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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满江红之崛起-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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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帅”

众人听着张之洞的话,连忙起身鞠躬,虽说入幕系为出仕,但这时……

“或许的……老夫一路皆错,误诸幕友大好时光,香涛实是心愧至极”

看着而前的诸幕友,张之洞眼中尽是遗憾,好久,才嗫嚅着。

“香涛与陈然之到有些许思惠,若是诸位愿意,香涛自会手信与陈然之,荐诸位入幕帅府”

在说出这番话时,张之洞心中的绝望岂是他人所能预料,水师从逆,武昌必不得守,武昌一失,湖北之地必随之陷逆,这些幕友随他数十年,是时候为他们谋个将来出身了。

“香帅”

众人连忙跪拜下去,却是无人说出任何言语来,他们隐听出这话或许香帅之遗言。对于大清,随站水师从逆之举,张之洞算是彻底失望了,他微微地闭上眼睛,未再理睬诸幕友。

此时香帅的言语神情,只让桑治平的心绪越发的沉重起来。他抬起头来,猛然发现在张之洞身后的墙上,高高地悬挂着《古北口长城图》。

这幅由桑治平精心构思绘制的名画,自从光绪七年走出古北口后,一直随着张之洞从太原到广州,从广州到武昌。二十五年来,它历经时光消磨、岁月侵蚀,却依旧完好无损,色彩如新。画面上的长城还是那样蜿蜒苍挺,城楼还是那样高耸雄奇。

然而,最为可叹的是,当年对着古北口立下宏誓的疆吏初膺者,为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在努力奋斗二十五个春秋后,却是如此心灰意冷。

“大帅,”

正待桑治平开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张之洞却是摆了摆了。

“我这一生的心血都白费了”

说罢,张之洞便摇颤颤的朝着内厅走去,而鹤舞轩内幕僚们的心头全都像压上一块厚重的石板,一时间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一位事功热中者失望后的激愤之辞呢,还是一位睿智老人对乱世人生的冷峻思索?

第192章 南北两地

第192章 南北两地(每天万字更新!求月票!!)

当徐世昌走进书房时,陈默然已经坐在软垫红木矮脚椅上等他了。徐世昌扫了一眼书房。这是一间完全按中国传统文人习气布置的书斋。古色古香的书架上,几乎是清一色的线装书。书桌大而厚重,上面摆一台足有一尺见方的石砚,大号鼎形仿古青铜笔筒里,竖着十来支粗壮的毛笔。

这一切都似乎跟书房主人的性格外貌十分接近。四壁悬挂几幅山水画。临窗的墙边挂一幅字。徐世昌认得这是主人的手迹。书法虽不算好,但一笔一画遒劲有力,写的是一首题作《满江红》的词牌:

“庚子泪,甲辰耻,炎黄恨,何时雪愿英灵,永保金瓯无缺。魂魄化作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

“这诗倒有几分气魄”

徐世昌赞了一句,这词虽说写的平仄有些不通,但想着陈默然自幼儿长于海外,能写出这词已经超出了他的料想。

“见笑,见笑”

自己的信手之做被人这么一赞,陈默然却是高兴地笑说着。

“赋诗写词,我是外行,聊以抒怀罢了。”

“魂魄化作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这两句非真英雄不能吟。”

徐世昌笑说着,又看了最后一句。

“一担好山河,英雄造。大帅果然是真英雄。”

“哈哈哈”陈默然十分快活地大笑起来。

“卜五,你真会说笑话。”

这时瑞莎端着茶点笑吟吟地进来,温婉地招呼徐世昌用茶,然后轻轻地把门带上,不出声地下楼去了,而徐世昌看到这位明显有着西洋血统的仆女,却是一愣又微一皱眉。

“大帅,我这次是奉袁大人之命来彰德的。他要我禀告您,他绝非一心事清,只可惜满人逼迫,所以才不得不带兵南下。”

徐世昌不想再多说闲话了,开门见山地把此行的目的抖了出来。

“带兵南下做啥呀?”

陈默然明知故问。

“南下进剿大帅之光复军。”

徐世昌盯着陈默然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回答道。

“进剿光复军吗?”

陈默然习惯地点起一支雪茄,又指了指烟盒,示意徐世昌自己拿。

“能剿得动吗?”

徐世昌掏出一支来,边擦火柴边说。

“袁大人知已是汉人,所以亦不愿率兵南下。”

陈默然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烟来,冷笑道。

“哦?是吗?”

