆匆观肉自淫而已,精力一泄,出门摘了面具就若如其事,自认为可忘个干干净净,但其实心性变没变,变成了什么,那只有看各人造化去问玲珑心了。

这时那个张屠户也下了楼,台下人中立时出来七八个人跟在他后面,这几人面具不同,但都穿着一模一样的坎肩。张屠户得意洋洋道:「哈哈,终是写成了,辛苦大家回回帮场叫嚷,但只怕是仍有人不识货色,还得再杀一只跋文,端上来杀猪菜,招呼大家都来尝尝,呵呵,这跋文么?」

瞧瞧身后一人,道:「得有劳周老秀才了。」

那人受宠若惊道:「是是,我一定用尽毕生心血,模仿老爷手法叫人清楚,老爷写得多么辛苦,字里行间是多么的淫荡。」

张屠户怒道:「放屁!你是想叫人说我:张老爷卖肉,自卖自夸么?」

那人吃惊道:「是是,老朽真正明白了,这盆杀猪菜,要以别人的手法来做,落上老朽不足道的贱名。」

张屠户笑道:「哈哈,落你名吧,反正没人认识你这位大秀才……哈哈!」

笑声远去,虚竹听得直摇头,叹道:「看来我不读书也没什么,想不到如今学问人,不是寂寞无聊写春文,就是给权势当走狗,不仅被人当作脱衣女,甚至躲在面具里连真面目也没有了,真是又可怜又无趣。」

这时袭人不知哪里去了,虚竹想她去禀告尤三姐去了,便向后院走去,颠起摇步,自笑自语:「嘿嘿,浪蹄子,饶是你神通广大,也逃不出我如来手掌心,哒哒哒,上马扬鞭,将军来也……梆梆梆三通鼓……来呀!直扑水月洞,拿下小鲍鱼……」

虚竹边想边哼唱,竟也不觉自意自淫起来,直淫的自己嗷嗷想叫,突然手臂被人抓住,左右来了两人,这两人摘下面具,竟是乐士宣和梁从政。

「啊?是你们二位,真是好久不见,你们来这里……」

虚竹说着,刚刚一笑,忽然又吃惊失色,向人群中寻视。

乐士宣笑道:「兄弟,皇上没来,就我们两个。」

虚竹这才放心笑道:「二位兄弟也来看春文?走走,去后头一起乐乐。」

乐士宣有些尴尬道:「不是,我们是奉旨来命兄弟进宫觐圣的。」

虚竹又吃一惊,道:「啊?皇上知道我回来了?」

乐士宣没回答,几分慌张道:「咱们走吧。」

三人出门时,厅内掌声雷动,有人喜极大叫:「脱了,终于脱了,文思奇巧别致,脱得真是不同凡响!」

原来是苏小妹那篇被人放了出来,虚竹那几笔粗画,在众人眼中与文句相得益彰,真如神来之笔,一下赢得花红满台,喝彩鼎沸。

三人走不多远,路上来了一行车仗,皇家仪仗,三人让在路旁。

乐士宣道:「看这位管事太监,应该是贤德妃出行了。」

虚竹听着乐士宣的话,心里正七上八下,在想:「不好,我真是忘了自己的大将军身份,刚才唱都唱出口了,却没顾想去见皇上复命,而是来逛窑子,不知皇上会不会因此怪罪。」

忽然隐约嗅到飘渺香气,吃惊寻去,见一顶车轿从眼前走过。

香气转瞬即逝,虚竹却惊愕呆住,这香气凉丝丝的,不正是薛宝琴的香气?

香车走远,虚竹心神不宁去了皇宫。





第95回 恨水不向东

见到宫门,虚竹才醒悟到自己未着官服。乐士宣说,不是上朝无妨,带虚竹去了偏殿。

虚竹十分不安,这里仍是他以前第一次进宫见到小皇帝的地方,哲宗的容貌,体格已成熟许多,但神情却与当时相似,眉头不展,目光凝重。虚竹的心境也已不复当初,亲历过宫中杀机,真切清楚君威难测。因此向哲宗复命,从自己被五毒教劫走大致说起,言语谨慎,不敢妄言,与社稷安危无关的一概略去,说除掉李秋水,招安了反贼余寇,还在嵩山与梁从政里应外合,识破武林大会石清造反的奸计并将其彻底剿灭,之后又孤身直捣五毒教老巢,使邪教不再为患。

虚竹说到这便叩头禀毕,他从未思虑过朝廷大计和社稷安危,现下简单说来才自觉这番功劳着实不小,不禁有些得意,叩头后向哲宗微微一笑,又忽然一楞,见哲宗一边听着,一边翻弄着案上的一块金牌,正是昔日赐给虚竹的那块。虚竹又十分不安,想这金牌落在了栊翠庵地洞里,定是叫梁从政拾了回来。

「邦当,邦当……」

大殿里一时只响着金牌叩案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哲宗停手道:「爱卿辛苦了,现今南慕容,北乔峰,中石清都已剿灭,群贼无首不足为患,爱卿且养息几日,待朕禀明母后封赏。」

虚竹叩头谢恩,听「北乔峰被剿灭」,不由吃惊问起。

哲宗道:「朕接雁门关捷报,乔峰引契丹犯境,我军将士已勇退来敌,乔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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