“袁大人先跌伤足,随后又装病,还请大帅明鉴,袁大人他不想出京。”

“即然是不想出兵,可以起义反正呀?”

陈默然将雪茄在烟灰缸上轻轻地磕了一下,灰白的烟灰散落在黑红色的缸子里,犹如加上一层薄霜。同时笑看着面前的徐世昌,这位陈默然的幕僚两天前还在京城,可此时却已经到了江宁。

“起义反正,只恐性命不保。”

这徐世昌已经摸清了,陈默然并不拒绝袁大人反正,他是在看价码。

“卜五,麻烦你回去告诉袁大人,体内之血,身后之名。”

陈默然将未抽完的半截雪茄扔在烟灰缸里,鼻子里重重地冲出一股烟,同时补充一句。

“我汉人岂可为清臣?告诉他,极早反正,方可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本帅虽不愿与同胞持戈相像,然兵火无眼,若他日于战场相见,光复军上下,眼中只有敌人,而无同胞之分,更何况是持戈事清之同胞”

被大帅的一句话吓的浑身打个激凛的徐世昌,尴尬的笑了笑。

“是的,这自是当然大帅,我想请教您。依您看,国家将来光复后,到底会走出一个什么权阁?”

抬眼看了眼徐世昌,陈默然重新点燃一支雪茄,慢慢吞吞地说。

“这个问题,按理要我问你才是。我虽为光复政府之执政、光复军之大帅,于国体理应不表任何意见。你虽身为满清官员,但已有举义之心,又是社会贤达,你说呢?”

问题被踢了回来后,徐世昌摇摇头,苦笑道。

“大帅,我在来上海的时候,看到报纸上皆谈他日光复,当由民众推选于国于民有奇功者为皇帝,行施宪政谈什么制定宪政如今中国之势甚威,哪里是制定宪政的时候?就算制定出来了,条文列得再好,又有谁来执行呢?谁来监督呢?还不是一纸空文而已”

在说话的时候,徐世昌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帅,这于国于民有奇功者是谁?无疑即是眼前之大帅,之所以说出这番话,一来是心有所想,二来却是想探一下眼前大帅的心思。

“你说的是实话。”

陈默然端起他的墨玉杯喝了一口。

“再大的法都要靠人来执行。宪法制好国家只是其一,但最终还要有能人才有治世。”

陈默然这句话与徐世昌的思想有相通之处,也有不相通之处。此时当然不是辩论的时候,徐世昌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他望着陈默然说。

“大帅,如今全国上下皆把你看作是民族光复的希望,连洋人都说未来中国离不开大帅。”

徐世昌这话不是杜撰出来讨好陈默然的,而是说的真话。自从三天前以光复军大帅、临时政府执政双职走进民众的视野中以来,英国、法国、美国等国的报纸就常常有意识地登出赞扬陈默然的文章,说他是中国真正的能人。而最近东交民巷的公使们在抱怨中国朝廷办事疲沓时,常不免捎带一句话。

“江宁临时政府在处理外交政务时可不是这样。”

弄得朝廷很难堪,袁大人之所以担心满清不日将灭,除去光复军得民心、军势之外,洋人支持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陈默然捻了捻唇上留出的八字须,微笑着,洋人说什么他不在乎但他在乎的是那些外国人这种表现,却已经使不少人认为临时政府已经得到了列强的半承认,但至少现在这只是空想罢了。

微笑着,看着徐世昌,陈默然想再给陈默然推一把劲,于是便对徐世昌说道。

“卜五,我给你说一桩事,这不算是什么新闻,估计过几天就会见报。”

“什么事?”

徐世昌被陈默然这种突变的神态弄得有些迷惑。

“昨天,张季直已经接受了临时政府农商部部长一职。”

相比于徐世昌的不解,陈默然的眼神蓦地光亮起来。

“他与我足足谈了四五个钟头的话,直到半夜才送他回到客轮上。”

张季直就是张謇,当年大魁天下的状元,今日南通大生纱厂董事长。可谓是南省商界名流。

徐世昌心里想这与自己何干,遂问。

“大帅,季直先生授职后,离开江宁却又是为何?”

“卜五呀,你知道吗,自本帅从他国归还中国,有一个恩人”

陈默然没有直接回答徐世昌的提问,却扯起了自己的过去。

“岘庄公是大帅之恩人”

徐世昌点点头,在京城时有不少御使曾前“陈氏能得今日,系刘岘庄所为”。

“人皆道陈逆有一恩人,却不知陈逆亦心感一人。”

陈默然说到这里,轻松地笑了笑,拈起一块核桃仁放到嘴里嚼着。徐世昌却是听的有些好奇,心感一人?他心感何人?

放下手中的核桃仁,喝口茶冲冲嗓子陈默然继续说下去。

“张季直知我心感一人,所以才会自靠往武昌一行……”

“武昌”

徐世昌听着这句话面上一惊,武昌瞬间他便明白这陈大帅心感何人了。

“香帅已遣散幕僚。”

瞧见徐世昌听到这句话时惊讶,陈默然却诡谲地眨了眨眼睛说。

“卜五呀,你知道那些幕僚现在大都身于何处?”

“身于何处?”

徐世昌急切地问道一句,若是说连湖广总督都……那么袁大人看来是要尽快易事了。

“告诉你们袁大人,时不待他、势亦不待他”

突然话音一变,陈默然冷淡的说了一句随后看着徐世昌,又补充一句。

“他现在可是时日无多徐次长”

一言一语,皆惊徐世昌心头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趟来江宁竟然……次长虽说尚不知眼前的大帅任已为何部次长,但他却明白,苦待一生的机会就在眼前。

这会徐世昌觉得自己身上的血都滚动起来。

“请大帅放心,世昌一定说服袁世凯阵前起义反满”

站了起来,陈默然大声笑道。

“说实话,我要谢谢袁世凯,他派你来江宁,却是把你送给了临时政府,卜五呀,你与袁世凯有长幕之情,我自会体谅,你告诉袁世凯,他苦于人臣之本,那好,我就送给他一借口。”

说罢,陈默然提笔在纸上写了两字。

黑暗里已经站着一批俄国人,因为没有车辆,所以他们各自背点行李,准备步行几十公里到旅顺去,所有的人都是最普通的居民,职员和工人,此刻他们不得不抛弃自己的家产,像最初时来到这里一样,如穷光蛋一般的朝着旅顺走去。

凡是可以开动的列车早已经被军方征用,用于撤出防御达里尼的上万名官兵,而仅有的几辆火力,则用于在执行毁灭一切重要设施的16狙击步兵团的撤退,搭载着撤向旅顺的士兵和军官离开了旅顺,为了能够赶到旅顺,一无所有的居民们不得不赶去向市长请愿。

居民们一见到市长萨哈洛夫,就大声哭诉着,要他找一些马车,以便让那些妇女和孩子能够乘着车去旅顺。

“向中国商人和房东去征发一些马匹和马车吧”

请愿的人们向市长请求着。

“我没有权力没收中立国居民的财产”

萨哈洛夫无奈的耸肩答道。

“我们无法背着自己的东西,走上几十里路”

“那就把自己的东西留在这吧,也像我一样把自己的全部房产都留在这里,现在打仗了,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萨哈洛夫面不红心不跳甚至面带些愁随的回答道。

“那么市长阁下,就请您把您的马车让出来给小孩们坐吧”

“对不起,这点我办不到,史特塞尔将军要我在明早八点钟之前,超到旅顺口”

“真是个混蛋”

人群中的有人开始诅咒起了这位市长先生。

但萨哈洛夫却是一副没听见的模样,他坐着马车,就命令车夫立即朝旅顺口赶去,甚至于连头也不回。

当这些请愿的俄国难民离开萨哈洛夫公馆跟前的同时,随着大队的俄军离开达里尼,一大群身穿俄国军装衣袖上却是缝着一面“黄龙旗”的洼口公议会治安巡逻队,已经出现在街头执行治安巡逻任务,同样也有一批穿着同样军装的官兵开始朝着城外赶去,接管了俄国人遗留下的大批完好无损的防线。

在大连商港内,直接负责破坏任务的苏霍姆宁工兵中尉,此时早已经喝的烂醉,在他的身边十几名俄国士兵同样喝的烂醉如泥,这是市长给他们送来的酒。

醉酒的功夫,一队洼口公议会的治安巡逻队出现在商港外,手提着酒瓶的俄国兵并没有阻止他们,他们已经接到了来自团长和市长的双重命令,俄军撤出之后达里尼将由这些中国暂时负责维持治安。

“你们来早了”

商港外的俄国兵开口言语道。

“早是早了点,可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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